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女配逆袭的99种路线 [金推] (童梦同)
朝堂上,文官们的激烈反对让皇帝十分恼怒。但是,他又不想得罪整个文官集团。于是,就让太子去问计。
太子去时,方云和侄子都在书房,一同接待了太子。太子倒是没有觉得这位崔家姑姑牝鸡司晨,他知道,崔玉的成就有一半出自姑姑。
方云给太子出了个主意,“好些文官只会动嘴皮子,叫他们听话的办法,莫过于让他们没有说话的机会。既然他们觉得农家无用,那就让他们解决粮产不丰的难处吧。哪里穷困,就把那些叫嚣最凶的官员派过去好了。”
太子大赞,“妙啊!难怪父亲让我多来崔家求教。原来这里还藏着个女太傅!”
次日朝堂之上,皇帝就下令,让那些反对推广农学的官员去最穷困、土地最贫瘠的地方去督导农事。
皇帝说,农事乃国家之本,是国之大事,不可推脱。
那些官员不愿出京,但是他们当晚回了家,就被皇家侍卫撵去外地,务农去了。而且,皇帝说了,亩产不翻倍,不许回京。
这跟流放似的。
于是,京中的官员就退缩了,皇帝来真的!谁多话,就派谁去做最苦的活。若是装病,皇帝立刻就派御医去看,那装病的战战兢兢,生怕被扣上个欺君的罪名。
到最后,兴农学之事,再无人阻拦,农家学派的几位新上任官员开始大展拳脚。
几件大事下来,皇帝舒畅极了,往日要颁布什么政令,总有官员跳出来提出异议,似乎显自己能耐似的。话真多,真讨厌。可皇帝为了贤明的名声,还得忍着。
扶持佟浩然,本来是因为他口才绝佳,能帮自己压制下多话的文官,但是,后来,显然,他迫于压力,还是暗中倒向了文官集团。
皇帝已经有些日子没有单独召见佟浩然了。后者也心里感到了危机。但是,皇帝现在只要办实事的人,已经对清谈没了兴趣。佟浩然自小读诗书,长大后,潜心研究论辩之术,虽然口才绝佳,但是他自己知道,让他解决民生,他无计可施。
毕竟,他没有过到民间去了解过,而且,他也不愿意。在京城发发高论,靠着天赋辩才就能得人尊重,谁还愿意到地方上去,吃苦受累,出力不讨好。谁不知道,到地方上,就很难回来,找个京官的缺多不容易。离开几年,谁还记得你。
佟浩然觉得自己拥有绝佳的辩才,自然可以走捷径,真没必要吃讨苦吃。
可现在,皇帝开始重要四方游历过的崔玉,还有常年在农田里劳作过多的农家弟子,他能怎么办?难道去学崔玉,游历天下?会被人说拾人牙慧。去学农家,那更不可能,太掉价。
佟浩然有一瞬间,突然觉得,这天赋辩才似乎成了一个鸡肋,已经开始变成,食之无肉弃之可惜。
失去了君王的恩宠,佟浩然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
如今京城里的风气已经开始扭转,“谈玄会”也开始变少了。有些官员为了讨好皇帝,开始变得务实了,话少了,也不敢随意抨击政令,怕君王把他们赶出京去,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回来。
京官多舒服啊,谁愿意出去啊!
现在,京中书铺里,论辩册子开始不好卖了。游记、农书开始畅销。
佟浩然很聪明,他已经看到五年、十年后,京城文人中会是什么样的风气。而自己的前程怕是会止步不前。
他很想去找崔玉论辩一番,再次打倒他,但是,他现在根本见不到崔玉,且不说君王的圣旨,就是那皇家侍卫,他也拿人家没办法。
佟浩然意识到,自己如今连根崔玉说上话的资格都没有。
崔玉不上朝,如同隐形,可是朝堂处处有他的影子,新颁布的很多政令,都像是出自他手的。太子借着学生的名义,成天往崔宅跑。
而那两个精得像鬼一样的姑侄,连行踪都不定。
……
又是十年过去了,京城的风气彻底变了。
曾经风靡一时的“谈玄会”现在已经不大有人办了。倒是崔玉出了书,《名家新论》,倡导“言之有物,杜绝空谈。”他重新诠释了名家,也成为名家新的代表人物。
而佟浩然继续在礼部待着,十年没有升迁过,成了礼部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天才辩者”的故事已经不被提起。
佟浩然多年没得到君王的单独召见了,好像忘了这个人似的。
而太子已经开始监国,未来皇位归属,已经非常明确了。不要说太子务实能干,就说他跟随崔太傅多次秘密出京办差,那增长的阅历,是其他皇子无法比拟的。
外界不知道的是,太子不止一个师傅,而是两个,女先生也是他的师傅之一。
这些年方云低调生活,很少出现在人前,也再没办过女学,这让京中的贵女非常惋惜。
这天,系统突然上线,【宿主,任务完成度满格,你可以走了!】
方云不满,“这个世界,都是我在干活,你有什么用啊?帮不上什么忙啊!”
