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为玉辰生对她的这份用心,更是让染染心里感动不已。
确定好了晚上的行程后,染染和玉辰生就坐在厢房里等着夜晚的来临,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这一路上的见闻,玉辰生看着眉飞色舞的染染,心里也说不出的满足,他希望他的小丫头永远都这么快快乐乐、无拘无束。
在染染的期待中,暮色慢慢来临了,街上的人潮比刚才更多了,染染和玉辰生换了一身衣裳,两人携手往门外走去。
丛叔连忙派人暗中跟着,免得出了意外,看着玉辰生那眉眼含笑的模样,年龄不算小的丛叔又忍不住红了眼眶,他的主子这十几年来过的很是辛苦,为了大秦为了百姓,主子付出了这么多,他是由衷的希望主子有朝一日能够找到自己的幸福,现在看着主子和白姑娘携手相依的模样,丛叔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了。
街上人来人往,除了丛叔说的那些,街上还有卖面具的小摊子,而且每一个面具都是按照那些神话故事里的人物或者是历史人物所绘制,还有一些面具张牙舞爪、面目凶光,据说那是用来辟邪的。
这些面具都卖的很是红火,染染和玉辰生也一人买一个戴在了脸上,染染的是一个萌萌的小猪头,玉辰生的则是玄色的鬼面具,乍一见之下,很是吓人。
“玉大叔,你这样会把别人吓到的。”染染低声道,看看这满大街的人看到玉辰生时都离得远了一些,好像多看了两眼后,就会被恶鬼缠上的一般,而且这些小摊子上那么多可爱又精致的面具,玉大叔为何就偏偏选中了这一款?
玉辰生道:“这样正好,就不会有人趁机靠近你,小染,有别的男人靠近你,我可是会吃醋的。”语气中不难听出他的欢喜,看来他是认真的。
他就是见不得别的男人靠近染染,不管是无意的还是故意的他都要预防这种可能性,玉辰生暗暗的想道:他不能放松了对所有男人的敌意,这可是他等待了二十五年来才等到的媳妇儿,万一被别人抢走了,他找谁哭去?
对于玉辰生的话,染染表示不敢苟同,她丢了一个白眼给玉辰生后,跟随大部队往人潮最密集的地方走去。
玉辰生看着染染的那个白眼,喜滋滋的把它归纳于眉目传情,连忙跟上了染染的脚步,两人随着人潮,去往了今晚万芗城中最热闹的地方。
今晚的万芗城可是热闹万分,城外的护城河边早已经被当地的富豪承包了下来,在河边摆满了烟花,等到戌时一到,外面的烟花开始不间断的燃放。
城里也很热闹,穿着统一服装的民间艺人也敲锣打鼓的开始游街了,在他们的身后还有一顶八人抬的轿子,上面放置着的是一尊佛像。
等到那群人过来的时候,原本人潮拥挤的街上,立刻就空出了一条小道,有人人还跪了下来,对着那佛像磕头。
染染和玉辰生虽不相信这些,但是入乡随俗嘛,所以也往旁边挪动了几步,退到了墙根脚下。
正在此时,前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突然人群涌动了起来,大家急忙四处散去,染染和玉辰生正好站在墙角,更是被人推着,贴到了墙上。
这时一位穿衣华丽,面容姣好的女子正顺着人潮走来,染染和玉辰生也没有在意,只是她在离玉辰生还有两步之遥的时候,突然站立不稳的样子往玉辰生的身上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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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叶雅丽被俘(二更)
就在那女子要靠近玉辰生的一刹那,玉辰生直接抱着染染飞身上了墙头。
‘碰’的一声,女子直接倒在了墙上,周围的人群也被玉辰生这么一飞给吓到了,毕竟大家都是安分守己的老百姓,何时见过这种话本子里才有的场面?
染染歪着头,打量起那个倒在墙上的女子。
舒文怡只觉得肩膀一疼,看着硬邦邦的泥墙,舒文怡优雅从容的站起了身子,抬手轻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抬头看向坐在墙头的玉辰生时,眼眸里浮现出一股委屈之色:“这位公子,您刚才为何不扶着我一点儿?您知不知道我撞在墙上可疼了,您也太不懂怜香惜玉了。”
玉辰生连看都没看舒文怡一眼,他低头看向怀里的小人儿道:“可有吓到?”
“没有,玉大叔,那位姑娘在跟你说话呢!”染染努努嘴,示意玉辰生往墙下看。
没想到玉辰生压根就没有抬眼,他很是不解的说道:“小染,我和她不熟,她为什么要跟我说话?莫不是脑子有病?”
