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话外都是一个意思:臭垃圾,劳资是你相见就能见的吗?想都我的人,你自个先动动脑子!
这可把高向日气坏了,什么叫他们这些什么金吾卫,他们是天子随身携带的心腹之人,他们地位很高的好不好!文武百官见了起码都是笑着打招呼的有没有!!!
于是高向日就直接叫人动手杖责吕七,这就是俗话说的:打狗给主人看!
杖责嘛,就是一个很讲究技术的活儿。曾经就有人说过,制杖之人,手法高超到一种出神入化的境界,怎么说呢……他若是想要轻拿轻放,那你就是给打个一百大板也能隔日活蹦乱跳,但是他若是想要置你于死地,那二三十个板子也能把你给打得可恨自己投胎成人。
所谓布包稻草,他们能把稻草打成碎末,而表面上的布却完好无损,这就是打死你让别人死活都看不出来……
然而金吾卫不是干这行的,他们没这技术,然而……他们有这力气!
吕七不过就是一块贱骨头,哪里能受得了这群人“粗暴”的对待,不过是三两下就哭爹喊娘,这时候驸马依旧不动如山,然而十几下之后吕七哭嚎的声音渐渐小了,驸马在屋内急躁地走来走去。二十几下之后,吕七进气多出气少,就等着再来几下就断气了,这时候驸马就坐不住了——
“都给我住手!!!”不说他心疼吕七是从小陪伴他一块儿长大的小斯,就说是个普通的小斯,这般活生生地被打死在自己的眼前而自己却连个屁都不放的话,那他还怎么做主子?!谁还敢替他卖命!?
然而一看见他,高向日反而更加兴奋了:“好了,驸马终于出来了,用力打!”
……
吕七就这样被打死在吕子朗的面前,吕子朗就这样瞪着眼看着吕七在自己面前咽气了……别提他有多么地震怒,然而高向日不管你震怒还是不震怒,公主还叫我带你入宫呢!
吕子朗怎么可能乖乖配合——死活不入宫!
高向日让人直接拖他走,抬他走……这事儿闹得厉害,刚准备出大门呢平阳侯府就来人了,闹腾着“你们想怎么着!?趁着公主不在就欺负驸马吗!”
听听这话说得,又扯着公主的名头当大旗。平阳侯都来了,金吾卫再怎么拽也不能把他们父子两一块儿收拾了,高向日只能退步。
……
“驸马……?放过他?怎么能!”白露抚掌大笑,“请说他给气病了?你过来……”
绯色恭敬地上前,“请公主吩咐。”
想到吕子朗这恶心的人还有与他暗度陈仓的林淼,白露就笑了,眼中的光芒冷锐……
“明白了吗?”
“是,奴婢知晓了,奴婢定然不辜负公主所托!”
绯色刚准备下去,白露就叫住了她,道:“带上高向日,驸马要是无力喝药,让高向日这孔武有力之人来帮忙是正好的!”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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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过后,天色果然暗淡了下来,白露今日心情极好,哼起了轻快地歌儿:“嗯冷啊冷嗯疼啊疼 嗯哼啊哼 我的心……哦 嗯等啊等嗯梦啊梦 嗯疯啊疯请你拿了我的给我送回来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啊!!!!”
“谁!”任谁一边洗澡一边轻快地唱歌正在爽歪歪的时候突然有人从后面,用冰凉的手不紧不慢地摸你的裸背,都会被吓死的!
这个任谁里面自然也包括了白露这个正常的人类。
53.驸马心有白月光(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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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仅年轻俊俏, 而且还战功赫赫, 又是当今圣上的嫡亲弟弟,大启唯一的王爷,白露肯定是看上他了!白露有什么理由不喜欢他啊。
他心里舒了一口气。还有些心疼白露, 真是个傻姑娘,为了自己着想, 宁愿让自己误会她……让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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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白露起床,发现梳妆台上有一封信。
她连如茵都没让进来, 先打开这封信看一看, 结果信上内容极为简单,只有五个字, 龙飞凤舞, 风骨极佳。——“瑜定不负卿!”
白露动了动嘴唇,老半天没能说出话来——心情复杂。
998没好气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来了:“开心吗!?你一句话让他辗转反侧琢磨了大半宿, 最后得出了个神奇的结论, 那就是你白露是爱他的,你为了替他着想,想让他放弃你,宁愿自己委屈自己被误会也要为了对方好……啧啧啧, 他大脑的结构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白露扬声让人进来, 伺候洗漱。大脑暗暗和998交流:“所以说啊, 我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因为所有的不合理,他们都能自己脑补出自己想要的合理的解释。遗憾的是……赵光瑜打算什么时候和我上/三/垒?”
