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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第二日早朝结束, 闫清三人便来了宣政殿。
宣政殿伺候笔墨, 其实就是与皇帝一起批阅奏折,曾经景文太子就是如此, 为皇帝分担了几年政务,到后来才清闲下来。
三人静静等着, 李公公为几人上了茶水点心, 便又出去了。
宸王安静坐着,左手扶着茶盏, 食指上一枚古朴的黑玉石戒指,神情讳莫如深。
南朝王等了一会却有些坐不住, 问道:“父皇怎么还没来?”
“等着就是了。”闫清对南朝王笑了笑,转头看向宸王:“二哥,你与王姑娘的婚期定下来了没有?”
“三弟走了,我想再等两年。”宸王道。
“你与王姑娘青梅竹马, 如此也算成了一段佳话。”
“多谢四弟美言。”
南朝王看着二人,不明白怎么就突然聊起闲话来了。
宣政殿几处屋子都是连贯起来的,为了方便行走。
李公公进了宣政殿隔壁的茶水房, 又从茶水房来到了宣政殿的耳室, 皇帝正端坐在里头,宣政殿里闫清三人的说话声传了过来。
“皇上, 该过去了。”李公公声音极轻。
“嗯。”皇帝站起来, 往宣政殿走去。
李公公躬着身子又退出去,从茶水房进了宣政殿。
皇帝走进宣政殿,三人放下茶盏站起来:“父皇。”
看着皇帝从耳室走出来, 闫清庆幸他刚才多疑了一下。他也是突然想起太子小殓那日半晚出现在帘子后面的人影。
皇帝是真正的多疑,虽然在人前他是个刚正不阿的君王。
“都来了,坐。”皇帝在书案后坐下。
三张桌子摆在皇帝的下首,闫清三人分别坐下,李公公将文房四宝与奏折放在三人面前。
“这些都是请安折子,最近事情太多,你们就先帮朕处理奏折。”皇帝一边说着,自己拿起了朱笔奏折。
南朝王摩拳擦掌,他身为老大,一直都只能看着太子做这些事情,不甘心了这么多年,如今他终于也能了。
三人不再言语,翻开奏折。
闫清在枢密院整理过奏折,又在太子监国时帮忙批阅过,对这些事情并不陌生。
两个时辰后,几人面前的奏折换了一批又一批,却一点不见少。皇帝时不时站起来围着大殿走两圈,闫清和宸王还好,喝几口浓茶就能解乏,而南朝王早就愁眉苦脸了。
皇帝端着茶来到闫清身边看了看,又走到宸王与南朝王身边,看见南朝王正批阅的奏折,念道:“常酒者,天子失天下,匹夫失其身。”
南朝王抬起头来,不敢妄自下笔。
“此句为《尚书.康诰》里的话……这是哪里上的奏折?”皇帝问。
“南局。”
“不批,原样驳回。”皇帝走回书案。
南朝王不解:“奏折里说正月到了,他们今年打算简朴一点,最后才加了这句,就驳回了吗?”
宸王放下笔:“这句虽意在少喝酒,自我反省。可此话实在是僭越了,大概他们明白父皇不会因此斥责,才敢这样写。咱们原样驳回,也让他们不明白父皇是怎么想的,心里才会害怕。”
“原来是这样。”南朝王明白了,将奏折合上,单独放在一旁。
宸王又低头继续书写。
闫清抬头看向二人,又看向皇帝。发现皇帝正盯着宸王,眼神幽暗。
闫清心中一惊,低下头。
几位王爷中,宸王与皇帝最相似,可这也并不能让皇帝对他另眼相待,反而诸多怀疑。
闫清捏着笔,不由得叹气。
整个下午,几人就停下来休息了半个时辰,枢密院的奏折源源不断的送进来,南朝王眼睛都绿了。
皇帝嘲笑道:“才几个时辰就累了,你们手上的可只是少数而已,当年……”
皇帝顿了顿,不说话了。
皇帝其实想说,当年太子一人也从未喊过苦。
闫清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起身换了只笔。
如此宣政殿内又沉静下来。
外头的天色渐渐暗下来,皇帝在一旁的榻上小憩,李公公进来轻手轻脚点上灯。
闫清揉揉眉头,抬头见南朝王也趴在桌上睡着了,宸王之前就出去了,此刻不知去向。
“王爷饿了没,御膳房温着虾仁粥。”李公公轻声问道。
“等父皇醒来再用。”闫清道。
李公公点点头,走过去为皇帝理了理被角,皇帝立马睁开眼。
“怎么天就黑了,朕睡了多久?”皇帝沙哑的声音问道,从榻上坐起来。
“您就睡了小半个时辰。”李公公扶着皇帝起来。
皇帝站起来,想往台阶下走,谁知一脚踩空。闫清站起来一个箭步冲过去扶住他,还撞翻了桌子。
惊得南朝王也醒了。
“皇上您没事?”李公公胆战心惊的上前问道。
“没事,睡久了腿软。”皇帝摆摆手,对闫清道:“撞着哪里没有?”
