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玄伶,虽然这几年总能想法子和他呆在一块,但是她心里清楚地明白,他的心不在自己身上,可是她就是不死心啊。
柳玄伶是她最大的失败。
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前方晃动着,五福正蹲在地上,拿着颗菜喂着一只兔子。
这画面很平静和柔和,可是心却莫名地一紧,似乎没地方撒气似的,上前说道:“你这丫头怎么在这儿?不用伺候主子了?还有这等闲工夫玩兔子?”
五福一听这声音就觉得天打雷劈,怎么又碰到这蛮横的大小姐了?
觉得碰到这样的人,不如老老实实地问个好就走人才是上策,抱起兔子,一蹲身,平静道:“王姑娘好,奴婢还有事儿要做,如没有其他吩咐,我先退下了。”
“等下!”王子凝瞧了她一眼,一把夺过那只小兔子,捏在手里看了看,笑着:“这兔子还挺可爱的,跟着你也不会有好日子,不如就给我吧。”
这下五福可急了,她性子就重情又念旧,这只小兔子又是她救来的,怎可轻易让人,更何况也不知这王姑娘会不会善待她。
上前拦住了王子凝,也不顾礼仪,急忙道:“王姑娘莫要开我玩笑了,这兔子和我有些渊源,姑娘还是不要强人所难了,如果喜欢兔子,上市集买一只即可。”
“怎么?有你这样对贵客说话的嘛!”王子凝为了先前的事本就一肚子委屈窝火,此刻算是彻底爆发出来了。
嘿,你强人东西你还有理了?此刻五福已经忘记自己是在古代,那个主子说啥算啥的时代。
从王子凝手上一把夺过兔子,喊道:“你这个人怎么这么霸,不是你的东西还要抢?你有本事抢了所有人的兔子去,别总盯着我!”
不是你的东西还要抢?
那柳玄伶是谁的?
六弦的?
不不,那丫头早死了,那段时日柳玄伶沉闷了很久,只是之后也好了啊,还主动接近自己,又得父亲重任。
六弦如此长久之前的事,已经是回忆里的人 ,不,也许连记忆都不是。
王子凝望着五福怒睁的双眼,头一次害怕了起来。
“出什么事儿了?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二夫人梅香的声音传来。
五福和王子凝怒目而视,手里头还抢着一只兔子,这二夫人脸上瞬间挂不住了,怒道:“五福,你给我过来,给我说清楚!”
五福心想这下玩了,二夫人会站在她一边那就怪了。
“夫人,这兔子是五福的,珍儿记得。”一旁的珍儿赶忙说道。
“你闭嘴!”二夫人也头一次对珍儿发了火。
“你个臭丫头,还有闲工夫摆弄这只兔子?你给我去柴房跪着,我不发话不许出来!”
珍儿上前从五福手里拿过兔子,给她使了个眼色,轻声道:“赶紧去,快走。”
二夫人派了个下人监视着五福,五福一人跪在漆黑黑的柴房里,饥肠辘辘,口干舌燥,这一切都比不上膝盖疼得要命。
那下人看着她到晚上也是困得不行了,揉了揉眼,似乎是五福给他带了这个麻烦,不耐烦道:“你给我好好跪着,我先去睡了,你要是敢偷懒,看我明儿不去告你的状!”
那人一早,五福就直接躺在了冰凉的地上,再冷也比跪着好,越饿就越困,迷迷糊糊就要睡着了,等被人发现了再说吧。
一只雪白的兔子,眨巴着红红的眼睛,定睛一瞧,似乎不会动。
好奇地伸手想抱起它,触手冰凉又坚硬,揉了揉眼,原来是支步摇。
只是上头的玉兔做的也太逼真漂亮了,五福满心喜欢,想戴起来,可是那支步摇越飘越远,触手不及。
这好像是在长街上,有两个少年和一个年轻的女孩并肩走着嬉笑着,其中一个少年偷偷回头走去,没多久从铺子里出来,手上正是方才自己喜欢的那支步摇。
☆、疑惑
冰凉的手拍打在自己脸上, 一声一声唤着她, “五福, 五福,快醒醒!”
五福翻了个身, 却是碰了地上一鼻子的灰, 揉着眼起了身, “天亮了是不?我应该去干活了?”
可是这屋里还是灰蒙蒙的,这窗外一轮明月高悬, 半点不像天亮的样子。
眼前模糊的轮廓是珍儿。
五福心里一动, 有些泪目, “珍儿, 你来看我了?当心被二夫人发现?”
