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妃是只小白兔 完结+番外 (Scribbling)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Scribbling
- 入库:04.10
皇帝心道:怎么会有人,连解个盘扣的模样都这么惹人怜?
澈玥仔仔细细地解完了扣,一抬头,就看见皇帝眸色微醺地注视着自己。那眼神里包涵着的东西,此情此景下,不用任何多余的话语,澈玥都全然能明白。
嘤嘤嘤,大猪蹄子要睡我,可我不想从QAQ!!!
皇帝自己蹬了靴子,只着亵衣,伸过手揽住澈玥的腰,上半身朝着澈玥俯去,眼看着就要吻上。
澈玥却一偏头躲过了,那亲吻堪堪落在纤弱的耳垂上,澈玥身上没由来地感觉到了一阵麻,脸也不由自主烧红了。
皇帝被她拂了面子,不怒反笑。轻轻抚过她的面颊,温柔地低声言语:“别怕。”
澈玥没想着这人这么执着,一时间竟忘了反抗,就这么呆呆地定在原地,被面前的人亲了个结实。
皇帝扶着她的小脑袋,轻柔地在这粉嫩的桃花上辗转,看着近在眼前的人迷离的目光,不自觉地用了些力气把人压倒在榻。
一吻才落,怀里的人面容已经红得不成样子。离得太近,皇帝发觉这人傻得竟连呼吸也不会了。
好整以暇地望了她了片刻,见人慢慢缓过来,复又埋下身去。
只是这次,却遭到了强烈的拒绝。
澈玥把两手抵在皇帝胸口,任凭皇帝怎么哄,都不挪开。
皇帝有些气得狠了,声音略有些喑哑着问为何。
澈玥眼睛滴溜溜地在眼框里打转,慌张着神色:“我……我……”
“我来大姨妈了!”
身上的人一脸疑惑。
澈玥立刻解释:“就是月事!……对、、我来月事了……不能服侍你……”
说完这句,澈玥紧张地盯着皇帝。
她永远也忘不了皇帝当时的反应,从最开始一瞬的惊讶到饱含怀疑,继而变为面无表情地压抑着眸子里的火光,连下巴都锋利起来,最后变得沉默,无论是眼神还是表情。沉默将之前散露出来的情绪包裹的严丝合缝,再不泄露出一丝一毫。
澈玥觉得过了有半个世纪那么长。
身上的桎梏终于还是松了下来,那人翻身睡下。
澈玥躺在原处微微叹了口气,心下松快道:好险!好险!
谁知身侧的人像是听到了似的,声音平淡问道:“你可知欺君何罪。”
只这七个字,就吓得澈玥连背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心好似擂鼓一般砰砰直跳,震得她发慌。
“……知、知道。”声音虚弱而无力。
皇帝声音冷淡,应了句“知道便好”,翻身背着澈玥睡去。只留澈玥一个人在他背后提心吊胆地纠结自己的小命。
过了许久,澈玥才睡着。
夜半皇帝口渴,唤来下人奉水。饮毕躺回锦被里,看着身边人缩成小小一团,似是怕冷得紧。
心中毫无波澜地闭了眼,欲睡。却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磨磨唧唧地蹭到自己身前来。
低头瞥了一眼这毛茸茸的小脑袋,皇帝想翻身。气的。
刚准备翻,就觉得身侧的手臂被什么软软乎乎冰凉凉的东西拉住了,随后一颗小脑袋在附近挨挨蹭蹭了一会儿,接着安然地枕了上去。
身边的一团睡得格外香甜,皇帝却睡不着了,抬眸翻了个白眼。气的。
心里想着明日下了早朝要怎么好生处置这人,想着想着,不知是困得还是被这人身上的淡香迷得,竟心里松快的复又睡着了。
第二日皇帝起身了,可没了昨日清早的疼惜,抽了手臂就起来了。他转了身只顾穿衣洗漱,看都没看一眼被掀翻在墙角却仍在装睡的澈玥。
不过小半个时辰功夫,皇帝便已起身带着人走了。
人走后澈玥捂着胸口从被子里爬出来,只知道:完了,这回把BOSS得罪了个干净,怕是凉了。
澈玥洗洗起了,愁眉苦脸的咸鱼在正殿等圣旨。
果不其然,呆了没到两个时辰,元寿就来了,身后还跟着几个托着盘的小太监。
澈玥一脸心如死灰:“好了,不要问我了,我选喝毒||药。上吊死后太丑,砍头太痛。”
只见元寿公公行了礼,端着笑:“苏美人这说的是什么话?皇上怎么舍得动您?这不,听得美人身子有恙,一下了朝就吩咐我来为您送些祛寒药。”
他掀了薄绸,盘中竟确实都是药碗,草药的清苦之气立刻散遍了整个屋子。
闻着都让澈玥眉间直抽搐。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
你不杀我,你折磨我!
