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株茉莉,是从北边花重金买的,听说能开两种颜色的花呢,可惜买来后栽是栽活了,却一直焉焉的,施再多肥也不管用。”
时锦一看就知道这是什么花了,以前她买过一盆盆栽。
“这个啊,叫鸳鸯茉莉,确实能开两种颜色的花,还是花苞的时候,是深紫色,刚开的时候是蓝紫色,慢慢地变成淡雪青色,最后变成白色。所以树上就会有两种颜色的花,紫色和白色。能开个三五天。”
喜儿瞪大了眼睛,惊奇地问道:“三小姐如何知道?”
“我以前养过啊。”时锦随口答道。
“哦?既然这位小姐养过,也一定知道如何让它开花了。”
正在这时,背后突然响起了一道陌生的男子的声音,将前面两人都吓了一跳。
时锦转过头,就见余二公子立在两人身后五步处,脸上挂着一丝淡笑,长身玉立,一袭月白长衫穿在他身上,清风霁月般干净澄澈。
见两人被吓到,余玞连忙作揖,“惊吓到这位小姐,实属无意,在下只是偶然路过,听到小姐在说这株茉莉,只是家母极喜欢这株茉莉,不自觉便出言打扰了,还请小姐莫怪。”
声音也清风撞玉般清澈。
时锦紧紧握了握手,指甲戳到软肉,一阵疼痛,才让她稳下晃荡的心神。
“余二公子多礼了。”时锦转过头,看向那株瘦小的鸳鸯茉莉,“这种茉莉喜酸性土...”话刚出口,时锦便意识到不对,正想改口,就听到余玞问道:“请问小姐,什么是酸性土呢?”
时锦心里打了个突突,“就是...就是,这个别管,反正不能给它施草木灰,可以给它浇一些淘米水,这种茉莉其实适合栽在盆里,每天照个两个时辰的阳光就够了,它其实喜阴。”
时锦这番话更让余玞疑惑了,没听说过养花浇淘米水的。因便问道:“请问姑娘,浇淘米水是什么道理呢?”
时锦心里又打了个突突,难不成说是为了增加土壤酸性吗,那又得解释什么是酸性,以及她为什么知道。
“书上说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时锦干脆手一摊,道。
余玞自认为自己已经是博览群书了,没想到这姑娘口中说出来的知识,他一个也不曾看到过,一时间不由自愧,自己实在是妄自自大了。
正想询问时锦看的什么书,时锦就连忙催喜儿,“出来那么久,我们该回去了。”
余玞一听,也不好再问了,便作揖道谢,先行告辞。
时锦二人正打算往回走,还不待走出院门,就从旁边花丛中跳将出一人来,定眼一看,正是李尤,左耳上还不正经地别着一枝金色的茉莉。
喜儿一看到那朵茉莉便瞪大了眼睛,情不自禁地叫出了声,“啊!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摘夫人的金香茉莉!”
作者有话要说: 对联来自互联网。
哈哈,给小天使们分享一个好消息,我科三过了~么么哒呀!就是太累,从早上八点到下午六点,回来又马不停蹄地写课设写到快十点,累得躺床上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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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李尤走近两人,突然拔下耳朵上的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就插在了时锦头上。
“不是我摘的,是时三小姐干的。”
时锦亲眼看着这李尤仗着长手长脚,眨眼间就将茉莉插在了自己的发鬓上,还一脸无辜地讲着瞎话。
喜儿明显被李尤这么无耻地举动惊呆了,睁大了双眼,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时锦瞪了李尤一眼,伸手将花枝拔了下来,却不小心将勾出几缕发丝来,她气恼地将花朝李尤怀里掷去。
李尤连忙将那枝茉莉接住了,嘻嘻笑了两声,“三小姐这朵花可真是打到我心上了。”说着重新将花枝别在了左耳廓上。
“喜儿,我们走。”时锦不想再理会一脸嬉笑的李尤,推了推发愣的喜儿的手臂说道。
“三小姐,你发鬓乱了。”喜儿指了指她的头。
时锦气恼地瞪了李尤一眼,让喜儿帮她整理了,也不再理会李尤,拉着喜儿便往园外走去。
后面不轻不重的脚步声却一直跟着她们。
终于她转过头,皱着眉头,“李公子跟着我们做什么?”
李尤状似疑惑,“时三小姐说的这话可真有意思,我哪里有跟着你走,我是顺着路走。这不是回荷园的路吗?”
时锦眉头猛地跳了两跳,她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压下了头顶蠢蠢欲动的三尸神。
李尤兀自笑嘻嘻地问道:“三小姐在宴会上为何不出题?难道整个临川的青年才俊都不入三小姐的慧眼吗?”
