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是池玉的朋友。
——他一直以为有点自闭的池玉除了他就不会再有朋友了!
白姜心里酸唧唧的,虽然也高兴,但到底有些郁闷,这会儿圈也不转了,扇子也不扇了,坐在那阴沉的道:“我听明白了,那你朋友是愁什么呢?”
当然是要舒婵接受自己啊。
但刚开始想的挺好,先换个身份接近她,让她知道自己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已经是一个可以喜欢人也可以让她依靠的男人,最后他揭开面具,即使最后舒婵还是不喜欢他,打他骂他,但至少要站在他是一个男人的角度。
结果事情想的太美好,计划太匆匆,当时想的时候下意识忽视了舒婵会生气他骗她的后果,他便有些愁。
难道还能骗她一辈子吗?怎么把这件事情说破,真的是一件极其艰难的事情。
白姜却没想太多,既然不是池玉的姻缘,他也不肯费脑子去思考,只道:“我认为,现在最重要的是,你朋友换了个身份表白那位姑娘,若真是一辈子不暴露身份还好,要是哪天知道了,只当你朋友见一个爱一个,是个花心之人,惹出众多误会官司,我看,还不如跟那姑娘说两人失忆之前如何如何深情呢。”
这话白姜纯属胡说八道,但池玉却听进去了,还举一反三,琢磨出了一套逻辑思维:对啊,可以用另外一个身份慢慢告诉舒婵,自己对“阿姐”的爱啊。
他眼睛亮了起来,用力抱了一下白姜表达感激之情,觉得他不愧是花丛中老手,太子府中姬妾众多却都对白姜爱慕有加,果真是有些真本事的。
白姜却觉得不爽,他混说道:“你就听我的,让你那朋友先问问姑娘愿不愿意嫁给他?再跟那姑娘说她跟之前爱慕的人十分相似,最后表白以前一番…………”
如此这般又胡说了一番,见池玉点了点头,白姜有些看好戏的道:“相信我没错的,这么多年你可有见我有拿不住的小女娘?”
池玉摇摇头,立即赶来舒府了,他心里还有一个新想法:他要趁着这次机会摊牌。
未免自己怂,他还专门喝了一坛子烈酒。
于是就有了刚刚那出。
他自觉已经按照白姜的话说了,有些期待的去看舒婵脸色,正看见她朝自己勾勾手,池玉脑子一懵,下去了。
舒婵笑嘻嘻问她:“……如果之前那位打你,你可会反抗?”
池玉摇摇头,然后见时机正好,故意装作被打掉了面具,趁着窗外月色正好,转过脸去——
他要把一张脸露出来给舒婵看,然后以池玉的身份跟她见面,天天诉说自儿个对“舒婵阿姐”的相思之情,却坚决不能跟她相认,这般缠着她,没准有一天她就答应了。
这个计策果然比之前自己瞎琢磨的好多了!
白姜还是有点用的。
池玉仰着头做出醉状,口中喃喃:“阿姐——我好想你。”
但舒婵却没看见他的脸,两人逆着光,她也根本顾得上听醉鬼呢喃,漏听了前面两个字,以为这玩意又开始发酒疯了,于是当即一个撩阴腿过去,操起鸡毛掸子就往池玉身上打——
丫个智障玩意,老娘打死你这个不清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 推荐好基友屋里的新文《嫡女策》by屋里的星星
简介:
一朝穿书,面对重生女的阴谋招数,她坦然自若,如数奉还。
从知晓自己穿书那一刻,她要的便不仅仅是活着
世人皆传:齐侯府嫡女,姝色妍丽,大方得体,温婉可人。
重生女恨不得生啖其肉,只觉得世人都是瞎了眼,才会被她外表所迷惑。
小剧场*
他从边关回京那日,将她拦在回府的路上,他高高地坐在马背上,微垂眸看向马车,淡声直言:
“本王离京三年,圣旨下传至今,未曾见洛小姐一面,今日偶遇,请问洛小姐,对于三年前的旨意,可有异议?”
马车里的人并未露面,只传来清婉的声音:“对于圣旨,不敢有异。”
“既对圣旨无异,那本王问你,你可愿嫁我、方瑾凌?”
马车内一阵沉默,长街无人,自然无人看见他握着缰绳的手微紧。
没人知晓,这道旨意本就是他亲自去求的。
第25章 不,这不是她养大的娃!
