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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锦鲤妻[穿书] (锦瑟思弦)


  说完之后,他从怀里拿出一个布包,小心翼翼的打开,里面有几个黄色虫子的尸体,可能刚被老汉干掉不久,还算新鲜。
  叶初然几乎快要吐了,连忙捂住嘴巴,不停地拍着胸脯,偷眼望去,一旁的阿南脸色煞白,也好不到哪里去,唯有谢临安,接过布包,细细打量黄色虫子的尸体,而后仔细包起来,放在轮椅旁的布袋里。
  叶初然和阿南目瞪口呆之际,谢临安清凌凌的凤目看了他们一眼,解释道,“这些带回去,我要用药物试一下,才能下结论。”
  和老汉又聊了一会,追问了几个问题,眼看月上中天,老汉打了几个哈欠,谢临安方才作罢,让阿南在火堆边用干草铺了个床铺,老汉躺上去,不一会就沉沉睡去。
  眼看老汉睡着了,谢临安示意阿南观察一下,阿南蹑手蹑脚走上前,轻轻探了一下老汉的鼻息,而后在他胸前虚虚一点,“公子,老人家已经睡着了,气息沉稳,我点了他的昏睡穴,没有三个时辰醒不过来。”
  三人围坐在火堆旁,久久没有声音,四周一片寂静,只有风吹过竹林发出的飒飒声,良久,叶初然问道,“临安哥哥,你不会随便问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阿南也觉得奇怪,“公子,您刚才为什么会问到北齐,难道是说虫灾和北齐有关系?可是这种天灾也不是人能够控制啊?”
  谢临安沉吟一会,“我也是猜测而已,如果老人家告诉我的是真实情况,如果真的是天灾,那其中有几个疑点,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叶初然来了精神,托着腮问道,“临安哥哥,什么疑点,快说啊?”
  谢临安凤目深邃,清冷的月华照在他的身上,更添高华,“按照常理来说,虫子的飞行轨迹都是有迹可循,官员们说是从南方飞来,可是为何不见南方有虫灾,难道这些虫子不吃不喝,从南方飞来,只吃西北之地的庄稼?最重要一点,虫子春末秋初才出现,其他时间,这么大群的虫子飞去哪里,如何隐藏?”
  “再说,虫子吃庄稼和植被不分彼此,只靠嗅觉问道味道,为何只吃绿色的,除非是被人训练过。”
  “被人训练过?”叶初然和阿南异口同声重复,心里隐隐约约有些明白,这些虫子如果有人训练过,那说明幕后一定有黑手操纵这一切。
  谢临安点点头,“最重要一点,为何北齐从未遭灾,两国相隔不过一箭之地,虫子为何选择性的只在西北之地,难道说北齐有屏障?虫子飞过去遇到屏障就再飞回来?”
  叶初然和阿南互望一眼,见到阿南一脸迷惘,她脑子转的极快,一个念头突然跳入脑中,“临安哥哥,你是说这些虫害压根不是天灾而是人祸,是北齐有人训练了虫子,想引起西北之地民乱?”
  谢临安神色肃穆,“如今无凭无据,我只是猜测,一切要等到了西北之地再说。”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隐隐含着怒意和悲怆,叶初然和阿南也沉默起来,如果真是北齐所为,这就是两国之间的事情,北齐引起西北之乱,害了无数百姓,简直是罪不可恕。
  夜深了,三人依旧毫无睡意,辗转反侧,叶初然轻轻靠近谢临安,悄声问道,“临安哥哥,这次的事情是不是很棘手?”
  谢临安叹息一声,“此事要看当今圣上如何决断,战事一起生灵涂炭,但是忍气吞声,北齐又步步逼近,乱我大盛害我百姓,是可忍孰不可忍,无论如何,古人有一句话说得好,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叶初然惊骇的捂住嘴巴,压住声音,“临安哥哥,你是说有可能要打仗?”
  她虽生在和平年代,但是在读历史书的时候,经常看到一句话,宁为太平犬不做乱世人,一将功成万骨枯,战端一起,尸骨无数。
  心里难过起来,她拉住谢临安的手悄声道,“我听过一句诗,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想想就令人心酸,有什么办法可以不用打仗?”
