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生都和余墨，越棯一样，是转学生，空降到学校里的，两个女生同一个班级，而另外两个男生倒是从学校直升上来的。
两个女生同一个班级还算日常能在一起，除扯的上碰面的关系外，其他人都是处于互不干扰的状态，唯一算得上关键点的就是数学老师，四个人的数学课都是同一个老师教的。
越棯不相信这所学校里有人是干干净净的，她顺着这条线索往下查，果然查到了一些东西。
学校里明文规定，不准老师们课后辅导开补习班，而这个数学老师齐巡的银行账户每学期都有几笔价格不菲的进账，账户的另一端自然都是学生家长。
包括死去的四个学生的家长。
树状图的关系链条整理完毕，越棯又继续往里面加更加详细的资料，除死人外，每个人的照片边都写着他们的家庭背景，个人爱好和时间计划表……写到最后，整片墙壁竟然一点空隙都不剩！
笔端“唰唰”声停下，握着红笔的手写下最后一个句号，从身后拿了一个飞镖随意一丢。
看着飞镖钉着的照片，越棯轻轻笑了笑。
刘池。
是夜，刘池走进纸醉金迷的风月场所，很快门口就有两位长相妖艳的女人熟练的上前挽着他。
“刘哥，你来了呀。”摸着男人身上衣着面料，两个女人不动声色对视了一眼。
她们两在这里待了多久，眼睛和记忆精得和什么似的，如果她们没记错的话刘池这身衣服已经在这里穿过五次了。
五次！这是什么样的概念？
说明他财政状况出了问题！
之前刘池衣服件件不带重的，眼下穿着老衣服到这里来，相比也没多少价值可以榨取了。
两个人手似随意在他手腕和裤包上一划，感觉到空荡荡的一片，其中一人脸上也快挂不住笑了。
上次他来这里说是没带钱，把表给抵这里了，眼下他什么都没有带，是想白嫖？！！
同伴压了压她的手，给刘池送上笑脸，“哥，咱们还是老位置吗？”
想到所剩无几的存款，刘池心烦意乱，老位置的价格他现在付不起。
“普通房。”
他说完这句话最先攀上他手臂的女人已经退了半步，她挽了挽额边的碎发，语气有些不耐烦，“刘哥，今天我不舒服，我先走了。”
“小兰？”她看向自己的同伴，潜台词很明确。
要不要一起走？
刘池也不是傻笨的，他知道自己没钱遭人嫌弃了，嘴角的笑容僵硬，想要放下来又没控制住力度，一时之间显得格外的滑稽。
小兰装作担心的样子牵着同伴的手，拍打示意，“你不舒服就赶紧去休息吧，刘哥这里有我呢。”
“你还真的是………扶贫吗？”
自己好心好意给她说，她居然不走？这样的男人她也看得上？
不等对方做何反应，女人扭着腰踩着高跟鞋去了后台。
刘池对着女人的背影“呸”了一声，“狗比东西，不过就是个出来卖的，还真把自己当成金子！”
以前他手头宽裕的时候她还不是跪着上来？现在他没多少零钱了，这女人就翻脸不认人了？！
真是势利！
小兰听着这话脸色有些僵硬，她们都是同一类人，同伴的做法其实也没什么错。
她们交易的不过是钱财，对方给不了钱财那自己又凭什么卖力！
想到这里她也想一走了之，可是又想到自己手机里的那条短信……只要她今天做完这件事，她的弟弟妹妹们就有钱可以上学了！自己尿毒症的爸爸也有机会可以继续化疗了！
她心一横，咬牙决定就这么干！
她挂上职业讨好的微笑，挽着刘池的手臂摇晃着，“刘哥，我们不和她一般见识，今天我陪着你不好吗？”
刘池掐着女方的细腰，狠亲了一口，“好啊，小兰花说什么都好！今天我来让你见识一下你刘哥的雄风！”
领着刘池去了普通房。
双方在经过深入交流后，小兰按老规矩给他送上了十个气球，吸着这些气体，刘池感觉怎么都不来劲。
“再去给我拿十个来！”
刘池已经抽了二十个了，把人抱在怀里泄愤一样蹂躏，“今天这东西是不是坏了！我怎么什么都感觉不到！”以前抽十个，那个感觉别提有多爽了！可是今天他抽了两倍的剂量，还没达到以前的巅峰！
不得劲！
“再给我拿十个过来！”
“不行的刘哥！我们有规定的，一次最多只能提供二十支，多了容易出事，嘶～”
“老子知道你们这群人打的什么主意，吊着老子是吧！”刘池的瘾头才被勾出来，吊在那里不上不下得不到缓解，脾气越发暴躁，“十支还不够我吸两口呢！快去给我拿过来！”
