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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权臣的心尖宠 (粟米壳)


  宋吟晚沉吟思忖,又对侯府内的凶险认知加深了几分,点了点头。根本没有她做选择的余地。
  此事议定,宋吟晚的东西又被归置回了主屋。
  而封鹤廷的居处则是屏风后的美人榻,颇有风度。
  两人各有各的打算,暂且共住了一个屋檐下,一道屏风相隔,倒也难得的和谐。
  宋吟晚想到了解决王传甫那事的法子,心底踏实多,哪怕和四叔共处一室,也不觉有什么不安全的。四叔心有所属,又是君子,这一夜委实踏实就睡了。
  夜半,呼吸声细弱均匀。
  封鹤廷躺在榻上,回想起白日在将军府,他把折子给了乔勇,便去了摘星阁。从始至终,她在房里如何,看得一清二楚。
  心跳如雷鼓动。
  他翻身下了床,走到了床畔,女子仍是没心没肺睡着。青丝如瀑,遮了一半姣好面庞。
  “昭昭。”
  床上传出细若蚊声的哼哼应声。
  封鹤廷又唤了声,“昭昭。”
  “嗯?”睡梦中的人不耐的翻了个身,背了过去。
  在她背后的男人却是绽了笑容,定在那良久,大起大落一喜一悲的情绪饱胀在胸口,无声笑着。
  他高估自己做那个冷静自持,护她一生的长辈,终究是想得到更多,却错失了。而今失而复得,再难平欲、望的沟壑,也不愿平。


第15章
  宋吟晚从病好了后就得早起去栖梧苑请安,每回都是眠春叫起来,今儿是自己起的。到底是屋里头多一人,不习惯。
  只是赶了巧儿,很快就听到从屏风后传来了动静。
  “侯爷醒了?”
  “嗯。”
  宋吟晚披了衣裳,看了眼外头还暗着的天色,“可是我吵着了,侯爷还可安歇。”
  “不了,今日要入宫。”封鹤廷也起来了,没叫封安封肃,自己便利落开始穿戴。
  一会儿没人说话,屋子里就落了冷清。
  宋吟晚看过王姨娘为父亲整理衣冠,那是妇人家该做的,可按在她和四叔身上,就说不上的奇怪了。
  “要去老夫人那?”封鹤廷问。
  “嗯。”
  封鹤廷手上的动作一停,“每日都这时候?”
  宋吟晚点头。这倒是知晓的,尤其是嫁过门的新妇,少不得被婆婆做规矩。以前家里的两位姨娘就是到现下也未能省。
  “那边倒是摆的够大架子。”封鹤廷冷嗤了一声,继续拢上了衣摆,“我生母在祠堂,你需得去上炷香即是。栖梧苑那边,无需过多搭理。”
  说着拿起了腰封,却系不住扣,“过来。”
  宋吟晚还回味着他那不敬的话,手里头就被塞了一腰封。再看男人已经伸开了胳膊,只得硬着头皮侍候。
  手往前绕了一圈,她压根不敢碰着,免得又被疑心占什么便宜似的。这番小心翼翼反而磨蹭生出了暧昧。
  而偏正主紧张得不行,一点没察觉到男人凝落的视线里暗流涌动。
  但合着是个系腰封的事,费不了多少时。
  宋吟晚一系上,就立马松开退了两步。可那股冷香似乎仍萦绕,掺杂点点墨香,像极了四叔为人,不知怎的,脸有点热。
  “老夫人那不会真为难了我,反倒我这礼数不周,授人把柄。”
  “若真为难,也无需客气。”
  “啊?”宋吟晚以为自己听错了,抬眸定定看了去,发现男人侧着身打理发冠,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不禁私下暗忖,四叔与他继母的关系已经到了那地步了么。
  待封鹤廷手扶着整齐了玉冠,回身与她面对面,“可好?”
  宋吟晚还懵着,下意识点了点头,“好,好看。”
  一说完差点把舌头咬了,也不知四叔问的哪个可好,自己却只顾了美色,生怕四叔揪住再讽上两句,那她一定是羞死的!
  好在枕月这时候端着盆儿进来,搅和散了屋子里古古怪怪的氛围,让宋吟晚暗松了口气。
  “姑爷,小姐万安。”枕月给两人行了礼,麻溜地到了宋吟晚跟前,极小声问,“小姐今儿可是让侯爷叫起的?往后可省了功夫呢!”
  “长胆儿了你。”宋吟晚嗔了她一眼,沾水净脸,也小声嘀咕,“我这做了一宿的梦,乱七八糟的,有只猛兽盯着我,还听见祖母唤我。”
  “老国公夫人不是去了好些年,真够可怕的……”
  正迈出去的封鹤廷在门口停住脚步,回首望了宋吟晚一眼,直把她看得一头雾水。
  枕月瞧见了却痴笑,“眠春姐姐原还担心呢,眼下瞧,小姐和姑爷相处得挺好的。”
  “……要你们瞎操心。”宋吟晚笑骂了声。
  宋吟晚洗漱完,就着勺儿舀鲜虾馄饨。一面想着自己的处境,及方才和四叔的对话,眼下还真说不上是好是坏,但四叔若一直能像这般正常那就是好的。
  至于前几日的反复无常,许真是病糊涂了的。
  等眠春进来,宋吟晚便岔了心神,“我让你找人打听的事如何了?”
