许是阴雨天头疾复发,这天他们王爷回来的非常早,而且也没有去书房处理公务,就是后面跟了两个人,隔着一扇门都能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
“三哥!你就真的忍心看着我去受苦吗?”
萧岩在屋里走来走去,直到看到进来的陶兮时,瞬间走过去拉住她胳膊,“要不让这丫头和我一起去得了,至少还能解解闷!”
手里端着茶,陶兮没好甩开他,只能低着头恭声道:“王爷说笑了。”
看着他那只手,萧臻眼眸一眯,“好啊。”
对上自家皇兄的视线,萧岩下意识收回手,悻悻的的退后几步,倒是旁边那个穿着灰色长袍的年轻男子突然道:“山西一块还算富饶,王爷去的话怎会吃苦。”
不满瞪了他眼,萧岩大大咧咧坐在了一旁,面上全是抗拒,“那里的女子哪有京城的标志,让本王去的话这还不算吃苦?”
忍着笑,陶兮将三杯茶分别递上,倒是萧岩见她靠近,忽然目光直直的落在她脖间,“本王还以为你把它给当了,没想到还留着呢?”
脸色微变,看着对方那一脸坏笑,陶兮不自觉把视线投向后面的男人,跟着又一本正经的道:“王爷真会说笑,就算给奴婢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这样做呀。”
她就知道不该信这个人!!!
“可我那日——”
“带他下去。”萧臻一边揉着额心,眉间微蹙。
知道王爷定是头疾复发了,灰衣男子立马拽住萧岩,也不顾什么礼仪尊卑,强行就把喋喋不休的人拽了下去。
陶兮愣了愣,立马跟着过去替他按着脑袋,按的次数多了,对力道的掌控也熟了些,她不知道是有多难受,可是看着男人额边冒起的青筋就知定是很不舒服的。
屋内瞬间静了下来,只剩下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传来,萧臻靠在那缓缓闭上眼,紧皱的眉头也渐渐松开,指尖不时敲打着桌面。
“他刚刚说什么?”
突然的声音吓了陶兮一跳,还好她反应快,立马一本正经的道:“奴婢先前只是去当铺当了些小家伙而已,却被高王殿下给误会了,奴婢怎敢把王爷的东西给当掉呢。”
“而且……奴婢把它戴在脖子上就是为了能日日夜夜看着,若是不小心丢了,那奴婢才是万死莫辞!”
并未再说话,感受着那双柔软的小手在额前按压着,萧臻倒是拿过一旁的折子看了起来,声音醇厚,“可会习字。”
愣了愣,陶兮忽然把视线投向桌上,“王爷忘了,奴婢连字都不识,又怎会写字。”
男人收了笔,忽然把视线投向身后的人,“以后你日日练习这两字即可。”
陶兮:“……”
这不是他的名字吗?!
宣纸上的字苍劲有力,却又带着分锐利,亦如他的人一般,纵然内敛也掩不住那份锋芒,深呼吸一口,陶兮当然是装作看不懂的点点头,就是不知道对方这是什么意思。
她忽然低下头,好奇的问道:“奴婢斗胆,不知这两个……是什么字?”
随手拿过一本折子,萧臻眼角一瞥,“知道斗胆还问?”
陶兮:“……”
她闭上嘴默默继续替对方按着脑袋,只是小脸上带着点怪异,眼神也飘忽的很。
眼看着力度越来越小,那微凉的指尖带着点柔软触压在他头顶,男人眸光一暗,手中的笔忽然一松,反手就将人拉进怀里,瞬间对上一双惊慌失措的明眸。
“王爷!”她吓的呼吸都在抖。
大手握着那不堪一握的纤腰,男人一双黑眸中充满了侵略,目光如炬捏着那白皙的下颌,声音低沉,“想知道那些人是如何侍寝的?”
第30章 吻【二更】
陶兮双手攥着拳头, 一个劲摇着头,小脸上瞬间褪去不少血色, 整颗心都疯狂跳动着。
大手沿着腰线渐渐往下游离, 望着小姑娘毫无血色的小脸, 那双明眸里满是惊慌, 萧臻眉间一皱, 自己就这么可怕?
“出去。”他抬手揉了揉额心。
陶兮愣了愣,似乎是看出男人头疾又复发了,犹豫了会,跟着起身来到对方身后,指尖慢慢覆上她额心, 一边紧张的眨着眼。
“王爷……唔!”
