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了?”,顾西风凝眉,心慌慌。
逍遥散人瞪着大眼珠,蒙蒙的,“丫头,你抽风了?”
“嗯嗯。”,纪纤云轻轻嗓子,摸着下巴老神在在,“顾兄,你以后可别当着端木堂主的面和我说话了,不对,你不要当着他的面和别的女人说话,哦,也不要和别的男人太亲密。”
不能很女人说话,不能很男人亲密,说的什么跟什么?
顾西风挑眉,“何出此言?”
说的还不够清楚?这货不像装傻,难道,一直就没点发现?
师兄妹,纪纤云有就有什么说什么,胳膊肘支着桌子托腮,笑意盈盈,“顾兄的美貌,男女通杀,端木堂主抵挡不小也是情理之中。哈哈,放心,我觉得很好啊。这世上,只要真心,男人和女人,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女人,就算人和小动物,都应该被尊重,不是吗?”
这……
顾西风第一反应就是小姑娘开他玩笑,无语的扶额辩解,“不要胡言乱语,我和端木兄挚友而已。”
“就因为你和我说话,他就一直看敌人似的瞟我,很显然吃醋,不是吗?哎呀,不要自欺欺人啦。”,纪纤云唯恐天下不乱的笑嘻嘻,“两个都是一身白衣,登对的很,简直天造地设,哈哈。”
“……”,顾西风和煦的眸渐渐续起浪头,笑容隐去,无措的很,“不要胡说。”
堪堪应付一句,别过脸去斟茶,只是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乱,极度混乱。
记忆中那次,难道……。
逍遥散人一拍脑袋,如梦初醒的指着大徒弟,手指颤抖,凶神恶煞,“以后,你以后离他远……。”
“住口!”,顾西风脑袋里很乱,被师傅兜头斥责骂回了几分理智,抬眸慌乱制止。
这事,不管真假,都不能闹开,纪纤云机灵的很,忙拉住老头胳膊,“呵呵,我胡说八道的,根本不可能嘛。来,跟我一起看新玩意。”
逍遥散人心口起伏着,气炸的蛤蟆,双拳握的咯咯响,昭示着,他简直憋不住。
剃头挑子一头热吗?要是这小子也有那意思,那可就……
往后,怎么跟小玉交待?
哎呀,是他太大意了,这么久,就没看出来。
现在想想,苗头,不是没有。
这种事,没理由,他比旁人发现的晚。
一时,他恨不得找块豆腐撞一撞。
一个沉思无法自拔状,一个垂头丧气状,纪纤云瞄一眼,摇头自责状,也垂了眉眼。
看那俩的表现,估计这事不是浮云。
脑袋一热惹麻烦啊,视而不见,多好。
唉。
斜对面,亓凌霄无意的瞥见,眼里不禁泛起疑惑。
那三个的举动,好诡异。
眨眼,他就不得不收回思绪,对着坐在小板凳上的六子点点头。
“十万两!”,六子举起牌子,加价,刀枪难入的金丝软甲,是他家主子今天第一次出手。
亓凌昊摇着扇子,邪气的扯扯嘴角,示意手下出价。
“十二万两!”
难得一见的宝贝,重要的是老九看上了,他绝对没有不占为己有的道理。
两个苍梧最尊贵的皇子相继出价,剩下那些觊觎的,不得不铩羽而归,观战。
有资格在奇货会占有一席之地的,京城顶尖非富即贵之人,得罪未来天子?
这种蠢事,没人会傻到去做。
“十五万两!”
……
“二十万两!”
“三十万两!”
……
“六十五万两!”
……。。
场内,难得的静,所有人,只翘首以待,最终鹿死谁手。
唯一的例外,商贾区域把家的纪纤云这桌。
逍遥散人和顾西风没心情观战,纪纤云,很忙。
原来百草堂的掌柜孙来顺好不容易从最后边溜过来,正汇报着一万两遣散费的去向,“……。馆主遇上要命的事急用钱,小的用一万零伍佰两买下了。前后院各有十间屋,院子大的很,大门两边还有临街铺面……”
滔滔不绝的话入耳,话音一落,纪纤云俏丽的脸孔疑惑满满,“那么好怎么会如此便宜?”
她记性很好的,重新开个药铺要至少七万两,京城寸土寸金,第一次见面,孙掌柜说的可是这么一番话。
“小小姐您有所不知,那武馆在外城,外城是朝廷扩建出来的,税负高,铺面比着内城的便宜许多。而且,小的买的武馆又在菜市口那边,都是小老百姓,买卖也是薄利,最是便宜的地界。”
收税高,做的穷人买卖,这就说的过去了,不过,“孙掌柜,你把银子买了房子,那,那些人怎么办?”
