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地大肚子最大,不投喂没力气回答宿主,啊~】
靳宛仿佛看见一个萌萌的正太,对着她张开嘴巴……
哀叹一声,她真不知道自己除了妥协,还能怎么办。
“喂,有人在家吗?你的五个积分点送来了,请快点签收吧。”
智障般的在脑中吐出这句话,靳宛深深感到自己颜面无存,当下在心底哀嚎不已。
为嘛她家的系统君会如此二货?居然会专门叮嘱她,如果以后要投喂,就得假装成送快递的!
【嗝!感谢宿主投喂,积分已签收……总积分:二百一十一分。已扣积分:二十四分。可兑换物品:无。】
可笑的是,系统君竟然还形象地打了一个嗝!如此“敬业”的系统,说它是戏精都低估它了吧!
“净给我出高难度任务就算了,还老是惦记我的积分……系统君,你什么时候才能不坑我?”
【亲兄弟明算账,本宝宝给宿主提供了一大堆帮助,难道宿主不该回报一下嘛!】
“得了,快告诉我答案吧。”靳宛有点儿不耐烦了。
【根据本宝宝的分析,周大厨毒害死者的可能性为百分之十……最后,综合各种数据得出的结果显示,百分之九十五的几率是另有真凶。】
彼时靳宛已经和沈捕头走到了死者的家。
还未进门,她就听到家属们哭天抢地的声音,而沈捕头也对她做了一个手势。
“你先在外面等着,我进去与他们说一下,也好让那老妇有个心理准备。”
看样子,沈捕头是害怕靳宛这一去,容易把人给气得伤势更重。
于是她便在屋外等候,同时与系统君在脑海中持续对话。
片刻后,沈捕头从屋内走出,对她苦笑。
“靳姑娘,恐怕你是不能见那老妇了。她一听你来,便激动地挣扎,惹得头上血流更厉害……”
这次不等沈捕头话音落下,靳宛却果断抬起脚步往里走。见状,沈捕头还想稍作阻拦,可他还未说话便被靳宛冷冷驳斥。
“既然你要以杀人罪名抓我,那我这个当事人想见他们一面有何不可?沈捕头再三阻拦,莫不是心里有什么旁的念头?”
说罢,趁着沈捕头怔愣之际,她从对方张开的手臂下钻了过去。
快速走过屋子的厅堂,靳宛循着系统的指引进入一个房间,那里聚集了死者的家属们。
听见动静,众人回头。
而靳宛也看见了被他们围在中间的老妪,她正坐在床上,精神奕奕的哪里像是有伤!
“你、你咋进来了?”吃惊的妇人讷讷问道。
彼时沈捕头也追了上来。
见她发现了一切,沈捕头站在门口里外不是人,只得干笑着解释:“靳姑娘,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撒谎的,就刚刚来了才知晓。这帮人为了让你被捕,也算是费尽心思……”
“你们,该不会想来讹我三鲜楼吧。”忽地,靳宛眼睛一眯,像是颇为有趣地开口。
几人谎言被无情拆穿,又听靳宛这一句话,当下恼羞成怒。
“少信口开河了!我们只不过是看不惯三鲜楼与衙门勾结,想要让你们得到应有的惩罚罢了。难不成真的要让我娘自杀在县衙面前,才能把你们这些该死的罪犯送进牢房?”
此话一出,那老妪猛地把脸埋在手心里,故技重施地干嚎:“我的儿啊!你死得好惨……”
靳宛冷眼看了一会儿,忽听沈捕头迟疑着开口。
“靳姑娘,虽说刚刚骗你是我不对,可我却是迫于压力……希望你能谅解,我们这些当衙差的,也不得不顾虑衙门的声誉啊。”
他的声音很小,几乎就只有靳宛能听见。但是那帮人看他窃窃私语的样子,更坚信衙门要包庇三鲜楼,于是齐声怒吼起来。
“沈捕头,衙门这样对待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就不怕遭到报应吗?”
“杀人凶手必须恶惩,你为何要对这黑心掌柜前倨后恭!”
闻言,靳宛秀眉一竖,巴掌大的脸上绽放出一抹甜笑。
她拍起手掌称赞:“你这问题问得好啊,我也想要知道答案。”
正当沈捕头愕然不解时,靳宛悠悠转身。
“不好意思啊沈捕头,那衙门我就不去了。你要铁了心想把罪名安在我身上,那我也没辙,只好恳请衙门当堂验尸了。”
顿时,沈捕头神情大变。
老妪凶悍地瞪着她的背影,毫无预兆地从床上跳了下来,举起手朝靳宛冲去。
口中怒喊:“我打死你这个蛇蝎女人!”
