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福大惊失色,方才被珍儿急吼吼地拉到这儿,那东西八成还躺在院子了,这自家不会出贼吧!
五福吱吱呜呜地不知道说什么,这王子凝一把拽起她,说道:“你把东西给我找回来,放我屋子里去,赶紧的。”
转头对着二夫人笑着:“夫人,借用你的丫鬟一下你不介意吧。这丫鬟一下午都陪着我上街买的东西,此刻倒不知东西放哪儿了,真该好好教导教导,哪有做事做一半的道理。”
“王姑娘哪儿的话,到了曹府就把这儿当自家一样,丫鬟有哪儿伺候的不好了,只管告诉我。”二夫人勉强挤出个笑脸。
这到底是谁的家?一个外人在面前呼风唤雨的,简直反了!
“对了,二夫人,你怎么不在前堂陪着呢,曹老爷和大夫人都在跟我爹唠嗑呢,二夫人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这话真的像根刺儿一样扎在了梅香的心里,她怎么会在这儿?还不是因为老爷让她先回屋的,大夫人那个大字还说得这么响。
五福觉得自己完全像个木偶似的被牵着从这头到那头,半点由不得自己。
回到自己屋子的时候已经深更半夜了,掐指一算睡不了几个时辰又得起来干活了。
刚推开门,珍儿已经坐在里头等她了。
“五福,你还好吧。”五福知道珍儿是真心关心她。
“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雪莲。”提到这个五福就一肚子火儿 ,自己明明跟她说了让她去告知一下,显然她完全没做,八成就是幸灾乐祸的等着自己受罚吧。
“我早跟你说了,别太相信别人,搞了不好就吃亏了。”珍儿拉着五福坐下。
“那岂不是我也不该相信你?”五福笑了,“说起来,你真的是事事都为我想着,对我也太好了吧,莫非你也是有企图的?”
“好了好了,好心当做驴肝肺,那我就由你去了,再也不管你了罢。”珍儿详装生气,推门就要走的样子。
“你看,这就和我闹别扭了,别别别,少了珍儿我在府里的日子可就跟没法子过了,我请你吃点心吧。”五福哄着。
拆开了一包又一包,“你要吃哪些,你看,杏仁酥,核桃酥,梅子饼,还有好多。”
“你一个月银子才多少,怎么就瞎买东西了,你应该攒着点好给自己赎身。”珍儿一边劝着,一边忍不住抓起那梅子饼大嚼了几口。
“这些不是我买的,是那叶公子给买的,我觉得他这人还挺好心的,比那个冷冰冰的柳公子可好多了。”
“叶。。叶落松。。这些是他给你买的?今儿午后他们也和王子凝一起?”珍儿出口问道。
五福皱了皱眉,珍儿是不是说错话了,自己来到这儿后每说句话都小心翼翼的,珍儿竟然直呼主子名讳了。
那珍儿似乎也反应过来自己失言了,打着嘴巴道:“我这个人啊其实最瞧不起装模作样的人了,也就在你面前口没遮拦了些,别见怪哦。”
五福只是笑笑,她挺喜欢珍儿的真性情的,如果能活在自己的那个年代,一定会有番作为的。
“说起来这个叶公子也是听挺奇怪的一个人,对我这个奴婢也没什么架子,还给我买了这些东西,我后来买了两串糖葫芦想给他一串当还礼了,他也没收,说什么最讨厌甜的东西了。”五福耸了耸肩肩膀。
“这类酸酸甜甜的东西你一定爱吃的,要不你拿去吧。”五福指着那串糖葫芦。
夜深人静,星月西斜,王府屋檐下高挂的灯笼发出淡淡的微亮,分不清是月光还是烛光。
一个披着斗篷的人从廊下急行而过,在这片黑暗中并未提着灯笼,似乎很清楚方向,她走过了一个一个小院,在后院一处无人的池塘旁停住了脚步。
“你来晚了。”树后一个低沉的男声传来。
“五福这丫头缠着我,让我吃了好些点心,一不小心误了时辰。”
“这点心是我给她买的,她倒大方,都拿来孝敬你了。”另外一个男声传来,带着笑意。
“好了好了,咱们难得找个空儿能说上几句,还是谈点正事吧。”
“蓝臻,你真是一点未变,不管时当初一起在博学堂的你,还是那个易容成嫚红混进叶府的你,还是如今扮作丫鬟珍儿的你,骨子里头那固执真是一点没变。”柳玄伶从树中走了出来,月光笼罩着他好似不像真实的。
“是,我为了那个真相足足等了这么多年,似乎永远只差这一步,你让我如何死心。”蓝臻紧咬嘴唇恨恨地说道。
又似乎从记忆中寻到了什么,好笑道:“说到固执一词,我万万不可当,四喜和六弦才真的是固执。。。”
蓝臻停顿了下来,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只是有意无意总想起在记忆中的她们。
柳玄伶明显的一愣,却也未多语,应该说此刻他已经不知道还能再说什么了。
“行了,大家长话短说,蓝臻,你在曹府这么多年可有查到什么?”
