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关于琉璃,他有另一个可能性很大,但是实在不好说出口的猜想。
到底是配合还是不配合?还是配合呢?还是不配合呢?
司君的思绪又回到了一开始纠结的地方,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声音响了起来。
“皇上驾到——”
司君一怔,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说了什么,琉璃就又跑进来了。
“娘娘,陛下来了!”
不知道她刚去了什么地方,总之看起来很疲惫的样子,上气不接下气的,一喘一喘的说着话。
“娘娘,快点,快点收拾一下东西!”
琉璃嘴上那么喊着,手上的动作也非常的快,普洱茶的茶具,茶壶以及一些绒布之类的东西,她都收拾到了后面,放到了帘子后的茶几上。
“不,琉璃,其实不用。”司君阻止的话还卡在喉咙口,对方就已经把一切都收拾得井井有条,站在他的身后,垂下头来一动也不动了。
“……”真的没有必要,这位皇帝祖宗和他都已经脱了一层皮了,不需要在意这个。
不过这句话司君最后并没有说出口,只是伸手指了指茶壶,看着琉璃迅速反应过来,给他添了一盏茶。
“琉璃……liuli……lulia?”
司君嘴里喃喃道,余光紧紧的盯着琉璃的动作。
对方仿佛没有听到他说的话一样,一动也不动,还是保持着原状。
错觉吗?
司君没再说话了,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好,就看到仿佛穿了数厘米内增高的羌笛悠悠迈着步走了进来。
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司君神色诡秘的盯着郑笛儿的脚看了一会。
“你在看什么?”
刚刚进门就收获到了对方的深情凝视,郑笛儿有一瞬间有一些讶异。
司君迟疑了一秒,实话实说。
“我在想你被系统直接拉高了那么多身高,走起路来不会觉得别扭吗?”
他自己被系统压低了那么多身高,感觉哪儿哪儿都不得劲,走起路来都忸怩了很多。
郑笛儿回以了司君一个惊恐的目光。
“朋友,你是不是对于女生和女生的高跟鞋有什么误解?”
“系统最多只拉高了我七八厘米的身高,也就是一双最普通的高跟鞋而已,怎么可能觉得奇怪!”
司君:……
司君无话可说,哑口无言,唯有一腔不明的热血留在心头。
对不起,我没有感觉你之前有那么高,我怎么觉得你仿佛被直接拉高了十几公分。
这句话被司君放在了喉咙口,最终还是一点也没有说出去。
一想到几分钟之前刚刚做下的决定,他还是老老实实摇头,诚诚恳恳认错。
“对不起,是我平常接触的女性比较少,没有意识到这种事情对于你们来说,其实已经算是稀疏平常的。”顿了顿,司君补充“不过我觉得你平常也不会怎么穿高跟鞋出门吧,毕竟你似乎24小时都挂在了游戏里,除了睡觉时间。”
郑笛儿没再说话。
她不想再和对方纠结这些问题,毕竟再扯下去就要扯到她不能对外说不出口的东西了。
“对了,妍嫔今天是不是来找过你?她找你是为了什么事情?”
察觉到对方那一丝不想详细的心情,司君也就跟着转移了话题。
“你是怎么知道她来找过我的?似乎是牌子的事情,你还记得你前天送下牌子的时候,盖着的都是些什么样子的布吗?”
郑笛儿绕过了相较而言有些危险的第一个问题,径直回答了第二个。
“有印象,送下去的托盘上盖着三块红色绣金纹带金色穗子的图案分别是青鸾,凤和牡丹。”
司君的脸色顿时阴沉了起来。
“你是说三块布上的图案是完全不一样的?”
他这一句话说出来,指向性就很明显了,郑笛儿挑高了眉毛,若有所思的看向他。
“怎么,你碰到了另一块和你自己的图案相似的绒布?”
“不应该呀,磨铁和我说过,这三块布都是前两天刚刚吩咐绣坊绣好的布料,连丝线都是顶好的,怎么可能会被轻易的仿造走。”
司君的脑速紧紧的跟随着她,已经联想到了下一个地方“那么肯定是绣坊自己的人跟下手置换的人有牵连了,因为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下午妍嫔送过来的那块绿色的绒布以及绣纹所用的丝线质感和我的是一模一样的。”
除此之外,已经没了别的解释。
郑笛儿站起身,招呼站在外面的磨铁进来。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说过三块绒布是交给三个不同的绣女绣的对不对?她们知道彼此接受了这个任务,还有另两个人作品的样子吗?”
