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婕妤这么抱着孩子哭,不知情的人说不定就以为是咱们娘娘将孩子落下去的,到时丽婕妤就算将实情说出来,别人也以为她是为太子妃娘娘开脱呢。”金环没好气地说。
可是这事闫清也是不好出手的,毕竟是皇帝的后宫,他管了算怎么回事。便吩咐慈庆宫的内侍:“你去知会一声皇贵妃,不用亲自过来,给个口谕就行。”
内侍领命去了。
闫清与金环走进园子,丽婕妤的哭声停顿了下,接着又哭起来,也不管怀里的孩子哇哇大哭。闫清摇头,到底不是她自己亲生的,想必她也是害怕上头几位追究。
“地上凉,扶太子妃起来。”闫清当着众人道。
金环走过去扶陈氏,陈氏也没推脱,自己就站起来了。
陈氏也看明白了丽婕妤是想推责才会这么哭闹,陈氏只想让事情快点平息,不要打扰了上头几位,便觉得委曲求全也没什么。
“丽娘娘。”闫清对丽婕妤行礼,丽婕妤侧身受了。
丽婕妤年纪也不大,长相更偏向江南柔弱清秀的味道,偏偏心里却是满满的算计。
“小公主沾湿了水,还是找太医来看看?”闫清道。
丽婕妤红着眼眶,抬头看了一眼陈氏,又低头哭着:“要是小公主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向太后交代?”
闫清皱眉,干脆一句话也不再说,只等着皇贵妃那边的口谕来。
丽婕妤左等右等也没等到闫清开口,自己心里也有点不安,想着再哭一会就找个台阶下了算了。
慈庆宫的内侍却很快回来了,燕儿与他一同来的。到了跟前,燕儿一脸严肃,直接对丽婕妤道:“皇贵妃娘娘口谕,丽婕妤赶快传太医给小公主诊治,若是公主有三长两短,上头第一个追究的必定是抚养公主的人,望丽婕妤慎重。”
丽婕妤听得一愣,皇贵妃居然如此不给她脸面,让一个宫女当众来斥责她?
燕儿不再理会丽婕妤的脸色,转头对闫清道:“王爷,娘娘说快下雪了,让您早些出宫回去呢。”
皇贵妃本就厌恶宫里这些女人一个个挖空心思陷害别人,也就更不愿闫清去沾染这些事了。
“我知道了,我这就出宫去了。”闫清点头。
陈氏也很明白,忙带着金环等人走了,她再不走,等燕儿穆王他们走了,她又得被丽婕妤缠上。
等园子里的人都走空了,丽婕妤还呆呆地坐着,满心都是屈辱感。身边的宫女小声劝:“主子,咱们还是找太医?小公主都哭哑了。”
“皇上有多久没有召见我了?”丽婕妤问了句很莫名的话。
宫女尴尬笑着:“您不是抚养小公主吗,皇上体恤您辛苦,自然就见得少了。”
丽婕妤自己扳着指头数了数,才惊觉她自己有两个多月没有见过皇帝了。
想起她刚抚养小公主那会儿,太后还时不时召见她,后来太后也没传召过了。
“我这是被冷落了?”丽婕妤恍然道。
她看似还和以前没什么变化,该有的东西都有,内务府也没克扣过任何,可是她到底怎样,也只有她自己能够体会了。
“娘娘咱们快回去召太医,真的快下雪了。”宫女急得皱眉。
几人强行扶起丽婕妤,刚走出园子,却不想景阳宫居然也传来了口谕。
这次比皇贵妃的话还要狠厉,勒令丽婕妤无事不要出门了,若带不好孩子,宫里自然有许多人可以效劳。
一件小事惹得两宫斥责,宫女们忙带着丽婕妤灰溜溜地回了宫,可这事已经在宫里传开了。这宫里有许多人,人多了眼睛和心思也就多了。一件小事足以让她们看清丽婕妤如今的地位,她被上头厌恶了。
燕儿送了闫清一段路,边走边道:“王爷何必要去掺合这样的事,若不是您在,皇贵妃娘娘是肯定不会管的。”
“恰巧路过,总不能见太子妃一直跪在那儿。”闫清道:“不然我也不会理会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啊今天回家有点晚,所以发晚了
☆、第八十五章
燕儿也就提一提罢了, 不过是因为闫清性子好,她哪里有资格对主子说教。
“母妃最近可好?”闫清问道。
“娘娘忙着后宫的事,甚少有空去理会其他了。前日郑修容她们起了争执都不敢来娘娘这儿,竟然一群人跑去找皇后娘娘评理了, 可皇后娘娘哪里管过这样的事?让她们一人回去抄一卷佛经送上去, 那几位现在还在宫里抄书呢。”燕儿笑着笑着,发觉自己说岔了话, 忙改口道:“今日王爷在天坛的事娘娘也听闻了,好在王爷没事,娘娘这才放心。”
