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和承恩公夫人压她一头,她无法硬抗,忍了也就忍了。可这不代表一个没有实权的世子也可以爬到她头上耍威风!
“还有,你那心肝宝贝软柿子是太后她老人家派人抓走的,你这么激动,莫不是对太后有什么意见?”
“你强词夺理!若不是你,阿紫怎么会被姑妈抓走!” 朱尔铎一只手抱着脚,另一只手还颤颤巍巍地往邵淑华脑袋上戳。
邵淑华翻了个白眼,也不跟朱尔铎客气,攥着他的手腕就是狠狠一拧——
“啊!!!!!”朱尔铎的惨叫声贯彻整个公主府,可惜朱尔铎为了避开他娘的耳目找邵淑华的麻烦,把人全给支走了,如今,朱尔铎身陷母老虎之手,竟连个求救的人都找不到。
茶晶在门外见了,脖子瑟缩了一下。
驸马看起来好疼啊,脸扭成一团不说,青筋都凸显出来了。她要不要建议她家公主先给驸马服了麻沸散再下手?若是服了那物,哪怕被断手断脚,只怕驸马也不会疼得这么厉害呢。
不过,她家公主啥时候这么厉害了?她记得,她家公主原先最是温柔良善不过。嗯,一定是承恩公府和驸马的错,瞧这些人,把她家公主都逼成什么样儿了?茶晶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哼,她决定,哪怕驸马痛死,她也不要同情他了,活该!
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的朱尔铎像被恶霸欺-凌的小媳妇一样,脚也不疼了,捂着自己的手,远远退开数步,用一种见了鬼的表情看着邵淑华。
后者则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看起来心情颇好。
“你……”
“我怎么?”
“你原来竟一直在伪装自己么?你是不是就想让我们对你放松警惕,好陷害我们?”他怎么从来都不知道他这名义上的媳妇儿这么彪悍?若是一早知道,他哪里敢单独与她相处?怎么也得多带几个壮汉过来啊。
“你这塞满了稻草的脑子也能想到这些,真不容易。”这些日子邵淑华憋了一肚子气,这蠢货还自个儿撞上门来,他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这可是造成原主香消玉殒的罪魁祸首,拿他出气,邵淑华不会有任何心理负担。
“你你你……我要告诉阿娘去!”
打不赢叫家长么?邵淑华不屑地翻了个白眼,这一招,她小学就不用了。这猪耳朵是没断奶还是咋的?
“你只管去告,回头我就告诉她你为了那软柿子来找我麻烦,看她是信你还是信我!”邵淑华有恃无恐。
的确,这些年,安和公主包子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要让承恩公夫人相信邵淑华会咬人,还不如让她相信母猪会上树呢。
朱尔铎却不信这个邪:“你等着,我这就去告诉阿娘!看阿娘怎么收拾你!”
邵淑华在后头为他摇着小旗加油:“快去快去,不去不是男人!我就在这儿等你啊!”
朱尔铎气势汹汹而去,最后得到的却只是她娘无奈的劝说:“儿啊,娘知道你心里头不痛快,可此时非比寻常,咱们老老实实的,不要再惹事儿了成不?”
“不是啊娘,你听我说,她险些把我手掐断!娘你不要被她骗了,她就是个居心叵测的毒妇!”
朱尔铎毅然决然地伸出了自己被掐的那只手,却见他娘用看傻子般的眼神看他,语气颇为不耐:“儿啊,你就是想陷害安和,好歹做得像一点儿吧,光把自个儿手腕给掐红有什么用!”
朱尔铎:……
朱尔铎感觉到了来自世界的深深恶意,他说的明明都是实话,为啥他娘就是不信呢!为、什、么!
还他把自个儿手腕给掐红……他没事儿掐自己干什么,玩儿吗!
提到手腕,朱尔铎忽然觉得,自己的手腕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先前邵淑华捏得那么狠,如今却只有一道浅浅的红痕,也难怪承恩公夫人不相信她儿子的话。
不过,这世上多的是法子,让人外头看着没事儿,内里却伤筋动骨。朱尔铎深深怀疑,邵淑华对他使的就是这一招,要不,他现在手能那么疼么?
朱尔铎越想越害怕:“阿娘,你找御医来给我看看,我的手定是被她掐出问题来了,真的!还有我的脚,被她拿杯子给砸了,会不会把脚筋给我砸断了!”
承恩公夫人看了看自家宝贝儿子的脚,想起他来时那健步如飞的样子,忍不住给了自家儿子一个爆栗:“你够了啊,先前你闹出那事儿,阿娘还没说你呢,又想给阿娘惹事儿。我可警告你,这些天不许你再去公主府招惹安和,也不许再想那个姓阮的小妖精,她如今……也是咎由自取!”
