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心甘情愿为皇上倾其所有的信任,甚至愿意为皇上献出性命的付出,实在是让乔菁担心。
王爷重病,玉琪安驱使蛊虫救醒王爷,她答应会满足玉琪安的要求。
玉琪安的要求便是让封沐离开京城,但留下封沐的消息。玉琪安不是穿越而来之人,一个本世界的孩子,就算听过母亲讲的再多故事,描述过再华丽的场景,对那个世界也是一无所知。
所以玉琪安让封沐走,乔菁是十分赞同的,玉荣姐姐的谋划,她不清楚,但大致想做什么,她只是猜想,便觉得浑身如坠入冰窖。
人都是自私的,都想保全身边重要之人,家族、子女、丈夫、朋友,乔菁内心只觉得心中如被沸腾的开水滚过的地面,升起蒸腾的烟雾里带带滚滚的热浪,可浮在面上的只敢有一丝不错的冰冷面容。只有手中本该冰冷的鎏金镶边的手册,才能让她感受到一丝热切的温度。
“景儿回来了吗?”
“还没,已经差了下人去问了。”田蜜坐在乔菁下首,空旷的室内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她一跳。天色越来越暗,本该在皇宫门口接乔誉回来的封景也一直没有消息,田蜜本身也有些担心,“怎么了?”
“你将王府守好,我去宫中一趟。”乔菁心下有了思量,说要走就要走,屋里的人吓了一跳。
天色这样晚了,王妃没有诏令,去宫中做什么?
“现在去?王妃,世子就快回来了,等一等好吗?”田蜜瞪大了眼睛,“再等一等好吗?”
“等景儿回来,莫再让景儿出府。”乔菁蹙着眉,面色郑重,从怀中掏出两封信,“待景儿回来,将信交给景儿。”
摸了一把睡在屋中的小九毛茸茸的小脑袋,乔菁收回手,往正门口走去。
“王妃?王妃!王妃……”
宫中现在的人不少,早就如一团乱炖的杂烩,分不清楚谁是谁!
忠勇侯,昨夜去了二王爷府,两人促膝长谈半夜,凌晨时忠勇侯府走二王爷的门路往宫中送了人。毫不遮掩,落落大方,都让阴谋论的封景与田蜜有些自惭形秽。
他们盯的严实的喜乐似乎是早就发现了他们的踪迹,放在酒楼内的女子,早就不是本尊!本尊或许早就就被喜乐送进了宫中。
托暗队的门路将消息送进了宫,却有如石沉大海,今日封景本也是想去打探一番,可日落西山,除了还没有出宫的学子透漏着蹊跷,皇宫外还是一如以往的肃穆沉寂。
承天门,有专门供给官员歇息的车马休息场所。
封景等在马车内,捧着父王画的一些武器模型查看,这是父王专门给他画的,乱七八糟的线条和配图让整个画纸看起来犹如涂鸦的杰作,有得地方说不清楚,父王干脆以点点点代替,或者画一个小熊头,似乎就想这样将他糊弄过去。
听到云轻敲击车壁的声音,封景将画纸手好,掩在袖笼中,“什么事?”
“王府……王府的马车,是王妃,怀中好像还捧着一个箱子。”
“母后?”
云轻话一说完,封景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母后此时来做什么?
从母后提出将父王送走时,封景已经觉得有些怪怪的,可母后向来有主意,心下定了的事情出了父王能拨动一二,他是丝毫没有办法,看来田蜜是没能将母后绊住。
封景急忙下了马车,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母后已经进了宫,云轻低垂着头,天色暗,刚才他也是恍惚看着像是府内的马车,可等看清之后,王妃早已下了马车,换了宫中的轿子。
“走,去乔府。”封景心下一盘算,当即做了决定。
皇宫内。
听着皇上的呵斥,贤妃默不作声,但看向封御的眼神却无半点惧怕,大不了就是一死。她本就是将门虎女,被压在宫中将手脚束缚住,这些年,竟没有一丝一毫觉得畅快,看到皇上不可思议的眼神,贤妃只觉得身心都舒畅了。
看到贤妃的眼神,封御只觉得内心一阵烦躁,他是皇上,何需要受这种气。胸中一阵郁气叫嚣着想要发作出来,抽出禁卫的剑,架在贤妃的脖颈上,眼眸中是化不开的黑雾,“张宁,说出你背后指使的人!”
“或许,明日,你爹可以来与朕做个解释!”