假惺惺的谢过恩,端起药碗苦着脸吞咽的澈玥如是想道。
狠还是皇帝狠呐。
*
所谓的“祛寒药”送了足足七天,喝得澈玥怀疑人生——还是上下两辈子一起怀疑的那种。
最后澈玥终于忍不住了,告诉元寿公公:“烦请公公转告皇上,我已大好了,就不必再送汤药来,每日麻烦公公走这一趟了。”
元寿笑着应声“嗻”,笑意连连地带着人和药走了。
果不其然,早上公公刚走,晚上皇帝就来了秀意宫。比点卯还准点儿。
澈玥面带微(ku)笑(bi)地逢迎:“恭请皇上万安。”
哪知道皇帝连话都懒得回,点了点头算是应了。迈开步子绕过澈玥寻了一处椅子坐下,一言不发地扫了一眼元寿。元寿就带着众太监宫女下去了。
澈玥安静如鸡地低着头站在原处,转过身来朝着皇帝,一副乖乖听训的模样。
第7章 摁墙角亲
皇帝挑了挑眉,开口问道:“元寿说,你托他传话给朕。说‘你已大好了’?怎么?能侍寝了?”
澈玥闻言头低得恨不得钻进地下去,不知道该回是还是不是。
皇帝不耐地皱皱眉:“抬起头来,朕问你话呢。”
澈玥依言抬头,眼神闪烁,还在纠结。
没想到皇帝替她说出了口:“已经大好,就是不愿意侍寝。是吗?”
澈玥艰难地点了点头,咬着嘴唇不发一言。
“原因,朕也替你想好了。”皇帝略略抬起手边的茶杯,品了一口味道干涩的凉茶。
“朕在你眼里,不过是个会赐赏、好糊弄、夜里抱着暖和的绣花枕头,白日里没了用也不必
去寻,不必去理。”
“朕不是你夫君,更不是皇上。”
“朕的旨意你权且听过算了,也从未往心里去。”
凉茶入口,穿过肺腑,浸着一颗躁了七日的心。
“至于叫你侍寝,便是更不可能了。”
“宁肯冒着犯欺君之罪的危险,也不肯侍。”
“朕在你眼里,竟不堪至此。枉费朕念你年纪小,心性尚未定,留了这么些时日让你悔过。”
澈玥在一旁听得脸色发白,连手也微微抖起来。
皇帝怒极反笑,眼神中不由得带了几分凌厉,手中握着的杯盏几欲捏碎:“看来是朕太纵着你了,才让你这般不知天高地厚。”
他蓦地起身朝着澈玥走去,走势带风,俊美的脸庞布满阴鸷,把人吓得连连后退。
这惶惶然后退的样子把皇帝气得愈发火冒三丈。
他将人逼得退至墙角,退无可退之处,捏起她单薄的下巴,俯身攫住那人的唇舌。
他吻得急切而狠厉,舌尖在她的口中攻城略地,而她慌乱之中咬了他一口,她实是无意之举,之后便怔愣得不知所措。他看着她眸子里清澈见底的慌乱和惧意,其间还夹杂着那一丝惑人的懵然,胸腔内滔天的热意决了堤。
口齿间溢出的腥甜简直是助兴绝品,吞咽的滋味变得甜美,她的味道似是一壶酒,让他醉得神志不清,躁意燎原。
他的吻更加霸道深入,连呼吸都舍不得放过一丝一毫,手下对于衣服的拉扯更是毫不留情。她的反抗,于她而言是拼命挣扎,于他而言、不过是初生幼兽般、微弱的抗拒。
两人攻守争执之间,澈玥的外袍终是落了地。
待皇帝再用些力拉扯中衣之时,却发现预想中的推拒竟丝毫没有。
睁眼看去,之间怀中人紧闭着的眼角溢出两行清泪,柳眉皱成一团,原本饱满粉嫩的嘴唇已是一片狼藉,血色尽失……
皇帝的理智渐渐回笼,方才交织着欲||火和怒意的急切倏然间毫无影踪。
她的泪清清楚楚地控诉着他的残||暴,教他手上再使不上力气。
他想,自己是有些急过了。
松了力气,怀里的人就如同失了支撑般倚着墙颓然落地。过了一会,她木讷地抬起头失神的瞧着自己,说。
“请你赐死我。”
看着地上人寥落的衣衫,面庞上破碎的泪痕,心如死灰的眼眸。皇帝二十年来第一次感到了心慌和无措。
但他的威仪不能丢,身为国君的威严不能丢。于是他只得装作被扫了兴致,拂袖而去。
徒留澈玥一个人枯坐在墙角,缓缓地躬背蜷缩起来,把头埋进臂弯,任眼泪肆意地流。
*
元寿看着皇帝气冲冲地走了,心里纳闷儿:今天早上听完消息不还乐呵呵的吗?怎么晚上见了人反而变成这幅样子了?
莫不是……那位惹主子爷生气了?
心里这么七上八下地猜测着,元寿听得天子靴在鹅卵石小路上踢得“噌噌”响,也不敢吱声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