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足够了。”玉辰生唇角微勾,露出了一抹浅笑,有些坏心眼的道:“这里只有一半人马,我猜测其他人估计是去别的路口去守着了,就怕咱们有漏网之鱼逃出去。既然他们如此费心劳力的在那里蹲守,咱们不配合点也说不过去,墨萧墨云你们挑挑看,他们中间有些伤势比较轻的,就喂药,然后送回去吧!”
墨萧和墨云忍不住唇角弯弯,主子这个创意不错,让他们狗咬狗也挺好。
地上躺着的人,立马叫唤了起来,可不管他们怎么叫唤,染染他们也不会动恻隐之心,要知道这些人通敌叛国,现在还为了敌国跑来刺杀他们,这样的人,哪里能够就这么放过?既然他们这么喜欢玩刺杀,那么就好好的玩儿!
染染直接去客栈的小厨房捣鼓药材去了,这个小客栈虽然是他们的据点,厨房里面的用具一应俱全,染染很快把汤药煮好了,一大碗热气腾腾的汤药分别倒进了那些伤势比较轻的人口中,染染还害怕他们到时候打不起来,所以又给了他们每人一粒丹药,补充他们的体力。
染染绝对不会承认她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她又不是软柿子,也不是圣母,既然这些人选择了来刺杀他们,那就是敌人,对待敌人哪有心慈手软的道理?
要不是他们早就看穿了这些人的意图,怕是他们早就被杀了。
很快墨萧和墨云分别把那些人给带走了,染染他们睡了半宿,也没什么睡意了,看看后厨还有一些食材,染染和洛枫两人打算煮点粥喝喝。
玉辰生对于下厨之事不太懂,所以只能在一旁帮着添柴。
等墨萧和墨云踏着晨雾回来时,早饭已经准备好了,外面的天色也透出了一抹亮光,五人吃完饭后,收拾了一番继续赶路。
在马车上又颠簸了两日后,终于来到了一处比较大的城池,万芗城。
这里是南北的交叉线,过了这座城池以后,就进入了南方。
在城门口排队检查一刻钟后才进了城,染染挑开了帘子,好奇的打量着这个城池里的一切,比起南方的轻柔婉约,这座城池的建筑显然比较偏北方,城里的街道还算干净,街边两处都摆满各种小摊子,那些商贩此起彼伏的吆喝声络绎不绝。
街上行人很多,马车从容的在街上走着,等到万芗城的醉香楼时,才停了下来,染染除去了南江县的醉香楼很是熟悉之外,别的地方的醉香楼对她来说也不过是账册上的一个字符,所以当她从马车上跳下来看到这醉香楼时,只觉得很是亲切。
单单看着那三个字,染染就觉得好像回到了南江县时,只不过这处醉香楼比起南江县的醉香楼少了一些精致多了几分的大气,不过这依然让染染很是欣喜。
这处醉香楼的管事名为丛叔,是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他正站在门口笑意吟吟的看向玉辰生,在他看到玉辰生脚步轻快的走动时,更是红了眼眶,手指轻轻颤抖着。
丛叔激动的看着玉辰生,连话都有些说不利索了:“主子,这位是……?”丛叔没有见过染染,所以很是好奇的问道,不过能与主子同乘一辆马车的姑娘,显然也不会是丫鬟那类,再看看玉辰生看向那姑娘的眼神,可不就是像小伙子中意这姑娘的神情么?
丛叔对着染染露出了一个和蔼的笑容,这让染染对他一下子就觉得很有好感,也不由得回了一个笑容。
玉辰生很是自然的牵起了染染的小手,往醉香楼里面走去:“她叫白染染,是我未婚妻。”
是我未婚妻,丛叔被这句话给吓了一跳,他站在门口愣愣的看着玉辰生和染染的背影,随后很是不可置信的转头看向正在忙活着把马车里的贵重物品拿出来的墨云道:“阿云,你说我是不是听错了?”
墨云头也不抬继续自己手中的活儿,只丢了一句话过来:“你看主子那模样像是假的么?”
这一路上主子对他们三人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不就是嫌他们当电灯泡么?致使他和白姑娘没法单独的唠唠嗑么?
要不是担心主子和白姑娘的安全,墨云此时是很不愿意跟在玉辰生身边,墨云暗自想道:以前不想出任务的时候,成天往外跑,现在想出任务了,却偏偏要呆在主子身边,哎,他还单身呢,天天吃狗狼这怎么是好?
