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块香皂,照这趋势,应该能在约定的日期前制成。
靳宛打算趁着新一批的草木灰沉淀,去把系统发布的任务做了,刚好爷爷和大个子也织了好几个鱼篓、虾娄。
她想好了,捉到的鱼就卖给三鲜楼,虾子留着自己吃。
当晚,靳宛叫上大个子,两人等爷爷睡着了,偷偷拿着鱼篓、虾娄出门。
夜里进山不安全,所以靳宛转移了目标,直接到村子旁的河流去放置捕捉工具。反正这条河的鱼虾甚多,在哪里抓鱼都差不多。
上一次之所以千辛万苦地跑到山里,是因为不想让爷爷知道,也害怕会被村里人说闲话。可到了晚上就不一样,村里没什么人会在外面晃悠,爷爷在睡觉也发现不了。
再者,放置鱼篓、虾娄并不会耽误多少时间。
两人拿着火把走在村间小路,大个子拿着的一个布袋里,装着下午靳宛特地去挖的蚯蚓。
到了河边,两人把鱼饵挂好。靳宛用火给大个子照明,以便他在找好的地方下工具。
做好这一切,大概用了他们很长时间,因为两人带来的火把都灭了。
幸好,月光皎洁明亮,勉强能让两人看清路。凭借月光的位置,靳宛能猜到这个点已经很晚,赶紧把手洗干净,和大个子回家去。
可在经过一片树丛时,大个子忽然拉住了她,眉间深深蹙起。
“怎么……”
靳宛不明所以,纳闷间正要提问,青年却捂住了她的嘴。
他低下头,在靳宛耳边竖起手指:“嘘。”
靳宛眨眨大眼,初始还不懂他想要表达什么。然而慢慢的,她听见了一丝异样的响动。那响动让她听了脸蛋儿一点点染上红晕,贴着青年的身体浑身不自在。
有没有搞错?
大晚上的竟然有人在路边的树丛,玩“男女摔跤”?是家里的床不舒服,还是……
想到那个可能性,靳宛愕然地瞪大眼眸,不知所措地盯着青年。
大个子,咋办?咱们好像撞上事儿了。
用眼神无声地传达这个讯息,靳宛暗暗心焦。
好在青年读懂了她的目光,一手搭上她的腰,另一手托着她的背,就地将她拦腰抱起。
旋即,大个子脚尖一点,身形轻轻一跃,径直把她带到了一棵大树上。
“只听,别看。”轻声说出这四个字,大个子让她靠着树干,竟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只、只听?!
靳宛惊掉了下巴,想不到平时高冷无比的青年,骨子里居然是这样的!人家亲热关他什么事,不晓得躲避就算了,怎么还凑近了偷听?
重点是,干嘛要带上她!听了这种事儿,是要洗耳朵的好么!
“死鬼,轻一些嘛……”
娇滴滴的声音让靳宛寒毛直竖,更叫她意外的,是她觉着这道声音很耳熟……
听了两分钟的墙角,靳宛实在听不下去了,于是戳了戳大个子。
她咬着牙低吼:“走!”
激情中的男女并未听见她的声音,大个子应声抱住她。为了不再横生枝节,他中间干脆也不落下,一路抱着少女用轻功往回赶。
许是这具身体太过青涩,又或许是窝在大个子的怀里,满满的雄性荷尔蒙气息扑鼻而来,靳宛心跳如擂鼓,嗓子眼儿干疼干疼的。
耳边是剧烈的心跳声,显然,青年并不如他表面那般冷静。毕竟此刻他抱着的,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子,少女身体的清香时不时传到鼻间,挑战着他的理智……
总算抵达目的地,大个子一落地,靳宛就从他怀中跳了下来。
接着她一连咽了几口唾液,缓解自己的窘境,方才放低声音质问:“你是怎么想的,遇上那种事,还要去偷窥一番?”
若这家伙是浪荡的底子,那她真得好好教育他一顿,免得以后被他气死。
青年不知何时紧紧握住了她的手,目光深邃地凝视她。
“那两人是你认识的,此事可当做把柄,日后他们再欺上门便不惧了。”
他没兴趣看别人做那档子事,只是恰巧从那两道声音,听出对方是欺辱过小丫头的人,方才带她前去验证。
靳宛万没想到大个子是为了她,虽说这理由听起来挺荒谬,可靳宛却没有怀疑青年话里的真实性。
故而她咳了咳,低下头去不自然地说:“哦……那你费心了。行了,太晚了,回去睡觉吧。”
说完靳宛抽了抽手,没抽出;再使劲儿,还是没抽出。
这让她莫名生出一股危机感。
这货……该不会是血气方刚,受到刺激想要学树丛里的那对男女跟她“摔跤”吧?
