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讲真,小谢真是很记挂妙芜的许愿灯了——毕竟造型奇特,想记不住都难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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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继承祖宗的金库后》
文案:
穿成路人甲后,姜虞继承了一座祖传金库,据说曾是天地宝库,内藏奇珍异宝,然并卵,打不开。
姜虞心想:成吧,咱要低调。
谁知修真界的大佬却排队找上门。
“本座愿以三条灵脉,开一次金库!”
“本君用这把万剑尊来换!”
“本尊把这十二个小魔域都送给你!”
姜虞:嘤~想要!可这金库我打不开T_T
敖玄:“早说过,和我成亲才能打开,现在信了吗?”
·
姜虞的未婚夫是西海废太子,因为弑父拭母,谋害手足,被打入海底牢狱,唯有一丝神识得以逃出。
面对这么一个恶名在外,皮相惑人的男人,姜虞只想问:“你这么想娶我,莫非是看中了我的祖产?”
敖玄:“想听实话?”
姜虞:“嗯嗯!”
敖玄:“第一,这天地宝库是我的聘礼,不是你家祖产。第二,娶你,自然是为了正大光明地和你……双.修。”
姜虞:“……流氓。”
敖玄微笑:“谬赞。”
·
敖玄被西海龙族囚于海底千年。
有朝一日破水而出,四海震荡,飞龙在天,只为一人归来。
——这满腔戾气,为你尽敛,一身骄傲,为你折腰。
☆、水鬼幻象
小女孩爬动的速度奇快, 瞬息之间便已爬到妙芜脚边,抬手抓住妙芜胸前垂下的襦裙系带,抬起头, 冲着妙芜桀桀怪笑:“姐姐, 我好难过呀,我的许愿灯沉到水里去了,你帮我找回来, 好不好?”
宝翠吓得尖叫一声, 提脚便要踢向那水鬼,被妙芜拦住了。
妙芜小心地把系带从水鬼手里抽出来, 笑道:“好呀, 在哪里,你带我去。”
雀枝小声惊呼:“姑娘!”
妙芜对她做了个手势,示意她们不要轻举妄动, 压低声音道:“雀枝,姑苏水鬼已经绝迹十几年,今晚忽然出现,肯定非比寻常。你和宝翠都不会法术,留在此地危险。听我的话,我自有办法对付水鬼, 你带着宝翠回谢家报讯,快去!”
宝翠怎肯让妙芜独身一人面对险境,闻言道:“姑娘我不走!”
雀枝也有些犹豫。
妙芜一改往日好说话的作风,坚决道:“听话。你们留下来, 反而是我的拖累。”
雀枝听了这句话,心中颇为赞同。她深深看了妙芜背影一眼,只觉平日里娇弱软和的姑娘似乎一夕之间变成她不认识的人——但正是这份临危不惧的气度,才担得起捉妖世家谢家姑娘这个身份。
她说了一声“姑娘小心”,便拉着宝翠手,强拖着她往谢家宅院的方向跑。
妙芜见她们走了,才略微松了一口气。掌心渗出一层冷汗,她把湿润的掌心在袖子上擦了擦,对那水鬼道:“你的灯在哪里,带我去吧。”
浑身湿透的小女孩眼中透出阴森而又得意的凶光,如同一尾蜥蜴转了个身,四肢伏地爬行,带领妙芜沿着浣衣溪往前走。
多亏谢荀借她那本《百妖谱》,书中除了载有对妖物的详细描述,还记载了对付这些妖物的方法。
《百妖谱》中记载:水鬼乃溺死之人怨气所生,虽无大能,但极为难缠。普通水鬼擅于制造幻象引人溺水,怨念强大的水鬼甚至可将水源附近的人直接拖入水中溺死。然水火相克,若寻到水鬼丧命之处,用符火烧去怨念,即可渡化水鬼。
这也就是为什么妙芜要让水鬼带她去寻沉灯之处。
依她推断,这水鬼恐怕是为了捡沉水的许愿灯而误落水中溺死,看情况应该是普通水鬼。与其等水鬼制造幻觉引她入瓮,倒不如她自己送上门来个釜底抽薪。
那水鬼引着妙芜来到某座拱桥下,幽幽望着水面中心,哀戚地说道:“姐姐,我的灯在那里,你帮我捡回来好不好?”
妙芜暗中抽了一道火符藏在袖子里,眼睛弯一道月牙,笑眯眯,放软了声音道:“在哪里呀?我只有一只眼睛,看得不是很清楚呢。不如你具体地指给我看一看?”
“嗯?”
小女孩怨毒的眼中流露出一点疑惑。
骗鬼这种事情妙芜也是第一次干,难免底气不足。
饶是如此,她依然壮着胆子,用最甜美的声音哄诱道:“你得告诉我你的许愿灯到底沉到哪里去了,我才能帮你捡回来呀。你不想实现愿望了吗?”