她动作奇快,竟无人来得及阻拦,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冲向毫无防备的少女。
就在老妪即将扑到靳宛身上时,少女轻巧一个闪身。老妪收势不住,直直摔在地上,登时疼得她龇牙咧嘴。
“娘!”反应过来的众人异口同声地叫道,争先恐后地冲上来搀扶老妪。
一位虬髯大汉握拳瞪视靳宛,“好恶毒的女人,害死我弟弟不够,竟然还想置我娘于死地!”
“别误会,是这老太婆自己发疯,与我却没甚干系。”靳宛一改之前的忍让和同情,哂笑道:“你们要讨公道,我也没说不让你们讨。
“那仵作先前来检查过尸体了吧?我这就去看看,好歹我也是你们口中的幕后主使者,乱碰尸体的权力没有,可看一下的权利还是有的。”
沈捕头不知她想玩什么花样,但想着连仵作都没法儿验出死者中的是什么毒,她一个小丫头又如何能查出?便冲靳宛长叹一声,看似包容地说:“靳姑娘不肯死心,那我就陪你到死者房里走一遭。铁证如山,原本本捕头是想息事宁人的,岂知靳姑娘执迷不悟……罢了,你不肯悔改我也没办法。”
第219章 得手
沈捕头话里话外都透出靳宛是犯人的意思,明知道这是对方别有用意的误导,她暂时却不打算点破。
要知道整件事情背后,可不仅仅是一名客人被毒死这么简单……
在靳宛借故要检查尸体而拖延时间之际,三鲜楼内,周大厨也已经将自己与死者的恩怨,以及自己做过的事一一抖出。
听过来龙去脉,陈管事气恼地指着他,破口大骂:“周大厨,掌柜的对你不薄,你竟然做出这种事,你是想害死她啊!”
周大厨面露惭色,低垂着头攥紧拳头,“我也不知道他会死……当日他前来挑衅,言语中尽是对我娘子的不敬和侮辱,我一时气不过才冲动行事。”
“如今掌柜的被沈捕头抓走,三鲜楼也因此名声败落,周大厨你如何对得起前后两位掌柜的照拂?”陈管事怒气不歇,表情凶恶。
身为周大厨邻居的少年伙计此时挺身而出,嗫嚅着道:“陈管事,我之前已经把周大厨与死者的关系告诉了掌柜,她却让我不要对外声张……
“还有刚才,掌柜的言语间都是对周大厨的维护,估计她也是认为周大婶可怜、周大厨无辜,所以想要替他顶罪。”
此话一出,周大厨浑身巨震。
他不敢相信地望着少年,“你、你说的都是真的?”
少年被他看得窘迫,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掌柜的当时似乎并没有怪你的意思,我问她你是不是杀人凶手,虽然她没回答,但是我想她心里肯定有了答案……”
话还没说完,周大厨眼中懊恼万分,面上满是痛苦的神色。
旋即趁着众人尚未回神,他骤然冲向酒楼外面。
见状,陈管事急忙招呼:“留几个人在楼里看着,其他人都跟我去看看情况。绝不能让衙差把掌柜的抓走,否则三鲜楼就完了!”
酒楼的伙计立即响而有力地应了一声:“明白!”
见三鲜楼的伙计们风风火火地冲了出来,镇上的居民都颇为诧异。
即便是到了此刻,他们中仍有不少人,认为三鲜楼毒害客人一事很不可思议。可连衙差都说了证据确凿,那些家属的悲痛又不似作假,所以大家也不敢胡乱发表意见。
距离三鲜楼不远处的偏僻巷子里,有许多不起眼的民居,其中有几间更是久无人居住。
“少爷,沈捕头已经把那丫头抓住了,只需再花点儿时间,想必定能将她诓去衙门。”
阴暗的破败房子里,一名便衣衙差对着一道颀长的背影说。
那人负手立于窗前,望着外面窄小的院子久久未语。
直到他听见下人的禀告,身子方才微微一动,阴寒森然的声音响起:“只要她去了衙门,那事情就好办了……对了,那名伙计处理好了吗?”
“少爷请放心,我已经派人前去约定的地点将其暗杀,相信一定神不知鬼不觉。”便衣衙差语气恭敬。
闻言,男子低低冷笑。
“干得好……那人一死,料谁也不会把这件事扯到我身上。既然如此,尽快准备回城事宜,我在这烂房子待了几天,已经厌烦透了!”
说罢,男子转过身面对便衣衙差。此人的脸虽有一半隐在暗处,但就着窗外的微光,依旧能看出这人,赫然就是数月前遭到靳宛恶惩的青年,陆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