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水煮相公 (不爱钱只爱财)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不爱钱只爱财
- 入库:04.10
燕之见他来了几次都是坐不惯自己屋里的椅子,也知道椅子太硬,而他太瘦,坐久一会儿就会硌得慌,便动了心思想给椅子上加个坐垫。
可她穷的叮当乱响,身上的银子有限,身边的东西也有限。
正好那套冬天的衣裙被换了下来暂时穿不着,燕之又不愿意穿府里丫头下人的衣服,便把这套衣服改了改缝了坐垫。
裙子和小袄都是薄棉的。她先把裙子对折两次叠了直接放在小袄里,让后把小袄和里面的裙子缝在一起,如此看着虽然不太漂亮,几层棉衣的厚度摆在那里,坐着应该不成问题。
燕之从景行的手里把那件带着袖子的坐垫抢了回来放在椅子上,前襟朝下,后背朝上,瞅着倒还平整。
把两只衣袖拢到椅背后系上,燕之伸手按了按,自我感觉颇为良好!
“嫌不好?”她抬眼撩了景行一眼:“那你别坐!”
说着话她自己调身要坐下,而景行也忙不迭地说道:“坐坐坐!这是胭脂给爷做的,爷当然坐!”
结果燕之的动作快先坐在了椅子上,景行则一屁股坐在了她的腿上!
“呦!”他诧异地低头往下看去,看见了燕之并在一起的两条腿:“我说这么软和呢……”
“快起来!”燕之愣了下,两手一起去推他:“光是骨头,硌死我啦……”
“呵呵!”景行面朝前红了脸,心一横,他扶着桌子任燕之在背后推搡着就是不起身:“爷把这身子交代给你了,胭脂,你得好好养着爷,将来爷身上有多少肉,全在你……”
“讹上我了?”燕之推不动他索性不推了,她把两只手都放在了他的腋下轻轻挠了挠:“你自己看着办!”
景行一身痒痒肉就怕咯吱,燕之的手一挪到他的腋下,他便绷直了身子,待到她一说话,景行马上弹了起来:“别咯吱爷!一笑起来爷就没力气了!”
“就这点本事还敢在姐姐跟前挑衅?”燕之起了身,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走到床边收了针线。
“哎,晚上咱吃什么?爷还饿着呢。”景行整理了一下袍服四平八稳地坐在椅子上,他沉了沉屁股,感觉比坐在硬邦邦的木头上舒服了太多!
“我的爱宠没了,我没心情做饭,王爷要是饿了就回前院去吃吧。”燕之轻声叹了口气,轻声说道。
“爱宠?”景行撇着嘴笑道:“胭脂说的是那个脸上带块疤的狸奴吧?那个不识好歹的东西!见了爷就叫……”
对上燕之意味深长的笑意,景行起了身径直走到她的身前低头轻声说道:“行啊,傻丫头今儿机灵了,知道和爷动心眼子了?”
燕之不说话,只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爷不喜欢带毛的东西,国师就养了只狸奴,俩眼儿不是一个颜色的,瞅着挺好看,可就是脏!”他俯身在胭脂耳边很小声地说道:“国师大人就是自己不知道,他走路的时候还爱甩袖子呢,以为自己挺俊俏!爷跟你说,尤其在太阳地里,他一甩袖子就有狸奴的毛乱飞……”
“国师大人家里养的是波斯猫。”燕之听他说的好笑,也是抿嘴一乐:“咱大惠可是少见的很。”
“好像是从番邦来的。”景行点点头不置可否地说道:“爷不喜欢这些带毛的畜生,没留心。”
“不过那只狸奴可是比胭脂养的这只好看多了……”
“人家的狸奴再好看也是人家的,我的唐伯猫却只陪着我。”燕之低了头说道。
景行看着她乌黑的一头秀发沉吟了下转身出了屋。
站在门口,他拍了拍巴掌,一名侍卫马上从院墙外掠了进来:“王爷。”
“把那只狸奴放下来吧。”景行吩咐道。
“是。”侍卫应了,纵身上了院墙。
“禀王爷,那只狸奴不见了。”很快,侍卫在围着院墙查看了两遍之后又站在了景行的面前。
“不见了?昨儿爷见你们捆得挺结实的啊……”景行托着下巴想了想随即对着侍卫使了个眼色:“那狸奴跑不远,赶紧找找去,找不来你们就别回来啦!”
“是!”侍卫往屋门口看了一眼,正瞅见燕之从屋里出来,于是大声应了转身快步离去。
“丢不了,府里这么大的地方,人都得走一会儿呢,更何况一只小小的狸奴。”景行拉住了燕之柔声劝道:“我让他们给你找去了,咱在屋里等着就是了。”
“如今天都黑了,王爷让他们到哪里找去?”燕之气哼哼的说道:“再说了,我的唐伯猫根本没有惹到你,你干嘛要捆着它?”
