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儿,”李显动了动被抓住的手,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好近乎哄骗的口吻道,“好冉儿,有话咱们回家好吗?回家听哥哥跟你解释,好不好?”
“不好,”田冉眼睛里写满忧伤,她松开抓的死紧的手,推开绿衣,慢慢朝那个冷面少女走去。
胡满收回看向鸣鹤的目光,自己在跟那个滚蛋瞎掰扯,鸣鹤可没有,那这个表妹是怎么悄无声息的跑过来,正好看到这该死的一幕呢?
“你是胡满吗?你为什么抱我显哥哥?你为什么勾引他?身为女,你不知道礼义廉耻吗?”田冉像是在请教什么难以回答的问题,她十分的愤怒,也十分的想不通。
想不通李显怎么会被这么个货色勾引。
满嘴角抽搐,回答了就是不知道礼义廉耻的狐狸精,不回答像心虚。
“姑娘,你可能误会了,我们俩刚才在打架,并不是你看的什么抱在一起,”这话,她自己都不信。但她的有一半是事实。
“当我是傻,戏耍我吗?”田冉的双手在袖里死死攥住,努力保持着自己大家闺秀的风范,不至于下一秒就去撕烂她这张看起来挺漂亮的脸。
“姑娘,”胡满叹气,“我跟李公是哥们,我这种乡下人性莽撞,遇到意见不合时难免动手,给你造成不必要误会,我先给你道歉。我的话你若不信,你总应该相信你表哥的话。”
这话,一半儿是胡扯,一半儿是真心。能做李显的表妹,还姓田,就明眼前这位姑娘的身份不一般,她胡满是真的平头百姓,谁也惹不起。三言两语的能把人糊弄过去,撒谎胡扯算什么。
然而,田冉脑里没坑,她感到愤怒,被人欺骗,戏弄的愤怒。
她回过头把李显拉过来,指着胡满怒道“显哥哥,你跟这个人,以后再也不跟这个狐狸精来往。”
狐狸精?李显端这一张复杂的脸,没动静。
“你啊——”田冉抓着他的手臂摇晃,眼里的急切化成怒火。“你不是不是因为这个人撒谎?你们两个就是抱在一起了,呜——不要脸。”
她虽然很想相信胡满的话,可真的好难。
不要脸嘛?李显没觉的,他抱自己媳妇怎么了?但表妹哭哭啼啼,回家了一定会告状,自己跟臭丫头的关系,现在还不是让家里人知道的时候。
李显的手背蹭蹭额头,给胡满使眼色,让她先走。他不由分,拉住田冉的胳膊大步流星的走了,田冉重心不稳,踉跄了一下,攥着拳头就朝李显打。
“你坏,你坏死了,你跟一个乡下野丫头乱来,呜呜——你看我告诉姑姑,”田冉委屈的更厉害,边没什么力气打,边哭的不能自持。
李显又不能真的生拉硬拽,愣扛着让田冉打,他黑脸对着绿衣低吼“还不把你家姐扶好,让人看到成何体统。”
“那你们又成何体统,”绿衣嘟囔着狠剜了胡满的背影一眼,随后嘴边露出冷笑。
李显抽不开身,带着哭的厉害的田冉走了。
返回去的胡满正好赶上求雨的高潮。她心里烦躁的厉害,喘了几口粗气才把心头那膈应的感觉散去。
高台上,一位道骨仙风的道士正围这蚯蚓,衣决飘飘的舞剑,口中念念有词。
高台下,巡抚领着几个官员跪的端正,他们左右有许多个头戴柳条雨帽身披蓑衣,有的还赤裸着膀,木雕泥塑似的跪在大太阳地下一动不动。
其虔诚可见一斑。
但天,还是晴空万里无一丝乌云。
底下观看的人也跪在地上,从静谧无声到高声祈求龙王爷拯救黎民。胡满也在其中,她也一样希望这时真的有所谓的神明,可怜可怜那些靠天吃饭的人。
高台上的道士还在继续,整整半时辰,他满头汗的停下了。儿手臂粗的蜡烛也燃到了尽头,祭祀停下了,虔诚跪拜的人也都起了身。
蚯蚓望向天,有些忧愁。
巡抚失望的宣告这次的祭祀结束,明天继续。
正文 254禁足
蚯蚓由胡老爹他们带着先走一步,官员留下些鼓舞人心的话。
回到府衙后宅,胡老爹他们都有些失落。
另一边儿,田冉正捏这帕擦眼泪。她一回来就告状了,此时李显正沉着脸坐着。
李夫人闻言脸色变了几变,“平时对你太过放纵,让你越发没了规矩,现在解释解释,到底怎么回事。”
李显从椅上站起来,烦躁的走了几圈,发火了“我跟她就是胡闹,意见不合动手了,也就表妹会认为我跟她搂搂抱抱。”
“问来问去,问来问去,要我解释多少遍?”这话他是冲着李夫人的,意思却是在责怪田冉。
田冉一点儿也不傻,听的出来,她捏着帕又哭了,“傻也分得出来那是不是打架,表哥心里清楚,何苦把我糊弄成傻。”
可是,这姑娘傻就傻在,她只认为是胡满勾引了李显。又在李显亲娘面前究根结底,作为母亲,李夫人当然不会认同自己儿搂抱人家姑娘,反被打的事情。有这么多的丫鬟在场,不出一刻,大房李公调戏女不成反被打的八卦传的人尽皆知。
李夫人拍了拍田冉的手,道“冉儿先别哭,哭坏了眼睛。你表哥顽皮,跟你还打过架,别跟其他人了。但是他从来不屑撒谎,他胡闹做得不对,姑姑教训他,先给冉儿出气好不好?”
