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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府千金不佛系[穿书] (骈屿)


  想到这里,殷楚只“嗯”了一声:“你说得对。闲谈莫论人非。”
  “倒也没那么严重。”江茗低下头去,开始处理殷楚的伤口。那马蹄踩的骇人,里面的骨头也不知道有没有碎,江茗放缓了声音,说道:“会有点疼,你忍一忍。”
  殷楚微低着头,感觉到江茗的指尖碰触自己的肩膀,疼痛倒还不算什么,只是那手像是带了小小的细刺,碰到哪里他就难受到哪里。
  江茗确认了一番之后,这才舒了口气:“骨头还好,怕是有些错位,筋肉受了伤。飞浮这药最擅治这个了,你别动,我给你涂了就好。”
  江茗那头将药瓶打开,想了想,转身脱去上衣:“你不准看。”
  殷楚苦笑:“不看。”
  江茗撤下半边亵衣袖子,又套回外衫,这才说道:“没有什么干净布子,方才我没怎么出汗,你先凑合用一下,回去再让下人帮你换了。”
  “好。”
  江茗一手扶着殷楚的胳膊,一手握住他的手腕,慢悠悠的开口道:“你知道京城里有段关于你的词曲吗?”
  “什么词曲?”
  江茗一字一句的念了出来——
  “琰琰美玉,琢琢郎君;
  清风霁月,幽潭深井;
  引得那人儿啊,只**断;
  千金万两抛进,却无呢喃语;
  何日才得楚郎顾,只得**转眼明。”
  她声音带着江南女子的呢喃,尾音向上挑着,像把小刷子似的勾的人心里发痒。可说出来的话却让殷楚极为羞愧,他正欲说些什么阻止江茗,就感到肩上一阵痛楚。江茗竟然趁着这空档,把他的肩骨给正了回去。
  江茗拿过药瓶,十分豁达的说:“怎么样?我这手艺还行吧?”
  殷楚这才知道,她是故意说这些话的,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让正骨的时候太疼。她是把自己当做孩童女子一般了吗?其实就算普通正骨,自己也压根不会吭一声。
  江茗见他不说话,又看着殷楚的耳朵涨的通红,反而吃了一惊,这人平日里在外面泼皮无赖的,没想到竟然是个脸皮这么薄的人?这么一段小词小曲的,就能让他如此害羞?
  江茗有心逗他,一边沾掉他伤口处的血,一边说道:“我这回虽然没拿到那一千两银子,但却是赚大了的。你看,千金万两抛进,却无呢喃语。我这儿还能摸一把呢。”
  说着,她指尖沾着药膏,就给殷楚抹了上去。
  殷楚知道她此刻是故意的,但也不想和她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便说道:“你竟然还会正骨?”
  江茗:“以前跟个老师傅学的,以备不时之需。”
  殷楚心里觉得有趣,哪里有闺秀学这种东西备不时之需的?他说道:“你们那里老师傅倒是不少。之前头次见,你说跟着方士学了看相,如今又会正骨,你还会些什么,不如一并告诉我,我也以备不时之需。”
  江茗撕开棉布袖子,给殷楚包扎起来:“这都是秘密。你肯定没听过那句话,秘密使女人更女人。”
  那药膏清凉,很快就渗入皮肤,这感觉殷楚熟悉的很,他自幼习武受伤,后来被靖文帝派人追杀,每次都用的同样的药膏。但确实如望回所说,这药膏是昭南王府秘制的,外人绝对不会有。
  殷楚犹疑再三,开口问江茗:“你那丫鬟倒是厉害,这药膏上次我也用了,效果很好。”
  江茗原本听他说开头半句,还有些警惕,听到后面便笑道:“这是我养父的膏方。飞浮是他捡回来的,原本就会些武艺,我养父怕我脾气不好在外面惹事儿,又教了她些。我养父后来是做小生意的,金盆洗手之前是送镖的。原本他非让我学功夫,可我懒,总不好好学,把他可气坏了。”
  江茗三言两语便把飞浮会功夫,而且功夫还不低这件事儿给糊弄了过去。心里还对着老头子拜了拜——如今拿您出来当挡箭牌,虽然土匪和送镖的算是死对头,但硬算也是同行,您暂且受着吧。
  作者有话要说:  柿子啊,要是我啊,当场就把茶茶扑倒了——你想听呢喃,**一度?来呀。
  你怎么这么不争气呢,还耳朵红,还在这里偷偷摸摸吃乔靳的醋?
  推一篇基友的文呀~《清穿独宠太子妃》by箫一然
  #九龙重生了,谁敢夺嫡弄死谁#
  穿成乌拉那拉氏的舒妍是准备躺着做四福晋的。
  谁知道最后却成了那个比四福晋还倒霉的太子妃。
  想想太子的下场,会被连累的太子妃·舒妍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发现太子的那些糟心事都让他自己个儿轻松摆平了,就连那一水的美人窝也不去了?
  穿成太子的四爷表示:前世已经够对不起福晋的了,这一世得好好疼她一场才是。
  首先就从让她过上安稳舒心的日子开始吧。
  穿成四爷的太子表示:去你大爷的,不是说好的老四能当皇帝,怎么到老子这儿就不灵了。
  注:1v1 SC 先婚后爱 甜