  “人叫乔家的二姑娘给扣下了,王家的上将军府去闹了,后不知怎么给摆平的,那王李氏带着女儿回了家没再折腾,人也没见放回去。”
  宋吟晚点了点头,那王李氏一家子自三年前从岭南老家搬到汴京,指着王姨娘家私下里接济帮衬,却处处拿捏充大,合该好好醒醒了。
  这事乔平暄既已上手,就要好办多。放钱的,官办的有交子务,私下营生的是交引铺。以王传甫的德行交点三教九流的朋友,走的多半是私营。满汴京城里,做这买卖的就洪陈两家,而捅到了封鹤廷那,多半不是个规矩人。
  “让人备马车,我要出门。”
  “是。”
  ——
  宋吟晚坐的马车摘了侯府的标志,看不出门道,先是去了洪家的交引铺子,但洪迈并不在那坐镇。
  而他出入的场所多是勾栏瓦舍,宋吟晚要去还得思量几许。眼看着日正午时,眠春想劝人回去用饭。
  反倒给了宋吟晚灵感,“去丰乐楼。”
  “小姐何不让人寻妥了再见,这样找,无异于大海捞针啊。”
  “时不待人。”
  宋吟晚能想到丰乐楼,是听了洪迈此人骄奢淫逸的传闻。那丰乐楼是淮泱畔最出名的酒楼,登楼可俯瞰湖景,各有飞桥栏槛,明暗相通,珠帘绣额,最是华贵。
  白日里的丰乐楼,不及它的夜色美,但也另有风情。
  宋吟晚戴着帷帽随伙计上了三楼,选了视野最好的雅间。眠春摸了一锭银子予那伙计,“泡壶好茶,上你们楼里最好吃最有名气的菜。”
  伙计捧着那一锭银子乐开了花,连连应是,不敢怠慢。
  不多时,便端上来一盆堆满白雪的大冰盆,里头是用银酒樽盛了如酥般洁白的梅子酒。
  梅花是寒冬腊月里,此时正值盛夏,却在酒中呈现怒放的姿态。不单单是色美,而是打从心底里延伸出一股沁爽凉意,鼻息间也满是梅花寒香。
  “楼里酿的新酒,夫人请慢用。”
  宋吟晚尝了一口,米酿的清酒,回味为甘,清冽消暑,让人欲罢不能。这是她从前都不能尝的滋味,一时贪了新鲜。
  然一杯酒还没见底,便教外面吵嚷的声音败了兴头。
  “爷要来,什么时候没有座儿。你只管说,那是爷包下的场,回头我付双倍银钱!”
  “洪爷,今儿真不是小的故意拦您,而是里面的也是个有排面的,不好赶客啊!”伙计刚拿了人一锭银子,知道是个出手阔绰的,哪敢做得罪人的事。满汴京城大小都是官儿,谁知道冲撞了哪个家眷。
  “我管的你!去,给我把地儿腾出来,要不然你也别干了!”
  雅间内,宋吟晚重新戴回了帷帽,“外头的可是城北铺洪家铺子的洪爷?”
  “嗬,是个小娘子,还听过爷名号。”外面的声儿已经近到了跟前,门帘那晃动,闯进来个膀粗腰圆的中年男子,搂着一名娇娘子。
  “放肆!”眠春绷着惊吓神情怒叱了声。
  得亏主子有预见的雇了七八个打手撑场子。
  洪迈扫了眼,“哟,官家娘子,得罪了。”话虽如此,也不见半分恭敬之意。
  “既是我占了洪爷的座,这地儿宽敞,便一道罢。”
  “同我一介粗人用饭,夫人莫不是说笑呢。”洪迈痞气笑了笑,“何况我今儿刚得了幅名画,正要宴请慰劳挚友,夫人难不成都能让大家伙一道?”
  “泼皮赖子,休得无礼!”眠春被他的无耻惊住,一张脸都涨红了。
  那洪迈被骂登时也沉了脸。
  “倒是件值得恭贺的事,不知可有幸让我也一睹大崇风采。”
  话题扯回了画,洪迈的脸色稍有好转,“你倒也识得货?”
  “大祟年间作画皆生绢,南画皆粗绢,徐熙绢或如布。并以镂沉檀为轴首,是为上上乘。”
  “不错。”洪迈得了兴致,小心打开了画轴,“此幅正是吴生所作《云鸾图》,檀香辟湿气,开匣有香而无糊气,是绝世仅存的珍品!”
  “此画乃朋友所赠?”宋吟晚忽而问。
  “非也,是我斥重金托人所得。”
  “所托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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