“整个曹府都睡了,谁来管你啊, 二夫人只是撒撒气而已。”
“那当真奇怪, 那王姑娘要撒气,二夫人要撒气, 何苦都找上我了?”五福吐了一口,她现在只想回家去,每天都跟受难一样。
“你呀,实在没点眼力界, 怎么老跟她们对着干, 来,我给你带了点点心,快点吃。”珍儿从怀里掏出了一包吃食。
五福尝了一口, 心情顿时大好,“很好吃啊,一点不想府里的东西,你上哪儿买的?”
珍儿笑了,“那位叶公子给你的,他知道你被关起来了,就让我给你带了点心。”
五福吃了一嘴,突然想到了什么,刚想问话却被点心呛了一喉咙。
珍儿无奈地拍拍她,笑道:“知道你想问什么,那只兔子被叶公子带走了,你放心好了。”
“那。。。”
“明儿一早你去给二夫人赔个礼,这事就算过去了,叶公子去找过二夫人,说那兔子是他委托你照料着的。”珍儿安慰道。
“等下。”五福心里奇怪了,这叶落松似乎特别帮她的样子,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
“我觉得这两位公子人都不错,尤其是这叶落松,似乎老帮我,又总给我带好吃的点心,你说这会不会有什么猫腻啊?”
珍儿心想,还不是因为我和他们是八拜之交,拍了拍她头,“你别想这么多了,顾好你自个儿,别再惹麻烦了。”
“明明都是麻烦惹上我的。”
天高风黑夜,冷风嗖嗖,一个男子隐蔽在黑暗中,突然一阵轻风袭来,昏暗中又出现了一个男子。
“公子,可有什么吩咐?”
柳玄伶笑道:“那只是门面上的称呼,方便你隐藏身份,我有一事需要你替我去办。”
“虽然是门面上的称呼,可是这些年竟也喊习惯了。”那人笑着。
“这里有个丫头叫五福,你替我查下她的背景,家世如何,又怎会来的这里,务必要清清楚楚。”
“好。”
那人说着便要离去,又被柳玄伶叫住了,迟疑了片刻,说道:“还有,你再替我把六弦和四喜也查清楚,四喜,或许我该称她为白鹭。”柳玄伶轻笑了声。
“六弦,四喜?可是她们都已经。。。。”那人不再说话。
“你去查吧,别管这么多,记住一切小心 ,顺子。”
珍儿走后,这一夜五福没有再睡着,她觉得她实在不适合在这儿生活,唯一能尽快离去的办法只有完成任务,那就是嫁给柳公子。
每每想到这句话,自己都被雷得不行,任务竟然是嫁人,她头一次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思考着柳玄伶。
熟悉的感觉,陌生的脸,还有那有意无意间的目光,五福觉得这似曾相识的一切都让她觉得有点心疼。
不知道嫁人的概念是什么?
成亲了礼成了就算结束了?
那如果是这样自己也没什么损失,至于五福这个原主会如何那就不关她事了。不是她自私,人总要先保全自己,否则何来帮人一说?
果然如珍儿所说,二夫人没有为难她,对她依旧是冷冷,在这样不死不活的环境下,珍儿是她唯一的温暖,但是这一切都比不上她思乡情切,她决定一定要尽快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去。
叶落松每日都会喊五福去帮她喂兔子,小动物一旦喂得饱饱的了,长得就非常的快,已经比在酒楼里初见的时候大了一个尺码了。
五福正拿着晒干的菜叶子喂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你也是命好,应该说本来是不好的,如今却是极好了,有人养着你,不愁吃喝,不会被人欺负,多好。”
“你这语气,似乎在暗示写什么。”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五福笑了下,“柳公子好,你是来找叶公子的?”
柳玄伶突然出现了,在她身边的石凳上坐下,也并会不回答她的话,说道:“也许你以后的命运也会改变,起码会比这只兔子好。”
五福想着这话说得好生奇怪,人怎么去和兔子比呢?
换做以前对这些不明所以的场景她一定会起身就告辞了,如今可不一样了,她要完成任务,她必须要让柳玄伶喜欢上自己,哎,想到此处,她脸又红了。
低着头继续喂着兔子,脑子里只蹦出了一句话,“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柳玄伶沉默了半晌,从袖口中掏出了一样东西,递给了五福,“这个送你。”
送我东西?
五福望去,他手里的是一只步摇,中间是一只玉兔,红石点缀成目,周身月牙状小物串连而下,很是可爱精致,只是这只步摇未免有些眼熟。
“怎么了,不喜欢?我瞧着你这么喜欢这只兔子,想着这步摇既是女子饰物,又是玉兔模样,你一定会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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