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父亲从外面带回一个私生子,取名拓拔烈,父亲很疼爱他。这让拓拔衡非常嫉恨,认为他一个血脉不纯的孩子,凭什么能得到父亲的疼爱,甚至长大后还能得到拓拔家的权力,所以私底下没少对他冷嘲热讽。
那年他七岁,拓拔家外出**,中途出了意外,拓拔衡在他险些掉下悬崖时,恶狠狠地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父亲的主意,就是希望他这个血统不纯的孩子光明正大的死去。拓拔衡如愿以偿地看到他眼里崩裂的情绪,然后一脚将他踹下悬崖。
没想到这厮命大,竟然还活着!
想到这里,拓拔衡不禁咬了咬牙。
这种对方人有多又强的情况下,沈惟安毫不犹豫地敲了三下青铜细镯。
知渊握紧拳头,迎面直视拓拔衡,正要说话反击他,微凉的手却被一只温热的手握住了。
沈惟安握着他的手,站在他面前,微仰着头目不转睛地看着拓拔衡,一字一字铿锵有力地说:“他姓辞,名知渊。”
他身后的四个小徒弟齐齐拥上前,异口同声道:“这是我们的大师兄。”
知渊的心啊,在那一刻仿佛被热水浇灌一样,寸寸融化。
拓拔衡先是愣了一下,看了下挡在知渊身前的沈惟安,发现她不过二十年修为后,仰头哈哈大笑:“拓拔烈啊拓拔烈,你竟然懦弱到要一个女人替你出头吗?”他轻蔑的眼神停在沈惟安身上,“怎么,这女人是你相好?”
知渊平复了心绪,将沈惟安拉到自己身后,言语坚定地说:“这是我们的师娘。”
知熙他们纷纷附和道:“没错,她是我们的师娘。”
沈惟安目瞪口呆。
What?!你们这帮熊孩子胡说八道什么呢?!
“她?”拓拔衡知道他们的师父是近来声名鹊起的辞少庄主,闻言笑得更大声了,“你真会开玩笑。”
“他没开玩笑。”
沈惟安怔怔地望过去,一身素衣的辞禹踏着风雪而来,宛如谪仙般动人心魂。
他那双幽潭深邃的眼,越过片片旋落的雪,望在她的眼睛上,如同望进她的心里一样。
“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第75章 第七十二幕
神特么未过门的妻子!
看着踏着风雪而来的人朝她伸出一只宽厚的手掌,沈惟安咬了咬牙,然而现在不是反驳的时候,她只好抬手握住那只手,那只手瞬间握紧她的手。
“回去吧。”辞禹说完这三个字后就转过身往前走。
沈惟安跟在他身后,看似轻飘飘,实是睥睨的一眼望向愣在原地的拓拔衡。
拓拔衡握紧拳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行人从他面前离开。
沈惟安低垂着头,看着自己的脚踩过白雪堆砌的地面,看着前面的人步履一过留下的脚印,她突然脚步一顿。
辞禹跟着她停了下来,他闭上眼睛深呼吸一下,接着缓缓睁开眼睛,转过身看她。
他的心跳有点快,有点紧张。
“你……你可别乱开玩笑……”沈惟安抬头看他,笑得有些无奈。
辞禹缓步上前,站定在她眼前,认真地说:“我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吗?”
沈惟安睁了睁眼睛,左脚不自觉地往后挪了半步,“你……我……这……”她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辞禹抬手轻轻抚去落在她头上的雪片,继而定定地看着她,“沈,我不能喜欢你吗?”
沈惟安猛地吸了一口凉气,第一次听到他这么认真地叫自己,“沈”这个姓也不过是许久之前她不小心说漏嘴的,没想到他一直记得。
她忽然发现自己的心跳有点快,脸颊有点烫。
辞禹见她这个呆愣的样子,内心欢喜,他知道在她心目中他和朗是承是不一样的,朗是承是直接了当地拒绝的,面对他时,却犹豫不决起来。
辞禹先是指了指她的心口,“谈恋爱是突然变乱的心跳。”他的手指抚上她的唇,“是欲语还休的爱意。”接着抚上她的眉眼,指腹下感受她轻微的颤动,“是温柔似水的眉眼。”再抚过她的额头,“是挥散不去的思念。”
“是想触碰,又收回的手。”辞禹手腕往下,再次执起她指尖发凉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眼中澶漫的温柔似乎要就此将人淹没,“所以,我在谈恋爱。”
沈惟安睁开眼睛时,一双眸子满含水泽,她咬了咬唇,吸了吸鼻子,透凉的空气穿胸过肺,冷得她微微发抖,“……对不起。”
辞禹握着她的手,大拇指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摩挲,语调前所未有的温柔:“我知道你有忘不了的人,我不介意。无论他如今身在何处,但此时此刻,在你身边的人,是我。”
“我会比他更喜欢你。”
“我有不短的寿命,可以用来等你。”
沈惟安抱着膝盖坐在铺满雪的石阶上,远空依旧灰沉沉的,雪忽然间又大了起来。
她望着前方,实则什么都没有进入她的眼。
耳边还在回响着前不久辞禹说的话,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说要一个人静一静。
为什么会迟疑?因为她发现,不知何时开始的,她一点也不抗拒辞禹的靠近,甚至遇到事情第一个想起的就是他,对他的依赖愈加愈深。他不挑明,她便打算一直装无知,可是他现在挑明了,她必须直面自己的内心。
沈惟安看着漫天白雪,想起大学毕业那年,那人带自己去长白山看雪,那日也是大雪纷飞。他们好不容易攀上高处,望着脚下接连成片的雾凇,四周的朦朦胧胧的,眼前的人就如蒙上了一层薄纱。
他说:“你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长白山吗?”