“自然是有的,只是还不是很有把握。”蓝臻笑道。
“哦,别卖关子了,你赶紧说啊!”叶落松猴急猴急的。
“那位二夫人,虽然不确定她知道多少,但是和她逃不开关系。”蓝臻这么多年匍匐在曹府,如同一个丫鬟一样做牛做马甜言蜜语奋力讨好主子,这些她都能忍。
“这话怎么说?不过说来也奇怪,这曹大人靠的是原配李氏起的家当的官,却又娶了二夫人,这原配竟然也同意了,这其中的确有些问题。”
“我们想个法子试她一试,不过可要尽快了。”
☆、一棍打下去
“此话怎讲?”
蓝臻轻笑了数声, “丫鬟的命向来由不得自己, 今儿二夫人竟然有把我嫁人的念头, 不知这想法从何而来。”
柳玄伶在旁听得皱起了眉,清冷的月光下似是有浩瀚深渊映照在他瞳仁里。
“好了, 我真要回去 , 我会想法子再来见你们的。”蓝臻紧了斗篷, 正打算离去。
“等下,我有个问题, 关于五福那丫头的。”叶落松迟疑着, 终究开了口。
“哦。”蓝臻转过了身子, 示意他说下去。
“她从何而来?你可知晓?我总觉得她好生熟悉。”
“只是个普通丫头而已, 不过我也觉得她很熟悉,虽然我们说的一定不是同一个人。”蓝臻不再说话, 转身便要走。
可是没走几步, 又回了头,淡淡道:“你最喜欢糖葫芦了, 可是今儿五福给你,你却没拿还说最讨厌吃这些,可有此事?”
叶落松沉下了脸,冷冷道:“四喜去了后, 我便不再碰这些了。”
没有四喜递来的糖葫芦, 他宁愿不吃,他只想要四喜给他的。
五福觉得自己似乎头刚刚碰到枕头就被人推醒了,睡眼朦胧地穿好衣服, 一眼瞧见了桌上的留下的几块点心,想起这是昨儿叶落松买的。
冷掉了味道也不差,狼吞虎咽地吃了几块全当早点了。屋外天还未全亮,五福还得把昨儿留下的活儿都干完,看来今天又是忙得不可开交的一日了。
微亮中,摸索着从井里打了水,翻腾出了先前从二夫人房里抱出的旧被单,一晃眼,一阵酒气袭来。
一个人影歪歪斜斜地从后院进来。
整个人像喝醉酒那样摇摇晃晃,一不小心撞到了井口,咒骂了一声,看到了旁边打好的一桶子水,用水洗了脸漱了口就离去了。
五福心里啐了口,这水自己打上来可是要洗衣服用的,哪个不长眼的喝得醉醺醺还污了他的水。
这天将明未明,朦胧中那人的轮廓似乎有些熟悉,歪歪扭扭往前走去。
五福放下了被子,悄悄跟随在他身后,借着那一丝光亮,大胆地偷看了眼,哎哟,这不是曹府的独子曹锐嘛!
这个时候他不睡觉,喝得酩酊大醉的是要去哪儿?
眯着眼一看,前面那几处房子多是丫鬟居住的,这个登徒子往那儿走是想做什么坏事?
那曹锐早已喝得神志不清了,方才那水让他半分清醒也没有,就觉得得眼前的场景十分熟悉,这心莫名地狂跳了起来,这岂不是珍儿的屋子?
在后方紧盯着他的五福也发现了,这混蛋伫在珍儿门前是想干嘛!难道要意图不轨!
那曹锐此刻的心思早就飞到珍儿身上去了,平日里那花容月貌,温柔细语烧得他脑袋都疼了,四处张望了下没人,借着酒劲儿轻轻推开了珍儿的屋门,大着胆子想往里头的卧床上瞄去。
就在这时后脑勺被人狠狠地一击,来不及看人,更来不及破口大骂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五福。。。”珍儿正坐在床边,衣裳完好,看着架势也是正准备起床,目瞪口呆地看着五福举着木棍。
“这。。。。。”五福放下了棍子,嫌弃地用脚碰了碰那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曹锐,说道:“我正在外头准备洗衣呢,就看见这等徒浪子鬼鬼祟祟又醉醺醺地去了你房间,我瞧着不对劲,就跟上来了,果然,就是个流氓!”
珍儿露出了感激之色,她一直以为五福胆小怕事,又时常需要她提点,却没想到骨子里的那股劲儿不是一般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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