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来,不是说周玉兰同志不是我们专业院校毕业的吗?怎么这么厉害,就是我来种植,也不一定比她强。”
“是啊!”
大家对周玉兰有了一些佩服,不管在什么时候,大家都比自己能干的人,都是比较佩服的。
还别说这些刚出茅庐的大学生,更是佩服有本事的周玉兰,还有学生在想,难怪人家昨天说到住单间,说的理直气壮,有本事的人有点特殊待遇那也是应当的,再说了,人家之前住单间也不算特殊待遇。那时候就她一个女同志,当然得住单间。
童彤提醒自己,这时候不能反驳,不能反驳,免得引起公愤。
大家都蹲下来仔细研究观察,这些成活的树苗,种植早的树苗,已经长高了一截,真是不错,树枝也粗壮不少,大家稀罕的啧啧称奇,他们之前在男同志植树的一边,可是听他们说过,周玉兰同志没来之前,他们已经上坝两三年,不说是一颗也没有种活,那也好不到哪儿去,种植的数量哪是不好意思说,这里风沙大,一年四季,一天到晚的刮风,树苗真的不易存活,还有长达七个月左右的冰雪天气,更是对树苗的一种灾难。
周玉兰这里的绿色,是这片山丘最美的景色。
一天的劳累下来,大家都回到大本营。
晚上很多人还找周玉兰取经,把食堂吃饭的一些老同志笑坏了,“你们别找她取经,她说不出什么来,也和我们植树没啥区别,真的不知道是为什么,就是她种的好,存活率高,也是怪事。”
“闭嘴,赵有贵,我植树植的好,虽然是没有什么专业知识,但是那是因为我人品好,小树苗喜欢我,看看你植的都是啥,歪瓜裂枣的,存活的有几颗,哼,下次再笑我,我种的菜,你一口都不许吃。”
赵有贵被周玉兰怼完,满脸愁容,那不行啊,怎么能不吃呢,可是这位姑奶奶一向是说啥就是啥,不会说着玩,不行,得赶紧求情:“玉兰同志,求求你,放过嘴贱的我,我刚才说话没有带脑子,脑子进水,恁大人大量,放过我这个蠢货吧。”
赵有贵还挤眉弄眼的,鼻子嘴巴都缩成了一团,“哈哈哈哈!”新老同志全部都笑成一团,赵有贵那样子,确实搞笑,让大家忍不住的要笑。
周玉兰看着这样子努力道歉的家伙,轻声“哼”一下,再说:“没有下次,明天跟我去抓鱼,将功补过。”
“噢耶,谢谢玉兰同志大人大量,不计较,我一定多编草绳,多挑水,鱼全部归我提。”
老同志们也心生向往,要知道抓鱼可不是很好抓的,不能下水,只有周玉兰和郑队长勉强能抓几条。其余的人很难抓住一条。
新来的不知道,就问身边的老同志,抓鱼,这里有鱼抓吗,老同志给诸位新同志科普一番,新来的对周玉兰是越来越不敢得罪,人家有本事啊!还是武功高手,就是军人出身的郑队长,都不是她的对手,他们一群弱鸡学生,缺乏锻炼,更加不可能是她的对手,以后惹谁也不能惹她。
坝上的日子在忙碌中度过,今年的第一场大雪,就给大家敲响了警钟。一个晚上大雪就有半米厚,以后要都是这样,坝上肯定会出问题的。
菜园里面,已经全部收获回来,藏在地窖。
前几天,郑队长还打了一只野兔,估计是从坝下跑上来的,坝上基本就没有野兔。
猫冬的日子,新来的大学生,每天除了翻译资料,就是待在实验室,这是后来单独建的两间房,一个是单独的实验室,一个是资料馆图书馆,这里都是专业书籍,没有别的什么书籍。
周玉兰只是看了一些专业书籍,对于实实在在的学,还是不感兴趣的。她只想好好过自己的小日子,安静点的过日子,哪怕身在暴风中,也想平静点。
这些实验,她都不参与其中,最近郑淮山总是有事没事的献殷勤,周玉兰知道郑淮山的想法,她也知道郑淮山的父母也是烈士,他也因为受伤转业回到父母的老家。他的工资很高,比局长的都高,他是从战场上下来的英雄,级别待遇很高。
人也是不错的,仗义,有责任心,还有他不是人云亦云的人,有自己的想法和判断力。
可是郑淮山只献殷勤,不开口表白,周玉兰也是服了他,爱情白痴。
人家不表白,她也就懒得理会,你愿意献殷勤就献呗,我照单全收,给反应,那是不可能的。
夜晚,男同志宿舍,牛峰几个人坐在一起,“老郑,你看看你,献殷勤多久了,人家也没有一点反应,我看你依我的,干脆表白得了,光行动还是不行的。”
郑淮山也是有点垂头丧气,他是个直男,认为自己的行动已经很明显了,不需要表白,周玉兰应该能感受的到,感受到了自然会回应,这样才算是心心相印,他也是高中毕业才去当兵的。对于书中这些朦胧的恋爱,还是心驰向往的。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灌营养液和评论的小天使们,爱你们!
