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张张羞涩而青葱的面庞,深深地刻在了她的脑海里。
孟氏把钱收起来之后,陈元禄就打算这一段时间不去镇上医馆了,他决心在秋收之前,把房子给盖起来。
争取等到秋收之后,他们一家人能住进新房,然后在里面过他们第一个冬天。
医馆开业,种植药材有着孟家庄的人帮忙,陈安夏很放心,只需要时不时过去看一趟就行了。
新房子也在慢慢盖着。
渐渐地,庄稼地里又开始绿油油一片了。
医馆渐渐地进入了正轨。
每天来诊病的患者越来越多。
不过患者虽多,但陈安夏依旧没有忘记之前答应给她三舅娘做手术的事情。
“你看这间屋子准备成这样如何?”
做手术的房子,由陈安夏亲手设计,秦骁亲自监工。
花费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装好。
屋子是密闭的。
留的通风口十分隐秘,而且还可以保证到不会进入脏东西。
屋里没有窗户,就算是白天也很昏暗,但是为了保证做手术时所需的光源,陈安夏设计了一款升降灯。
升降灯是秦骁亲手做的。
开关就在墙上。
可以拉上去,自然也可以拉下来。
上面可以放置三十根蜡烛。
此刻三十根蜡烛全部点燃,屋里十分明亮。
陈安夏见此,十分满意。
“很好,等进行一段时间的消毒,我就可以给三舅娘准备手术了。”
要做手术的所有工具,铁匠铺子已经给她打造好了。
用的全是精钢。
虽说现代制钢手艺还很粗糙的,但是也足够用了。
只不过这些工具使用的时候要十分爱惜,也要时常更换。
“二姐,秦大哥。”
陈安夏跟着秦骁看完手术室,正往外走。
这时,陈景深已经背着书包回来了。
看到他们两个人,他长了一点点肉的小脸儿上立刻旋起一抹微笑,朝着他们俩喊了一声。
“你放学回来啦,赶紧去洗洗脸去。”
转眼间,时间已经到了六月底。
天气正热的时候。
从学堂回来,陈景深身上单薄的褂子都湿透了。
“嗯,好。”
一听陈安夏说,陈景深立刻将书包取下来放在院中桐树下的桌子上,然后蹦蹦跳跳的去洗脸去了。
看到他这样,陈安夏嘴角的笑容一直都没有停过。
“你发现了没有?自打四郎上了学堂,他的性子活泼开朗了许多。”
陈安夏眯着一双杏花眸,看向秦骁,发自肺腑的叹了一声。
秦骁听她感慨,幽深的眼睛也眯了起来,把一直定格在陈安夏脸上的视线转移,看向了陈景深,“的确活泼了不少。不仅是他,你二弟、三弟最近也都很有干劲儿。”
第432章 两次三番
是啊。
他们兄弟三个最近变化一个比一个大。
尤其是陈景云跟陈景林,他们俩最近也不知道是不是吃错药了,一个赛一个的勤奋。
白天在医馆里帮忙,闲时就开始认字读书,哪怕是吃饭的时间,他们俩都要背诵药材的名字跟一些简单的药方。
以前他们刚来医馆的时候,虽说每样活都能干,但每一样都干的很慢也不十分完美。
可现在呢?
就他们干出来的活计就连秦骁这般挑剔的人都挑不出任何错来。
其实不止他们两个,孟帅、陈耀、陈安笑最近被陈景云、陈景林两个人给感染的十分勤奋。
勤奋到让陈安夏除了给病人诊病开药之外,其他的事情,她一律都不用操心。
“对了,赫连大哥这都离开半个月了,他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啊?”
谈到了陈景云跟陈景林,陈安夏倒是突然想到了赫连宇。
要是她没有记错的话,赫连宇好像已经突然离开了半个月了。
据秦骁说是去了京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陈安夏突然问道赫连宇,把秦骁给问的一愣,还有些心里不舒坦,瞥了她一眼,挑了挑他细长而精致的浓眉,反问道:“怎么?你想他了?”
想他?
的确有点想。
但是陈安夏听着这句话问的怎么这么不对劲啊。
轻蹙起眉头,她一双杏花眸对上秦骁的眸子,耸了耸肩,道:“算了,你当我刚才没问。但我今天不想跟你说话了。”
真是难以沟通!
