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钦然!
在场几个男人,不约而同的认出这个男人的身份,安国将帅、军情处局座,安国首脑最为倚重的左膀右臂,手段极其残忍恶名昭着的原钦然!
这可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谁能想到他们在这里抓曲来疏,但是却恰好就被原钦然给抓了个正着呢?
而且这个男人,对着女帝喊出的名字是:顾明澜。
很明显,他们是认识的,而且极大概率还是……情债关系。
曲来疏眼眸微沉,开始思考,难不成这些年明棠失踪,一直在和安国纠缠在一起?
但是很快,原钦然便也提出了相同的问题,他没有等阮棠说话,笑容愈发扩大,却像是怒极反笑,一张脸诡异如罗刹,道:“合着你消失的这些年都在盛国?就为了要当一个女帝,你是不是还嫁给了盛国的皇帝老儿,把他药死了,自己效仿武则天登基?”
“顾明澜啊顾明澜,你他妈是越来越没出息了!”
原钦然咬牙切齿道:“你想称帝和老子说啊,和柏帅说啊,你觉得以他那么宠你的态度,你想登上那个位置他会不给吗!”
用得着诈死,让他们找了一年又一年,找到绝望吗?
这里面……信息量可就大了去了。
无论众人如何思考,面对原钦然的质问,阮棠却只是微微一笑,她轻飘飘的伸出双手,示意道:“圆圆,好久不过,过来让我抱抱。”
操!
你还有脸要抱抱!
你把老子丢在安国多少年不见音讯,要不是被老子抓到,指不定是不是要躲到老子死的那一天呢,现在竟然还有脸要抱抱!
原钦然恨得咬牙切齿,一把将烟丢在地上,两步上前,气势汹汹,符东风一看这架势来者不善立刻挡在阮棠面前,却被她拉开。紧接着,那祸水便被男人一把抵在墙上,他狠狠的在她白瓷般的脖颈上咬了一口,泄愤的力度,恨恨的道:
“顾明澜,这次我看你往哪跑!”
呀呀呀,说的那么凶,最后还不是要抱抱。
阮棠心满意足的回抱他,笑眯眯的在他的侧脸上亲了一口,安抚道:“局座凶起来的样子还是这么好看呢……”
等等,你这是安抚吗?
然而老天爷似乎还觉得这场面不够乱,这时一辆车停在不远处,皮鞋踩在地面上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紧接着一道冷清的声音响起:“原钦然,该走了,柏公在等我们。”
只是,他的话刚一说完,身体便凝固住了,那冷漠的黑眸,此时深深的凝视着被原钦然抱在怀中的女人,一眼,沧海桑田。
阮棠探头,与他对视,猫眼灵活的眨了眨,轻声:“原来是仙儿啊……”
第217章 诸国皇室修罗场
这女人, 从康念出来就直勾勾的看着他, 兴趣毫不掩饰, 气的原钦然又狠狠的在她的脖颈处咬了一口, 要笑不笑的道:“你以为他是来救你的?殊不知你的康仙儿, 才是定下决策如何将你抓回来的主谋,你这个女人,迟早毁在自己的色令智昏上面。”
阮棠无奈的将肩膀处那个如哈士奇般作恶的大脑袋推开,还不忘在他脸颊上捏一把,像是调戏良家妇女的恶霸纨绔,她挑了挑眉, 笑眯眯的说:“我要不是色令智昏, 还不会招惹上你啊, 是不是,局座?”
遥想初见时, 原局座一心虐杀她,结果却反被这女人耍了一通流氓,心情简直无法言喻, 却也因此结下后续剪不断理还乱的情缘。
初见时结下的仇, 后来都千百万倍的回馈到了原钦然的身上,偏偏他还甘之如饴。
原钦然哼笑一声, 说:“我要知道你是这样没良心的女人, 当初就不该轻易饶过你。”
两人之间默契的互动刺痛了众人的眼。
康念初时无法掩饰的震动已经被全然压下来,他神情淡淡,面容如天空皎月般清冷, 道:“原钦然,时间紧迫,将她带回去向柏公复命。”
原钦然嗤了一声:“打着柏帅的旗号装什么大尾巴狼,你还想在她面前掩饰下去吗?”
掩饰什么?
阮棠眼皮一跳,问:“出什么事了?”
康念沉声:“原钦然。”
“回去你自己问他啊。”原钦然懒洋洋的道,一副好好戏的样子,很期待康念要如何和阮棠交代。
然而将人带回去的计划怎会如此顺利?
一触及到“回去”二字,不等曲来疏出言相激,符东风已经出手!
