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是,错了,差点咬到自个舌头。
虞宓稳住心神,不瞧他,“我哪有用什么香,怕是丫头们用来熏衣服的百合香,久了便沾在上头了。”
他细细嗅了嗅,摇头道:“不是,我也用的跟你一样的百合香,衣服上也没有。”
这该是她身上的女儿香才是,姜元让悟了,却是没说什么。
压着她不让动,白净的脸,瞧着便秀色可餐,继续为难她。
“倒是什么香,莫不是舍不得给我用?”
虞宓一面默念清心咒,一面又瞧见他这般可怜可爱的模样,倒是悟出一句话来。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虽说用在让让身上不合适,只实在忍不住。
求饶道:“你先放我起来,待我回去找找,想来丫头们换了香,未跟我说也是有的。”
“好。”
他应了一声,便准备起身了,松开她的手,脸自她脖子里抬起。
往一旁去,不想趴的太久,腰间一僵,没完全直起来,红唇擦着她的唇角而过。
突如其来的变故,一时,两人脑子里皆是在放烟火一般,寂黑的心间,姹紫嫣红。
虞宓默默坐好,脸间的霞色一路蔓延到脖子,再不敢瞧他。
姜元让却跟没事人一般,只倒茶时,微微颤栗的手,泄露了心思。
作者有话要说: 他真的特别好啊
☆、第六十四章
今儿出门, 并未想妥到哪处儿瞧病去, 倒是李大爷时常在外走动, 很是知晓些好地方。
便道:“公子若信的过,我带公子去个地方。哪儿偏僻, 那家的大夫却是岐黄圣手, 看好了好些疑难杂症呢。”
平安骂他道:“公子这般尊贵的人, 你敢情当跟咱们一样儿,有个小痛小病, 胡乱吃吃药便好了。”
李大爷咂嘴, 很是不受用, “嘿, 你这人,我就说说。你不知, 便是千里之外, 也有人赶着来让他瞧病呢,咱们公子便去看看又怎么了?”
虞宓听他们说话, 笑道:“想来民间自有高人,咱们成日在高宅大院儿里,未曾听过,也是有的。”
李大爷继续道:“那家的张大夫于调养身子、修身养性这道儿, 最是拿手。他家里有个小公子, 也似咱们公子这般,生来便身子不好,现今儿可不活蹦乱跳的, 前几日还娶了娘子呢。”
车里两人默了默,虞宓对外头道:“这般说来,倒是值得一去,烦请大爷带路。”
又对姜元让说,“让让,不论好歹,咱们去瞧瞧如何?”
看了这么多年病,听谁说哪里有好大夫,便皆是去瞧了的。
身子也还是这么个模样,姜元让虽心里不抱希望,只看虞宓这么着急为他的样子,也不能拂了她好意。
便也答应下来,于是一行人便驾车往城外去。
从一处大道,挑了小路,莫约走了两个时辰,李大爷方说是到了。
虞宓先下了车,再拉了姜元让的手,将他扶下来。
抬眼瞧这地方,竟是在一个大水塘旁边建的房屋,一半在水上,一半在岸上。
前头一个大水风车,过去便是桥栈,周围的环境也是极美,一片一片的花圃。
虞宓瞧的新奇,跟姜元让往前走,笑道:“这地方多好,想来这花草时常有人打理呢,规规矩矩的。若是能在这里长住,倒不失为一件乐事。”
姜元让虽也在打量环境,却瞧的是其他,有没有农具,周遭的路皆是通向哪儿。
他若是一人来,便是狼窝虎穴也没什么,只是带着阿久,由不得他掉以轻心。
李大爷先沿着栈桥进了水上正对外头的一间大屋,虞宓留神听了听。
果是说些他带了主人家公子,来瞧病等语,又有个年迈的声音,跟他絮叨。
虞宓四下里瞧了瞧,这房子建在水上,也是极有趣儿。
不多时,果见一人迎出来,请姜元让等人进屋。
瞧着六十好几的人,满头白发,长冉及胸,也是花白,人却是极精神抖擞。
脸上泛着红光,笑嘻嘻的模样,先请姜元让在交椅上坐了,便有个姑娘拿了医箱出来。
放在姜元让一侧桌子上,打开来,取出脉枕,不意抬头瞧了他一眼。
便满面飞起霞光,匆匆低下头去,收拾东西。
那老大夫一面摸脉,一面闲话,轻抚胡子道:“这病可是有十来年了?公子都吃了什么药。”
姜元让将心神自虞宓身上分出来一些,沉吟答道:“是有十来年了,说是自娘胎里带来的,喝的药大多以温补为主。”
张大夫点点头,一柱香.功夫后,叫他换了一只手,问道:“平日里可有发病的时候,什么地方难受,是如何个难受法儿?”