“让母妃别怪俞广, 是我让他瞒着的,母妃已经够忙碌了,别让她为我担心。”闫清道。
“是, 奴婢会劝娘娘的。”
快要走出后宫, 燕儿停下来, 不再往前。
“王爷出宫去, 奴婢回去了。”燕儿福身恭送。
“嗯。”闫清点头:“回去, 我过些日子再来看望母妃。”
这套朝服实在沉身, 闫清很想回去换件轻巧的,今日没什么要事,坐在房里喝杯暖茶也不错。
至于那些刺杀他的人,闫清不用再过问了,皇帝不会不管此事的。
等闫清走了,燕儿才转身离去, 实则皇贵妃已经为了闫清的事去了宣政殿。皇贵妃与闫清毕竟年龄不同,位置不同,想的也不一样。闫清只打算抓住这几人敲山震虎,而皇贵妃却要用这样的“委屈”去向皇帝要更多的筹码。
南边,宸王与南朝王刚从扬州出发,这几月他们十分疲累,但也享受了所有官员的优待。宸王一向内敛克制,从不表现在面上。而南朝王越来越拿出王爷的派头,连与官员的宴会也要计较位置的高低来,若是被怠慢了些许,立即就能沉了脸,让一众人无奈至极。
出了扬州,宸王不愿再坐马车,改为了骑马。而南朝王也跟着下车。
“去给我找匹烈性点的马,好久没骑马了,今日畅快骑一回。”南朝王吆喝着,因为他下了车,队伍便跟着停了。
宸王一路忍耐着南朝王,如今越来越忍不了,一张脸铁青:“若要玩可以回京时再玩,咱们得赶着去海宁,父皇已经写信催促了几次了。”
“骑马脚程还快些,你不必再说了。”南朝王语气轻蔑,当众给了宸王一记难堪。
气氛顿时冷到极点,宸王的胸膛剧烈起伏,若是能回到几月前,他说什么也不肯与南朝王同行,他宁愿一个人南巡,哪怕完成不了父皇的交代回去被重责,他也认了。
可如今……
想起临行前葭妃对他说的话,宸王再一次忍了,冷哼一声打马离去,身后的人紧张随后。
南朝王不甚在意地看一眼,依旧固执地停在原地,等着他要的烈马。
皇帝让他们一同南巡,为的是两个王爷的身份才能压制这些官员,起了事半功倍的效果。可是两人一路来心里都窝着气,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爆发,底下跟随的人也都心惊胆颤,大声说话都不敢。
正等着,却见扬州府的人追着过来了。
“王爷您看,后头的人拿着红箱子,难道是拿来孝敬您的?”南朝王的奴才巴结道。
果然见南朝王的面色愉快起来,很得意地扬起唇角:“算他们懂事,知道孝敬了我,我能回去跟父皇说几句好话。”
转眼扬州府的人赶到面前,为首的官气喘吁吁:“南朝王,请问宸王在么?下官有东西要交给宸王。”
南朝王的笑意凝固在唇边。
“南朝王?”
终于是其他奴才出来指着一个方向道:“宸王骑马往那边走了,李大人可以先交给我们。”
那个官作出一副为难的样子,随即点头:“那就拜托了。”
整个过程南朝王都一言不发,等人走了还沉着脸。一个个红木箱子往马车上抬,南朝王突然大步走过去,随手打开了一个箱子。
里头整齐堆着白花花的纹银。
“果然都说江南富硕,果然啊。”南朝王垫了垫一块银子,转头就扔给身后的奴才:“赏给你了。”
“王爷?”那奴才捧着银子瑟瑟发抖。这可是孝敬宸王的,南朝王拿给他,岂不是让宸王恨他吗?
“这么多银子大家都见到了,宸王难道一点都不肯赏?”南朝王瞪着双眼:“都过来拿,一人一锭!”
没几个人敢过来拿,南朝王便吩咐自己的人强行赏赐,一整箱银子就这么没了。可还有那么多箱银子抬进了马车,抵不了南朝王心中的愤怒。
等宸王听闻此事的时候,队伍已经离扬州很远,南朝王才跟没事人一样从他面前骑马经过。
“糟了,快还回去。”宸王眉间一凛,明白此事大有文章。
哪有官员孝敬拿白花花的银子的,真心要孝敬,早就悄悄塞了银票,怎么会等他们都走了,才大张旗鼓地抬银子过来?
可是已经过去这么久,再还回去岂不是又要惹人注意,要是被扬州其他人见到了,那事情就说不清了。宸王犹豫了,都怪他,偏要争一时之气打马离去,若当时他在场,就不会落得这么左右为难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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