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真的,我保证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要拿锦囊,那个锦囊对我很重要,没它我的腿就得冻死了,可我没想到拿到它,我的霉气也没去掉,师傅它又坑我。”说着说着她眼泪汪汪的,刚刚发生的事情真的吓到她了,要不是她跑得快,说不定她早就被砸死了。
那也太倒霉了吧,又倒霉又离奇。
谁不知道别墅里的所有家具都是顶级定做的,尤其手机三楼所有的家具保证既坚固又牢稳,肯定不会动不动就莫名其妙歪倒,而且那么大的距离,结果不光书架都倒了,连吊灯都给砸下来了,说给别人听根本连相信都不带相信的,还会以为是她心怀不轨故意把书架推翻的才对。
但是鬼才有力气把那么重的书架弄倒,更何况她又不是闲的没事儿干,本来腿就很难受。
可他肯定不会信的。
“我……我……我就是跟你说了,你也不会相信的。”她眉头紧紧皱着,整张脸皱成了菊花,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劈了算了。
“如果我跟你说这一切……”她挥了挥手指指后边紧闭的房门小心翼翼说,“都是因为我是阴体,天生爱倒霉,你信不信?”
霍邱依旧不置一词,眼睛却更加幽深。
沈晴哀嚎一声继续解释。
“我没骗你,是真的,之前我不倒霉是因为那个锦囊,你还记得我师傅吧,就是把你我的八字合在一起的那老头,因为那个锦囊我才没事儿,没有招惹什么脏东西,可是那个锦囊被解开了,布条也被你拿走了不管用了,我就开始腿冷了起来,其实是招惹上了脏东西,而且因为这个体质有些倒霉……”
她怕他不信,“突突突”地说了一大堆,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就想让他相信她一下。
只是某人依旧不动如山,她的心就一点点沉了下去,乱糟糟的,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早知道她就不来书房找什么破锦囊了,根本没用不说,还倒霉成这样,现在还得跟他解释,他能信才怪。
她差点要以头抢地,或者干脆让雷劈死自己算了。
否则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啊。
天呀,谁能告诉她怎么做才能让他消火,她很害怕他不高兴把她给先灭了呀。
哪料……
“我相信你。”
“啊——”沈晴突然抬起头目不转睛地和他对视,根本不敢相信她刚才听到的话。
“你你你……真的相信?”那么难以置信的事情她都是经历了一番磨难才不得已相信,他什么都不知道就听她说就相信了?
她怎么就……
沈晴瞪大眼睛,等着他的回答。
然而霍邱并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倒是问了她另一个问题。
“你说你是阴体?”
虽然他的关注点有点奇怪,但好歹人家没有怪自己,最后还救了她,沈晴还是如实回答。
“是啊,我师傅老是跟我说说我是阴体,还跟我说阴体的人都活不长,我二十年前差点死了,要不是那个锦囊根本活不到现在。”沈晴记得师傅说到这个的时候总是得意洋洋,她当时只笑他太过迷信,谁知到了这时候,她竟然也有些相信了,就是那个锦囊一点也不管用,不晓得是因为被打开了,还是因为布条不在里边,她焦虑地紧张着,抬头望他,立刻感觉奇迹降临好不可思议啊有木有。
她进了他书房还把里边弄成那样,他不仅没有生气,竟然还笑了。
笑得很是好看。
即使是她也不得不承认他的长相得天独厚,简直是老天爷精心雕刻的模子,刀削的五官英俊的有些不像话,平时不笑的时候给人一种高贵不可侵犯的感觉,可是笑了吧,那感觉好像春天都到了。
她捂着“咚咚”跳的心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乱跳的心跳。
“原来那人骗我父母写了那个布条是为了你。”霍邱宽大的手掌扣在她后脑勺上。
是沈晴还以为她要打她,原本还瑟缩了下打算跑,谁知他如此不按套路出牌。
“是……是吧。”她只能忽略他的手尴尬地回答,不知道他怎么那么兴奋。
下一刻她就知道了。
“原来你是阴体,我以为只有自己是个怪物,原来还有你。”他一把把她搂在怀里,那紧紧的让她喘不出气来。
不过听见他说的话,她还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就算是什么阴体,她也不觉得自己是怪物,只不过比一般人不幸罢了。
至于他更和怪物两字沾不上边,他一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霸总男主角要是怪物,那这世界就没有纯正的人类了,干嘛把自己说的那么可怜。
她心里吐槽道,手却扯着他的手臂,想让他稍微放松点,因为她是真的快喘不来气了,抱得那么紧干什么?
