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嘛？】十一嘶了下：【现阶段，对方似乎也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
楚婵沉思了一下，它以为对方会说“以防万一”、“先下手为强”……之类的，毕竟她这次还带了个“炮灰女配”的附加身份。
下场凄惨。
不想，楚婵回答：
“很不爽，对方一句话就要赶过来，每次说话都得卑躬屈膝，还要捧着对方……小孩子吗，那么哄？”
这个世界的尊卑制度，比华夏古代更为严苛。
如果是心上人。 。那就罢了。
楚婵忍得心甘情愿，全当是在玩情趣，而且到后期，以下犯上估计也是经常的事……但非恋爱状态下的她，并不愿意讨好一个她不喜欢的男人。
“所以――”楚婵笑了笑，“还是弑上吧。”
做下属哪有自己当老板来得爽？
十一：【……】
就因为这点小事，你就分分钟决定要把对方推入火坑？
【所以，你蛊惑女主，利用她去……】
“嗯哼~”楚婵懒懒地摆了摆手，“别说的那么难听，这些她总是要经历的。”
“何况按照原剧情，她得在吃尽了苦头后才学会服软，我提前教会她这点，还使得她免去了不少皮肉之苦，还给予了希望……已经是对她很好了。”
今日以后。。她将成为对方心中的“信仰”。
即便，那是假的。
真是好笑，吸血鬼这种阴暗冰冷又自私的生物，怎么可能会是天使呢？
可怜吗？
――作为这个世界的女主，嘉丽?墨菲生来便是可怜。
楚婵黑裙的袖子被撩起一小截，露出白皙的手腕，她另一只搭在上边，如弹钢琴般抬起手指，随后依次轻快落下。
好像把别人的心上下抛着玩儿。
“现在看来，是颗挺好用的棋子，希望够能乖一点，毕竟我可夸过她好几遍的‘乖女孩’了。”
这时候就在给人挖坑吗？
“十一。”
【嗯？】
“你说到最后，如果让女主在我和之前选一个，你觉得她会选谁？”
【……】
拆CP就算了，作为女配竟然还公然抢女主……你是魔鬼吗？
十一忍了忍，终于按捺住自己强烈的吐槽欲，那机械音甚至是轻快的。
【你高兴就好^_^】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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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古堡里的夜莺（11）
古堡的生活十分平静。
带回来的血奴都被安置好了。
这些天，楚婵都没再接到路德维希的传召，想来……那对主角还是相处得挺“不错”的。
楚婵还是没吸血，然后――
某天起身时，她的头忽然晕了下。
“十一？”
【恭喜。】
她的系统在第一时间抵达，【作恶多端，你终于遭报应了。】
楚婵：“……”
――她的系统比她三观正！
快乐完，十一还是告诉了她原因：因为太久不进食，她贫血了。
就像人类太久不吃饭会受不住，血族也一样，他们的力量除了来源于血脉本身之外，跟进食的血液也有很大关系。
楚婵召来仆从。
很快。一杯温热而甘甜的血递到了她面前，楚婵将高脚杯拿到手里，一边看，一边晃了晃……
最后，还是选择了放下。
没什么，不对胃口，不想喝。
葛优躺多日，贫血又挑嘴的血族公爵决定亲自去外边碰碰运气，或许能猎到一头她喜欢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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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婵拒绝了跟随。
一袭黑裙的她在夜色里奔走，跟四周的漆黑融为一体……
忽然！
她闻到了一股馥郁的甘甜，比近距离在嘉丽身上闻到的还要甜美，在瞬间，勾起了她的饥饿感。
楚婵立在树上，半阖着眼，甚至忍不住伸手。 。将这股味道拘在手里。
可冷风一吹，忽然又散了。
再睁开，她漆黑的眼眸已经被赤红取代，深邃而浓稠地朝着某个方向望去――
在那里！
血族脚尖一定，再不同于先前的信步闲庭，以全速冲向了那“甘甜”的发源地，十一在一旁偷偷补充：
【……真香。】
