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子上下打量着顾依：“鬼鬼祟祟，藏头『露』尾的，还想和我谈生意？谁家的生意是这么谈的？”
顾依掀起了白布，『露』出了一半的眼睛和脸，上面被汁『液』涂抹的青一块紫一块的，有些骇人。
绿萍和小红不由的退后了几步，谁知道她脸这模样会不会传染？他们花楼女子可是靠脸吃饭，这张脸毁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没等老鸨子细看，顾依便一手捂上了脸，一手用白布艰难的从后面系上，嗓音尖细的道：“我是从安济堂听到姑娘和妈妈的对话跟了过来的，怕我这相貌吓到您，所以才遮上了脸，我又不知道您是哪一家的只能跟在您们的后面了，我真的没有恶意，只是想要谈个生意。”
老鸨子将信将疑：“你要谈什么生意？我们花楼做的可不是什么良家的买卖，你这样貌，自卖自身也是不会要的！”
顾依汗颜，感情这老鸨子以为她要卖自己？
“妈妈您误会了，我虽患了重病，却知道自己的斤两。”
第92章 进花楼，细思量，兵来将挡
“那你是要卖别人了？这买卖是要先见货的，看到了人才能商议价格。”
老鸨子给了小红个眼『色』，这才接着道：“我们是街边花楼的人，你要谈生意，可以去我们楼内！”
看来不仅有误会还有戒备啊。
不过，寻常人和花楼的生意好像也就是这样的买卖了。
顾依皱了下眉，她从不敢小看古人的智慧，忙道：“我这身体走不远，妈妈姑娘们不要介意，我不是要卖人，也做不出来伤天害理的事情，只是听小红姑娘说，唱的曲子少了，正好我这里有几首想要卖给您，好凑够了『药』钱能去府城治病。”
顾依说的时候并没有带着小柳树村的口音，给老鸨子和绿萍等人的感觉就像是官话。
三人对视了一眼，老鸨子道：“这曲子是哪位先生做的？可有名气？外人可传唱过？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要真的想卖的话，就去我们红楼谈！”
这里确实不是什么说话的好地方，但是去花楼，到时候都是她们的人，顾依还有犹豫的。
只是想到之前老鸨子劝解小红的样子，可见并不是那种为了利益丧失良心的人，她迟疑的点了点头：“好。”
三人这才又松了口气，和顾依并肩往楼内走去。
老鸨子一路上都在试探顾依，想要知道她得了什么病，怎么听到他们的对话的，对附近这些花楼了解多少，那些曲子是怎么来的等等，顾依巧妙的避了过去。
等来到了花楼内，三个人才彻底松了口气，自己的地盘了，便是这人耍什么花招，也不怕了！
顾依一路上都在打量，这花楼明显的破败，房屋建筑都是老式的，木头没有刷漆，房梁上挂着的绸缎也都褪『色』了，不管里外都远远比不上刚才路过的其他几家，可大白天的奴仆倒是不少。
她还是有些大意了，不知道红楼和其他几家花楼的背景，应该多打听一下在做决定的！
不过，都已经走进来了，也没退路了，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好在，老鸨子也没变脸，安排了小红扶着绿萍去休息之后，便带着她走进了二楼的屋内：“姑娘坐下说话吧，小巧，给上茶！”
顾依缓了口气，等到那名叫小巧的龟奴端着茶杯上来，笑着道谢却没有掀开面巾：“刘妈妈，我的曲子没有师承大家，也没有外人传唱过，乃是整个乾越国独一份的，出自哪里我不好和您说，只要您相信这曲子出来之后，定然能让您这红楼宾客满堂！”
“口说无凭，你怎么也得让我看看才能相信你的话吧？”老鸨子抿了口茶，心中则在思索着顾依的身份。
本来她以为可能会是另外几家的细作想要来骗她呢，可观察了许久又不像，语气很真诚好似发自内心，可她刚才如何试探对方回答的都滴水不漏，显然不是善茬子，且口音还不是本地的，能够从安济堂跟上她们，也不知道到底是临时起意还是蓄谋已久。
但老鸨子还是希望是她想太多了，这女子的法子也许真能让她红楼起死回生，在这样下去，这红楼要关门了，她如何回去和主子交代啊！
第93章 卖歌曲，讨价还价有一套
“这样，我为您清唱两句，您听一听曲调和词行吧？”顾依风轻云淡，波澜不惊的道；