以前他们都是单身狗,并不觉得女人有什么好的,可是现在看看主子和白姑娘那浓情蜜意的模样,两人即便一整天说的话也没有几句,但是那周身都散发着一种淡淡的温情模样,这让墨云很是受不了。
莫不是单身久了,所以现在看到主子有了媳妇,所以他也思春了?墨云乱七八糟的想着,随即又觉得自己想太多了,不由得把脑海中那杂七乱八的念头给打住。
丛叔见墨云不欲多说,他也不好再问什么了,白染染,这个名字很是耳熟,丛叔微微一思索,直接怔了,那不是玉娘一直跟他们说的那位小姑娘么?据说在厨艺上面很有天赋。
想到自家主子是个爱美食的人,丛叔突然悟了,主子莫不是看中了那小姑娘的厨艺,为了能够每天都吃到美食,这才把自己给卖了?
越想丛叔越觉得只有这个解释才合理,他不禁又好笑又好气,这要是让那些老伙计们知道了,肯定会讶异。
而走在前面的染染小脸也不由得染上了几分的红晕,因为这段时间整日里和玉辰生朝夕相处,她已经很久都没有脸红了,没想到这次玉辰生牵着她的手,染染忍不住羞红了脸。
不就是牵手么?她怎么就表现出得这么害羞呢?染染觉得自己以前的二十几年都白活了,她当初在医院时可是可以面不改色的给那些男病人做手术,不要说话手了,连肌肉也摸过啊!
染染心里虽然是如此的安慰自己,但是脸上的温度却没有下降的意思,甚至隐隐又升温了些。
真是太没出息了!染染在心里暗暗的骂着自己!
玉辰生见染染脸色羞红,不由得露出了一抹浅笑,只是看他那僵着的胳膊就能够看出他内心远没有他所表现出来的那么淡定。
大手牵小手,这让玉辰生感觉自己此时就踩在了软绵绵的棉花上,很不真实,这些日子他和染染虽然定下了两人之间的关系,可两人却从未逾越过,最多也就是说说话,聊聊天,可现在看着染染那羞红的小脸,玉辰生默默的在心里记住了,以后也可以时不时牵牵手。
增加增加感情!
丛叔已经把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好了,染染他们进去以后好好的泡个澡吃顿饭后就可以休息了。
只是今晚的万芗城很是热闹,还不到戌时,街上很多铺子的店门口都挂上了红色亮闪的灯笼,染染和玉辰生坐在醉香楼二楼的厢房里,看着外面热闹的场面,不由好奇问道:“这城里是在过什么节日么?”
此时正给他们送消食茶水上来的丛叔闻言后,立刻笑道:“这是城里一年一度的祈福会,每年的四月二十五,万芗城的百姓们都会自发的去东南山祈祷,希望老天爷保佑万芗城这一年风调雨顺,田里的庄稼也能够丰收。这一天城里很是热闹,像那片比较宽阔的街区,等到戌时一刻,那里就开始表演杂耍、打腰鼓、吹箫弹琴,白姑娘若是感兴趣可以去看看,这一日的城里可热闹了呢!”
除去了那些表演外,还可以写心愿灯放置在河中随着河水漂流走,还有就是把自己的心愿写在孔明灯上,放飞。
这些活动对于染染来说并不陌生,不管是哪个城池所有的祈福灯会也差不多。
玉辰生闻言后倒是极有兴趣的问道:“我听说东南山的那位得道高僧也来参加这一次的法会了?”
丛叔立刻点点头说道:“回主子,确实是有这个说法,前一阵子不知道从哪里流传出了万芗城今年会有洪灾的谣传,不过区区三天就传遍了万芗城大街小巷,连城外有些地方的百姓都听到这风声了,后来也不知道是谁提出了去东南山请那位大师出山,为大家祈福,没想到那位大师,居然同意了,还说会在祈福会当日作法,只是这都四月底了,也没见什么洪灾,属下认为这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
“这位大师真有这么厉害?”染染眨着眼睛问道,顺便端着茶水抿了一口。
丛叔摇摇头道:“这属下就不清楚了,不过当地的百姓可是信服他的很,他在城里说一句话,怕是比圣上的圣旨都好用。”
染染讶异道:“既是如此,玉大叔,不如我们也去凑个热闹?”她对那大师没什么兴趣,但是能够让万芗城所有百姓都如此爱戴的大师,那就不得不高看几分了,所以她也想去看看那大师是何方神圣。
玉辰生对染染的要求压根就不会拒绝,更不要说这是他们定情以后第一次遇到这种祈福会,他柔声道:“小染想去,那咱们就去。”
原本赶了十来天的路,早就感到满身疲倦的染染也在这一瞬间就满血复活了,看到玉辰生这么迁就她,更是让她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她看的出来玉辰生并不喜欢这种热闹,只是因为迁就她,所以才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