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分了!
他狠狠塞了口饭,看着陆闻人夫妻住的厢房, 怀疑这两人是不是又在玩那纸牌了?那纸牌有这么好玩吗?
应该是好玩的, 不然也不会一个笑得直不起腰, 一个被弹得起了红印子, 还要玩。
想到他们可能正在背着自己玩有趣的纸牌, 易诚顿时食不知味起来, 他抓心挠肝地想知道那纸牌到底怎么玩的。
怎么才能知道呢?他沉思起来。
强烈的好奇心驱让他想出了很不错的办法。
姜七七收拾了碗筷出来, 见到易诚姿态享受的端坐在冷风中,一愣, 抬头看看天边的红透的晚霞, 似明白了什么,去了厨房。
回房的时候,易诚还在。
姜七七带上门,对陆闻人感慨道, “这有游历山河之心的人, 果然与众不同啊。”
傍晚的冷风, 都吹不熄他对大自然的喜爱。
陆闻人正整理着桌上的纸牌,闻言道,“这是脑子不好。”
姜七七听了,便又笑了,“唉,你还别说,你们读书的人脑子都长得跟常人不一样啊?”
陆闻人听到她语带笑意,仍不住抬头看她,果然见她眉眼弯弯的坐在床上。
她今天笑得很多。连带着他的心情也奇怪的松快起来。
陆闻人问,“怎么?”
“之前,我好几次傍晚回来的时候,都见你坐在院门前来着,你那时候说自己在吹风,记得?”
“......”
这个问题,陆闻人拒绝回答。
挺冷的天,坐在院子前吹风,那不是跟易诚一样脑子不好?
他这反应直接让姜七七笑倒在了床上。
易诚原本的打算是,坐在院子里看夕阳,等发现这对夫妻再玩纸牌,他就立即循声而去,当场发现纸牌。
可他在院子里支着耳朵听了半天,什么也没听到。
然后,陆闻人就来关窗了。见到他,还提醒道,“易兄,天冷,早点上床睡觉。”
啊?
睡觉了?
这么早?
易诚看着窗户被关上,傻呆呆的坐了会儿,实在不甘心带着疑惑睡觉。
他站起来跳了跳,让身体稍微回暖之后,敲响了门。
陆闻人刚躺上床,不愿起身去开门,便只侧过身子问,“易兄,怎么了?”
易诚略干的语气传来,“闻弟,弟妹说你身体不适,现在好些了吗?”
忙着塞被角的姜七七听到,扑哧一声乐了。
陆闻人脸一黑,他道,“好些了,我已经睡下了,易兄也快去睡。”
关心人他非要等到别人要睡的时候来吗?
易诚又站了会儿,觉得再打扰人家睡觉不好,只得回屋去睡了。
第二天,易诚早早起来蹲守,见陆闻人开门出来,忙往前问道,“闻弟,你身体好些了?”
“嗯。”陆闻人动作飞快的将房门关上,确保没留一丝缝隙。
她还在床上呢,虽说穿着衣服,他也不愿意让易诚看去。
他语带不善的道,“易兄,你失礼了。”
昨晚就很奇怪的来敲门,今天直接蹲守在房门前,实在太怪异了。陆闻人开始怀疑,留下他是不是个好主意。
易诚谦然道,“我一时忘了。”
“再有下次,易兄就另寻住处。”
“好。”
“有事?”
“不满闻弟说,昨日我看到你和弟妹在房里玩牌了。”
“然后呢?”
“我也想玩。”
“......”陆闻人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所以他选择了沉默。
易诚却当他在考虑,忙请求道,“我自己待着实在无趣,带我一起玩。”
陆闻人刚想拒绝,就听屋里传来一阵咳嗽声。
他想了想,还是将已经到嘴边的拒绝的话收了回去,对易诚说道,“你先回屋等着。”
“为什么?”
“我去制作卡牌,很快找你。”
易诚转身就走,边走还不忘提醒道,“那你快点啊。”
陆闻人特意等他走远了,才转身推门进去。
他们的对话,姜七七都听到了。
书生一进来,她便跃跃欲试道,“书生,我知道三个人的玩法。”
陆闻人似乎不打算用昨日她裁剪的那些纸牌,自己拿了没用过的纸张出来,动手做纸牌。
姜七七好奇地问,“为什么不用我做的?”
“太丑。”
“......”她觉得还可以啊。
要是真觉得丑,为什么不扔掉,还整理好了放盒子里了。
算了,先不管这个,“我们一起玩,这回不弹脑门了,赌钱。咱们俩一头,很容易赢钱的。”
陆闻人不为所动,“你不参加。”
“为什么?”
