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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是末日 (甲虫花花)


  张晓顺着望过去,前边是一段小弧度的弯路,在弧度结束的地方,高速栏杆缺了一块,路外的杂草被压出了一条灰黄的小路。
  张晓回答:“是,应该是附近的人为了抄近道弄得。”说着张晓回忆了一下,他上午翻地图时有看到,这个隧道旁就有一个村庄,好像叫做——
  “车道村,附近的一个村庄,这条小路的方向就是朝那里走的。”
  尧曳立即迈步朝那个的缺口走去:“我们今晚去那个村里住吧。”
  她一走,他没动,三轮车发出迫力扭转的声响。
  尧曳回头,看着两个三轮之间还系着一条裤子。张晓也看着裤子,这样一抻,这条裤子的造型变得古怪起来。他说:“说是附近,也有段距离,一去一回,得耽误好几个小时。”
  尧曳理了理头发稍:“早就耽误了,也不差这几小时。”
  张晓说:“本来计划明天晚上就可以到百里泉。”
  尧曳:“那现在呢?”
  张晓:“还剩一半的路程。”
  尧曳:“那至少还需要一天半,走吧,今天找个舒服的床睡觉,明天可能还得搭帐篷呢。”
  说完,她伸手把车把上的裤腿解开,抓起来递给张晓。她抓得位置,正好是裤/裆的地方——
  张晓看着她的手,眉头轻轻动了一下,赶紧接了过来。
  他把裤子随手往车后一放,骑上车座,说:“走,去那条小路。”
  尧曳有些兴奋,一是因为有床睡了,一是因为没准可以洗上个澡,这双重诱惑使她骑车速度都快了不少。顺着蜿蜒的草间土路上先上了小山坡,再从山坡下行,一栋栋村庄的平房就出现在眼前。
  他们算是从后山进入的村庄,穿过两排民房间细窄的道路,然后拐到了一条稍宽些的水泥路上。这条路两旁都是自家房屋改得商户,门前有立着超市招牌的,有立着饭店的,他们在一家临时住宿的招牌前停下。
  此时天色已经擦黑,村子里也漆黑一片,几乎见不到行人。尧曳顺着一片茅草顶,看到了山坡上现出淡淡的月牙。
  这个住宿临街的是一面窗户,大门开在侧边。张晓上前敲了敲窗户,没人响应,他又敲了几下,仔细听得里面传来响动,好一会儿后,窗户开了。
  一个黑瘦的卷发女人一手推着窗,一手夹着烟,在夜幕里仔细辨识了一下这对男女:“住宿?”
  张晓在窗户底下点头:“对。”
  “钟点房还是整宿?”
  这时候有人开钟点房?尧曳觉得这简直是一个废问题。
  没成想,张晓低头思索一下,抬头朝着窗户问:“我们明天很早就退房,开两个钟点房是不是便宜?”
  卷发女人吐出一口烟雾:“是想现在就进去睡一晚上么?”
  张晓:“对。”
  “那就算整宿。”
  张晓转过头来,很惋惜地说:“她只能算整晚的。”
  尧曳:“……”
  作者有话要说:  记得刚刚停电,尧曳去保安室叫张晓开单元门那次么?
  张晓叫尧曳把蜡烛给他拿,尧曳嫌他小气。
  或许这也是原因吧,
  但主要原因是,张晓怕她蜡烛烫手。


第17章
  确认他们要住宿,卷发女人把烟头一丢,从窗前走开了。过了几分钟,门栓被“咯吱”拉开,卷发女人敞开半扇木门,冲他们招手:“进来吧。”
  他们把三轮车推进院子,靠墙停下。漆黑的环境里看不清院落全貌,只能瞧见一圈房屋的窗户里燃着如豆的烛火,远处隐隐传来蝉鸣和蛙鸣的协奏。
  尧曳来到车后,从箱子里翻找洗漱包,顺便对张晓说:“我们凑合凑合,开一个标间就可以。”
  卷发女人已经走到台阶上开房门了,听到她说话,举着烛台照过来:“哪来的标间?先说好了啊,我家都是大炕。”
  她伸手把房门一推:“你们先看看,就这一间了,能住再住。”
  张晓见她翻找半天,干脆把整个箱子都拎了下来,朝那边努努嘴:“拿进屋里再找吧。”
  走到台阶上,尧曳往屋里看了看。在微弱的光影里,这屋里仿佛什么也没有,没有桌子,没有沙发,只有一张铺着席子的长炕,从这头一直到那头。
  尧曳问:“有卫生间么?”
  卷发女人说:“有,在院子里,右边走到头就是。”
  张晓扭头问她:“可以么?”
  尧曳点头,住是肯定得住,就是洗澡没戏了。
  卷发女人把手挽在胸前,烛光将她的脸晃得都是影子:“普通房400,贵宾房500,住哪种?”