朱尔铎意识到大事不妙,正要问承恩公夫人她们准备对他心肝儿做什么,就听承恩公夫人对周围人吩咐道:“你们替我看着世子,若是看不住他,我只管找你们问罪!”
作者有话要说: 幻言存稿求收藏:穿成男神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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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泼黑水、唱片被公司冷藏、和女友分手……
多年后,已混成娱乐圈男神的季涵承认,
那是他人生中最黑暗的一段时光。
佟柠柠是季涵最忠实的粉丝,
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穿成了季涵的白月光女友,
此时季涵焦头烂额,白月光女友还闹着要分手……
佟柠柠发誓,她一定要帮助男神渡过难关!
至于怎么帮……呵呵,恐怕就连原主自己都不知道,
她还有个身为跨国公司董事长的父亲吧。
……
多年后,季涵说:
“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就是遇到了我太太。”
第 4 章
恰在此时,承恩公夫人的心腹神色凝重地领着一名宫装女子走了进来。
那名宫装女子对着承恩公夫人服了服,礼仪像戒尺般标准:“夫人,太后娘娘召您入宫。”
到底是太后的心腹,知道太后与承恩公夫人关系不同一般,上前低声提点了两句:“阮氏在宫里,已经招了。太后并宗室命妇都知道如今府里头是她在主持中馈。如今,府上送去安和公主那儿的药物又出了问题……您,好自为之吧。”
说完,她就站在一旁板着张死鱼脸,不再关心承恩公夫人有什么反应。
说到底,她效忠的是太后,对承恩公夫人这个不得太后欢心的嫂子并无好感。如今特意提点,也只是不想承恩公府的事儿牵连到太后罢了。太后在宫里头兢兢业业,娘家人却净给她拖后腿,这叫什么事儿!
“什么?她竟敢背着府里干下这种事?”承恩公夫人眼中凶光毕露,活像要吃人。
一旁的朱尔铎听了这些话却如晴天霹雳一般:“阿紫怎么了,她需要招什么?姑妈是不是对她用刑了?阿娘,阿紫操持府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她没做错什么啊!纵然她真做了什么,那也是被安和那毒妇给逼的!咱们得快点想个法子将她救出来!”
宫装女子一脸呆滞地看着朱尔铎,似乎完全没有想到,这个一向得太后娘娘喜欢的侄儿会说出这么一番话。这承恩公世子往日里看着也不傻啊,如今怎么就这么拎不清呢?还操持府里?这世子是真把姨娘当做正妻了吗?
宠妾灭妻也就罢了,还闹得满京城都知道了。如今,连太后娘娘都因为他这件事被拖下水了,他不思悔过,反倒心心念念着他的小妾?
素来疼爱朱尔铎的承恩公夫人蹙起了柳叶眉,第一次对她的宝贝儿子疾言厉色:“你就不要指望再见到阮氏了,阮氏挑拨离间,引得你与安和夫妻失和,死有余辜!”
“阿娘,不可啊!这件事与阿紫无关啊,是那毒……是安和公主太过刻薄,我才忍不住对她出手的!你们气我打了安和公主,好,我去找她道歉,让她打回来。你们不要迁怒阿紫好不好?”
眼见朱尔铎摆出一副情圣的样子,承恩公夫人甚是头疼,一旁的宫装女子,眼神也是越来越冷。
“论理这话不该奴婢说,不过,世子的所作所为已影响到宫里的太后娘娘,有些话,奴婢不吐不快,请夫人和世子见谅了。”她的声音十分冰冷刻板,就像她本身给人的感觉一样。
“世子若是早点儿想明白,不要掌掴安和公主,不就没有这些事儿了吗?”
“如今,满朝流言,宗室震怒,先帝显灵……连太后娘娘都因为这件事被问责,世子难不成觉得,那位阮姨娘是多么金贵的人物,可以全身而退不成?”
朱尔铎一脸震惊地看着宫装女子,声如蚊呐:“这不是阿紫的错……”
“是,这不是她的错,这是给了她不切实际的幻想的您的错,她是代您受过!请您日后在肆意妄为之前,先想想,后果是不是您能够承受的!”
承恩公夫人见爱子神色灰败,心疼不已:“儿啊,这事儿你就不要掺和了,交给为娘和你太后姑姑来处理吧。你就在家乖乖呆着,回头阿娘给你找个更好的!”
一旁的宫装女子脸都绿了,一个妾都把世子迷成这样了,再来几个,那还得了吧?这承恩公夫人真是个糊涂的,都到这种地步了,还往死里宠儿子,她是生怕她家儿子坑不死她是不是!她总算明白,太后为何常说承恩公夫人是个小事精明,大事糊涂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