  ☆、第六十四章(二更)

  宫宇小道, 朱红广墙并着琉璃青瓦,烧到澄黄的连翘屋脊, 是皇家的三幅华丽的颜色。
  无妨四季花开叶落, 对这饱满的色泽皆是锦上添花的修饰, 一如一套四季团扇,主体都未曾变过。实则而言, 人潮更迭, 无一物是永恒, 但却更因这须臾而愈发显得弥足珍贵。
  “小姐……”一路走来,飞浮皆是欲言又止,准确的说,她自打江茗从那帐子里出来,就一直神色有些别扭。
  江茗听见她这一声, 瞅了她一眼, 笑道:“你是去那巡抚后宅学做丫鬟学糊涂了?怎得说起话来也吞吞吐吐?”
  “这宫里就像个火坑似的,小姐其实不必来的。”飞浮小声说道。
  江茗抬头看天,现代就没有这么蓝的天空,就像是一汪新水, 怎么看也不腻。但这蓝天也时时刻刻的提醒着她, 自己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这天漂亮的像画一样,可不就是假的?
  由着这宫墙下看,天像是被分割成了一块又一块整齐的方格,这是一张网, 一旦粘上,要么成为猎物,要么反噬,但终是无法脱身。
  江茗摸了下发簪,说道:“这不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今日是个平局,他自己尚要想法子应对这场大宴,哪还有心思来招惹我呢?”
  殷畴在马球场上的反应已经足以说明,他并不是个为女色就成无头苍蝇的人,至少还没有昏聩到那种程度。他心里是有杆秤的,孰重孰轻,稍稍一拎就清楚。可也正因如此,他的行为便有迹可循,有理可推。
  这世间,给人压力的是没了后路的人,让人惧怕的是没脑子的、将理性喂狗的变/态。至少,如今的殷畴还不在其列,那便没什么好怕的。
  更何况,为防止意外发生,江茗尚未进宫就同怀寅公主约好,先去她的琉岫宫,两人再一同前去赴宴。
  确如江茗所料,原本这酒宴被设在坤涛宫,如今却改了地方,移到了太子的东宫去了。靖文帝和皇后二人并不会前来酒宴,理由寻得也好——今日宴上都是些年轻后辈,还是让太子招待,大家也玩的尽兴一些。
  这背后的原因,几乎不用说,大家心里都清楚。原本靖文帝是看着战绩,觉得胜券在握板上钉钉了,这才让曹昌前去传话。原想着用这马球打压莫赫离连同北胡的嚣张气焰,可谁知道竟然只是个平局?那有什么好庆祝的?能让你们来吃顿酒就已然算是大度了。
  这猜测最好的佐证便是酒宴上殷畴那张脸,皮笑肉不笑的,一看就是刚被骂了一顿,心情欠佳。
  因着既然入了宫,江宛定然是要去叩见皇后的,可恰巧今日皇后身子欠佳,并未见她,只让那刘氏见她,顺带捎了两句话出来。
  这酒宴上依旧是按照宸觞会的规矩来的,各人在此不分家中地位尊卑、权势高低,俱都用着同样的碗碟。只有殷畴算是东家,这里又是东宫,这才用了它色的碗碟。
  坐席也是各取各的,同相熟的人坐在一起,也更有些话说,不会显得太过乏闷。
  江茗照例同怀寅坐在一处,莫赫离在陆湛之的陪伴下进来转了一圈,他在此处并没有什么认识的人,最后还是决定坐在自己马球队伍的边上。江茗拍了拍自己的左侧坐席,借着有些骑马的诀窍想要讨教,示意莫赫离来自己这边坐下。
  陆湛之原想挨着莫赫离坐下,江茗却突然开口:“这处是留给昭南王世子的,你去怀寅公主那头坐。”
  怀寅听她这么说,借着桌席广袖的遮掩,拉了下江茗的手,江茗冲她挑了下眉毛,也不与她多说,转头就假装与莫赫离攀谈起来。
  江茗是真心喜欢怀寅公主的性格,直来直往,对于她喜欢的人,那真是用了心思,对于不喜欢的人,也丝毫不假颜色。心地热忱,像是一团小太阳。加上怀寅的长相也讨人喜欢,圆嘟嘟的小脸,总是让江茗想伸手捏一把。
  原书里其实对怀寅公主的描写也不失偏颇,怀寅明明能借着自己受宠,让靖文帝直接赐婚便是。可她偏想要陆湛之真心实意的喜欢她,不以权柄压人,在这样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时代里,可谓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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