“我出不出题干李公子何事?”
李尤睁大了双眼,惊讶得有些夸张,“当然有关系了!美貌如三小姐,在下不自量力,也想抱得美人归。”
时锦闻言皱了皱眉,这李尤真是风流成性了,当着面就敢调戏她。
说话间,正好穿过一道拱门,迎面走来两人。
李尤正专心致志地逗冷脸的时锦说话,没有看到前方来人。时锦却一眼就看到了。其中一人正是赵晅,另一人她不认得。
楚蓟看着前方凑到人家小姐跟前,舔着脸嬉笑的李尤,惊讶之色溢于言表。
赵晅比他惊讶更甚。李尤什么时候和时三小姐关系如此亲密了?
“幼迟老弟!”
赵晅还没想过来,身边的楚蓟就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李尤转过头,就见楚蓟和赵晅正站在二十步开外。
时锦转头看向李尤,就见他已经收起了笑,难得正经起来。
“景荣,梓华,你们这是要去哪?”
“坐得不耐烦,就出来走走。”楚蓟一边笑着,一边鬼鬼祟祟地朝李尤挤弄眼睛。
看着赵晅冷下脸,时锦微微皱了皱眉,这赵晅怎么回事,难道她的男主心胸就这么大点?不就是亲了他一下吗,怎么好似吃了多大的亏,要记恨她一辈子一样?
时锦也不想去触这个霉头,便拉着喜儿倒回了拱门处,从庭院中过去。
刚刚宴会上时锦没有出题,楚蓟也是失望公子中的一员,本还以为能趁着这个机会认识认识,没想到时锦竟然特意绕开了他们。
看了一眼时锦离去的背影,李尤意味难明地笑了笑,这才朝赵晅他们走去。
“这赏荷宴真是没什么意思,我要回去了,你们呢?”李尤笑道。
“佳人相伴,还不算有意思吗?”
楚蓟正想打趣李尤,没想到被赵晅抢了先。
李尤看了一眼赵晅紧皱的眉头,笑道:“可不是吗,美人在骨不在皮。”
赵晅一时没懂李尤的这话的意思,李尤就已经转过了身,负着双手,朝另一边走去了。
“幼迟老弟等等我啊,我也要走了。”楚蓟叫了一声,跟了上去,留下赵晅站在原地,半晌没有动作。
没想到古代的社交竟如此之累,坐下一动不动就是半天,黄昏才回了时府,累得时锦匆匆洗了个澡,躺下就睡着了。
........
学了一月有余的琴棋,时锦连一首简单的曲子都弹不出来,时复也许是明白了时锦真的不是那块可以雕琢的玉器,也许是两个老师再也受不了这么愚笨的学生,自请辞去了,总之时锦的琴棋课取消了。
时复派人来叫时锦知晓时,她还颇有些可惜,多么好的学习机会啊,两个老师都是名师,说不定她以后还能穿越回去,要是学得一手高超的琴艺,何愁养不活自己。所以她是真的认真在学的。也正是因为她态度极为认真,时复才相信她是真的笨,而不是不想学装的。
“锦儿实在是有些朽木不可雕了,以色侍人,终不可长久。”
“东翁以为如何?”
“这件事...我另有计较。”
书房内,一个年轻男子与时复相对而坐,正执子对弈。
这男子正是吕良。
吕良闻言,心下转了转,大概猜到了时复的心思,却不做声,而是轻轻将手中拈的白子,落在了棋盘中腹某处。
.......
日子又不咸不淡地过去了,时锦依然每日早晨先去老夫人处请安,再到李氏处请安。
李氏近来时喜时愁。
自从时锦认为余玞不错,李氏便托了中间人,探了探余夫人杨氏的口风。
以前原主在府中有些张扬跋扈,虽说她甚少出门,但是嚼舌头的下人多了,这些消息哪能捂得住,几家都略有耳闻。只是各自丈夫在官阶上都是差不多的,便也不背后议论,免得伤了和气,只是心里都门清的。
杨氏便因此极为犹豫。
虽说听来的消息是时家三姑娘性子不大好,但是那天看着又是个娴静的模样,相貌不必说,自是极好的,虽说有些张扬了,但相貌都是天生的也不打紧。再者美貌一点,还能栓得住儿子,家门也和睦些。
就怕时家三姑娘是在人前做样子,人后不知是个什么德行。
那天杨氏举办赏荷宴,大部分原因是想为一双到了婚嫁年纪的儿女相相人。
可惜一双儿女没一个省心的,一个坐着像个木人似的,一个连坐也不坐就走了。一场赏荷宴,倒是成就了几双别人家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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