方才那姑娘拿了茶盘进来,悄悄给几人送上水,自姜元让身侧过去,偷瞧几眼,低头抿嘴儿。
姜元让瞧了瞧虞宓,这才说道:“发病的时候,只是心口疼,喘不上气,平日里总也咳嗽,一到阴雨天气,身子发软,使不上劲儿。”
张大夫细细摸了会子脉,请众人吃茶,又问道:“如今可如何?”
他倒是发觉这位公子身子的毛病,只没说出来。
姜元让抿唇,他已咳了许久的血,一直不让虞宓知晓,若这时候说了,不是她也知了?
虞宓却是等不及,不待他犹豫完,忙接道:“近期开始咳血了,昨儿还吐出一大口,可是病情加重了?于寿命是否有碍?”
张大夫点头,了然于胸的模样,看了看两个小年轻大眼瞪小眼的模样。
笑道:“咳了多久了?是红的血,还是发紫的瘀血?”
虞宓双目炯炯,只盯着他,姜元让第一次有锋芒在背的感觉,冷汗要下来了。
虞宓催促他,“让让快说!”
没法了,想看好病,他只得如实相告。
竟是有两个月之久了,她却是丝毫没察觉,就这般瞒着,虞宓瞪他。
她不说话了,闷闷坐在一侧,也不知想什么呢。
姜元让唇角微抿,手掩在长袖下,轻轻拉住她的手,摇了摇,她不理,他又摇了摇,颇有些讨好的意思。
她气闷,他还闹,用力捏住他的手,姜元让绷紧的唇角勾起,神色放松。
听张大夫说话,“你这病,集日甚久,我不敢说叫我瞧了,能完全根治,只你按我的来,多活个十几年不成问题。”
原便好些大夫诊断他活不过二十,现下却又听人说能到三十好几。
如此说来,往后再找了更好的大夫,活的更久也不定,虞宓心中石头落下,脸上终有了笑意。
张大夫却还说,“若是早来找我,也便有轻省法子,如今却是不能了。我先开药你拿回去,吃两剂,再来寻我,且还有旁的。你这病需的耗时耗力耗钱,少哪个皆不能成事的。”
虞宓紧拉住姜元让的手,忙表态,“不论要些什么,老先生只管吩咐,便是麟毛凤角,我定要寻来才是。”
张大夫哈哈笑道:“姑娘莫急,我要的东西虽不是那些,也差不离了。”
却又说了几样南方才有的珍贵药材,虞宓一一记在心里,只待回去了便去寻。
张大夫把完脉,听姜元让说了些身子状况,又观了片刻他的气色,嘱咐了些话。
在药炉庄莫约待了半个时辰之久,这便准备回去了。
张大夫留人,说是此处无人烟,路上要好几个时辰,倒是用个便饭再去。
李大爷瞧了瞧外头天色,这会儿正是午时,若真个往回去赶,怕是皆要饿出个好歹。
虞宓想了想,姜元让身子要紧,不宜空腹赶路,也便答应下来。
闲着无事儿,姜元让跟张大夫讨论药理等话,虞宓也便出门来,四处走走。
巧是几座大房东侧便是个小厨房,那张大夫的女儿――方才送茶的小丫头正做饭呢。
虞宓站在门口,瞧她将菜肉皆洗干净,又细细切好,样样儿整齐如刀刻。
不觉笑道:“敢问姑娘芳名?张大夫是你什么人呢?”
那姑娘穿着一身粗布衣裳,腰间系了围腰,打扮很是随意,一支木簪便把头发收拾好,干脆利落。
瞧了虞宓一眼,这位姑娘是跟方才的公子一道儿来的,又这般好看,该是他什么人呢?
抿了抿唇,手在腰间抹了两把,擦掉水,坐下去看火。
“我叫张芷,给公子瞧病的乃是我爹。”
虞宓点头,过了一会儿,笑道:“芷,这名字好,秋风雕兰芷,芳洲久寂寞。想来张大夫也是个雅趣的人。”
张芷叫她说的略有些不好意思,微微低头红脸,模样娇俏,回问了一句,“姑娘叫什么?”
虞宓待她自锅灶后头出来,自个儿坐过去看着火,也不管是否弄脏衣裙。
笑道:“我叫虞宓,你唤我阿久便是。”
张芷见状,哪敢叫她这般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劳动,忙过来说是自个儿来。
虞宓拿着吹火筒,躲开她的手,笑道:“这些活儿我也是做过的,你莫跟我客气,往后要麻烦张大夫的事儿还多呢,你只平常待我,咱俩做个手帕交才好呢。”
听她这般说了,张芷犹豫不定,见她生火添柴的动作挺娴熟的,便由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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