原钦然将人往后带,符东风一手阻断并将人拉回来,动静着实不小,还好储君见事不好已经吩咐下去驱散人群,否则这画面指定上新闻。
而且还是两国大战的耸人听闻的新闻。
几个回合下来,二人左右分别扣住阮棠一只手,符东风一手扼住男人的咽喉,命中对方最脆弱的地方,而原钦然的枪口也在同一时间抵在了他的眉心,只待扣下扳机便会结束这条性命。
场面一时间陷入了僵局。
原钦然似笑非笑的夸赞:“盛国战神果然名不虚传。”
“符某对原帅出战时的风姿也是向往已久,如今得见,不枉此行。”符东风笑了笑,道:“不过原帅想在符某面前掳走我国陛下,还是未免太猖狂了一些。”
康念的神情立刻沉下来。
“你确定她是你们的陛下?”
原钦然挑了挑眉,慢悠悠的道:“她可是我国首脑的妻子,安国国母,第一夫人。”
即便早有猜测,但是曲来疏几人听到这个答案,内心仍是一片震荡,实在是……骇人听闻!
一国女帝与另一个国家的国母,怎么可能是一个人?
偏偏今天对峙的双方,一边是大盛战神与太傅,另一边是安国国防部长与首相,谁会开玩笑?谁会将这种事当做儿戏?
一时间,众人看着阮棠的眼神都纠结的不得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的女人啊!
曲来疏被那句“第一夫人”刺激的眉心突突的跳,怒极反笑的问:“我想这个问题只能让当事人来回答了,是不是,陛下,你到底是谁?”
康念淡淡的出声,声线冷清,却带着宣示主权的强势:“顾明澜,玩够便该回家了。”
阮棠:“……”
四方拉扯,谁也不肯后退半步,齐刷刷的对她行注目礼,等着她给出答复。
但是今天这情形,无论她选择了谁,另一方怕是都会不死不休。
阮棠幽幽的道:“你们不就是打一架吗,你们先打吧,打完再说,不用过问我的意见,我不会阻拦的。”
男人们:“……”
符东风一腔怒气瞬间化为苦笑:“陛下!”这耍赖的性子真是一点没变。
原钦然也被气笑了,“你是想说打死一个少一个,省的为难你了是不是?”
“这样吧,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不过不是现在,等人齐以后吧,大家开诚布公的谈谈。”阮棠安排道:“现在,符卿将曲来疏带回去……不,遣返会夜长梦多,先扣押在一个地方吧,这一点你和卫斯柾商量怎么弄。
我的话,我得先去解决一些问题。”
“……遵旨。”符东风长叹一声,还是妥协了下来。
算了,还有什么可纠结的呢,这种事一向是他家公主做得出来的不是吗?
阮棠安排好一切,终于打发走了这三位,场面才算稍稍清净下来。
原钦然靠在墙边,双手双臂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发号施令的样子,等人回过头来,才戏谑的问:“想好怎么交代了吗?”
“和你有什么好交代的,起开,你自己打车回去,我和康念有话要说。”
阮棠不耐烦的将人推开,直奔康念而去。
原钦然嘁了一声,但是却没有说什么,因为他知道阮棠是为的什么。
阮棠拉开车门,朝男人微微示意:“往里面坐坐,给我挪个地方。”
康念抬眸,一双冷清的黑眸沉沉的注视着她,深邃不见底的眼眸宛若漩涡,酝酿着无法预料的情绪。
他没有动,那作精已经自给自足了,她当然不会自觉到绕到另一边上车,女人一弯腰灵巧的钻了进来,也亏得这车够大,才让她顺利的坐在了康念的腿上。
她拉着男人的衣领,整洁严谨的衬衫立刻变得皱巴巴,作精顺势坐稳,轻佻了勾了一下他的下巴,调笑:“仙儿,想我了没有。”
整个一流氓!
还是在亵渎一国首相的大流氓!
从她坐上来开始,康念的眉头便拧了起来,但是却没有粗暴的将人推开,甚至于在她坐上来的时候下意识的扶了一把,男人移开视线不去看她得逞的笑颜,冷斥:“坐好,别胡闹。”
“你不是……就喜欢我胡闹吗?”
阮棠凑在他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低喃:“我留下的衣物,你有没有好好保存?我失踪以后,你是不是在日日夜夜的摩擦着那些布料……想我,嗯?”
布料。
那是只有两个人才能懂得情趣。
男人满脸冷漠,眼眸却悄然敛了下来,克制的掩下了其中的情绪。
那祸水的唇已经在他的耳边流连,亲昵又放肆:“大宝贝儿,你乖一点才会给奖励,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