998:“滚滚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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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的脚步不紧不慢地走过,白老太傅的八十寿辰到了。
如茵为白露梳妆的时候,还特地地将那一支牡丹簪插在了她最显眼的发髻上面。如茵自己也戴上了自己的簪子,这毕竟是白老太傅的寿辰,白业夫妇肯定会从东临府赶过来祝寿的。
“皇子妃可梳妆妥当了?爷吩咐您直接到门口去。”有个小门房在外边大声地喊着。
小丫鬟听到后传话给如茵,如茵再不紧不慢地告诉了白露。
“成了,咱走吧,别让我的好夫君等急了。”
白露笑得看不出任何的差错,面上一片平和。如茵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
就着赵崇文的手上马车的时候,白露特地地瞧了她的好夫君一眼,七皇子赵崇文竟然没有表现出那种想要掩饰自己的厌恶却难以掩饰的样子了,他将白露拉上了马车之后就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中,对于一个活生生地坐在自己身旁的人,他就当做是不存在一般。
白露看着他那紧紧皱起来的眉头,心里嗤笑不已。这人脑子里还能想些什么?不是想着等下就能见到白从曦了,就估计是想着等下要如何趁着这寿宴得到白老太傅的青睐吧!
是啊……原剧情中,原身这个天真不谙世事的女人,被眼前这个恶心人的短袖耍的团团转。她当真以为自己的夫君是真心地喜爱自己,当真以为这个男人和自己的兄长不过是知己好友,谁能想到那种龌龊的事情呢?
更何况,一个是自小待她极好的兄长,一个是体贴温和的夫君。
过了一会儿,似乎是快要抵达白府了,赵崇文立马从自己的沉思中醒了过来。
“娘子,怎穿得这般轻薄便出门?”赵崇文温柔至极地开口,语气中不无担忧,“你身子骨弱,即使是有马车,也该罩上个外衫出门才妥当,否则这清风虽然飒爽,却也清凉,怕是娘子禁不住。”
白露抬头,温柔的眉眼与对方暗含担忧的眼睛对上,顿时就水雾氤氲了,一脸地感动和愧疚,轻咬下唇,演欲言又止。
“承蒙夫君爱惜,奴儿不要紧的。”比演技是吧?你演技有我好吗!?你看我都被自己的演技给感动哭了!你能吗?
赵崇文便在马车上,强忍住心中的杀意,努力地打算给眼前这个女人洗脑。
他不断地告诉自己,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待自己登上大宝便可以将她碎尸万段,以报自己被侮辱的仇恨……然而现下还不行,不能动手……他必须得靠着对方才更有把握地得到白老太傅的青睐。
白露看着这个假惺惺的男人,心里都是不屑。
她清楚地知道,对方会如何利用自己,因为他的利用,原身已经上过一次当了。
白老太傅的妇人白张氏,老蚌怀珠生下了次子白业,自然是喜爱至极。白业本来便得白老太傅夫妇的喜爱,再则《增广贤文》有云:“久住令人嫌,频来亲也疏。”因白业被外放,为东临府知府,一年到头也就是见上那么几次面,大房日日都可以见面,二房却一年出现那么几次,老人家又思念小儿子,自然更加稀罕他们二房了。
所以白露与白从曦沾了自家父亲的光,很得白老太傅夫妇的喜爱。原身就是仗着老妇人的喜爱,在白老太傅的寿宴上,在老妇人面前,替自家夫君不知道是美言了多少句了。
再加上白从曦又在白老太傅面前口口声声自己的知己如何如何如何好,老妇人又吹一吹耳边风,白老太傅一看赵崇文,也并不是个无能的纨绔子弟,再则他最喜爱的孙女都已经嫁入了七皇子府了……那便为白家子孙,为那百年荣耀,争上一争。
从此白家为七皇子的夺嫡之争,鼎力相助。
马车缓缓地停了下来,端坐在马车内,白露都能听到外边的人声鼎沸。
赵崇文率先下车,又将手伸了出来,准备牵引白露。
白露掀开马车的帘子,看见那只掌心向上放在自己眼前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