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十两银子几户陈家人都想要,分钱没分均匀,都在一个长辈手里搁着,就等着陈央儿嫁过去后几家人连着其他家产一起分了。
这倒好,哪个不长眼的敢放火,烧了他们家产,还差点烧死她们换聘礼的人!
“哪个作死的!好端端的放什么火!险些害死了我们央儿,他赔得起么!”
陈五婶儿这就受不了了,依旧在骂,只骂的对象换了个人。
“我们央儿是要嫁到员外家的!十五两的聘礼银子呢!你什么东西也敢害她性命!找死的玩意儿,赶紧站出来让老娘敲一顿!”
“央儿没事吧,去看看。”陈家人这就注意上了央央。员外那儿还有五两银子没拿到手,她可不能出事。
几个陈家女人朝着央央走来。
央央抿着唇起身,脸色煞白想要往决非身后躲。那脚步都已经朝着和尚走了一步,硬生生又停了。
“央儿……哎呀!”那陈嫂子走近了一看,倒吸一口气。
央央本就白皙,这遭了罪,脖子上红肿了,锁骨上也是痕迹。更别说,她脖子上还套着那个麻绳呢。
“这他娘的!分明是故意要弄死央儿啊!瞧瞧把人弄的,这脖子上的,怕是要勒死央儿!”
央央身上的痕迹太明显了,看一眼就知道是被人勒着脖子要弄死的模样,再加上她挣扎时弄的浑身狼狈,还有险些被火舌舔到的头发,处处都彰显着她的无助。
“这事儿可不能姑息!”
陈家人都统一了说法。绝对不能放过那害人的。
这杀了陈央儿,可要让他们亏损十五两银子,火烧了陈家,那可是几十两的银子啊!再别说要是火势没有控制住,可不就把整个同花村给赔进去了么!
严查!这事必须要严查!
“央儿,行凶者是谁,你说出来,我们老陈家肯定给你做主!”
陈家人都围上了央央。
这事在损害陈家的利益,可不能姑息!
央央指了指自己的喉咙,一脸痛苦。
陈家人看见她的伤,都气了。这是把人喉咙给勒出事了,说不出话了!
那陈家人的态度让非陈家的人给看见了,个个都啐了一口。
“呸,谁像你们那么心黑的,欺负人欺负到家了,八成是谁看不过去了,送央儿去她爹娘跟前,免得留在人间给你们欺负!”
那说话的人心里头也打鼓。这种事硬要说起来,可不就是非陈家的人干的么。
陈家人都怕损害了自己的利益,恨不得把央儿一个人卖他十家八家的,怎么会要她的命?
可不是陈家人,就是非陈家的人了,那村子里的人翻来覆去就这么几家,会是谁呢?
陈家人还在撕扯,央央说不了话,就让行凶者自己站出来人。没人站出来那就去报官!
那么多钱,险些都叫人给烧没了!
这种时候怎么会有人站出来呢,在场的也没有能站出来的。
陈蝶儿仓皇跑走,又怕出大事,见村子里闹了起来,悄悄溜回来,这会儿院子里两边人已经快要打起来了,都要求报官。
一听到报官,陈蝶儿脸色刷得一白。
两边闹了起来,倒是没有了央央的事。她捂着脖子低着头,小口小口呼吸着,面带痛苦。
决非扫过众人,目光落在了里正身上。
“施主,陈施主伤重,还请先送医。顺便报官。”
里正也觉着没面子。村子里闹出这么丢人的事情,还是让一个京城来的和尚给撞见了。
他想压下去,可他也是个姓陈的,那陈央儿身后的那么多家产,险些就被一把火给烧没了,他也来气,索性一点头。
“行!去弄个牛车,咱们这就去县里,给央丫头看伤,报官!”
不行,绝对不能让他们去报官!
陈蝶儿煞白着脸,看见那低头关心央央的决非,一咬牙,满眼恶毒。
这个人既然已经一心扑在了央儿身上,她得不到,索性毁了吧!
“不用去报官!我知道是谁杀央儿的!”
