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家人从没有一天疼爱过宰辅大人,却在宰辅大人走向朝堂手握重权以后处处以宰辅的家人自居,尤其是这个云靖铭,明明和大人一点感情都没有,却还舔着脸打着大人的旗号在江南无恶不作,败坏大人的名声,大人此次来江南之前给过他几次机会了,他却死不悔改,临死前居然还诅咒大人断子绝孙!
孟清觉得这样的人死不足惜,只是可惜他家大人又要被人说冷酷无情了。
完全不知道属下在一旁多变的心思,云靖恭却是心情很好地问起了此次来江南第二件要办的事。
“那件事有线索了吗?”
“还没有确切消息。”想起这件事,孟清有些头疼,也不知道他家大人到底为什么一直不肯放弃这事,“不过行三说他看到了一个有些像的小孩,但又有些不确定,他画了像递过来,您看一下?”
云靖恭挑眉给了下属一个不耐烦的眼神,孟清立刻从怀中掏出一张纸展开,是一个孩童的画像,约莫五六岁的男孩,梳着整洁标志的发髻,一双眼儿漂亮有神。
云靖恭随意地扫了那画像一眼,随即蓦地扯过来拿在手中盯着画像看,那眼神似有些困惑又有些惊讶,随后他从自己怀中掏出先前他自己所画的画像也摆出来。
画上的孩童从五官上可辨识出很相似,但云靖恭拿出来的画像中男孩眼神却是一脸惶然,十分怯懦的样子,这天差地别的神情让人很难把两人联系到一起,也只有行三那种心细如尘不放过任何细微部分的人能察觉到相似点。
“在哪?”云靖恭将自己带来的画像顺手攥紧,很快那画像便成了一团粉末,从他指缝中散落在地,孟清一看便知这次找对了,顿时惊喜出声。
“行三说是住在附近百花巷……”
“大人!”孟清的话被忽然从窗外跃进来的人打断,正是他口中的行三。
“那对母子正往这边过来了。”行三一边说一边示意云靖恭朝窗外看,云靖恭迈开脚步走到窗边,就见一名女子前面挂着一个包裹,背上背着一个小孩缓缓从包厢门口经过。
“娘亲,这里就是我们的新家吗?”小家伙软糯的声音,听起来着实喜人。
“这里是客栈,今儿天太晚了,我们住一晚明早再走。”女人耐心温柔地回答。
“唔……我们要离开这里了吗?”小家伙小心翼翼地开口。
“嗯,豆豆很不舍得吗?”女人的声音依旧很温柔。
“豆豆……还没和先生告别呢!”小家伙有些遗憾地念叨着,感觉到母亲的身子有些僵硬,他眨了眨眼,很贴心地补充道,“不过等我们到了新家以后可以给先生写信,相信先生看到我会那么多字,一定会原谅我的。”
女人的脚步停顿了下,仰起头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道:“是啊,谁会不喜欢我们豆豆呢?”
看到那母亲背着孩子的身影渐渐走远,孟清忍不住对行三的猜测有些质疑。
“行三,你确定没搞错?那怎么看都是亲生的娘俩!”
“大人……”行三迟疑地看向云靖恭,却见宰辅大人的眼神依旧落在那对母子离开的方向,眼底却是兴味的光芒。
“很有趣。”宰辅大人慢条斯理地开口,他幼时对人的肢体与骨相有过透彻到让人恶心的学习,一眼便看出那女子还是处子之身,自然觉得这对“母子”很有趣。
“那女子是何人?”
“时间紧迫,属下暂时只知道她在醉香楼给那些花娘做教习先生。”
“醉香楼?”云靖恭略挑眉,那些江南官员邀请自己晚上过去的地方恰是醉香楼,他忽地想起刚才那母子俩说要离开扬州,顿时扬起唇角,“她今日从醉香楼出来后就决定离开江南了?”
“是的,她的房东去找过一次,然后她就搬出来了。”
闻言,云靖恭将行三带来的画像递给孟清,吩咐道:“把那个女人的样子画下来,本官要知道知道她全部底细,还有她这些年都在什么地方……让宁溪,川南,湖泽这几个地方的人先查。”宁溪和湖泽是江南往南最邻近的两个城镇。
“是,大人。”行三立刻领命,“可还要派人跟踪他们?”