玉辰生的声音并不低,这话一出,周围的人都听到了,不由得抬眼看向了玉辰生嘴里那个脑子有病的女子。
舒文怡脸上忽的一红,双眼很是恼怒的看向了玉辰生,这个男人居然敢这么羞辱她,说她脑子有病,想想她虽然不是万芗城的第一美女,可长得也不差,加上家里的家世也算是不错,平日里城里那些男子哪个不是巴不得跟她多说上两句话?
可偏偏眼前的这位男子却对她不屑一顾!
这让从小就心高气傲的舒文怡如何能够咽下这口气?她要是不把这场子找回来,她就不叫舒文怡了!
“作为一个有风度的君子,面对有困难的人,不应该出手相助么?况且你身为男子,本就有保护女子的责任,你为何不帮我一把?害我肩膀都撞疼了。”舒文怡说着,声音都哽咽了起来,不知情的人还以为玉辰生对她做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了呢!
周围的人也不解的看向舒文怡,这姑娘莫不是真的有病吧?人家和她素不相识有扶她的义务么?再说了这姑娘也是自己倒过去的,又不是人家推倒了她,这怎么也能赖到人家身上去?
看来果然是脑子有病,而且病的不轻。
玉辰生对于舒文怡的控诉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他这辈子只要对他怀里的小丫头好就行了,至于别人?跟他有什么关系?
刚才若不是他飞得快,现在这女人怕是就要说他非礼她了,玉辰生眼里飞快的掠过一抹阴霾,这女人不用说也是叶雅丽那女人派出来的,还真是主子是什么样的,底下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从现在来看,他们的动作还是蛮快的,看来北莫在大秦的探子已经拔出了大部分了,既然如此,那叶雅丽也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躲在玉辰生怀里的染染也不由探出了一个头看向底下的女子,明明是个长得不错的小美人啊!怎么就会说出这么没脑子的话来呢?
男女授受不亲不懂么?要是玉大叔刚才真的扶了她一下,估计现在肯定是哭天喊地说玉大叔非礼了她。
这跟她以前遇到扶不扶摔倒的老人家是一个道理。
要是遇到了人品极佳的人,自然是万般感谢,可是要是遇到了那些不讲道理的人,人家还倒打一耙,自己做的明明是好事,最后却把自己给坑了!
“喂,我跟你们说话呢?”舒文怡在下面站着,很是不满上面人无动于衷的态度,在染染探出一个头看向她时,舒文怡更是讶异道:“你是谁?你怎么在他怀里?”
舒文怡暗自想着,莫不是这人的妹妹?可主子没有说他有妹妹啊?看着染染那张猪头面具,再看看才到玉辰生心口的身高,舒文怡想着,莫不是真的是妹妹?
染染诧异的看了舒文怡一眼,很是平静的说道:“我是他谁很重要吗?这位姑娘,你有事说事,没事能不能让让?我们在这墙头上也不好站。”
准确的说不好站的是玉辰生,这围墙是黄泥土砌成的,宽度本就不大,而染染整个人又蜷缩在玉辰生的怀里,玉辰生站在那墙上又还要平衡好身体的重量,不使两人掉下去,说实话,确实不容易。
舒文怡一愣,没想到面前的女子会说这样的话,她想松口,可是她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想到主子的嘱咐,她咬咬牙,继续厚着脸皮道:“这位公子,我……”
接下来的话她还没有说出口就被玉辰生打断了:“烦人,回去告诉你主子,准备好性命奉上。”
语气中的不耐烦任谁都听出来了,舒文怡虽然已经打算厚着脸皮继续主子的计划,可是她连靠近这个男人的机会都没有,又哪里能够实施?
舒文怡吸了吸鼻子,既然她都厚着脸皮站到这里来了,要是就这么灰溜溜的滚回去,肯定会被主子斥责,她只能把自己伪装成受害者,才能保住自己在万芗城的脸面。
舒文怡连忙用帕子擦了擦眼角,很快她的双眼就变得红红的,一行清泪从她眼里流了出来。
玉辰生看了那想要博取同情的舒文怡一眼后,直接抱着染染施展轻功离开了这里。
这一条街都挤满了万芗城里的老百姓,玉辰生匆匆看了一眼后直接抱着染染飞到了一处偏僻的街道,然后才寻了一个角落,停了下来。
染染正飞的迷迷糊糊的,突然之间停了下来以后,不由得眨着眼睛问道:“玉大叔,咱们怎么就这么飞走了?我还没有跟她理论清楚呢。”
“你和她说不清楚的,还不如咱们干脆一走了之,她那种女人调教出来的人,也跟她一个手段,我倒是有些好奇了,她不过才十五岁的年龄,收买人心的手段倒是比官场上的人用的都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