遣散费,二三十人的,一个人花掉,恐怕……
独吞又不可能费劲力气跑来找她汇报,这一脸精明的孙掌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回小小姐的话,伙计和郊外田庄上的,都在武馆呢。大家伙不想各奔东西,双手赞成给小小姐您效力。武馆的房子够住,临街两间铺子得打理,院子里搭个棚子卖些吃食,大家伙有活干,您放心,都挺好。小的今天过来就跟您说一声,要是有什么事,小的们……。。”
两人闷头说着,突的被乍起的嘈杂打断。
欢呼声、唏嘘声,如春雷,震得耳朵疼。
纪纤云目光游移,探究的竖起耳朵,弹指间,已经嗤之以鼻。
第一卷:非常邂逅 第五十三章 喜极而泣
一百万两买件小马甲,在旁人眼里可能是皇后儿子不是一般的豪,在她这,就是不一般的蠢。
比猪还蠢!
一百万两,相当于现代好几个亿软妹币,就算钱是大风刮来的,她也不会买那小马甲。
就算刀砍不透,也就护个半身,砍脖子脑袋照样掉,哪个杀手会蠢到一根筋只往心口扎?
她想的通,齐凌霄当然更是,此刻,正难得露出笑脸的悠哉靠在椅子里,舒心的看着亓凌昊一脸便秘表情的接过金丝软甲。
亓凌昊并不心疼银子,他气,气的是中了老九的激将法。
最后一次,他这边叫了价,老九嘴角微勾摇头不加价,他已然知晓上当。
可惜,众目睽睽,他不得不吃了这个瘪,一百万两换个软甲。
七王妃银牙紧咬,面对着奇货堂的人端着托盘收银票,险些绷不住冷下脸。
一百万两,那可是一百万两,对秦王府来说,也是笔让她大大肉疼的数目。
更可恨的,手里的银票不够,把五王妃手里的借过来,依旧有差。
硬着头皮,她还得向斜后方的娘家嫂子借。
银子不够胡乱叫价,丢人现眼,不是一般的丢人现眼。
以至于,奇货堂的人一走开,她就一脸铁青的一言不发。
毕竟还不是名正言顺的冥王妃,纪欣妍没胆子出言讥讽,美目盼兮,崇拜的眼神灼灼的望向身旁良人。
嗯,还是她命好,以小见大,冥王殿下运筹帷幄更胜一筹。
有朝一日,冥王称帝,她岂不是皇后……
越想越美,不禁,痴迷的直了眼。
余光中瞥到那张痴望的脸,齐凌霄几不可查的皱了皱眉,恶心,厌恶之情油然而生。
如果可以,他绝对把此女拍飞。
七王妃正怒火攻心没出发,终于盼着台子上展示新玩意把众人目光吸引走了,再看见那样的一幕,她岂能放过。
目光流转如刀,阴阳怪气,“未出阁的千金小姐,盯着别人的丈夫不放,真是让本王妃开了眼界。”
五王妃一贯的以七王妃马首是瞻,望风而动,摸着头上的炫目流苏步摇嘲讽附和,“还不是有传承的?想当年,若不是有某人盯着别人的丈夫不放,厚脸皮的珠胎暗结,也不会有今天这个有样学样的。”
“是呢,你不说我都忘了。”
“难免的,若不是觉得陈年旧事被人遗忘,哪可能出来摆系出名门的派头?唉,平日里不显,真到叫真招的时候,还不是一下就显形。妖魔邪祟就是妖魔邪祟,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骨子里的不知廉耻是洗刷不去的。”
“五嫂,言之有理。唉,就算镀上金子又怎样?撕开还不是破铜烂铁。有些人啊,费尽心机把珍珠藏起来,烂鱼目偏偏厚着脸皮充珍珠。真是天真,珍珠就是珍珠,哪是烂鱼目可以冒充的。”
“这倒让我想起来一个人,纪家二小姐。有心也好无意也好,被冷落那么多年,一招成了冥王妃,就凭人家原配所出,正经的丞相府嫡女,就没人能说道什么。”
“五嫂,你可别把话说的太满。有些不安分居心不良的,不光盯着旁人丈夫,还盯着人家正妻之位呢。虽说手段见不得光,可人家不在乎廉耻啊。而且吧,有些男人有眼无珠,还帮着推波助澜呢。”
妯娌两个你一言她一语,句句含沙射影,嘲讽的目光一次次在纪欣妍脸上流连,字字往痛处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