说罢,陈安夏就要离开,但刚抬步往前走了一步,她就走不动。
侧过头来,她低头看去,只看到她的手腕被秦骁死死地攥在了手里。抬起头,脸上生出一层薄怒,却不经意间对上了秦骁一对风情万种的眸子。
什么眼神?
惹她生气了,然后每一次都用美色祈求她的原谅吗?
再一再二,可不能再三再四。
已经中了他两次美人计的陈安夏此刻默默地在心底反复地告诫她自己‘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可不管她怎么告诫自己,好像都不怎么管用。
好吧!
她再次认输!
她承认秦骁的美色,可以让她两次三番的破例。
“你到底要让我怎样?”
刚才说过‘我今天不像跟你说话’的陈安夏在秦骁眼神的攻势下,啪啪地打了她自己的脸。
“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我就放你走。”
见陈安夏终于服软,秦骁脸上终于露出一抹笑容。
随后,开口问道。
执拗地非要陈安夏给他个答案不可。
“好,我回答你。”还是因为这事!陈安夏有些泄气,咂咂嘴,有气无力地回了一句。“是,我想赫连大哥了。但是朋友之间的想念,并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想念。”
“我想的那样的想念?”
陈安夏刚说完,秦骁冷冰冰的声音就在她耳边响了起来。
一听到这一句话,陈安夏就吓得瞪大了眼睛,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摇头,“我可没有说你多想啊。你别自己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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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3章 大郎说亲
她跟赫连宇之间可是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所以这事得解释清楚了。
现在秦骁就误会了,那日后其他人再误会了怎么办?
“不跟你说了”。
陈安夏不愿跟秦骁多说,撂下一句话,她就红着一张脸,离开了。
望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秦骁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进入七月份,也就进入了多雨的季节。
今年风调雨顺,这个时候每隔几天就会下一场雨,下的人很郁闷,尤其是陈安夏,一下雨她都要踩着泥巴去镇上。
这个时候又没有水鞋,所以每次她的狼狈模样可想而知。
索性,每次下雨她都光着脚来回,到了医馆就赶紧冲冲脚。
三番两次,次数久了,陈安夏也不那么傻了。
直接买了两床新被子,每逢到下雨的时候,她就不走了。
一次阴雨天,陈安夏接连三天没有回家。
一回到家中,只感觉竟有些陌生。院子里不常有人去的角落里生出了一层层的青苔,鸡圈里放养了一群小鸡仔,还有小鸭子,叽叽叽,嘎嘎嘎……
偌大的院子里,好不热闹。
前院又垄了两块菜地,应该是钱氏刚种上的白菜、萝卜跟小青菜。
除了这些,四房的门上贴着两张红纸。
四房的房子早就盖好了,选定了明天的好日子,陈元康跟邓芳芳他们俩打算搬出去。
没有在院子里多做停留,陈安夏等人直接回了屋里。
这个季节没啥饭吃的,孟氏到后院弄了一些小青菜跟四根茄子。炒小青菜、猪肉炒茄子,馏馒头,煮米粥。
两大盘子菜端上桌,一家人围在一起吃饭。
正吃着,突然刘氏走了进来。
一脸的喜意。
望着她一脸的喜意,陈安夏一家人都挺懵逼的。
“大嫂,你来有事吗?”
孟氏虽然特别特别讨厌刘氏,但还是客气地问了一句。
她这一问,刘氏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从怀里掏出了一把糖,呵呵笑着,一张老脸笑成了一朵花,“是这样的,今天你们没在家的时候,有人上门跟大郎提亲了。”
提亲?
不是说大郎考不上秀才不跟他说亲吗?
“哦,是这样啊。”
孟氏不想去接她递过来的糖,可是刘氏却使劲儿往她手里头塞。
没办法只好接了过来,敷衍的应了一声。
陈景昊成不成亲,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那看样子这亲事是说成了?”
刘氏看起来这么高兴,那一定是说成了这门亲事。
而且她还对这门亲事特别的满意。
“说成了。是人家主动过来说的,说是看上了大郎,非他不嫁。”
一想起那些穿金戴银的人对他们恭恭敬敬的模样,刘氏脸上就掩不住的笑。
“哦,那说的是那户人家啊?”
“县里的朱员外家的嫡出小姐,今年刚十六,正配大郎。”
朱员外在县里可是鼎鼎有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