“叫行一盯住她,必要的时候把那孩子带出来。”
行一在暗卫中排行第一自然是因为本领最受认可,一直以来都是负责贴身保护宰辅大人的,如今却被派去跟踪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孟清和行三同时有些惊讶。
“大人,这……”
“把本官要找的人藏了四年之久,你们以为她会是个简单的女人?”凤眸微微眯起,云靖恭的语气有些自嘲,却又隐约透出点兴味,“孟清,今晚去醉香楼。”
作者有话要说: 甜宠文,男主幼时经历很黑暗,长大了对他好的都没好结果,所以上辈子才会黑化,这辈子不会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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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发现了
夜色渐渐深,醉香楼上下燃起了灯阻拦了一般来客,只等待贵客上门,白日里道貌岸然的江南各路官员心照不宣地陆续出现在醉香楼,随后不久,传闻中不近女色的宰辅大人也出现在了醉香楼。
青黑色长袍华贵清雅,再加上云靖恭生着一副出尘的容貌,细长的凤眼,高挺的鼻梁,薄唇轻抿,眉头微微皱起的模样叫花楼里的姑娘们瞬间便直了眼。
同样是被睡,姑娘们自然更喜欢长的好看些的,这位宰辅大人虽然看着清清冷冷一副不近女色的模样,但若真的不近女色,又怎么会来花楼这种地方?
“云大人,来来,请上座。”
几个已过中年的大人十分恭敬地将年轻的宰辅大人请去上座,云靖恭也不客气地在主位落座,见今晚的正主到了,桂妈妈立刻拍手召进来三个花娘。
穿着暴露妖娆的异域舞娘,肤若凝脂的柔弱美人,以及带着薄纱面罩的纤细少女。
“云大人真是有面子,这可是醉香楼的三大花魁,是桂妈妈手底下最宝贝的三个女儿。”眼馋思棋很久的某官员半是含酸半是戏谑地开口。
主位上的宰辅大人眼皮抬了一下,看起来似乎没什么兴趣,却又碍于其他人的面子似的,懒洋洋地开口:“都有什么才艺?”
舞娘花铃自是回答跳舞,凝玉虽然不是靠才艺出彩,但也跟公先生学了两首曲子,反正对来寻欢的男人来说她琴艺怎样并不重要。
思棋福了福身子,一副大家闺秀的做派,细声回答自己唯一的才艺就是下棋。
她这么一说,云靖恭眉头微微挑了下,底下一直在关注他的人顿时觉得有戏,立刻就着手安排让思棋和宰辅大人手谈一局。
“云大人可别小瞧了思棋的棋艺,至今整个江南还未有人胜过她,连棋圣莫若都甘拜下风。”
事实上思棋作为清倌人一直都是蒙着面纱与人相见的,只有下棋赢过她的人才可以目睹她阵容,虽至今也无人见过,但这个噱头毕竟只能在花娘年轻时候玩一下,待人老珠黄了就不吸引人了,这也是桂妈妈最近着手要拍卖思棋初夜的原因。
眼看讨好云靖恭有戏,其他官员们都很有眼色地退让开,只有云靖恭和思棋到了思棋房间面对面铺开了棋盘。
思棋紧张得手心直冒汗,在见到云靖恭之前,她仰慕的只有宰辅代表的权势地位,但现在她满脑子都是云靖恭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一边下棋一边时不时偷看对面的人,她本来以为她的才艺一定能领对方动容,但宰辅大人的眼神却一直落在棋盘上,从始至终没抬头看她一眼。
就好像他并不介意对面坐的是谁,也压根不在意她长什么样。
思棋心底有些哀怨,眼看云靖恭握着黑子的手朝她这边伸过来,她心一横,若无其事地伸出手想要假装不小心碰到他的手,云靖恭的手却很快收回去了。
“手还想要就老实点。”黑子落下,伴随着宰辅大人冰冷的声音,棋盘结束,心思一直就不在棋局的思棋很轻松地落败。
“大人好厉害,思棋甘拜下风。”尽管被他那句威胁吓到了,但思棋本就打算输给他好让他看到自己的脸,她有自信自己的容貌一定可以打动他……
“本官对你的长相没什么兴趣。”云靖恭的话适时阻止她进一步的动作,思棋的手瞬间僵在耳后,一时也不知要不要摘下面罩,却听到宰辅大人温柔甚至带点诱哄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