她问:“为什么呀?”
“长白长白,长长久久到白头啊。”
从前的日色变得慢
车,马,邮件都慢
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
辞禹并没有走太远,就站在拐角处看着她。她在那里从白天坐在黑夜,他便在这里从白天站到黑夜。
白雪落满她的肩头,他亦是。
夜空不甚明朗,只有一片朦胧的月晕。
夜深了,四周越来越冷。
辞禹快步走上前,一把抱起还在发呆的人。
突然的悬空让沈惟安下意识地抱住他的脖颈,“你……你干嘛?”吐气的白雾氤氲在二人之间,顷刻消散在风中。
辞禹抱着一身衾寒的人,收紧了手臂,“夜深了,该回去睡了。”
他这一说,沈惟安才发觉自己周身都是冷的,她吸了吸鼻子,瞧见他肩上的雪,“你……”
辞禹目视前方,一步一步走得稳健,“嗯,帮我拍干净。”
“好,好的。”沈惟安帮他把肩上的雪一一拍干净。
厢房燃着暖黄色的烛光,床依旧是暖的,辞禹刚把沈惟安放在床上,她就急急道:“等等,我还没有脱衣服呢。”
辞禹原先平静的目光,突然就变的幽深起来。
沈惟安瞧见他的变化,不动声色地揪着衣领,屁股往后挪了挪,“我说的是睡觉要脱衣服……”话说到这里就没声了,她发现自己越解释越乱。
辞禹懒懒地看着她,靠着床边坐下,双手交叠放在胸前,一只脚横搭在床边,语气也是懒懒的,“那你脱吧。”
沈惟安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她攥着自己的衣领,磕磕巴巴地说:“我说的脱衣服睡觉不是你想的那种脱衣服睡觉。”
辞禹微微仰起头,半垂着眼看她,“哦?我想的那种脱衣服睡觉是怎么样的?”
沈惟安蠕动着嘴唇,始终说不出一个字。
“怎么不脱,不是要睡觉?”见她迟迟未动,辞禹“好心”地提醒。
“你,你不许看!”
“既然你说的脱衣服睡觉和我想的那种脱衣服睡觉不一样,那我为什么不能看?”
暧昧的气氛渐渐攀升,被绕晕的沈惟安最后气得踹了他一脚,“辞禹!”
辞禹下一刻就把人压在床上,结结实实地吻了上去。
力量的悬殊之下,沈惟安动弹不得,只能任君采撷。
晕晕乎乎不知过了多久,等辞禹离开她的唇时,她感觉自己的嘴唇都麻了,宛如濒临的鱼一样艰难地喘息。她很快就发现,二人身上只剩下单衣。
“你……!”沈惟安瞬间紧张了起来。
“不是说要脱衣服睡觉吗?”辞禹已经平复了呼吸,缓缓开口。
沈惟安听出他说的睡觉只是单纯的睡觉,旋即松了一口气。
“你好像很失望?”辞禹在她耳边低低地笑着。
“我哪有!”
辞禹又在她耳边低声地笑。
沈惟安立刻对他拳打脚踢,辞禹双臂一揽,将人收紧在怀里,伸脚将某人乱动的脚缠住,“你可以慢慢想,想一辈子都行。”
沈惟安被他锁在怀里,再次动弹不得,只得乖乖地窝在他怀里,“我一辈子很短的。”
“我不会让它短的。”
“嗯?”
“看来你的精力很足,不如……”
“没有没有,困死了困死了……”
*
两日过后就是千熙宴,昨日知渊主动找了拓拔家主,将前尘往事都说了个明白,拓拔家培养拓拔衡多年,不可能因为他一人之言放弃拓拔衡,所以他给出的条件就是留在辞家庄,就当拓拔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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