陈蝶儿快步跑了过来,趁着央央伤了喉咙不能说话,她一股脑儿说道:“娘!我看见了,是决非大师夜里跑来强迫央儿,央儿不从就被他勒了脖子险些弄死,又放火想要毁灭证据!他这是看央儿如今说不出话了,就颠倒黑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央央:和尚想强迫我?啊,好期待呢。
和尚:[害羞]。
没错啊就是那个段子,陈蝶儿就是个病娇!珍爱生命,远离病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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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圣僧与村花11
“你既然看见了,怎么不拦着?”就有人问了。
陈蝶儿早知会有所问,故作惊恐。
“我本来是去找央儿说会子话,不小心看见了那场面,实在是太害怕就跑了!”
“娘!央儿要嫁给老员外的,这件事千万不能给外面人知道,”陈蝶儿焦急地抓着陈五婶儿的手,“娘!决非一个外来的和尚,撵他走就是了!不要因为他坏了央儿的聘礼!”
“至于央儿……”
陈蝶儿抬眸:“不是伤了喉咙说不了话了么,反正去给人家做妾要的是能生,会不会说话也无妨,以我之见,倒不如直接给她灌一包药下去彻底哑了,也不会拿我们同花村的事去说嘴了。”
央央垂着眸,倒是一点也不意外陈蝶儿这个黑心的毒蝎会说出这种话来。
陈蝶儿杀了两个人,连着她这个未遂的,是第三个。
她在屋内时猜出来了,陈蝶儿定然不会让她有往外说的机会。她装哑,就给了陈蝶儿最好的表现机会。
“蝶儿这个主意好!”
陈五婶儿看着自己闺女,眼神有些沉沉的,却一抬头就附和了,立即指挥着他人。
“这个不要脸的和尚居然敢来强迫我侄女,咱们把他撵得远远的,不能给员外看见了!”
“哟,和尚不是挺正派的一人么,看不出来啊……”
其他有人窃窃私语,看向了双手合十的决非方向。
他救火来的最早,虽然有夜行修炼的说法,但是陈蝶儿口中的,也不是没有可能。
“毋那和尚,你是不是行凶之人?”
村子里到底是有人不信的。和尚下山从来目不斜视,多次以来从头到尾没有多看一眼村子里的姑娘,哪怕是那些主动送上门去的,和尚都是全部拒绝,为人正直。
又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
和尚垂眸面色平静不见波澜:“阿弥陀佛,贫僧是来救人的,真正的行凶者在倒打一耙。 ”
和尚的话让不少人都一愣,忍不住扭头去看依偎在陈五婶儿身侧的陈蝶儿。
指出和尚行凶的是陈蝶儿,和尚说是行凶者倒打一耙,那岂不是说,真正的行凶者是陈蝶儿!
陈蝶儿早就做好了准备,和尚话音刚落,她就抹着眼泪说道:“我就知道,这和尚不是个好的,见他行事败落就要牵扯我了。娘,快撵他走! ”
相比较陈蝶儿的激动,和尚要淡定的多。
央央垂下眸。
“央儿,你嗓子伤了归伤了,总该知道轻重吧,对你行凶之人是不是决非大师?你指一指。”
两边各有说法,村里的人就糊涂了。按理说,无论是陈蝶儿还是决非大师,都不该是行凶者才是。可一个指认一个,倒像是真凶就在两个人中间似的。
央央走到了和尚身后。
她当着所有人的面,戳了戳和尚的背。
村人都吸气。
“啊,真的是和尚啊!”
只有决非了然她想要做什么,伸出了手。
央央抿着笑,握住了和尚的手,伸出手指在他的掌心一笔一划写了几个字。
“咦?不是那和尚么,央儿在写什么?”
陈蝶儿急了。
央央是伤了嗓子,可她居然会写出来!
忘了这茬了!
她急得落了滴汗。
“央儿怕不是得了和尚的好处,现在要想法子算计我了,娘!”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跟她娘撺掇:“他们都不是好的,娘!可千万不能听他们的!”
陈五婶儿看自己闺女的眼神里,藏了些冷,可陈蝶儿看不懂,还在催促。
那边央央已经落笔结束。
和尚蜷起了掌心。
少女柔软的指尖在他掌心一笔一笔的划,带来的是柔软的触感,这触感一度让和尚险些忘了正事,等央央落笔结束,他慢慢回忆了下,才把那几个字全部想清楚,联系起来。
没想到……
决非身上多了一些凛冽,抬眸投向陈蝶儿的时候,比之前的淡漠要多了几分厌恶。
“陈蝶儿施主犯下的并非此一件罪。三月出殡陈老施主是被陈蝶儿施主所害,以及二月的朱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