“你还欠我一样东西。”性感的磁性声音,低低地说道。
刹那间,靳宛便不受控制地被蛊惑,微抬头茫然地望向青年。
月光下,她的脸颊微红,目光迷蒙。
而唇瓣,如花儿般娇艳欲滴。
大个子喉咙微动,喑哑着说道:“你欠我一个吻。”
话音落下,青年抚摸着靳宛的脸庞,欺身而下。
少女初识情滋味,而他也同样的生涩懵懂,只顺从着内心的感觉拥抱自己爱慕之人。
良久,唇分。
在靳宛还未回神之际,大个子搂着她,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话。他说:“记住,我叫敖千,是你未来的夫君。”
第84章 志向
睡前一个吻,香甜又安稳。
——才怪!
本来偷偷去放捕捞工具就够鸭梨山大,回来路上又撞见村里一对野鸳鸯偷情,最终还糊里糊涂地跟大个子亲了嘴嘴……
哦。
他不叫大个子,他说他叫“敖千”。
靳宛当时脑袋晕晕的,也没抓住机会问他是什么时候想起自己的名字,等到回房后躺在床上,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一会儿想明日要记得早早起来去收鱼篓,一会儿又想那对野鸳鸯真够胆大包天,明明都是有家室的人……她该不该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呢?
快要睡着的时候,靳宛脑中又响起那句“记住,我叫敖千,是你未来的夫君”,登时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于是之后的两个时辰里,她一边摸着唇瓣回味和大个子的吻,一边抓心挠肝地猜他是何时恢复记忆的。
这不知不觉的,靳宛就……
睡过头了。
当她醒来的时候,爷爷已经起了,正在厨房烧柴煮早饭。
靳宛边系素衫带子边往房间外面走,刚踏出大门,厨房里的靳海听到动静探头看了她一下。
“小宛,起啦?昨天累坏了吧,难得看你多睡一会儿。”
看着爷爷笑眯眯的脸,靳宛有点儿懵。
她扭头去观察天色,顿时脸都白了,结结巴巴地问:“爷、爷爷,现在什么时辰了?”
她的鱼啊!
她的虾啊!
她的……任务啊!
靳宛心里苦得很,直觉自己昨儿一晚上的功夫都白忙了。
靳海见她脸色不好,关切道:“甭管啥时辰,要是小宛你还觉着累,就再进去睡觉,早饭好了爷爷会去叫你的。”
他的宝贝孙女哟,自打后脑勺挨了二虎一石头死里逃生,就懂事了很多。她天天早起忙活儿,别说许久不曾睡懒觉,连一个舒舒服服的觉估计都没有几次。
虽然靳宛真正睡着的时间不长,但是她还有正事儿要干,自然不可能真的回去补眠。
她梳洗了一番,这才小心翼翼地问爷爷大个子去了哪里。
“他啊?一大早就不见人影儿,我也不知道他到哪儿去了。”靳海费解地道。
听罢,靳宛隐隐猜到他是去收鱼篓了。正想偷溜出去找大个子,突然听见院门有了响动,回头一看可不正是大个子么!
靳宛也顾不上为昨晚的亲密害羞,一见到青年就冲了过去。
“工具收了吗,有抓到东西吗?”她压低声音焦急地问。
看她如此快速地跑来,第一个关心的居然不是自己而是那几篓鱼虾,唇角挑起一抹弧度的敖千瞬间不悦了。
真是个没心没肺的丫头,昨夜两人情意绵绵的画面,莫非她都忘了个干净?亏自己还苦思冥想,考虑要如何给她解释恢复记忆的事。
既然这样,便小小吊一会儿她的胃口。
想到此,敖千神色一黯,沉默地摇头。
靳宛见状,以为当真没有收获,立刻摆出苦兮兮的表情。
“唉!”她重重叹了一口气,沮丧道:“果然这河里的鱼虾都是成了精的,我就说这任务怎么可能轻易完成。”
敖千敏锐地捕捉到她话里的重点,当即扬眉追问:“什么任务?”
察觉自己不小心说漏了嘴,靳宛擦了一把冷汗,赶忙找了个理由干巴巴地解释:“这件事是钱夫人拜托我的,当然算得上是一个任务。”
“你俩在说什么悄悄话啊?快过来,早饭好了。”
这个时候,做完早饭的靳海出声招呼他们,及时缓解了靳宛的窘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