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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方女配carry全场 (豆腐不腐)


“放肆!没有三堂会审人证物证,赵三公子上下嘴皮子一碰就随便给人定罪,喊打喊杀,谁给你的权利!”
两个丫鬟提着灯笼,四人抬着一顶威严轿子缓步而来。墨绿色轿帘掀开,下颌刀削般,薄唇抿成利刃,两鬓微白不怒自威。
正是郡丞大人李行峰。
赵武威官居郡守,李行峰级别低他一级,虽说只是个郡丞,家族却树大根深,这两年隐隐压他一头。
“李大人。”
赵三公子弯腰作揖甚是恭敬,眉眼敛下带笑,举手投足尽显世家风范。
“赵三公子好大的派头,今日能越过衙门给百姓定罪,视国法于无物,明日是不是要骑本官头上拉屎。”
“草民万万不敢,李大人息怒。”赵三公子说。陈师炀一个光杆子官没什么好怕的,棘手的是站他身后的李行峰。
李行峰径直掠过,眼神都没给他,“阿炀什么时候回来的?本官路过此地,好巧遇上你。走,陪本官喝一杯。”
“是。”
陈师炀放伞柄上的手移开,与李行峰相谈甚欢。
方年周瑾混在身后一堆人群中,刚转过身便被赵三公子的人拦下。
“草民恭送李大人陈大人。”赵三公子拢起袖子笑了笑,两指夹出一纸卷宗,“两位大人,混在村民里这人乃是朝廷钦犯,未免伤到百姓,草民这就将其送官究办。”
陈师炀脸黑如水戾气横生,双手在两侧捏成拳头。赵三公子,你怎么敢!
陈师炀是居庸关总兵,甘愿听命于没有功名的赵三公子,不过是因为他手里捏着的这纸卷宗。这次举兵屠村,亦是如此。
“赵三公子,你这是做什么?”
“不好意思,陈大人,我反悔了。”小厮接过这纸卷宗递给李行峰,赵三公子低吟浅笑,纤尘不染的靴子踩方年脑袋到地上,“李大人,这人叫方年,大安县县令周成忠的大女婿,亦是当年名噪一时的匪祸红衣众三当家——关红衣。”
当年匪祸红衣众被捕四十四个大小头目推赴菜市口砍首示众,陈师炀推了水祸宁渡出来扰乱视线,趁机救走关红衣。
他费了好些心思才打探到消息,追寻蛛丝马迹,确定辗转三十六个县的顶级罪犯实为一人,关红衣。更巧的是,昔日的匪祸红衣众三当家成了县令大人周成忠的女婿方年。
这个秘密给桀骜不驯佛挡杀佛的陈师炀套上枷锁,成为赵三公子手中最听话的刀。
“或者将人交给您,李大人?”赵三公子说,“李大人最是刚正不阿公正廉明,交给您办,草民就放心了。”
李行峰放了方年,便是欠了他赵家人情;李行峰照规矩办事,那更好,与陈师炀便有了嫌隙,不再是铁板一块。
无论怎样,主动权都在他手里。
小厮递上卷宗,李行峰接下来的动作,气地赵三公子差点掰断折扇。
李行峰没看卷宗,看清方年脸后颇为欣喜,快走几步扶起他,“红衣,果真是你。好,太好了。十年未见,你都长这么大了。”
接过书童奉上的密函“啪”地砸到赵三公子脸上。
“赵三公子,关红衣是本官的人,十年前安插进匪祸红衣众,一手搅浑挑祸红衣众与水祸宁渡风平浪静局面,朝廷才可逐个击破一网打尽。”
赵三公子脸色铁青拆开密函,“这不可能!”
陈师炀愣住。
陈师炀加入‘廉价组’,摸地第一批地况便是水祸宁渡地盘。水路错综复杂暗流涌动,再好的船士都没有十分把握,四分人祸六分天灾,稍有不慎就会尸沉大海葬身鱼腹。
‘廉价组’成批地死人换人,陈师炀睁眼闭眼全是陌生面孔。第四十六批人时,上头传来消息,匪祸红衣众范围内有涧溪,停靠着水祸宁渡的船。当时陈师炀身体极度透支,再来一轮一定会送命。这消息一定程度上给了他喘息空间。
李行峰忘不了,朝廷在匪祸、水祸上同时吃了钉子,上头震怒,一群人五天五夜不眠不休凑在一起死磕对策。
那夜大雨,他支窗换口气儿,雨丝搅着冷风土腥味儿糊他一脸,窗外不远处,红衣少年挑灯撑伞,面容白皙清秀,邪气儿从脚流到头。他笑嘻嘻地说,“李大人,我来给您送个信儿。”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甜甜甜,信我^ω^