田冉抬起兔似的红眼睛,想起表哥确实不屑与撒谎,也跟自己一个姑娘家打过架,那,是自己误会了?
她张张嘴,被身后的奶妈妈借口打乱了。
李夫人冷下脸训斥李显“越发的不像样,长大了还在跟姑娘家动手,圣贤书都让你读到狗肚里去了?真是混账,从即日起不准你出门,在家闭门思过。”
这怎么行?他还跟臭丫头约好了意思干坏事儿呢。李显沉默半天蔫头蔫脑的应了,没心在这配着,扭头走了。
回到住所,他刚坐下,鸣鹤就跪在地上,“公,是奴才无能,尿急,方便了一下就那么让表姑娘过去了。”觑着主神色叫他不信,又抬手发誓。
李显就静静的看着他,然后抬脚把人踹翻,脸黑成锅底,他冷笑道,“你失职在前,狡辩在后,害我成了笑话,鸣鹤,你有何用呢?”
鸣鹤心里一禀,伏地身请罪。是害怕,也是心虚,他是故意把田冉放过去的,可全都是为了主好,主陷的太深了,努力读书上进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想将来有一日有能力立与世,让人不敢对他三道四,例如,他要娶胡满为妻。
主努力逼迫自己变得更加强大成熟,他背着人学武,将来要保护心爱的人。背着人学习经商之道,完帮胡满。好的,坏的,人生目标都成了为胡满。
鸣鹤一步步看着李显陷进去,看着他对一个人日思夜想,鸣鹤心惊,不敢劝,更不好。所以,他想让能约束李显的人约束他,最少,让他们断了往来。
成功了,也被嫌弃了,但鸣鹤心里却送了口气,可他一点儿不后悔,还有点儿骄傲。
李显“你回家看看你老娘,我这里不用操心,有人使唤。”
赶自己走?鸣鹤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十来年的主仆情分,怎么也没想到,会被赶走。
李显连个眼神也欠奉,他不怕被禁足,更不怕被责怪,可是他怕有人为难胡满,因为他,被为难。
静坐了好一会儿,李显提笔给楚娉婷写了一封信。
这天夜里,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人从略矮的门框里走出来,他回头看了一眼,大跨步的走了。
人走了,他留下的画像被颠来复去的看。
“大哥,具体时间了没?”一男剔着牙,朝地上呸了口碎屑,腆着肚咂嘴问道。
大马金刀坐着的‘大哥’把画像拍在桌上,道,“明天卯时盯梢去,今个让兄弟们早点睡,明儿个把这事儿办的漂漂亮亮的。”
“成,”流氓相男搭眼瞅着桌上的画像,歪着头陷入回忆,他越看越觉的眼熟,拿起来拎在手里看。
“哎呀,”流氓相一副恍然大悟的样,抖着画像又笑又怒的样,“怪不得看着画像上的人眼熟,这不就是那个打我们的蒙面女嘛。”
“什么?你确定吗?”大哥拿过画像仔细看,画上的人眉清目秀很是漂亮,一点儿不没有凶神恶煞的样。
“我做梦都想着那娘们儿,怎么可能认错,”流氓相把另外两个跟狗腿叫过来,捂着画像的半张脸,那赫然就是胡满。
这怪啊,只能怪画工了得,将人的精气神跃然与纸上。
“照你们的,这人真会武功?”大哥有些疑惑,找他们办事儿的人就是让他们去确实一下这画像上的姑娘会不会武功。
那这还用证实吗?
“我肚皮上到现在还青紫着呢,”流氓相撩开衣裳,指着肚皮,“你看嘛,那娘们儿就踢了我一脚,肠都给我疼的打结了。就这样的还能不会武功?”
“那这钱咱们拿定了,回去睡觉,明儿干他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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