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他只对自家媳妇儿感姓趣,且十分浓重。
白谨擦着头发走出浴室,再转个方向,就看到屋中那大床上的男人双腿垂地,这么大大咧咧地躺在床上,边上不远处扔着手机。
想了想,她扑了过去,直接压人身上,一点都不矜持。
“在想什么?”她笑眯眯地问,下方的人因她一扑,早就回过神来,伸出手接住她。
“在想你。”某人非常坦率,然后把视线由天花板移了回来,与之对视,“在想,什么时候可以洞房。”
再憋下去,迟早会废掉。
听罢,白谨一愣,女人的欲/望来得不如男人那般强烈,对于那方面,旁人没有提她就会想不起来那一种,所以她并不能体会身为男人阿溪的痛苦。
如今对方主动提了,她却不知要怎么回答。
像是看出了她的为难,叶溪的手由腰间一路缓摸往上,最后揉着她还湿湿的头,“没事,别多想,顺其自然就好。”
他本也没想过可以一步到位。
尽管,他有很多机会,甚至还可以诱哄对方心甘情愿,但他到底舍不得。如果在最后关头,对方对他露出了恐惧的神色,他会受不了的。
所以,一切顺其自然吧。
叶老板还从来没有如此委屈过呢。
想要什么就会用尽各种手段得到的他,何曾有过‘顺其自然’这种悠然的做法?
两人已经是情人关系了,白谨哪里看不出对方的忍耐?可有些事,她还是会害怕的。她凑上前,亲了亲对方,想弥补些什么似的,带了点讨好,“好。”她说,心中感激,也有些着急。
着急着什么,她也说不清。
也不是不愿意接受的,只是一想到两人发展到那一步,她心里头就变得很焦躁,说不清是什么原因,她只能当作是自己还没过得了自己那一关。
毕竟,每一个少女都会有自己的过度与茫然期吧。
被亲了,依叶某人的性格哪能放过不亲回去?且还是会加倍亲回去,把两人都弄得气喘吁吁,才停下来。
不停不行,再不停就真的停不下来了。
某人无视因精神饱满而肿胀的疼痛的兄弟,起身连带的也将人给带了起来,“我给你擦擦。”头发还在滴水呢。
“好。”白谨被亲得脸红红的,乖巧地把大浴巾交给对方,乖乖地坐在床沿边上,任面前的男人抱着她的头轻轻擦拭。
这种事,他做起来很陌生,所以手法生涩,但白谨心里却甜甜的,有些人与生俱来就与旁人不同,所以他们有权力不体贴不温柔,不做一切他们认为无意义且浪费时间精力的事情。
但面前这个男人,却愿意为了自己而慢慢地去‘浪费’,她心里就甜得不像话。
擦得六七分干之后,叶溪取来了吹风机,开着最小档帮她慢慢吹着,因头发长,花费了不少的时间,但对方似乎耐心十足,撩着柔软的发,爱惜极了。
别人怎么对自己,白谨就会怎样待回去,等叶溪洗完了澡出来,她也帮对方擦头发,然后吹干,开着最小档慢慢吹。
他们的相处很多,他们的时间也很长,慢慢来,他们可以慢慢来,不着急。
时间还早,才十一点,难得的叶溪放弃工作,花更多时间陪自家媳妇,两人就躺在床上,说着浓情蜜意的话,慢慢越靠越近,最后相拥着,在偌大的床上,划出了一道别样的风景画面。
原来只是在说着话聊天,慢慢的,就亲上来,一下一下的,很纯情的蜻蜓点水,后来就变质了,轻吻到辗转,再到侵/略,再到肆意掠夺。过程似乎很慢长,又似乎很短暂,两人情绪都被挑了起来,浓情蜜意的,叶溪红着眼看着面人一脸娇羞的人,心头直突突地跳。
紧紧扣着那小蛮腰的手不知何时翻过大的睡衣里伸了进去,他才发现,对方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碍于男女有别,和他一起时肯定会穿着内/衣,此时里头空空荡荡的。
犹豫一二,还是敌不过兽/姓,他又亲了上去,手却不安份地到处点火。感情与触感都稚嫩的白谨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撩拨?整个人似火烧一般,难受着,像是难受的,又觉得似乎是舒服。
待一切平静下来,叶溪餍足地将人再次拥入怀中,伸手轻轻地抚去了那眼角落下的生理盐水,轻轻地拍着还在战栗的怀中人,口中安慰,“没事了,没事了……”
虽然没做到最后,这对情事一片空白的白谨来说,这种刺激太过了,整个人都处在恍惚的状态,身子本能地一直在抖动着,即便被拥进那温柔厚实的怀中,也止不住这种可怕的战栗。
她又哭了,眼泪哗啦啦的流,像是真的被吓到了。
叶溪一边心疼,一边又很欣慰,抱着人一直在那儿契而不舍地安慰着,直到一个多小时后,怀中人哭着哭着就这么睡了过去。
勾起嘴角,眼里的精明中透着温柔与深情,满目都是志得意满的幸福,跟着一起闭上眼,两人就这样睡了,也不清理了。
毕竟住在别人家,白谨这一觉睡得并不是很沉,迷迷糊糊的,一大早就醒来了,想起昨夜的事,脸红了脸,更多的为自己的反应而羞恼。
怎么能就那么大反应呢?