“你放开我,真喘不上气了。”沈晴脸憋得通红,手推搡着他的手臂,自己还没用多少力,他的手臂剧烈地抖了下,好像伤口被碰到的那种感觉似的。
那些砸下来的书……
“你受伤了。”沈晴着急地推开他,见他推不开更是急的不行,手掰着他牢牢靠在她肩上的脑袋,“你是不是受伤了,快让我看看。”
因为自己让人家受伤,沈晴脸上满满的愧疚,只想帮他解决问题。
可谁又能想到,人家根本不在乎伤口不说,还色到不行,他头一低,整个脑袋便紧贴着她的脸颊,准确找到了她温热的唇,两唇相交处酥酥麻麻的。
沈晴完全被他弄得懵逼,一点也闹不懂他的脑回路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要不然怎么会在这个发/骚,几百年没见过女人的和尚都没有他饥渴。
嘴唇被他亲的发麻,沈晴嘴里“呜呜”作声,却被他完全堵住,只冒出几声断断续续暧昧不清的气音,气恼极了。
关键他还模模糊糊说什么“真好。”
她果真没看错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色胚,都受伤了还不忘占人便宜。
“呜呜,恁亲……够没用……”她挣扎着挪动嘴巴想要制止他,还顾着他的伤口,人家倒好,一点都不带在乎的,身子向下一弯,如同昨天和早晨那样把她抱回了卧室。
被摔在宽阔的床上,她的身子被弹起了些,恨他恨得不成样子。
“你别太过分。”她这话刚说出口,人家非但没理,反而宽腰窄臀朝她压来,整个人覆盖在她身上,他们身上的每一丝温度都在交换,沈晴欲哭无泪,都想给他跪了。
“老大,大哥,你到底要怎样?咱们先看看伤行不行?”
“怎么,你担心我。”霍邱略显冰凉的鼻子在她脖子上蹭来蹭去,低沉的嗓音喷吐在她肌肤上,给她带来无法忽视的酥麻。
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泛了上来。
可沈晴只是推着他就是不说话,他也不生气,沙哑地笑着,低音炮般的嗓音根本让人无法招架。
“真可爱。”
可爱你个头。
沈晴满脸通红,被他气的。
对他这家伙他算是服了,不给他点厉害瞧瞧,她看他是安静不下来。
为了让他尽快安静下来,沈晴也是无所不用其极了,就算是救命恩人那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霍邱喉咙里发出压抑的痛呼,手臂瑟缩了下。
沈晴攥着他手臂的肌肉上,那里湿湿的,鲜红的血液早已经渗出来了,就这样他还有功夫对她发/骚。
干什么不得先把伤口处理了。
“起来。”她对他怒吼,一脸不善,完全不复刚才小心翼翼的模样,霍邱深深望了她一眼,沈晴不甘示弱地和他对视,似乎是没有办法了,他的身子朝旁边一倒,终于从她身上移开。
眼前没有了他,视野顿时开阔了一大些,她拼命享受着这痛快的呼吸,庆幸自己总算没有被憋死。
气息稍稍平稳后,她马上起身,靠在了床边。
霍邱的视线始终不离她,就像是传说中的望夫石般。
可惜成为了那个被望的“丈夫”,沈晴没有丁点的高兴。
有的只有无处释放的暴躁还有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的憋屈。
虽然她来这里的时间短,可也听说过谁也不敢擅自去他的书房,她原本也只是想拿了锦囊就出来,到最后却把书房弄成那样,谁料人家好似一点不在乎的模样,只顾着欺负她。
她也是服了。
还有这胳膊上的伤。
“你把上衣脱掉。”相当憋屈的她走到外边拿出医疗箱气呼呼地对着他道,可是她医疗箱都拆好了,人家依旧一动不动的,还对她“颐指气使”的。
“你来。”
他这是大爷当习惯了吧?脱个衣服还让别人来。
沈晴瞪他,人家依旧不为所动,无计可施的她只好重操起了这半月的旧业。
“你是真是我主人。”沈晴抱怨着,也只能干起了帮他脱衣服的事情。
只是这衣服看似好脱,但真的上手了吧,根本完全是不是那回事。
尤其是穿着衣服的人还不是多么配合的态度。
“抬手,左边的,不对……是我的左边你的右边。”沈晴叫着伸错手臂的霍邱。
在外边根本无人敢呵斥的霸总大人此刻被吼了无数遍,不过谁让人家不在乎呢,甚至还乐在其中,根本不带发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