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活不过这一集[快穿] 强推完结+番外 (南柯十三殿)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南柯十三殿
- 入库:04.10
戚乐反驳:“谁说的,我这不是信着开阳君呢么?”
系统:“……”
系统道:“我现在开始怀疑起你是不是真的什么都没做。你只是现在没打算做而已,六年前,五年前,还有缅江的那段时间——你有没有在那时候就动手脚?”
戚乐还是笑笑:“你猜?”
系统:我猜个屁!
系统愤而顶着被扣绩效的压力在中心破口大骂。戚乐实在是太狗了,太狗了!一个狗字甚至都不足以形容她的狗!
戚乐却毫不在意,她就真的在吴宫住下了。什么也不多想,什么也不多做,好似真打算要将这段时间当做是自己的休假。因为越质鸣戈的命令,除了萧珀,根本没人能够见到她,或者打扰她。
戚乐在吴宫猫的这个冬,将她养胖了一圈。
大约是将近年关,加上越质鸣戈先前为了抓她亲自离都浪费了不少功夫,他渐渐越来越忙。忙道几乎无空入后宫,然而不管在怎么忙,他每日还要抽空来朝云宫看戚乐一眼,好像看她一眼,她就不会跑,也不会造成威胁了似得。
戚乐瞧着越质鸣戈的行为,有时也忍不住觉得好笑。
她对系统道:“你知道越质鸣戈为什么当年输吗?”
系统茫然:“不是他倒霉中了开阳的套,吴国内斗消耗了太多国力吗?”
戚乐道:“是呀,我都费尽心思替他尽可能最大限度的保存国力了,可他如今还是要往灭亡的路上去跑了。”
“力弱从来都不是失败的决定因素。”戚乐翻着书页,“最可怕的是都快兵临城下了,却还连真正的敌人都没搞清。”
第24章 愚者千虑24
缅江江冷。冬风吹来,吹不动缅江上半点涟漪,缅江结冻了。
秦破虏派去试探缅江冰层厚度的士兵回来禀报,面上是掩不住的喜色,他道:“缅江冻住了!我去试了,坚硬的很!铺上干草,过军不是问题!”
秦破虏闻言一拍大腿:“那可真是天佑我大周!”
说着她转头对开阳道:“师兄,不如我们在城中收集干草,彻夜将缅江上扑出一条道来,杀过缅江去,杀殷誓一个措手不及!”
自成名起,便极少会离开周都的开阳君此刻坐在周国边境的城中,听着秦破虏的主意,一双眼睛抬起来多看她一会儿,方才说:“你就是这样,打出了不败将军的名号?”
秦破虏闻言摸了摸鼻尖,她说:“我主意哪里不好吗?夜袭轻骑,殷誓就算想防,也未必能防住。”
开阳也不多说,只是顺着戚乐去问:“那你要多少兵力打开边军城门?”
秦破虏预估了一下:“六千,其中三千骑兵,两千弓箭手,一千重甲步兵。”
开阳颔首:“几日?”
秦破虏仿佛被老师问询的孩童,她预估了敌方兵力,又依照以往的经验来类比,谨慎回答:“七日。”
开阳道:“七日。”
“七日足够殷誓整兵,与你血战一场。我信你领兵的本事,只是七日血战,敌人还是殷誓。七日后,即使攻破了吴国边军,你的六千精兵又还剩多少?”
秦破虏怔住。
开阳道:“边军之后,尚有六座城池为吴持护。那六座城你打算用何去攻?再来六万,或是十万?”
“十万将士埋骨吴土。”开阳淡声道,“破虏,这一仗你便不能算是胜,只能说未败而已。”
秦破虏肃然。她恭恭敬敬地向开阳行了一礼改了称呼。秦破虏道:“太傅说的是,是末将思虑不周。只是若要攻吴,边军必破。若不渡缅江,又得如何破吴边军。”
开阳的手指点上了缅江河:“我们不去,由他们来。”
秦破虏一怔:“殷誓死守边关已有一年,他们会主动渡缅江吗?”
开阳道:“这就要看戚乐当初留给殷誓的,是一场多让他憎恶的失败了。”
秦破虏:“先生……?先生如今不是已经——”
——已经被困吴都,再难动作了吗?
开阳道:“与戚乐这类人相谋,你永远不能只看她现在在做什么。”
开阳意味不明地笑了声,他对秦破虏道:“若我没猜错,即便她居于吴中腹地,也会想办法让殷誓渡缅江。”
“渡缅江。”秦破虏忍不住嘀咕,“为什么你们都在强调由殷誓渡缅江——啊!”