小兰努力忽略掉身体的疼痛，环上刘池的脖子拒绝了他的要求，随后似不经意的提点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东西抽多了就是这样……小王那里进了一批好东西，劲头可比这个爽多了，熟人介绍，新人第一次可以免单，要不然我把他给你叫过来？”
“你想让我溜那东西？”刘池皱眉看着空气球，“那东西吸不得！戒不掉！”
他之所以敢这么肆无忌惮玩气球不过是因为这东西不会上瘾！而且人体会吸收，对他无害！
“一次你又有害怕什么，这东西有什么戒不掉的。”小兰捂着嘴笑着，“没外头说的那么狠，那是为了怕更多人去试，上瘾的话至少要抽个三四次呢，我见多了。”
当然，小兰把后半段话掐在了喉咙里，她也没有见过有人只抽一次的，所有人都想试那么一次，那么这一次就不会是最后一次，更别提刘池这个连气球都戒不掉的人。
“气球我是真的不能再给了，要不今天就这么算了吧！”
听小兰的这话刘池脸上露出了迟疑，他心里痒的难受，又想吹气球，可是又没有………小兰说的他也知道，那东西一次不会成瘾的！
网上和国家宣传过了，这东西哪里有那么厉害？再说了，他只抽一次，就算是上瘾了他会戒不掉吗？
心里的纠结越大，他迟疑再三，“你要不给你老板说一声，今天的气球坏了，再给我奢两个气球！”
“不行呀刘哥，我是为了你好，我不能害你啊！”说着她不动声的把气球都收拾掉，今天的气球她确实动了手脚，她把每个里面的浓度都稀释过了，所以刘池才觉得不得劲，估计他得再抽两百个才会有以前那样的感觉。
小兰现在提的小王他认识，是这个场子里专门给富家子弟销售冰毒的，好像也没见过有什么出什么事？
既然那些有钱人都不会出事，也没见过谁闹过………那就试试？
“去吧小王叫过来，给我来一次试试，免费的，不要白不要！”
刘池松了口让小兰去找小王，他点了一根烟狠狠地吸了一口，“老子就不信了，抽个一次还会出什么事？”
小兰穿好了衣服笑盈盈的走出了门，一出门她就收起了脸上的笑，走向后台时，她的同伴掀了掀眼皮，看见了她一身的伤，冷笑道，“给你说了别去干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又没钱又折腾人。”
“你自己后面一串拖油瓶还去可怜别人？真是贱的慌。”同伴从抽屉里拿出药丢给她没好气的哼了两声。
小兰给她道了歉，最后直奔主题，“小王在哪？你看到他了吗？”
“今天没排他的班，咋了？”女人磨了磨指甲，“你有事？”
人不在她也不想空手而归，看着同伴沉吟片刻，“小王上次留给你的东西你还有吗？就是新人赠品那个。”
“咦？你不是不干这个的吗？怎么今天要做了？”她们介绍给客人这玩意儿提成可比气球高多了，为了钱，她一直都在在做这个，可是小兰之前一直都不碰这个的也不愿意帮人拿。
“我只帮他拿这一次，这次做完我就辞职了，你回头给小王说一声吧。”
她会这样做也是因为那条陌生短信，她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不过在对方在给她发了短信后她就知道了。
刘池的仇人！还是恨之入骨的那种！
短信的内容其实也没啥，唯一的要求就只有让她把刘池的气球给做手脚，稀释掉。
她在这里呆了这么久，只看这句话就能明白他想要做什么了。
刘池这种人她见得太多了，在不满足于现状时他们就会自己主动迈向深渊，稀释气球只是一个引子，接下来就看时间了，短信的主人只要等待就行。
既然短信的主人出手利索大方，她就顺手帮他一把，帮他直接省去过程。
同伴倒吸一口冷气，她不是不清楚小兰家的情况，让她辞职是不可能的！想到她今天反常行为还有帮忙那东西，难道是……
“那你想好以后做什么了吗？”
小兰眸中有些许迷茫，不过随后迷茫消失迸发出了宛如朝阳耀眼的光，“不知道，不过我干什么都不想干这个了………以后得话，可能是找个正经的工作又或者是开一家小店。”
同伴默了默，小兰一直都和她们不一样，她们都知道，如果不是为了家庭，她不会来到这里，现在能有个机会出去也是挺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