磨铁回复“不,陛下,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郑笛儿抬头,和目光中闪烁着迷惘的司君对视了一眼,开口吩咐“去查,最近这段时间那位绣了牡丹的绣女,有没有和宫里的娘娘接触过。比如月美人,苏答应,还有……妍嫔。”
“嗻——”磨铁躬身,后退了两步示意后面的人上来顶替他的位置,然后快步的向外走去。
郑笛儿目送磨铁走远,回过头来问主仆两人。
“你们的那一块绒布是什么样的手感和质感,能拿来给我看看吗?还有你们见到的妍嫔手上的那一块绒布又是怎么样的呢?”
司君挥挥手示意琉璃去取,自己还深陷与思索当中。
什么作为皇帝身边的贴身太监,磨铁怎么好像还没有琉璃聪明呢?
没等他把这个重新绕回来的问题想清楚,已经拿到了琉璃递过来的绒布的郑笛儿听着琉璃的描述,内心一闪而过一道灵光。
“穗子?妍嫔的那一块绒布上面有没有穗子?”
生娃警告
“穗子?”
琉璃回忆了一下, 迷惘的摇了摇头“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 应该是有穗子的。”
郑笛儿的目光顿时变得更为灿烂起来“是这样子吗?”
“一样的穗子吗?可是我没记错的话, 我发现去的这三个盘子的绒布上所缀着的穗子, 是一位不属于绣坊的人打的。”
【“嗻——”磨铁点点头, 拿了三个托盘过来, 一个托盘一个翻牌放好, 盖上绒布,艳红色的绣花金纹绒布微微摇晃着,磨铁伸手捋了捋绒布角上杂乱的穗子, 后退着离开了大殿。】
郑笛儿的脑子里闪过了送下牌子时的记忆片段,当初因为这个穗子的样子好看而稀罕,郑笛儿曾经认真的观察过穗子的具体样式。
这是一个特别繁复和难以完全辨识的样式。它的花式好看, 而与此同时, 如果用手去抚摸的话很容易弄乱,因为郑笛儿抓过几把, 当时磨铁也弄了好久才把这个穗子给变回原来顺滑的样子。
“那么嫌疑人就只剩下了两个。除非那个下手换掉的人, 她不但认识那个绣女, 还认识打穗子的人, 但是如果她确实认识两个人的话, 这也太容易被抓出来了。”
郑笛儿喃喃自语, 引来了不知情的司君诧异的目光“你在说什么?你的意思是下手的人,要么就是妍嫔自导自演,要么就是荣嫔?”
虽然他不清楚郑笛儿讲的话原因是什么, 但是当她说出两个候选的时候, 就很明显了。
无论什么情况,在没有切实的证据的时候,身为当事人的妍嫔肯定都会一直呆在嫌疑范围内,只是嫌疑程度的多和少的区别而已。
郑笛儿言简意赅的回复,她知道司君能听懂她的意思“穗子的制作者和秀女并不是同一个人,甚至比绒布本身更为稀有。”
司君顿时明白了原委“如果按照我的思路来说的话,有三个人获得了牌子,而她下手来换掉了其中其中一个人的,并将另一个人所怀的孩子弄掉,这似乎很有道理。”
郑笛儿忍不住失笑“如果事实上真是这样的话,这也太明显了吧,哪有这样的显眼的宫斗呢。”
“只是现在的问题有一个,那就是怜贵人本身的行为是出于自主意愿下而行动的。如果说原来荣嫔原来没有想到怜贵人她会自己对你下手,只是单纯的针对的妍嫔,那是很正常的事情。”
“而与此同时,如果说妍嫔因为已经确认了荣嫔做过不合适的事情,于是下手嫁祸那个看起来更有可能对别人动手的人,似乎也很有道理。”
司君听着面前的人的分析,手中的手一直轻轻的扣着茶桌。
“对了,昨天我们出来之后,怜贵人和荣嫔你是怎么处理的?”半响,司君开口发问,有些语焉不详。
听到他的这个问题,郑笛儿便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昨天出来副本之后这家伙做过的事情。
————————
几乎是在刚刚脱离副本,看清面前站了两个年轻女人的下一刻,司君拔腿就跑,毫不留情,只在郑笛儿的耳边轻轻的甩下了一句话“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毕竟你懂的!”
郑笛儿:不,我不知道我不懂,你就这样直接把你的队友丢在别的玩家面前,真的可以吗?
面前的荣嫔应该是触发了NPC不知情的机制,正两眼空洞地直视着空气中某一个不知名的点,而身为玩家的怜贵人则是呆坐在地上,满脸懵逼和疑惑的看着郑笛儿的脸。
“等等,你到底是npc还是玩家?”
郑笛儿听到怜贵人的这个问题,感受到了她自己那有话语中的茫然的意味,忍不住饶有兴致的眯起了眼。
对方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自己也是玩家,那么为什么不愉快的伪装npc试试看呢?
想到就做,郑笛儿瞪起自己的眼,学着荣嫔的样子,双眼直视着空中的某一点,像是完全没有听懂怜贵人说的什么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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