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水煮相公 (不爱钱只爱财)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不爱钱只爱财
- 入库:04.10
景行仰头看着她,伸手在燕之的屁股上摸了摸,只觉得手下的裙子还热的可以,可见方才确实是把她烫得够呛!
“爷不知道那灶台下面还生着火呢……”景行赶紧起身来扶住了燕之:“让爷瞅瞅,若是烫的狠了,得上烫伤药。”
“滚你的吧!这地方怎么看呐!”燕之心里有气,一把推开了他:“跟你在一块儿就没好,先是脑袋被摔得不知道自己谁了,后又住进了猪圈,现在倒好,连屁股都能烫成这个德行……王爷,您还是离我远点吧!”
燕之才开始说的时候只是气话,说着说着,她悲从中来,先前的受的那些委屈通通涌上心头,她落了泪……
燕之的哭泣是无声,只一个人默默的不断的用手背抹着滔滔而出的泪水,她单薄的肩膀不时的抖动下,垂着头,自己难过自己的。
景行走过去,伸手撩了她的裙子,却只看见她身上的衬裤。
“让爷瞧瞧。”他轻声说道。
“现在……不那么疼了……”燕之回身看了他一眼,抽抽噎噎的说道:“再说……这里怎么看呐……”
她不会装。
疼就是疼,不疼就是不疼。燕之很老实的对着景行说了实话。
“唉!”景行起身来走到她的身前,掏出袖笼里的帕子轻拭着她脸上的泪水:“别哭啦,爷看不得女人哭……”
燕之低了头,泪水很快的落到了地上,湿了小小的两处。
景行把她揽进怀里,让燕之的脸颊贴着自己的胸口:“别哭,别哭,是爷粗心了。”
“你不是方才还说扯平了么,现在错在爷,算爷欠了胭脂的。”景行一只手揽着她的腰,一只手在燕之的背上轻抚着,他小声说道:“爷不吃晚膳了,你回屋去歇着吧。”
燕之靠着他哭了一会儿,心里倒是舒服了不少。
她扪心自问,好像也不是讨厌景行。
只是他一些过于亲近的举动让她有些难以接受。
沉默不语的往回退了一步,燕之转身到了灶前揭开了盖在大铁锅上的盖子,锅里还用小火蒸着一大碗羊蹄汤。
“你把这碗汤端屋里去。”用布巾垫着把大碗从锅里端了出来放在灶台上,她对着景行说道。
“成,爷端。”景行过来接了燕之手里的布巾垫在碗外边,两手捧着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
屋里就剩了自己,燕之赶紧偷偷的又在屁股上按了按,没觉出大疼来,她这才放了心。
往灶台里又添了块柴火,让火稍稍旺了些,她把大铁锅里的热水淘了出来放在木盆里,想等着吃了饭洗碗用。
等着锅里的水烧干,铁锅被烧热后,燕之放了勺油下去。
她炒菜的用的油都是自己炼的猪油。
这个时代虽然有了植物油的出现,可因为榨油的工艺相对落后,榨出的素油非但味道不佳,价格更是贵的惊人。
燕之吃不起素油,也只好凑合着用猪油炒菜做饭。
只是她炼油的法子精细,并不是寻常人家里用的大火干锅炼制的法子,而是加了开水和少许盐小火慢慢熬制出来的。
用这样的法子炼油虽说费柴火费工夫,可炼出的油冷却后洁白细腻,猪腥气味去了很多。
可猪油就是猪油,用它炒菜非得现吃现做才好吃。否则只要菜冷了,口感就会油腻。
“还做什么?”景行把一碗汤送去了正屋,回来看见燕之正站在灶台边忙活就凑了过去往锅里看了看:“这饼子不小!”
“这是烙饼不是饼子。”燕之把饼在锅里翻了个又往饼上撒了很少的一点油:“王爷平日吃的面食大概做的都精细,我来了这么久也没见府里吃过烙饼。”
“饼子爷吃过不少,没吃过燕之你做的这样儿的。”景行如此说并不是恭维她,而是他吃的饭食皆是有人单独预备着,而他平日吃的最多的就是各种配料精细的粥。
烙饼这种后世北方常见的面食也是当厨具发展起来之后才慢慢的普及开来。
那时要烙制面食是用一种叫做‘鏊’的炊具,燕之的厨房里只有两口大铁锅,她也只能将就着用了。
一张两面金黄,层多焦脆的烙饼出了锅,燕之把它切成几牙放在盘子里又让景行端去了前面:“就在屋里等着吧,我再炒个韭菜鸡蛋咱们就吃饭。”
一汤一菜都冒着热气摆在桌上,燕之和景行面对面坐了。
拿了一牙烙饼递给他,燕之把那盆汤往他身前推了推:“羊蹄枸杞汤,炖了一个多时辰了,你多喝些。”
“胭脂也吃……”景行又把那盆汤推到了桌子中间。
一顿饭,两个人吃的呲牙咧嘴一个劲的抽冷气。
景行的脸被燕之几巴掌抽得红肿一片,燕之的嘴被他嘬的又红又亮几乎破了皮,挺好的饭菜却只能一点点的往嘴里送,俩人都张不开嘴……
“呵呵……”喝了一口浓浓的汤汁,景行又不管不顾地咬了一口烙饼,他玩命的似的咀嚼着,盯着皱眉苦吃的燕之笑道:“两败俱伤,何苦来的……”
第六十四章 再动心思
这一顿饭食材尽管简单常见,却是燕之花了心思的。
羊蹄枸杞韭菜都有养肾的功效,虽然用羊肉炖汤味道会更好,但她算计着身上的那点银子也只能买了便宜的羊蹄。
景行面色暗淡正是病弱肾虚的表象,好在他年轻,燕之琢磨着如此应心的养着他,总是能慢慢的给他养好。
听了景行的话,燕之抬头看了他一眼,轻声说道:“我方才急了,下手没轻没重,王爷这样子明天可是没法出门了。”
隔了这会儿功夫,景行的脸颊完全肿了起来,泛着红亮的光,像是抹了层油!
