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就挨了楚九重一脚。
他的脸红的要滴血:“闭嘴,一边呆着去!”
小安子揉着肚子,一脸委屈!
王爷,我这是在告诉公主,您一直为她守身如玉啊!
这里的人心智成熟的早,皇子们一般十三岁后就有训导宫女来教授房事,十五岁前是一定会破身的,像楚九重这样十九岁还是处的。
不得不让人怀疑他有点什么问题啊!
乔妧这样想着,眼睛就朝着他裤裆的位置看去。
然后就发现,那里支了一个帐篷。
楚九重本就坐立难安,看到乔妧的视线更是尴尬的要死,两手捂在裤子上:“你一个女人,这样胡看,成何体统!”
又来了,体统兄表示很忙!
乔妧撇撇嘴,挪开了视线,问他:“这事儿你准备怎么办?”
楚九重平息着如雷的心跳,正色道:“这事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那些女子都是贱籍,死了也就是死了,闹开了,顶多落个不仁德的名声,没什么大罪!”
乔妧怒了:“怎么会没有大罪!那都是活生生的人命!她们也是爹生父母养的,要不是不得已,谁会沦落到那种地方去,她们家族有罪,但她们自己是无辜的,我自然不能改变陛下的决定,可人命也不能这样被轻贱啊!”
“可她们都是青楼女子啊!”
乔妧咄咄逼人:“青楼女子怎么了?青楼女子不是人啊!我问你,我也是个亡国公主,要是父皇没有宽宏大量,也许我现在也沦落到了烟花柳巷,你会因为这个,就觉得我该死吗?”
她逼问着他,脸凑得很近,温热的呼吸都喷在了男人身上。
楚九重只觉得全身的热量都集中去了小腹处,好不容易平息的躁动加倍翻涌起来。
她的身上,那股草木的清香味道占据了他所有的感官。
好想,好想就这样不顾一切的将眼前这个双目明亮的女子拥入怀中,再也不让她有离开的机会。
“我问你话呢,你傻了啊!”
“她们怎么能跟你比!”
乔妧身子后撤,退回之前坐的位置:“我们都是女人,怎么不能比,说起罪过,我的还更大,不是吗?”
楚九重只觉得身体的压力骤然一轻,莫名有些失落。
他问:“那你想要怎么样?”
“至少要让他以后不再草菅人命!我才不管这事能不能扳倒他!”
楚九重面色凝重:“那咱们得小心些,不能让他知道是你在背后搞鬼!”
乔妧点头:“嗯,我又不傻!”
楚九重沉思了一会后说道:“我看,这事还是由我来办吧,你别出面了!”
乔妧正端着小安子倒的茶在喝。
顶级的碧螺春,她有滋有味的砸摸了一口。
这样的茶,在前世花钱也不一定能喝到。
马车莹莹的烛火跳动,她的脸明暗不定,更加衬得那双带着满足的眼睛亮晶晶的,比十五的月亮还要引人注目。
她的皮肤细腻,毫无瑕疵。
脖颈修长,如同天鹅一般。
再往下,当初的一马平原如今也是丘峦层起。
楚九重赶紧收回目光,耳根子又泛起可疑的潮红,还好乔妧没有注意到。
一口茶喝完,乔妧才慢悠悠的说道:“这是咱两的事,谁也别想跑!”
楚九重低头琢磨着咱两这个词,没有再出声反对。
楚九重送她到了北靖王府所在的那条街,便停下马车:“回你自己的马车上吧,咱们就在这分道扬镳,不然我怕你夫君揍我,我打不过他!什么时候有下一步动作,直接来福王府通知我!”
乔妧虽然觉得沈青川不至于这么暴力,可深更半夜的从福王马车上下来,好像的确不太合适,所以她跟他挥手作别,上了自己的马车。
楚九重的马车调转车头,却并没有回府。
只是在一处阴影的地方停了下来。
他掀开帘子,看到沈青川已经等在门口,将乔妧直接从马车上抱下来。
乔妧整个人挂在沈青川的脖子上,蹭啊蹭的,似乎在撒娇。
下人们一脸的见怪不怪,而那个素来冷面冷心的男人,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十分宠溺的模样。
楚九重摸着自己胸口,好堵!
小安子小声道:“明明知道堵得慌还要看,王爷你不是找罪受吗?”
楚九重抬脚要踢,小安子早已经躲到马车角落里去了。
晚上,乔妧将听墙角的事情和自己的决定说了一下,他也十分震惊。
“这事你真的要管啊?弄个不好,会引来他的反扑?”
乔妧将双手挂在男人的脖子上,仰着脸,一派的天真依赖:“不是还有你吗?要是他反扑了,就把你放出去,咬他!”