“好啊。”老鸨子挥退了龟奴，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
【主播要卖歌曲了啊？是最近地星流行的那首《时光》吗？】
【原来古代令无数男人憧憬，女人好奇的古代青楼女支院是这个样子的啊！】
顾依抿了口茶，润了下嗓子：“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在瓶底书刻隶仿前夕的飘逸，就当我为遇见你伏笔~”
周董的青花瓷，曾经火遍大江南北，金曲奖荣获三项年度大奖，被改编过无数个版本。
顾依也是思考过之后才选择这一首的，不管是歌词还是曲风都充满了古韵，只是，歌词上面有前朝，宋体等，因为至今为止顾依还并不清楚乾越国的兴衰，以及前朝的交替，所以，把前朝改成了前夕。
宋体这个顾依也想好了，如果老鸨子要问起，便胡诌一句，反正乾越国这么多官员，甚至前面的王朝，肯定有姓宋的官儿字还写的好的，到时候往人家身上推就行了！
“好！”老鸨子拍了下手：“不错不错，这曲儿叫什么名字？可有谱子？”
直播间的人也被镇住了【这是什么歌曲？比时光好听多了诶，是主播你自己写的吗？】
顾依莞尔一笑：“歌名青花瓷，谱子是没有的，我也不太懂这些，您可以自己改一改，或者我唱着，您让懂曲儿的姑娘给写下来？”
古代的曲子只有五个音，宫商角徵羽，顾依虽然懂五线谱，却并不确定乾越国是不是也用这五个音啊，毕竟，这个朝代她都没有听说过。
“这倒是可以，只是价格上，会低一些。”反正买过来也是自己要改的，老鸨子趁机压了下价格。
“刘妈妈这就没诚意了啊。”
顾依脸上依然带着笑容，语气却有些冷：“我过来找您，是无意中听了两句您和小红姑娘的话，觉得您处处为她打算，和那些为了钱丧了良心的老妈妈并不一样，所以才来找您的。”
『露』在外面的眼睛似笑非笑的看了刘翠红一眼，她站了起来：“这世道女子活着艰难，做什么都不太景气，我这曲子虽不是师承名家，却也是隐士所为，要不是我现在急需用钱，也不会来找您，您想压价格的话，那我只能去找其他几家的老妈妈们谈一谈了，正好，我这里除了这些清词，还有些艳曲呢。”
顾依作势要离开，老鸨子连忙拦住了她：“哎呀，别走啊，咱这不是还没提价格呢吗？凡事都好商量，好商量的。”
要真的让顾依走了，去卖给了其他几家，那她们红楼可就彻底要败落了！
虽然只听了两句，但老鸨子现在还陷在那旋律中，和现在流行的那些曲子风格都不一样，却朗朗上口，不悲戚，也不是那种靡靡之音。
“我给您十两银子！您看怎么样？”老鸨子见顾依没说话，连忙道；
第94章 卖完清词卖艳曲
十两银子啊，很多村民一辈子也不见得能挣这么多！
便是顾依也有些惊讶，她以为最多五两呢，要知道顾大年这手艺人一年的收入最多也不到半两啊！
可见这种上不得台面的生意是真的赚钱，那些有钱人手里随便漏一下，就够吃几年了！
顾依面上分毫未显，只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盯着老鸨子。
刘翠红咬了咬牙：“二十两！但您要保证我们红楼独有，绝对不能在卖给其他家！”
不过犹豫了下，便翻了一倍啊，顾依心中笑开了花，脸上却面无表情：“二十两银子？您说我要是去隔壁几家问问，他们会不会给的价格更高？”
老鸨子心里一咯噔，这价格都不同意，果然奇货可居啊！
想到最近听到的风声，县令公子要代替县令过来云安镇巡视，她攥起了拳头：“二十二两，这是最高的了，虽然我觉得您这歌曲儿好听，却从来没有人唱过，不知道大家的反应，万一那些贵客们都不愿意听，我岂不是赔惨了？这价格已经是那些大家的钱了，我保证，您就是去其他几家，也绝对不会给您这么高了！”
又涨了二两，可见做生意就是要抻着点。
顾依点了点头：“刘妈妈您早有这诚意，我也不用考虑其他人了不是？”
【主播好厉害，笑一下就涨二两啊！】
【这是什么情况？怎么是古人的衣服？】
【仿古直播吗？很新鲜的样子】
直播间内来了很多新观众，陈旭怕顾依忘了他，连续打赏了好几次。
“叮，星际用户高富帅打赏500联盟币，并表示：主播记住我，我叫陈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