  尧曳感觉好笑:“不就这一张炕,有什么区别?”
  “贵宾房提供两套被褥,两壶热水和烛台,普通房自己准备。”
  张晓赶紧说:“贵宾房吧。”
  这回他们倒是统一了意见。
  尧曳也点头:“嗯,要贵宾房。”
  卷发女人把蜡烛给他们留下,转身准备东西去了,张晓将箱子拎进房间。
  这时能够看清房间结构了,炕贴着的墙上有扇窗户,一侧屋角有个架子,架子上有两个摞起来的不锈钢盆,架子底下有几双编织拖鞋。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农家院特有的味道,像是未散的炊烟,又许是新割的青草,这种味道十分自然,很能舒适人的精神。
  尧曳抻了抻腰,坐到了炕沿上。这时卷发女人推来一辆小车,她抱下两床被褥塞给张晓,又拎下两个水壶搁到门口。
  “你们走的时候找我把账结了就行。”收钱时她倒是不积极,丢下一句话,带上门就走了。
  张晓坐到炕尾,把被子放在身旁,尧曳站了起来,走到架子前面拿起不锈钢盆:“我洗个头发。”
  她把盆放在炕上,又把水壶端过来,瞅了一眼张晓,张晓似乎没什么反对意见。她开始倒水的时候,张晓才看着盆子说:“小心水烫。”
  尧曳说:“温的。”
  张晓看着她倒好半盆水后,从箱子里拿出一瓶洗头发的放在炕沿,又拿出了第二瓶,张晓想那应该是护发的,她又拿出第三瓶,张晓就不知道是什么了。最后她拿了一条毛巾围在脖子上。
  同样,她洗头发也抹了三次东西,最后洗完,她又挤了些润发产品细细抹在发尾。
  尧曳用手指捋着头发转过头来,张晓才意识到自己怔怔看了她好久。他一时间没有移开目光,于是对视上了她的眼睛。
  尧曳眼底很明亮,有笑意,她轻声说:“我没拿梳子。”
  张晓晃了一下神,才反应过来:“啊,在外面哪个包里?”
  尧曳:“算了,不用了,先擦擦干吧。”她转身看两个盆子旁边洒了些水,于是坐到了张晓旁边。他们中间隔着一摞被子。
  张晓闻到了她洗发液的味道,那是一种与这个环境格格不入的香气,不像花香,更像是奶香,吸进鼻子里,一丝丝腻在人的身上。
  尧曳把湿发盘了盘,捏在手里,然后将脖子上的毛巾取下来,包在头发上擦拭。
  她微低着头,露出白腻的后脖颈,还有她的小臂也是莹白的,窗台的烛火轻轻跳动,给一切都加了层柔和的滤镜。
  尧曳一边擦拭头发,一边侧过头看了他一眼,张晓扶着被子站起来,说:“我把水去倒掉吧。”
  张晓挽起外套袖子,准备端盆,突然一只手攥住了他的手腕。张晓回头,尧曳皱紧眉盯着他的小臂:“你胳膊怎么弄的?”
  张晓心想,完了,忘了。他也低头看去,一道口子划过半只小臂,两侧浅伤已经开始结痂,中间深得地方新冒出了些血珠,是先前捡蜡烛时被车骨给划伤的。
  尧曳看着伤口质问:“你不是说没磕到?”
  张晓:“是没磕到,不小心划了一下。”
  尧曳抬眼冷冷地瞪着他,张晓声音一低:“没事,都快好了。”说着他伸手想把袖子抻下来,尧曳抓头发的手一松,把他的手拍开,“还流血呢,这叫快好了?”
  她一转,毛巾掉到后面,湿漉漉的头发也落下来。尧曳伸手把头发往后撩了撩,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水珠,声音低下来,说:“我箱子里有医药包,我去拿。”
  张晓没说话。尧曳抓着他的手腕拖到箱子旁边,她蹲下来用另只手找药,两个人的胳膊在半空中都被抻直了。
  她头发上的水聚下来,染湿了领口,又在地上落了几滴。张晓看着她翻找,又看回紧紧攥着自己手腕的那只手,一时间胸口困惑地发堵。
  尧曳从白色医药包里拿出棉片和酒精,她站了起来,冲他一扬下巴:“你把袖子再卷起来点。”
  张晓动手把袖口卷到大臂,他的整条胳膊都黑不出溜,还黑的不均匀,内侧浅黑,外侧深黑,不知能不能搓下泥来。但他的血管很清晰粗野,像是树皮上的纹路,那些纹路上拦着一道鲜红的伤口。
  尧曳将棉片堵在酒精瓶口,倒转出液体,然后将棉片点在伤口上,她抬起脸问:“疼不疼?”
  张晓轻轻呼吸着,看着她凝黑的眼睛,摇头。
  尧曳将棉片顺着伤口前移,指腹下压,酒精渗进了伤口里,张晓手臂微微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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