系统小小委屈,【人家要修炼嘛!再说,你姑侄两个在路上的时候,被盗匪埋伏,若不是我及时
通风报信,你就香消玉殒了!】
“好吧,算你有用。这个世界真费劲啊,参与治国理政啊!那是容易的吗?”方云觉得自己的脑细胞都死了好些。
系统嘻嘻笑,“下个世界,简单点。当个女大夫如何?”
方云眼睛一亮,“女大夫啊,听着不错,那还磨蹭什么,咱们走吧!”
第46章 女大夫1
方云咬牙切齿地在心里骂系统,“你这个坏蛋,你给我出来,你怎么没说清楚,这个女人是个孕妇!”
系统委屈地说,【孕妇怎么了?你歧视孕妇!】
方云真是有苦说不出,“你,你……我在现代还没结过婚呢!这好,直接就要当妈了!以后的世界里,还有多少糟心事儿,你要不介绍下?”
系统闪了。
方云坐在床上,独自生气。
这时,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端着药碗进来,他面目平凡,中等身材,看起来很忠厚。那人温和地说,“大妹子,喝点药吧,保胎的。你身子有些亏欠,不喝药,怕保不住孩子。”
听说汤药对孩子好,方云就道了谢,把药喝完了。没办法,谁让原身的愿望就是保住孩子,把他们好好养大呢。
……
原身名叫裴玉芬,本是个秀才的女儿。母亲过世,父亲没再续弦,裴玉芬自小跟着父亲读书、习字。裴秀才很宝贝自己的这个聪明漂亮的女儿,轻易不想许人家。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老秀才的儿子裴玉川在戏院听戏的时候,跟人打起来了,而且,还打伤了人,被送进了衙门大牢。
裴秀才听了,当时就昏倒了,醒来后就赶紧去衙门求人,希望能赔些钱,了结官司。
可对方狮子大开口,要300两银子,裴秀才只是普通人家,根本拿不出,他只好四处去借钱。
这时候,当地的一个富户郑衡要续弦,看中了裴玉芬。又知道裴家如今缺钱,就答应了聘礼300两。
裴秀才十分痛苦,这样跟卖女儿有什么两样?可是,儿子还在牢里受苦,真是两头为难。后来,还是裴玉芬亲自去找了郑衡,告诉她自己同意了婚事,郑衡倒是守信用,当时就给了裴玉芬300两,让她回去备嫁。
裴玉芬找了中人和亲戚,去给了苦主300两,让他们到县官那里保证,不再追究。
县官看双方都和解了,也就不再押着裴玉川,当时就放了人。
就这样,裴玉芬在父亲不知情的时候,就带回了哥哥。当儿子被搀扶着走进家门的时候,裴秀才还以为是发梦呢。
可是,等知道女儿收了郑家的彩礼,才救出哥哥,裴秀才父子都十分惭愧。
裴玉川眼红落泪,“妹妹,是哥哥的错,连累了你。我好好的妹子,如今才十六岁,却去给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做续弦,实在是委屈你了。”
裴玉芬笑着说,“那郑衡也是本地富户,家财万贯,我去了是去过好日子,难得人家能看上我,我该庆幸才是。”
裴秀才就问儿子,“你看戏便看戏,为何与人争斗?你平日不是这样的人。”
裴玉川愈发惭愧,“我当时正在看戏,严红芳正在台上唱着,突然有登徒子闯到台上,要调戏她。光天化日,众目睽睽,儿子实在看不下去,就上去理论,那人伸手就打人,我只好招架,谁知那人就掉下了戏台,摔破了头,当时就流出了鲜血,儿子也傻了。早知如此,就不管那闲事了。”
严红芳是戏班子里新晋的台柱子,正当红,她唱腔好,扮相好,又正值妙龄,有不少男子特意去捧她。
可万没想到,这次,哥哥却为她吃了个大亏。
裴玉芬虽然觉得也不能怪那严红芳,可是终究是她连累了哥哥,而且,她也没来感谢哥哥对她襄助之恩。
但是转念再一想,一个戏子,还是不进自家门比较好。不来就不来吧。
裴秀才觉得亏欠了女儿,就尽量多出些嫁妆,怕女儿被看轻。但是裴玉芬不要,她说,“哥哥在牢里受了些苦,身体有些不大好,还是留钱给哥哥瞧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