楚婵循着香气，寻到了一脚拐角的小巷。
这里是人类的领域，可不同于别处的灯火点点，这里只有一片浓深的漆黑。
经过疾驰，她的脑袋被冷风灌得冷静了不少，没有第一时间去抓她的猎物，而是站在对面的屋檐下，冷眼看着底下的一切――
这具身体对血的气味并不敏感，但血流成河就不一样了。
凭借极好的夜视能力。
楚婵看到底下有四个人形态的家伙在战斗。。出手迅捷而狠厉，招招致命，但时不时划过的血红，证明他们均是血族。
底下还躺着七具尸体，六个都死了，还有一个苟延残喘，大概很快也要咽气了。
浓郁的血腥气便是由此而来。
――是那四个血族动的手。
奇怪。
明明食物源充足，那几只吸血鬼却都没有回头看一眼，依旧在凶狠地打斗，任由那些血都流到泥里去。
全浪费了。
楚婵把视线移到角落。
那里还站了个人――是个人类。
背对着楚婵，身形消瘦，衣衫简陋，看起来年龄不大，大概是十五六岁的少年。
少年浑身还算完好，手背被划出了道口子，渗出血来。
那馥郁的令血族都失去理智的香甜，便是由此而来，那群还打作一团的血族，也是同样。
少年慢慢地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他根本不看血族，而是弯腰将地上的匕首捡起，一步步朝朝唯一的幸存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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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古堡里的夜莺（12）
少年对那人踢了脚。
“死了没？”
那人已是重伤濒死。
只余了最后一口气在，自然无法回答少年的问题，只有泊泊的鲜血流出，一直渗到少年的鞋底下……
粘稠而恶心。
少年则浑不在意。
他蹲下身，用匕首在男人血污的脸上拍了拍：“你刚才不是很厉害吗？还说今晚一定要给我个教训，把我艹死……怎么，现在起不来了？还一副要死不死的惨相？”
“你的兄弟可都已经走了，只剩你一个人……唉，真可惜。”
又可怜。
因为他那满腔的怒火和报复，都只能落在这个人身上，由他来承受了，可偏偏如今对方的一手一脚都断了，只吊着最后一口气。又玩不出太多的花样……
“对了。”
少年举起手，月光和匕首的反光，映出他那一头比日光还璀璨的金发，少年的嗓音婉转似歌唱的夜莺。
“先把你那双恶心的眼珠子挖下来好了。”
然后，他的手快速落下，一记――
扎入了那人还睁着的眼睛里！
对方都快死了。
刀扎下去，都不会叫，只能用最后的力量，极微弱地颤抖了一下，但从余下的另一只涣散的眼睛里，能读出几分惊悚的恐惧。
寒芒掠过。
少年又把匕首拔了出来。
这具身体的血都快流尽了，所以从刺入到拔出。 。那人只溅出了极少量的鲜血，而在匕首的尖端――
赫然……缀着一颗眼球！
少年瞥了眼，声音美妙又悚人：“真丑。”
丑的人果然哪里都是丑的。
随后，他依葫芦画瓢的将那人另一只眼睛也取了出来，全部塞回对方还在吐血的嘴巴里。
又……取下了男人双腿间那玩意，丢在一边。
少年似终于满意，轻轻地笑了笑，欢快似夜莺的啼鸣，对后方的打斗视而不见，对着这具残缺的尸体，他握着匕首在那人脖子上比划来又比划去……
终于，还是没给予最后一击。
并非仁慈。
――这才是真正的残忍！
一点点感受生命的流逝却又无能为力的感觉……一定比直接杀死还要可怕吧。
那几只吸血鬼还在打。
楚婵看够了。。露着血红的眼，朝底下喝道：“住手。”
这一声，注入了“血脉压制”，下面那四只不过是低阶，几乎是同时停下了动作，只是从战斗里突然停下，一个个都显得很滑稽。
“离去。”
低阶的血族就像牵线木偶，随着她一个指令一个动作的，唯独……
暗处的少年把手按在手腕上，挤出甘甜的血。
低阶血族是血液的奴隶。
他们在战斗中亦受了不小的伤，这会儿受气味的蛊惑，竟然一只只再度停下了动作，四双红眸统一往向少年。
里头，尽是暴食的贪婪！
楚婵也瞟了眼，出声：“滚！”
否则，死！
血族再度被惊醒，逃一样地四散而去，纷纷消失在夜色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