男人伸手在她屁股上狠狠拍了一记:“你当我是狗啊,就算是要咬,我也只咬你!”
说着,他便俯身下来,含住她花瓣一般柔软馨香的唇。
乔妧含含糊糊的回应着:“沈青川,你真好!”
你居然不阻止我的胡闹,居然不要求我三从四德!
哎,要不是知道他是彻底的原装货,乔妧恐怕要以为他也跟自己一样,是老瓶装新酒了!
男人一边在她身上煽风点火,一边问:“这事需要我帮忙吗?”
“暂时,不,不要……”乔妧牵引着他的手往不可描述的地方走:“但现在,你得帮,帮我……”
男人自胸腔里发出愉悦的笑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第74章 火烧废园
朦胧的光线里,乔妧看着男人的脸,发现竟然有些孩子气,真奇怪,一向冷峻的他,此刻竟然十分的可爱。
她伸出修长的手指,摸了摸他的脸颊。
他早起好像没有修容,下巴上都长出细密扎手的胡茬。
细细碎碎的扎着她,带起一阵酥酥麻麻的痒。
男人将脸往后撤:“你乱摸什么?”
可乔妧岂会是个听话的,她的手已经探到他的下巴处。沈青川不太喜欢这种被调戏的感觉,抓着她的手想要挪开,但那游鱼一般的手触感细腻,一握之下,就像是有吸盘一般,让人再也想松不开。
平日里她那双摄人心魂的明亮眼珠,此时像是暗夜里的两点星辰,闪着细碎潋滟的光,她身上那股幽幽的冷香,如同蜘蛛的细丝,一根一根的将他缠紧。
“你这个小妖精!”
他已经按捺不住,俯身亲下来。
今日的他亲得毫无章法,像是个半大的初尝情爱的孩子,带着几分少年的横冲直撞,他下巴细密的胡茬扎在她脸上,细微的疼痛,她忍不住就要躲。
她越躲他越扎,柔嫩如剥壳鸡蛋的肌肤,滑腻异常,让人忍不住生出毁坏的yu望。
她似是游鱼,又像是雏鸟,不安分地在他手心挣扎,不过这样的力道,显然是不济事,乔妧虽然不耐那奇怪的感觉,但听着他的呼吸就喷在自己耳畔,推了几下推不动,也就由他去了,倒是沈青川,仿佛满足般长长舒气。
很快,光滑细腻的乔妧就变成了一尾真正的不捉寸缕的美人鱼,滑不溜秋,让人抓不上手,却生出更浓烈的征服欲。
房间里都是各种奇怪的声音,轻欲的气息混杂在香炉氤氲而出的雾气中,让眼前的人显得更加鲜嫩可口。
房间里一派嗯啊之声,守在外面的费宝儿听了好一会后面红耳赤的站开些。
自从沈青川跟乔妧搬入一个房间后,他就再也没有睡过房间里的板凳了。此时,白狐正睡在院子里的那棵桃树上,长长的裙摆拖曳在空中,随着夜风扬起,像是一只即将乘风而去的白色蝴蝶。
他呆呆的看着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自从上次受伤好了后,白狐的情绪好像更难捉摸了。
费宝儿收回视线,发现沈大一直在看她。
一见她看向自己,沈大马上说道:“宝儿,上次公主在筵席上说我们订婚的事……”
费宝儿皱眉:“我都说过了,那只是权宜之计啊!”
“这,这可是欺君之罪啊!”
费宝儿阻止了他接下来的话:“等陛下哪天问起来再说吧!”
第二天,乔妧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去打探消息的何新进来禀告:“公主,果然如你所料,刘宅旁边废弃的那栋老宅子,也是在刘玉溪的名下!”
乔妧点头,从梳妆盒将那只叶脉簪挑出来递给费宝儿,费宝儿将它插入乔妧乌压压的黑发之中。
“走,我们去看看!”
风和日丽的春日里,乔妧带着楚九重潜入跟刘宅紧邻的废院之中。
楚九重的屁股还隐隐作痛,大夫要他卧床休息两天,但他岂会放过跟乔妧一起出游的机会。
别说屁股痛,腿折了也要上啊!
斑驳的白色墙壁,破损的屋檐,到处是缺口的女儿墙。
墙面上爬满了胡乱生长的干枯葛藤,春日将至,纠葛不清的葛藤上,冒出点点的绿意。
可这一点点的生机,并不能掩盖满目的衰败和随处可见的颓倒的假山石头和长廊上便捷的蛛网。
唯一可值得称道的,恐怕是这院子的外墙还算完好,若不是进了里面,但从外面看,只是觉得门庭稍微破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