听到“实现愿望”四字,小女孩似乎终于被说动了。她那双黑到诡异的眸子骨碌碌转了几圈,调转身体,缓缓爬行着沉入水中。
妙芜看到她像一条白色的鱼在水中游蹿,而后于一点定住,呼啦一下破水而出,自水底露出一张惨白的脸。
妙芜看准时机,猛地抛出手中符纸:“荧惑在位,火德煌煌!”
符纸上迅速燃起符火,朝水鬼扑射而去。那水鬼躲避不及,被符火打中,符火霎时在她身上连绵燃烧起来,她被符火包裹,惨叫着蒸发,化为白茫茫的蒸汽消散于夜色之中。
夜风吹来,妙芜脖颈间一片冰凉,全是刚刚渗出的冷汗。
她跑回桥上,用意识唤醒系统:“系统,我能用功德值兑换道具吗?”
系统似乎刚睡醒,声音还有点懒洋洋的:“宿主你想兑换什么道具,我得看看有没有哦。”
“嗯,有没有那种能定位任务对象位置的道具?”
系统倒腾了一阵,道:“有个千里眼,宿主你要不要?不过兑换完这个道具,最近攒的功德值就都花光光了。”
妙芜一咬牙:“要!”
刚刚就她渡化水鬼那么一会的功夫,谢荀的黑化值已经蹭蹭蹭往上又涨了不少。妙芜看着简直心痛无比。
这谢荀是被人贴了黑化符了吗,黑化起来这么带劲的?
系统很快为妙芜兑换好道具,妙芜用意识打开,眼前景色陡然一变。
她看到少年站立在水中,溪水刚刚漫过他腰际。水上的情形叫妙芜看了心惊肉跳。
无数白色的影子潜伏在水底,如同食人鱼般围住了谢荀,靠近他身周的水鬼甚至浮出水面,伸出苍白的手去拽他的衣衫。
而谢荀鬓发湿淋淋地贴在脸颊边,双目闭阖,眼睫微颤,神色痛苦扭曲。十道剑光悬浮在他身周,微微颤动。
妙芜调转千里眼角度,观察了一番谢荀身处的环境,推断应当是在浣衣溪下游,便顺着浣衣溪的溪水流向往下游跑。
浣衣溪下,王六郎带领一众少年儿郎击退了一波又一波的水鬼,可这段水域内的水鬼依然如蝗虫过境一般驱之不尽。
这很不对劲。
这条浣衣溪溪水清浅,便是早年真溺死过人,数量也不可能如此之多。除非……这些水鬼是有人从别的水域驱赶而来的。
能驱控水鬼这种怨念而生之物的,也只有十八年前仙门大乱中的那个魔头了
——前朝萧氏遗孽!
王六郎思及此处,却发现他们此刻早已被层层水鬼包围,难以突出重围。而目前唯一有能力破局的人,却已被水鬼的幻象缠住。
他嘶声大喊:“琢玉!谢琢玉你快醒醒!”
可谢荀却被水鬼拥簇着,往水深之处走去,溪水渐渐漫过他的腰际,漫至他的胸口……
好冷啊,为什么这么冷?
他其实一贯不喜欢姑苏的冬天,大雪如鹅毛翩翩落下,天空似乎总是暗沉沉的铅灰色,空气潮湿而冰冷,像细小的针,无孔不入地往人皮肤里钻。
他尤其不喜欢的是,父亲似乎总是不喜欢他。
不管他再怎么做,再怎么努力,都难令他展颜。
父亲从来没有对他笑过。
父亲对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去祠堂罚跪思过”。
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沉入水中,溪水没过头顶,他微微睁开眼睛,碧色的水波在他眼前一晃,陡然变作另外一副场景——
谢家祠堂内静寂地燃着长明灯,谢家列位先祖的画像沉默地陈列于四壁。祠堂中央,一个清瘦的小小少年跪在地上,身姿挺拔得好似一杆倔强的竹子。
院子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一个身着青色莲枝袄裙的女童悄悄顺着墙根摸进祠堂。她趴在门边,朝祠堂里探进半张脸。
“喂,谢琢玉!”
少年皱了一下眉,有些不耐道:“直呼兄长名讳,没有规矩。你该叫我小堂兄。”
女童眼珠一转,眼中露出狡黠的精光。
“好嘛,七哥。我听说诸位长老今日在议事厅中与家主议事,你想不想知道他们议的是什么事?”
“没兴趣。”
“是吗?我听说他们议论的事情,和大伯娘有关,这你也没兴趣吗?”
少年骤然转身,面目阴沉:“你说和我母亲有关?”
风夹着雪呼地从祠堂的大门灌入,他眼前恍然出现一片银灰色的雪幕,无数道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汇入他耳内,初时嘈杂难以辨认,等到眼前渐渐清明,他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藏身于议事厅后窗的一株芭蕉下,耳边的那些声音也渐次清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