“没事。”闫清将皇帝扶去椅子上坐着,直起腰来的时候,感觉腰间很痛。
刚才那一下撞得太狠了,估计腰那块都青了。
“闫清,你没事?”南朝王走过来,看向闫清的腰。
那桌子是沉甸甸的楠木桌,少说有上百斤。
“没什么。”闫清动了动,发现也没那么痛。
南朝王有些惊奇。
他可是看着那桌子就这么倒下的,换成别人怕是腰都折了。
“去把朕的清玉膏拿来,那个消肿止痛最好。”皇帝吩咐道。
李公公将李松唤进来,去福宁府为闫清拿药。
南朝王这才想起来,又看向皇帝:“父皇没事?”
“没事,不就是踩空了,当年朕还从宣政殿外的台阶滚下去过,不也没事?”皇帝不耐烦。
李公公欲言又止。
皇帝当年从宣政殿台阶滚下去的事,那可是先帝还在的时候了,都过了几十年,哪能还和那时候比呢。
“李公公,父皇以后睡醒了先别让他起来,喝口茶醒醒神,这宫里处处都是台阶高门槛,做什么都要留意着。”闫清道。
皇帝抬起头瞪他,闫清不为所动。
他都撞伤腰了,还不能说两句?
“是是,奴才知道了。”李公公也满口答应。
皇帝觉得丢了面子,看向下面,问道:“宸王呢,怎么不在了?”
“宸王才出去一会,估计出去走走,醒醒神。”李公公回道。
宸王这时候从门外进来,见几人都围着皇帝,讶异道:“父皇怎么了?”
“朕还好好的呢!才不过半日你就受不住了,竟然还处处与人攀比,你个何德何能!”皇帝怒斥。
闫清与南朝王惊讶的看着皇帝。
这话未免太重了。
宸王砰的一声跪下去,神情压抑着愤怒:“父皇这是要逼死儿臣?”
“逼死你?朕哪里就能逼死了你,是你要逼死朕!”皇帝突然就歇斯底里起来。
“父皇息怒!二哥只是出去走走而已!”闫清跪下去。
南朝王也跟着跪了下去,有些吓懵了。
宸王的胸膛剧烈起伏,却不敢与皇帝对视,两只手紧握成拳。
“你整日盯着朕,朕让你来宣政殿堂而皇之的盯着!若不是你……若不是你!”皇帝指着宸王,却不往下说了。
宸王低着头,嘴唇紧抿,一滴泪却从眼角滑下。
“父皇想说,若不是我,太子不会死?”宸王轻声道。
那声音极轻,却回荡在殿中。
皇帝的身子一震。
闫清见状走下台阶,对皇帝道:“父皇,天色不早了,儿臣们先回去了,明日再来。”
李公公为皇帝顺气,一张脸苦哈哈的。
皇帝撑着桌面不住的喘气,缓缓平静下来,挥手道:“走。”
闫清去拉宸王,宸王却不肯走,抬起头还想说什么,闫清一掌拍在他背心上,把他给拍愣了。
“还愣着干嘛?”闫清朝南朝王说道。
南朝王赶紧下来,和闫清一人一边,强制把宸王拖出了宣政殿。
殿外的天色已黑透了,空气带着凉意。
两人怕宸王再冲回去,直到把人拽下了台阶才放手。
“我不会回去了。”宸王低着头道。
闫清的腰开始发痛了,捂着腰道:“你别和父皇置气,这些日子他一直憋着呢。”
皇帝的火气来得太过莫名,闫清都为宸王觉得委屈。
“吓死我了,父皇怎么就骂起人来了?”南朝王回头看向烛火明亮的宣政殿,一脸莫名。
闫清对他摇摇头,示意他少说两句。
“我早就知道,父皇一直对我耿耿于怀,没想到他会将太子的错归结到我身上。”宸王冷笑一声。
闫清知道皇帝一直忌惮着宸王,可这话他不能说,便道:“哪有不吵架的父子呢,你想想,父皇肯出口骂你了,证明他还是愿意与你说话的,方才我说明日再来,父皇也没有说什么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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