人之常情的事情罢了。
叶溪早就醒了,专注地看着怀中人的每个情绪,这会儿忍不住,凑上来亲了一口,“老婆早。”
习惯性的回了一句,“早安。”之后,才反应对方喊了什么,小脸又红了,娇嗔一眼,“哼。”就知道乱占她便宜!
“反正都是要这么叫的,提前多多练习。”叶溪大言不惭,搂着人紧了紧,又亲了几口,满目都是幸福,“啊啊,没有什么比抱着老婆起床更幸福的事了。”
白谨被他弄得好笑又无奈,推了推埋胸占自己便宜的人,“好了,起来了。”这个点,指不定老爷子已经起来了。
初来第一天就起得比人家晚,有点说不过去。
叶溪倒无所谓,搂着人不撒手,“起什么起?才几点。”看了一眼床头的钟,还不到七点,“再睡一会吧,其他人不会起得那么早的。”
虽然有些疑惑,既然阿溪都这么说了,白谨只也能躺回去了,她睡得不是很安稳,所以还是有些困的。
挪了几下,给自己换了个舒服的位置,她声音瓮声瓮气,“那我再睡一会儿,一会你记得叫醒我。”
在别人家可不能睡懒觉。
“好,睡吧,我也多睡一会。”叶溪轻轻地揉着有的脑袋,觉得还不够,低头亲了亲发间,这才跟着一起闭眼。
这一睡,日晒三竿。
今年的秋来得很快,中秋刚过,天气就变了,不但不用再开空调,早上还有些冷。
虽然睡到了日晒三竿,叶溪还是强迫白谨多穿了件小外套,因为她并没有带,穿的还是叶溪的T恤和休闲裤,对她来说很大,就像小孩偷穿大人的衣服一样,更减龄了。
老爷子辰练过后,正在厅中喝茶,这一大早的,其他支宅的叶氏人没有过来,偌大的屋子,显得有些冷清。
睡过头的白谨有些不好意思,低声地响了一句,“爷爷早上好。”问候完她自己先脸红了,这都十点了,哪里还早上了。
叶老爷子倒很理解年轻人,瞧着这小个子孩子似的,还有些害羞模样,不由得笑了,“早啊,好孩子,没吃早餐吧?”问完,朝一个方向严肃地喊了一声,“给我孙媳妇儿准备的早餐呢?”
这一喊,白谨脸都红了,刚从外头回来的叶氏夫妇脸色各异,叶教授满脸是笑,看起来是高兴家里多了个人的,至于叶夫人……
“阿溪和小谨起来了?”叶教授先开了口,笑呵呵的,一点架子也没端,比一般家里的长辈还人亲切,白谨的小紧张早就没了,乖乖地问安,“叶叔叔早安,叶……叶夫人早安。”
这喊法……
叶夫人脸色一变,冷哼一声,回屋去了。
看着很不给情面的离去的背影,白谨不知自己哪里又错了,只得挠挠头。倒是叶教授有些为难,“好孩子别与你阿姨一般见识,她是得不到你亲近,生闷气呢,一会就好了,你别在意。”
真是……这样吗?
怎么看都是希望自己赶紧滚离叶宅吧?
这话在心里想就好了,白谨还是知道有些话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说出口的,给人回以笑容,“没关系,我不在意。”
旁边一直被无视的叶某人一脸冷淡过来,伸手就搂着自家老婆,“爸,小谨还没吃早餐呢。”也不管自己的父亲,带着人往餐厅那边去了。
叶老爷子打开平板看新闻,原本笑呵呵的脸上,又恢复了那严肃的神态,没理自己的儿子。
叶教授:“……”
给未来儿媳妇脸色的又不是我,老爷子你拿我置气做什么?
这个点都快要做午餐时间了,厨娘给两人弄了早餐,小肉粥、煮鸡蛋、小配菜,豆浆油条也有……叶家一直秉承不铺张浪费的品性,从昨晚的膳食就能体验得出来。
也许对于一般的富豪之家来说,这些也太磕碜寒酸了点,但却正合白谨的意,都是她比较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