陶兮猛地被人按在怀里, 后背紧紧抵在桌边,那熟悉的沉木香铺天盖地袭来, 所有呼吸瞬间被人掠夺的一干二净, 她整个人也都无力的软了下来,眼角渗出丝丝湿润。
男人极具侵略性的碾过每寸温甜,一手紧握住女子后脑, 单方面的掠夺还未结束,就只听耳边传来一道细弱的声音,他捏着女子下颌,目光扫过那湿润的双眼,不由眸光一暗。
“跟着本王委屈你了?”他目光灼灼。
一股无形的压迫让陶兮偏过头,呼吸也跟着急促了起来, 但就是没有说话,因为她脑子里也是一团浆糊。
看着小姑娘泛红的双眸,男人大手轻抚着她后颈,慢慢低下头,“你想要的,本王都会给你。”
根本就不敢抬头,并不是没有想过会有这一天,只是陶兮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一点准备的时间都没有,她就要变成那些侍妾一样。
早死晚死都得死,陶兮干脆闭上眼,然后双手抱住脑袋,豁出去似的道:“奴婢不想做侍妾!”
萧臻眉峰微动,看她的眼神也多了抹异样,不想做侍妾,那是想做他的王妃?
空气好似陷入了凝结,陶兮只感觉仿佛下一刻就会有只手掐住她脖子,屏住呼吸,她的每根头发丝仿佛都在颤抖,眼睛越闭越紧。
“人不大,野心倒是不小。”他轻笑一声,大手深陷小姑娘纤腰。
陶兮:“……”
这和她野心有什么区别?
红着脸,她咬着牙慢慢抬起头,大着胆子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声音轻细,“奴婢……只是不想和其他侍妾一样而已。”
四目相对,好似察觉到了她心中的惊惧,萧臻忽然低下头,目光如炬,“一样什么?”
后背抵在桌边退无可退,男人的气势太具有压迫性,陶兮根本不敢抬头,小手紧紧攥着衣角。
看着那张毫无血色的小脸,见把人吓得狠了,萧臻神情逐渐平和了不少,忽然低下头正声道:“本王不会要你命。”
猛地抬起头,陶兮面上全是惊诧,还带着点不敢置信,对方该不会是在骗她吧?
“王爷,马将军求见。”
屋外忽然响起易木的声音,萧臻神情未变,只是望着神情慌张的小姑娘眉梢微动,大手理了下她粉色衣襟,声音放缓,“下去吧。”
麻溜从对方怀里下来,正欲出去之时,却听身后又响起一道不容置喙的男声,“那些不该有的心思最好不要有。”
陶兮:“……”
“奴婢不敢。”
她低着头立马出了房间,当然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比如别妄想着出府!
一出房间,只见外面正站着两个人,那个马将军看到她还客气的笑了下,跟着才进了屋子,虽然他这个大老粗不懂,但先前看王爷时刻都带着这陶兮姑娘,丝毫不避讳,就算最后不是王爷的女人,那也极其受王爷宠信才对。
“陶兮姐姐。”
一个丫鬟端着新换了糕点走了过来,似乎是想让她端进去,毕竟王爷一向不喜其他人靠近主屋。
陶兮看了眼那盘珍珠糕,还是笑着接了过来,等丫鬟走远后,这才拿起一块塞嘴里,似乎不在乎易木还在旁边瞪着她。
“你……你……”易木瞪着眼,似乎第一次看到这种人。
端着糕点转身撑起她的油纸伞,陶兮瞥了眼旁边的人,然后一言不发的进入了雨幕中,显然还惦记着对方愿赌不服输的事情。
她们王爷向来都不吃糕点,就算知道也没什么,对方从不会去在意这些小事。
回到房间,陶兮的心情依旧十分沉重,一个人坐在窗前欣赏着雨景,其实她并不是在意贞操什么的,毕竟节操还是没有命重要,再说这王爷长的不差,身材看上去也很好的样子,可就算知道对方可能没有那个癖好,但到底不是亲眼所见,万一他真有那种特殊癖好,自己岂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不过她现在也没有什么差别,出府是别想了,只能多享受一天是一天,死的时候才算不亏。
“陶兮!”
雨心突然急匆匆的闯了进来,身上还带着雨珠,一边递过来一封信,“这是府里一个小厮忽然拿过来的,看着很眼生,说是给你的。”
愣了下,陶兮立马接了过来,拆开信封后里面只有一句话,她看完瞬间握紧了那张纸,一时间只觉得脑袋疼的很。
“怎么了陶兮?”雨心不识字,也不知道里面写了什么。
后者摇摇头,忽然笑道:“没什么,家里的来信而已,你去做你的事吧。”
在府中待了这么久,自然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雨心也没有多待,很快就离开了屋子。
陶兮拿着那封信忽然有些犹豫,虽然没有署名,但她知道这是谁的命令,里面让她探查那些死去侍妾尸体的下落,还说她父母已经接到了京城,能这样威胁她的,除开惠妃也找不出第二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