第53章 宅斗失败的嫡长女37

村民尸体叠放在“鸟笼”里,血腥味儿乘风飘进鼻腔,李行峰眉头压下摆袖离开。
“赵三公子,回去告诉郡守大人,若还敢肆无忌惮草菅人命,我保证十五年前平安村档案朝廷人手一份。”
进了轿子,风吹动墨绿色轿帘,一行人离开。
赵三公子脸白了又青,冷哼一声带着人下山,“陈师炀你别得意,这次我败在太天真,畜牲就是畜牲,套了枷锁还能反咬主子。”
“我们赵家与陈师炀这梁子就此结下,咱们官场上定胜负,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平安村没剩几个人。
李行峰队伍里留了个人,中年壮汉大髯刀客,风尘仆仆,眉宇间充斥着疲惫,语带哽咽,“还是来晚一步。”
声音太熟了,周瑾一眼认出,是赵亮。
“为什么不多等我一会儿。我说服了李大人,这些村民不用死,二狗子也不必双手沾血……”赵亮越说越激动,到最后低声嘶吼。责备陈师炀太过冲动,让村民搭上性命。
陈师炀冷嘲,扯开抓着衣领的手,一字一句堵了回去,“你当十五年前屠村背后没有李行峰的手笔?李行峰和赵武威搭班子,赵武威绝无可能越过李行峰调兵遣将。”
“你的意思是……”赵亮一愣,回想从前种种,苦笑出声。白活这么些年,竟不如年轻人看地透彻。
赵武威一心屠尽公输班会余党拿到工具献上,以期一雪前耻。人和工具,能得得,得不到就毁掉。李行峰不知是否正确,但这等神兵利器存世,本就是罪,若让有心人利用,后患无穷。与其天下大乱,不如就此毁掉。
没想到自己的默许,让赵武威肆无忌惮生屠了一个村子。李行峰意识到问题的严重,及时止损,带回陈师炀,侧面警告赵武威不要太过分。
方年和陈师炀料理村民后事。
周瑾靠在“鸟笼”上神色落寞。
两人搬动村民身体动作大了些,撞到祭台桌角,藏在灵牌后面的灵牌哗啦啦掉下来散落一地。
“陈门赵氏秀芬之墓,亡于己亥年十月初六。”
“陈门耀宗之墓,亡于乙亥年十月初六”
“陈门……”
乙亥年,是十五年前。村民们早给自己立好灵牌,在他们看来,自己早已死于十五年前那一场屠村日。
所以,我们的死,与方年陈师炀无关。
求仁得仁,如是而已。
周瑾情绪上过不去,理智上已经不怨不气。没人能代替当事人原谅和宽容,同样,也没人能打着当事人的名号发泄自己的怨气怒气。
她突然明白陈村长问的那句话。
他说,“尖兵利器不断问世,搅地人世间生灵涂炭,多少百姓无辜横死家破人亡。这样你还能问心无愧地告诉我,工具是帮助人的物件?”
“工具可以是炮火利刀,也可以是水车扁担。无论善恶,皆是我心,工具只是在忠实地执行我的意愿而已。我善,它就是工具;我恶,它就是凶器。周瑾认为,工具能给人带来幸福。”
她回答的自信满满,满世界推广她的工具,希冀工具被认可,被大面积推广造福百姓。却忽略了工具的危险性和责任。
工具应该被负责,工具使用后果必须有人承担。
是她的疏忽,没有教给他们为使用工具负责,甚至率先将工具对人发难。她给他们立了个反面教材。
方年和陈师炀恭敬扶起灵牌,衣袖擦干净沾染的尘土,点香供奉。挖坑埋人过程中,一言不发。
眼泪不知不觉糊了满脸,伤口处简单处理过。周瑾身心俱疲,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陈师炀处理完手头事情注意到这边,皱了皱眉。就算她是方年的夫人,知道的也太多了。
周瑾再次睁眼,头顶是熟悉的青萝帐。
回家了。
腰杆子挺到一半,又软软地垂回去。顺带给自己掖了掖被角,瘫在床上什么都不想干。
方年每个时辰过来看一眼,灶里炖着鸡汤和热粥,一醒就端过来,“饿了吧,吃点东西。长时间不吃,肠胃会饿坏。”
勺子舀了汤停在周瑾唇边。
周瑾想说“不吃”,稍一张嘴,汤就滑了进去,齿颊留香。暖和细腻的鸡汤瞬间勾起她胃里十万馋虫。周瑾从谏如流就着勺子喝了几口,嫌慢,自个儿上手要捧着碗。
方年轻笑一声,手抓碗使了暗劲儿,周瑾扒拉好几下没扒动就转过弯儿来,让他喂!有人伺候还不自在,是不是贱的慌!
“你睡了两天,肠胃柔弱,吃点清淡的对身体好。”又舀了一勺。五指修长干净,面容清秀,谁能想到他手上刚沾了十几条人命。他半身坐在床边,气度不凡,没人因他带着书生气儿就敢小瞧他,高人一等震慑力仿佛与生俱来。
当年抱着她大腿哭的小孩已经长成可靠的男人了。
当然,强迫人这一点上,毫无疑问是个混蛋。
“让你在马车上等我,怎么跑到平安村去了?还被陈师炀打成重伤。”话是平述,语气笃定她担心他才去。唇上带笑,面上多了丝人气儿。
你脑补多了。周瑾实话实说,“本来没想去,炀炀把刀架我脖子上逼我做了一批墨线盒。本着对工具负责的售后服务,我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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