“爷就是嫌这些东西脏。”把燕之拉回了屋子,景行把她按在椅子上,把自己带来的包袱拖过来打开:“胭脂若是愿意养着它做个伴儿也不是不可以,就是别让它睡在床上……”
“唐伯猫从来都不上床,它只睡在床下。”景行的话又让燕之不爱听了,她皱眉道:“再说它又没有睡到王爷寝殿的床上去,王爷何必看它别扭呢。”
“这些东西都是惯出来的毛病,胭脂对它那么好,你那只狸奴早晚得上了床,爷可不想沾一身毛!”景行说着话把包袱里的东西摊开在桌子上:“看看,爷给你带什么来啦……别老想着那个带毛的畜生,它可不会像爷这么疼你……”
第六十一章 倒霉的猫
包袱被景行推到了燕之面前,他献宝似的将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摆了出来:“看你这里只有一盏风灯,去趟后院还要提着,爷给你拿来这个,以后天黑了就点蜡,没烟没味道……”
燕之接过了他递来的烛台,感觉入手沉甸甸的挺有分量:“我睡得早,夜里也不怎么起来,倒是没觉得风灯的油烟重,只是提来提去的确实不方便。”
燕之偷偷摸摸的挣钱钱不容易,她也知道蜡烛用着要比油灯好,可蜡烛也比灯油贵了很多,过日子,她只能精打细算着。点灯熬油她都心疼,哪里舍得点了蜡。
“你是舍不得烧银子!”景行把她手里的烛台又拿了回来放在桌上,从包袱里拿了支蜡插在上面,凑在风灯前点了:“爷还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用吧,爷连蜡烛都给你预备了。你就是成宿的烧着,爷也供得起。”
“知道你供得起。”屋里燃了两盏灯顿时亮了许多,映得燕之的脸色更显白皙干净。她抬头看着景行轻声说道:“可过日子也得算计着,细水长流。否则家里就是有金山银山也不禁得折腾。”
“不过是几根蜡烛……”景行不以为意的摇头,他伸手捏了捏燕之的脸颊:“还说自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闺秀?爷听你说话就知道你是个乡下傻丫头,没见过世面。”
燕之垂了眼眸,没有言语。
景行的话她很不爱听,倒不是因为她总是说自己是个乡下丫头,而是他口气中的那股子张扬劲不招她待见。
“生气啦?”觉出了燕之的冷淡,景行俯身侧脸看着她:“爷也没说什么啊……”
夏虫不可以语冰。对着他这样一个从小锦衣玉食的皇族贵胄说精打细算地过日子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燕之无声的叹了口气,起身提了风灯要出去:“王爷不是饿了?我去厨房看看……”
“不急在这一会儿半会儿的!”景行拉住了她,又把她按在椅子上,他自己则站在了她的身后:“胭脂,你的梳子呢,给爷。”
“嗯?”燕之犹豫了下,还是从袖笼了掏出了那柄小小的木梳反手递给他:“王爷要给我梳头?”
“等会儿再看。”景行把她的头扳正,拔了她束发的木簪放在桌上,燕之一头及腰长发如墨般倾洒下来铺在她单薄的后背上……
“胭脂的头发生的好。”他拢了她的秀发由衷的轻叹道:“一把都攥不过来。”
“……”燕之被他没轻没重的揪了几下头发扯得头皮生疼,不禁身子往后靠去:“轻点啊……”
“哦……”景行的手下立时放轻了不少,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爷是头一次给女人梳头,你别乱动,一动爷就拢不住你的头发……”
“呵呵!”燕之端坐了身子不再动弹,嘴里却说道:“我就光是头发生的好?”
“胭脂的手足都生的极好。”景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轻笑了两声才低声说道:“知道爷为什么总是说你是乡下丫头嘛?就是因为你那一双天足。”
“啥?嘶……”燕之没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一回身,自己扯了头发,疼的她口中直呼冷气。
“别乱动!”景行对着她的头顶瞪了一眼见她老实了才羞答答地说道:“帝都的贵女多是缠足,走路都得有人扶着,胭脂的脚不是,爷……爷喜欢着呢……”
“王爷见过哪位贵女的脚啦?”燕之想了想,觉出了他话里的毛病,皱着眉问道。
“爷哪位贵女的脚也没见过!”隐隐听出她话里的酸意,景行心里越发的美起来:“爷是看不得她们那行走的模样,没人扶着就走不了道儿,站着都不稳。”
“我几个姐姐都是天足,我父王也是要给她们缠足的,我母妃不许。”说着话他走到了燕之的身前拉起了她往铜镜前走,嘴里还笑着说道:“就我二姐的脚大,我二姐夫的半拉屁股都印不下她一个脚印儿!”
燕之低头笑了笑,心道:辛亏你二姐没在跟前,否则听你这么编排她,给你一脚可是够你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