陆闻人道,“跟男人赌钱,你名声还要不要了。”
姜七七道,“什么名声?又没人知道。”
“我会告诉岳父岳母,还会告诉几位哥哥。”陆闻人理直气壮道。
他丝毫不觉得冲家长打小报告的行为是不对的。
“你!”姜七七拍桌面,佯装生气。
陆闻人忙着自己制作纸牌,都没看她一眼。
姜七七自去洗漱,他不让,她也要参加的,看他拦不拦得住。
姜七七最后也没能参与,因为等书生磨磨蹭蹭的做好纸牌的时候,有客人上门了。
前面说过姜七七三嫂的娘家就在这个村,连着下雨的那些日子,三哥的岳父岳母一起来过,还送了一篮子红薯。
今天来的这客人就是三哥的岳母,姜七七叫婶子。三哥的岳母个子不高,身材圆润,短暂相处,姜七七觉得是个和善的人。
姜七七对她印象不错,带笑迎上前,“婶婶来了?”
“欸,我过来看看你。”徐氏笑着答应,“梨花捎信回来,还念叨你呢。他们夫妻两个在外帮人做事,受尽委屈,还时时挂念着你,惦记着家里。”
梨花是三嫂的名字,她为人要强,在姜家的时候,从不惯着姜七七,所以两人极不对付,三嫂会惦记着她才有鬼了。
徐氏说这番话的用意,是想帮三嫂说些好话,让她们妯娌关系好些。等她回了娘家,把三嫂娘家做的事说了,那姜家姜老三也会善待三嫂。
天下父母心,送东西的是她,看人的也是她,但次次都要带上女儿的名字,好让姜七七知道她做的这些都是因为女儿。
徐氏的小小心思,姜七七察觉了,但也没觉得烦,承了情道,“三嫂好,婶子也好。。”
徐氏听了,笑得见牙不见眼。
这小七是个心思通透的,对于接下来要做的事,她多了几分信心。
徐氏拉了拉躲在身后的小姑娘,介绍道,“这是荷花,荷花,这是你姐夫的七妹妹,叫七姐。”
荷花抬头看一眼姜七七,飞快低下头,拘谨的喊了声,“七姐。”
小姑娘十三四岁的年纪,模样长得好,麦色皮肤,身材单薄稚嫩。穿一身七成新的衣裳,上面还有折痕,想来是不常穿的。
姜七七怕吓到小姑娘,温声应了,让她们进屋。
徐氏笑呵呵的进去,“荷花是婶子亲侄女儿,过了年就是十五了,跟你差不了几岁。我想找你说说话啊,又怕说不到一处,就把荷花也带来了。你们都是年轻人,能聊到一块去。”
荷花只微微低着头,乖巧的跟在姨娘身后,并不说话。
徐氏跟她说着话,眼神四处看着,“院子比我上次来要规整得多了。谁成家都是从困难开始的,慢慢来,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嗯。”
几人走到院中,陆闻人出来见礼,易诚也出来看热闹。
来的都是女人,陆闻人也没作陪,让姜七七招待好她们之后,让易诚推着他去了杂物间。额,现在是易诚的房间。
易诚走了,伯母的视线一直随着他出去,许久没收回来。
荷花则仍旧是低着头,但仔细看,她神情也有些变化。与之前的拘谨不同,此时她咬着下唇,面色通红,一副不甚娇羞的样子。
徐氏打趣道,“我们荷花害臊了啊。”
荷花头底得更低了,羞得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
徐氏点到为止,她将手里提着的篮子给姜七七,“这是前些日子才晒干的白菜干,给你们带了些,尝尝味。”
“婶子,你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啊?每次都不空着手来,我实在不好意思收了。”
“拿着,家里自己做的,不是什么值钱的。你们要是喜欢啊,我就高兴。回头给梨花捎信,我也有话说了。”
姜七七这才接过,“婶子,你先带荷花在屋里坐会儿,我晒了些红薯干,正好拿出来给你们尝尝。”
“欸,好。”
等姜七七出了门,徐氏看向身边的荷花,“怎么样?人你看过了?长得多俊?”
荷花低着头不说话,脑子里闪过的是那白面书生的脸......
徐氏见此,还以为她是难为情,便安慰道,“你也别难为情,若是成了,以后你就过好日子了。要是不成,那也没关系,你模样好,不愁找不到好婆家。”
姜七七站下屋檐下,听了几耳朵,算是知道了徐婶的来意,她说怎么好端端的带个小姑娘来见她呢,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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