他的眼睛里有着幽深的东西,仿佛能让看到的人掉入深不见底的空洞之中。张宁心中虽觉得畅快,可也觉得一颗心跌入了冷水之中,不停的下沉,下沉,再往下沉……
张宁嘴角露出一抹讪笑,“皇上,你或许都忘记了,当年这个贤字还是您为臣妾定的。可如今,您将刀剑架在臣妾脖颈上,臣妾真的好怕。”
“臣妾真的好怕。”贤妃声音顿时尖利了起来,“可为了皇上好,为了大明好,臣妾即时怕,臣妾还是要说。”
“德贵妃使了妖术,迷惑皇上,残害皇子,她是祸国殃民的妖妃,还请皇上清醒!”
贤妃声音愈大,剑身便被带着在贤妃的脖颈处游动,只一会,就见贤妃白净的脖颈上便染上红色的血花。
“皇上!你这是做什么!”太后也被皇上被番动作吓住了,楞了半天,才小声将皇上呵斥住,她是真的怕贤妃脑子一热便撞在剑上,虽说贤妃该死,可也不能在这个场景死在皇上的剑下。
封御收回剑势时,手有些发抖,上次对封擎,那是故意的。可这一次,听着他们侮辱德妃,又指责于他时,鬼使神差只觉得被一股气愤制住。
封御回首暗看了一眼站在太后背后的德妃,刚生过孩子,脸色并不红润,裹在宫服下的身子只有他知道有多么瘦削,为了小十的平安降生,德妃受了多少苦!
想着德妃与小十,封御便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上一次皇上也是将剑架在德王脖上,怎么,架剑还架出瘾来了?前面的那些撞死在宫墙上的人,因为视线上的阻挡,对封沐的冲击并不大,可看着封御拔剑时,剑锋与剑鞘剥离时那一声嘶鸣,实在是让封沐有些胆寒,上次在封沐
何红药用封沐的喉咙威胁封沐与他齐齐跪下,不许封沐出头。
封沐抬头只能看清封御有些略显疯狂的走位,这不是他熟识的封御,他突然想起前几年,封御在他面前吐血的时候,好像也是气急攻心,他之后问了几次,封御都说没事,难道病还没好?
封沐隐晦地看了一眼旁边的何红药,他现在还没摸清楚何红药为什么会绑自己,又是通过什么样的途径。王府的安保水平有暗一的□□和田蜜的把持,那是错不了的,可他还是被全须全尾的绑到了皇宫。
“你若此时起身,我就将同你一道出京的人全给毒死。”何红药看着蠢蠢欲动的封沐,只以两人听听到的音量威胁道,“不是说了看戏吗?为何非要上台?”
“是戏不好看,还是你想做那唱戏的戏子?”何红药斜睨了封沐一眼,眼中含着对封沐的揶揄。
封沐捏紧了拳头,没有理旁边轻声说话的何红药,他一直没低头,清晰的看到喜乐在出门的时候望他们这边看了一眼,而喜乐身后跟着的,正是平安。
他们站在队伍的最末,身后并无其他人,封沐不觉得喜乐这一眼是无意识的,那下意识的一眼,证明了喜乐知道他们这里的情况,这后面有他认识的人。可这里除了封沐和何红药,前面的宫女都恨不得将头埋在地里。
他在这里,喜乐知道!
太监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宫中有权有势的太监无非就是跟着皇上和太后的,可看到跟着喜乐的平安,封沐便都明白了,何红药如何能在宫中穿着太监和宫女的衣服来去无忧,平安是与他同去封地的人。
他是在出京的道路上被绑来的,千防万防,家贼难防,竟然栽在了喜乐手上。
平安的义父对皇上的忠心,那是天长日久陪伴而来的。平安对皇上的忠心,那是自小他义父对他的耳濡目染,所以平安忠诚于封御,封沐觉得没什么毛病,且平安对自己并不是没有感情,多年来,体贴照顾也是无所不至,所以这么多年,封沐对平安虽有提防,但打心底还是将平安将自己人看待的。
而明明是皇上的人,为何会听喜乐的话?
封御已经同意自己出京,万不可能再将自己绑回来。
封沐转头看向也正看着喜乐的何红药,恍然大悟,“你与他认识?”封沐指着何红药与喜乐,都不用说出口,何红药便理解了封沐的意思,轻点了头。
喜乐,就是那个潜伏在封御身旁的卧底!
可喜乐又为什么会针对他呢?是因为他那个在宫中还没有消息的姘头吗?
“多日不见,陛下可还安好。”玉荣端正从喜乐的身后转出来,将刚才还挟持喜乐的匕首丢在地上,眼含热泪的看着封御,言语中全是歉意,“臣妾来晚了。”
封沐如今才知道,这宫内的青石道有多狭窄,跪着的,站着的,持着刀剑的,满满当当全是人。
特别是本该在冷宫的玉荣一出现,四处更是多了许多持着武器指向玉荣的玄衣人。
那是墨渊的人!
第九十八章
98 第九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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