秦破虏忽然反应过来:“难道师兄是想——”
开阳道:“当兵力不足之时,便需充分利用地利。这是兵法,论起兵法,你和殷誓都比我与她要懂。”开阳收回了手指:“所以这计的关键,是在如何瞒过殷誓。”
开阳的的指尖点着桌面,秦破虏知道他每次做这个动作时便意味着他心中有些烦躁。
距离戚乐被吴王带回吴国已过去快三月了,而周在吴的探子,却连她是死是生都查不出,简直像是吴王将她人间蒸发在了吴国境内一样。
“月前破边军,七日攻城,春日前——”开阳淡声道:“我要攻入吴都。”
他的声音不重,甚至可以用波澜无惊来形容。偏偏秦破虏却从中听出了惊雷,她深知开阳的个性,再深深瞧了开阳一眼后,单膝跪地,行礼献忠道:“末将,领命!”
冬月二七,缅江冰冻。
殷誓听了探子传回的消息,反问道:“消息属实?”
探子回报:“确实如此,秦破虏已经在边城内重金购买草垛了,我趁天黑也去打探过。边城草帘的数量不够,正在赶着捆起干草打算将就着用呢。”
殷誓动了一瞬,他又问:“可有铺上冰面?”
探子道:“昨夜见他们试过,但估计数量不够,很快变收起来了。我估计再有两日数量一到,他们便会准备进攻。”
殷誓冷笑:“我在缅江十数年,不比秦破虏她更了解缅江冰面?不过是昔日月迷踪弃用的计策,她如今倒是拿出来献丑了。趁着缅江冰冻,铺就干草过江奇袭——这主意看着是好,但若是被对方察觉,反过来利用呢?”
“我看秦破虏也是被开阳急功近利给逼到昏了头。”
探子问:“那我们动吗?”
殷誓起身:“当然动。”
他狠厉道:“盯着点对面,一旦冰面上的道路铺好,我们便发动奇袭,率先反攻过缅江!一举将周击溃!”
“月迷踪当日能做到的,我殷誓自然也能!”
吴国宫内,戚乐缩在大氅里烤火。
萧珀坐在她的身边,有些忧愁道:“周国兵临缅江,也不是何时就会撕破合约进攻边城。”
戚乐闻言顿了一瞬,笑着道:“边城有殷誓,他守边城十数载,从未让周真正的突破过这道防线,想来也不用太担心。”
萧珀抿了抿唇,并没有被戚乐宽慰,她说:“但这次不只是秦破虏,连开阳都来了。他甚少随军出征,这次以军政大臣的身份亲临边界,我总觉得慌得很。”
戚乐低笑了声:“怕他做什么,他又不是将军。”
萧珀:“可是——”
戚乐做了嘘声,她道:“后宫不议政。”
萧珀抿紧了唇齿,好半晌才僵硬道:“但你不是,你是朝臣。”
戚乐漫不经心:“这也要有人承认才行,没人承认,谁都可以是月迷踪,唯我不行。”
萧珀看着戚乐,对她道:“我承认。我知道你该在哪儿。”
戚乐看向萧珀,萧珀问她:“如果是你,面对开阳的进攻,你会如何做?”
戚乐道:“我么,我会相信殷誓的一切判断。”她道:“给他足够的权利,允他及时应变。要对付开阳和秦破虏,时机决不可有分毫误差,剩下的,只能去信赖殷誓作为边军将领的实力。”
萧珀道:“这样便好了吗?”
戚乐道:“若是可能,最好将我送去边军,让我来对付开阳——但这可能根本不存在,所以这样便足够了。”
“不过若要赢,还有一点很重要。”
萧珀抬头:“哪一点?”
戚乐微微笑了起来:“他得把我当初想过的、用过的、拿来对付过秦破虏的办法全部忘掉。一点儿也别有记着的。”
萧珀困惑:“行军打仗不就贵在经验?更何况你当初胜过秦破虏,为什么要忘掉能胜的办法?”
戚乐意味不明地笑笑:“因为胜容易使人轻信,轻信则会使人忽视一些本该能够注意到的事情。”
萧珀闻言越发不解,她的眉头紧紧蹙起,戚乐瞧着有些不忍。
她说:“越质鸣戈虽然多疑,但也未愚蠢到轻重不分的地步。他一定已给了殷誓绝对的权限,已经做到了如今能做到的最好了。”
“至于剩下的那些。”戚乐温声细语,“除了祈祷殷誓记性不要太好外,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缅江一连三日晴。好不容易到了今日入夜无星无月,昏暗的夜景正适合突袭。
周的一纵轻步兵就着夜色飞快地在缅江冰面铺着干草做成的路。这活他们已练习了多次,熟练的很,也没有几个时辰,便完成了大致的铺整。完成了工作的前哨仔细看了看四周,确定并无异常后,方才模仿动物的声音,自后发出了一声鸣叫。这声鸣叫悠长,引得林中不眠的恶兽也一同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