“算啦,你也好不了哪儿去……”景行一看燕之就想笑,她的嘴唇撅着,说话时也嘟着嘴,屁股上有伤,她不敢实打实的坐在椅子上,只虚虚地坐了一个角,样子堪称狼狈,景行心里也心疼她,可就是想笑……
笑还不是个好声,原本他好的时候笑声就是有气无力的‘嗤嗤’声,现在他两侧脸颊都肿胀的不能大动,他便收敛着笑,‘呼呼……呼呼……’的连绵不绝……
燕之默不作声的吃饭,忍着屁股和嘴上的疼痛细嚼慢咽,心里却在暗骂:什么东西!狼心狗肺的!
一顿饭总算吃完,燕之收拾了碗筷去了厨房刷洗,等她拿着布巾回到屋里准备擦桌子的时候却发现景行已经不在了。
“现在是吃完抹嘴就走,将来估计是提上裤子就不认账了……白眼狼!”燕之一边用力的擦着桌子一边小声儿嘀咕着,等她擦好桌子一回身,却看见那个被自己骂了‘白眼狼’的东西正顶着一张红脸笑吟吟地倚在门板上看着自己。
“我……我以为你回去了……”燕之先是一惊随即又是一喜,说话结结巴巴的。
“爷还没脱裤子呢,这账爷没法认……”景行走近她低头在燕之的耳边说道。
“嘴还是欠!我打的还是轻!”燕之推了他一把,自己也乐了:“怎么又回来了?”
景行抬了手,把一只不大的瓷瓶递给她:“獾子油,这东西疗烫伤最好。”
“这东西能不能消肿啊?王爷的脸上也擦一些……”燕之拔了瓷瓶上的木塞闻了闻却皱了眉:“不太好闻。”
景行也向后躲去,就怕她给自己抹脸上:“爷不用这个,这是油,爷的脸已然够亮了……”
“爷回去了,明儿还得去早朝。”他一躲就躲到屋外,临走前不忘嘱咐道:“胭脂用的时候也小心些,留神别脏了衣衫”。
……
临睡前,燕之自己给自己上了药。怕被獾子油脏了衣服被褥,她侧身而卧,将被子掀开一条缝,把屁股在外面晾了整宿。
第二天清早,她依旧是早早的醒来,先闻到了一股子刺鼻的药味。
伸手试试探探的在身后一摸,居然已经好了许多,也没了那种火烧火燎的痛感。
起来把床铺收拾了,她好歹洗漱了一番又到河边去挖了满满的一竹篓荠菜回来。
荠菜是贴着地面生长的野菜,就是采摘了也是扑扑楞楞的一棵,燕之要想把这些荠菜捆起来得费些功夫。
不过经过了一天的时间,河边上的荠菜又长大了些,她收拾起来倒是比昨日省事。
到了早市,老远就看见小幺蹲在苏三爷常坐的那条凳子上啃饼子,燕之走过去笑道:“怎么天天吃这个?”
她伸手一摸,只觉他手里的饼子比昨天的还硬。
“我娘不爱煮饭,一做就是几顿的。这个还是前日做的呢。”小幺一边说话一边东张西望着,等有个小贩挑着担子从他身前走过的时候,小幺伸手从人家的框里拿了个梨子。
梨子是去年的旧货,存了一冬再加上开春后这段时日,瞅着就不新鲜,黄色的皮上满是褐色的斑点。
小贩回头看了看是他,没说话,径直走了进去。
小幺抓起梨子就啃,也不嫌脏,咔哧咔哧几口就把一个燕之觉得该扔了的破梨吃了下去,末了,他扬手扔了梨核用手背在嘴上一抹看着燕之愣住了:“姐姐,你的嘴怎么了?肿的像猪拱嘴!”
“烫的。”燕之出门前就知道自己这张嘴必定会引起大家的注目,所以她早就想好了托辞:“我喝水喝急了,不但是嘴连舌头都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