  谢临安眉目间满是悲悯,神情肃穆,叶初然从未见过他这般神情,那是一种无奈混杂着无力,让人从心底深处感到悲伤和绝望,“初然,我无计可施。”
  一旁的阿南听到两人的谈话,烦躁的翻了个身,他自从跟着燕王,经历过大小数次战争,自然早已见过战场上的杀戮,他心中虽然不惧怕,但是袍泽弟兄的死伤也让他心惊胆战,这些人或有高堂在上,或有少妻幼子,前一刻奋勇杀敌,后一刻埋骨荒野。
  一夜无眠,第二天天色微明,三人就默默起来,那个老汉还在呼呼大睡,谢临安轻声唤醒他,从怀里拿出一些散碎银子,“老人家,这里山高林密多有野兽出没,非久留之地,我这有些银子,您带上尽快上路,找个祥和之地安度晚年吧。”
  老汉眼泪汪汪嘴唇发颤,颤抖着手接过银子,哆哆嗦嗦就要跪拜在地,“多谢公子,公子的大恩大德,今生我回报不了,来世一定做牛做马报答您的恩德。”
  谢临安连忙搀扶起他,“老人家言重了,快些赶路吧。”目送老汉远去,三人也上了马车,往西北之地驶去。
  绕过几座高山,这一日,三人来到了西北之地,第一次见到虫灾过后的西北,三人皆沉默不语,心中的惨然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往日的富饶之地如今已经成为人间地狱,一望无际的田野全部是土黄色,望不到一片绿色,偶尔有几颗快要枯死的大树立在那里,犹如焦土上冒出一抹枯黄,凄凉的让人瘆得慌。
  路边房屋十室九空,断壁残垣,偶有几具腐烂严重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院子里,几只瘦的皮包骨头的老鼠,在其中穿来穿去,令人作呕。
  叶初然哪里见过这般凄惨的景象,她自从穿越过来,就算是在谢家最黑暗的日子里,也没见过这种惨况,更何况她前世顺风顺水,所见处处是锦上添花。
  她张大嘴巴,呼吸都快要停滞,眼前的惨状冲击着她的眼球和大脑,眼泪刷的倾泻而出,止都止不住。
  她将包里所有的吃食和衣物全部分给几名幸存的灾民,吃食没有了,她就取出三人身上的全部银子要分给灾民,可是此时此地银子压根无用,买不了吃也买不了喝,更买不来御寒衣物。
  眼看着叶初然眼泪汪汪小脸哭成一团,谢临安叹息一声,“初然,我们快些进城,燕地赈灾的粮食已到,我们赶快赈济灾民。”
  阿南一改往日嘻嘻哈哈的模样,神情严肃,“公子说的对极,叶娘,我们快些进城。”
  朗州是西北最大的城郭,也是军事重镇,三人赶到朗州城,举目四望,西北之地处处荒凉萧索,唯有这里还是繁华依旧,人来人往。
  谢临安鄙薄一笑,“当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阿南一脸愤慨,“呸,一群无耻的狗官,等到我家公子到了,一定有他们好看。”
  叶初然有些好奇,“许公子是七皇子的心腹,有这么大的权力啊,可以处置这些狗官?”
  阿南有些尴尬,呵呵一笑掩饰过去,“我是说我家公子协助七皇子一定会给他们好看。”
  谢临安笑了笑,一语双关,“初然,不要误会,此公子非彼公子。”
  叶初然一头雾水,一个一个都在打哑谜,什么意思啊?
  三人驾车经过城门,阿南也不废话,直接对着守城军士晃了一下燕王府的令牌,几名军士眼都直了,连忙派人去告知知府,而后恭恭敬敬将三人迎到迎宾馆。
  过了一会,一名身穿正四品官服的官员匆匆赶来,“下官不知燕王府有贵客来临,有失远迎,还请贵客不要见外。”
  阿南负手而立,脸上不见往日的嬉皮笑脸,从容大方,“燕王府侍卫统领先行一步为燕王探路,燕王殿下即日前来朗州赈灾。”
  叶初然平日里和他嬉戏打闹惯了,心中暗想这个家伙恐怕又是狐假虎威,和他的主子许公子一样爱装逼,她垂首立在阿南身后,不自觉唇角微翘。
  知府见这个英姿勃勃的少年手持燕王府的令牌,他前些时日接到户部的通知,告知因为西北虫灾,燕王不日即将前来赈灾,来的就是朗州,哪里还有什么怀疑,燕王权倾天下,就是府中的阿猫阿狗都不能得罪,更何况是贴身侍卫统领,简直就等同于燕王亲临啊。
  “下官见过统领大人,统领大人一路车马劳顿,辛苦了,今日下官在府衙备下薄酒为您接风洗尘,还请您赏脸光临。”
  知府一脸谄媚,他的官衔是四品,燕王府的侍卫统领不过六品,无奈占了燕王府的光,不要说区区一个知府,就算是布政使见了也要低三分。
  阿南自幼跟着许晏,见惯了官场的人情往来,微微一笑,“多谢知府大人的款待,只是我家王爷还未来到,不如等王爷到了朗州,您给他接风洗尘的时候,我再作陪,知府大人,您看可好?”
  这番婉言拒绝,知府大人心领神会,这是怕王爷责怪他喧宾夺主呢,小小年纪见识不俗,话又说得漂亮,不愧是燕王府出来的。
  他望着谢临安,心中暗道,这个少年还真是清俊秀雅,可惜坐在轮椅上,不过一个有腿疾之人来到这里,一定是和燕王有着很大的关系,笑着问道,“统领大人,不知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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