第33章 第四章
此时郑淮山也有些泄气, 自己表现的这么明显, 周玉兰同志是不是不喜欢自己, 不愿意和自己处对象。
他心中拿不准,只能无奈的说:“疯子, 你说周玉兰是不是不喜欢我, 不愿意和我处对象。要真是这样, 我这么折腾下去不是一个笑话吗?”
牛峰也是有过恋爱经历的人, 只是后来分手了, 这事一般人不知道,毕竟女孩子的名声很重要,他没有对别人说过。
他恨不得撬开郑淮山的脑袋看看,里面装了啥, 是不是一坨浆糊。“老郑, 你想啥呢?你不表白, 难道还等着周玉兰主动给你表白不成,那你等吧,估计等到天荒地老,等来的是周玉兰嫁给别人。她是多骄傲的人,会主动给你表白, 你做梦吧!”
“表白, 多不好意思。要不, 我请局长家的大姐帮我跟周玉兰同志说说,请她做媒,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 你等着打光棍吧!还有你也不是真心喜欢周玉兰,表白这么小的事情都不敢做,何来的喜欢。”
牛峰的话,还是给郑淮山不少的触动。
每天早上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铲雪,铲出一条道路,每个宿舍的人都要参与,特别是他们到食堂的一条路,一定要第一时间铲出来的,现在倒是不用出去挑水了,每天烧雪,雪水烧开喝,还有洗脸刷牙。
周玉兰早早起来,用干净的铲子,铲了满满一桶雪,倒在房间炉子上的水壶里面,洗脸刷牙,还有烧开水,一天的热水。周玉兰自己有两个热水瓶,一天的热水量全在两个热水壶里面。
她是唯一不用早起铲雪的人,食堂就在隔壁。
郑淮山坐在食堂里面,心中隐隐担心,大雪封山,坝下的人根本上不来,他们的粮食已经不多,根本不能撑几天,这几天还要节约些用。
老同志们都知道这时候,局里补给是不能准时来的,早上的早饭,吃的沉默少语,侯茂洋一早就找郑淮山说了这件事。他也是担心粮食不够。
吃完早饭,郑淮山站起来说:“同志们,说一件事,最近大雪封山,局里送补给一定不会及时到,每走一步都是很难的,不管是步行,还是马车,又或者是大卡车,都很难行走,光路途都要好几天,还要担心送补工作人员路途上出问题,我们要做好心里准备,这段时间要减少每餐的粮食……”
老同志们早就有心里准备,可是新来的突然一听说,心里还是很方,不知道咋办?
在一边叽叽喳喳,都担心以后会饿肚子,周玉兰无语了,这些人什么记性啊,地窖里面不全是土豆和凉薯吗?还有她夏天晒干的干菜,这些都是吃的呀。
她空间里面的好吃的,当然是不可能给他们吃的,自己偶尔解解馋。
“队长,你是不是忘记另外一个地窖里面存的土豆和凉薯,这些也可以吃啊。怎么就到了要减少粮食的地步,再说局里不管多没有办法,也不会看着坝上的我们被饿死的,大家不要一副即将断粮的样子。”
周玉兰拍起手掌,告诉大家,现在的情况很好,不会有断粮的事情出现。
原本有些萎靡不振的新老同志们,瞬间记起这事,真的,都是猪脑子,另外一个地窖里面都是吃的,不会饿肚子,赵有贵高兴的咧嘴只哈哈:“是哈,还有凉薯和土豆呢?不会断粮,队长,我们都忘记了。”
张全已经结婚,他媳妇儿在下雪之前就回了坝下的家里。
坝上太冷,还不能走动,她觉得没意思,早早的回了坝下的婆家。
个个都咧嘴直笑,一场虚惊,就在大家嘻嘻哈哈的打闹中结束。
坝上的冬天,很冷,没有什么活动的地方,大家除了看书,待在实验室,其余的时间,最多的是待在食堂,大家打牌,还有聊天。
有的人还拿出父母寄来的信件,反复的看,抑制自己对家对父母的思念。有的看着看着就看出眼泪来,两眼泪汪汪的。
寒风刺骨,冰冷的冬天,终于过去了,山丘上的积雪已经开始融化,有的地方,还露出一点点绿意,去年植的树,也开始舒展身姿,站立挺拔,偶尔还能看到绿色的叶子,大约是熬过了最寒冷的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