自古打人颇有一套成熟的理论。
打人不打脸,打人不露痕迹,要是将人打得只见内痛不见外伤,动了筋骨没动皮,那才叫本事。
舒婵却是没这份本事了,她吭哧吭哧使着劲朝齐珏挥着拳头,将好好一张脸揍成了猪头。
但打着打着,她就觉得不对劲了——这人怎么任打不还手啊。
然后眼神往下挪——
丫个蛋,现在这姿/势,有些销!魂啊。
她整个人完全是坐在齐珏的身上,这要是有人进来,绝对是一起闺房/香/艳事故,正要手忙脚乱站起来时,只听得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有些不满:“怎么不打了?”
舒婵:“........”
不仅是个智障,还是个变态。
她怒气冲冲抬头,入眼的便是那双流光满溢的眸子,仿佛里面镶嵌着星光,见她看过来,男人眼睛里的愉悦放肆的往外散发。
他说:“阿姐,这样的姿/势,我想了千百回了。”
舒婵:“........”
她气的浑身发抖!
她这是被调/戏了吧?是吧!
她一个巴掌扇了下去,男人被她打的偏了头,却一声不吭,还痴痴笑了起来,舒婵只觉遇见了个变态,正要将他另外一张脸打个对称时,却见男人猛的起身,将手搂住女孩纤细的腰身,再直直压了下去,以一种绝对强势的姿态和声音对着舒婵低声道:“阿婵,你看看我啊,你看看我啊,你要对我负责任的。”
舒婵被逼躺在地上,一双眼睛瞪向变/态/男人,本要开口咒骂几句,却抬头看见那张近在咫尺的脸时,心中咯噔一下,半响没回过神来。
——等等,这张脸,不是她家那玉树临风的池玉吗?
——没错的,即使被打成了猪头,也是个凹凸有致的佩奇啊。
她恍惚的试探性伸出手摸了摸佩奇的脸,嗯,不是做梦,有触感,谁知刚想将手撤回来,就见那猪头脸不要脸的蹭了过来,在她手上飞快的蹭了一把,嘴里喃喃,满脸酒气:“还要——”
舒婵:“.........”
舒婵没忍住,再度一巴掌将人打开了,趁这个机会,从地上后退几步站起来,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忍住心里那荒唐的疑问,只问道:“池玉——?”
池玉心中暗喜,总算切入正题了,他脸上却不露,点点头,朝着舒婵笑:“阿婵,你过来啊,还要蹭/蹭——就连在梦里,你都要拒绝我么?”
他蓦的提高音量,带着点舒婵熟悉的蛮横,道:“我的梦,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舒婵只觉晴天霹雳,心中那荒唐的念头终于证实,一口老血差点喷出:这叫什么,这他么就是老子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你却觊觎我的美啊!
不,这不是她辛辛苦苦养大的娃!
第26章 入V提醒
她不可置信的朝池玉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池玉顺着她的话接,边往她那边走边道:“我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阿婵,你过来。”
他眼神里那些因为戴着面具收敛起来的情绪都肆意的露了出来,双眼中冒着舒婵不敢仔细深究的爱意和炽/热,最后将人圈在床柱处,还不要脸的趁女孩没回神凑在颈项间吸了一口香/气:“你不过去,那我过来了。”
舒婵只觉有股气没地方发,僵硬的问他:“你知道我是谁吗?”
池玉埋在她颈/项间的脑袋顿了顿,缓了缓抬起头,忍着颤抖的身子后退几步,脸色冷漠起来:“怎么,不装了——那你说说,你是谁?”
舒婵没发觉,握紧拳头道:“我是养了你十年的阿姐!你个小混账!”
她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相认场景。
刚刚短暂时间内,她思绪万千,甚至还想过要不要掩藏身份慢慢规劝池玉,让他放弃这荒唐的念头,但只是一瞬间便放弃了这个想法:自己的娃自己知道,这就是个听不进劝的,不撞南墙不回头,还是她亲自拒绝他,打醒他比较可靠。
谁知刚刚还像个失心疯变态的池玉立马似吃了神药似的,连身上的酒味都消失不见,眼神冷的很,道:“住嘴!”
舒婵抽了抽嘴角,“.....”
只听池玉眯起眼神:“阿姐这两个字,你也配提吗?”
舒婵:“???!!!”
舒婵:“你.....你再说一遍!”
她的那个心啊,拔凉的,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把她一个好好的娃,弄成了这副模样!
池玉在心里过了一遍逻辑,道:“我说,不准你提起这两个字——这么多年冒充阿姐的人不在其数——”
舒婵却打断了他的话,气急了吼他:“你忘记了你小时候硬逼着我戴那些丑不拉几的发带了?”
池玉这时候是真不同意了,明明那么漂亮,原来阿婵一直觉得丑,他沉下脸:“看来你把我阿姐的事情,打听的很仔细啊。你们这个主意,是什么开始计划的?又是谁站在你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