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蓝臻又怎么会是紫烟?紫烟又怎么会变成蓝臻呢?
六弦瞪了她一眼,在屋子里踱着步子,反反复复地想了又想,似乎抓到了什么线头!
“等下!”六弦一个激灵,停住了步子,不可思议地看着蓝臻,说道:“这么说来,你们也是在考试?”
蓝臻笑了,这顶着紫烟脸的蓝臻让人怎么看怎么别扭。
蓝臻说道:“我一开始也被弄混了,以为是和往常一样的比试,哪晓得这次他们竟然把我们混在了一起。”
六弦一把拉过她,急切地说:“你快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方才那一切,总觉得古里古怪的。”
“你别急,听我慢慢说来,我也是和他们讨论了许久才发现的,虽然还不懂这次比试的意图,但是倒是前所未有的刺激和意外。”
二人坐在木桌前,蓝臻给她倒了杯茶,仔细说道:“我和你分别后,便去了第四组的考场,前几年的比试无非就是易容,会观察你能否毫无破绽地变成另外一个人。哪晓得这次丁卯师傅却是指定人物让我们易容,我打开了我的试题,里头写着紫烟的名字,并且让我到这燕环山中。”蓝臻用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杯身。
“那,你是怎么和王子凝她们在一块的?莫非王子凝和苏琴还有那个李洵,都是你们第四组假扮的?你们后来起了内讧,伤得满身是血的又该怎么解释”六弦感觉自己抓住了某个关键点,却怎么也桶不破。
“不,她们是真的王子凝,紫烟,苏琴还有李洵。”蓝臻笑道,如不是碰到六弦,她也是没有想通这些。
“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别在藏着了,赶紧说!”
“所以我才说这是这次比试最有意思的地方,明眼里是每组自己比试,却是把大家都混在了一起,师傅们的意图到底是什么呢?”蓝臻抿嘴笑了笑,拍了拍六弦的手,“好了好了,不再扯其他了,实话告诉你,方才你所见的都是幻觉,我不知道你何时进入这幻觉的,也许是过了吊桥后,也许是走进深山里的时候。”
☆、音律组柳玄伶
“什么!幻觉!”六弦震惊不已,原来真的有幻觉这种东西,这可是只在小说或者电视里才能看到的,类似于把人引入了另外一个梦境。
“你可曾有听见一些奇怪的声音,或者是一些雷声什么的?”
“有啊!当然有!我在吊桥上的时候听到过一次,还有好多乌云,只是半滴雨也未下。然后我往山里走的时候也听到了,怎么,这雷声可是有古怪?”
“当然!这并非雷声,是第二组音律组的琴音,他们可不止会些普通的曲子这么简单,自然的声音对他们都不在话下,当然最重要的是可以让人产生幻觉。”
“那极有可能是我在第二次听到雷声的时候就已经进入这幻觉了,幻觉里的如果都是假象,那她们几个应当不会有什么事,我方才真的是被吓着了。”
“博学堂是不会在比试中真的让弟子出什么意外,你心眼可真好,还想着她们呢怎么方才在你的幻觉里没和她们打起来?”蓝臻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可看不见你的幻觉,我找到你的时候你已经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了,周围一个人也没有。顺子给你服了解清宁剂,你这才醒了过来,你放心好了,这药剂有一定时间的作用,短时间内即使你再听到些什么也不会中招了。”
“顺子?”六弦摇摇头,自语道:“他是谁啊?”
“六弦,你是怎么回事啊,可是伤到了脑子?怎么似乎你好多事都不记得了。。。”蓝臻皱紧了眉头,一伸手过来抓着六弦的脸揉个不停。
“你,你干嘛!”
“看看你是真的还是假的!”
“喂喂喂。”
门被推开了,外头的阳光毫无预兆地直射进来,这朦胧的光晕里走进两个男子。
其中一人眉目清朗,丰神俊秀,五官挺拔,这周身清冷的气息在这和煦的阳光中反而显得美好又自然。
六弦有些看呆了,不仅仅因为相貌,不自觉地呢喃着:“我是不是认识你。。。”
那两人一脸看智障的表情,目光略过了六弦,看着蓝臻,淡淡道:“我们出去转了圈,你的猜测一点没错。”
蓝臻嬉笑着:“那自然是,我的头脑可聪明着呢,对了,柳玄伶,我们何时离开这里?”
那名好看又清冷的男子思忖了会儿,说道:“再过会儿吧,我们需要再想想对策。”转身又问向了另外一位男子,“顺子,清宁剂你这边可还有?”
那唤做顺子的拍了拍胸脯,“放心吧,够用。等会儿走的时候,我们每人都再服一些。”
三人开始聊了起来,似乎完全把六弦凉在了一边,这种被冷落的滋味啊。
不过六弦很快就忘记了这滋味,全程盯着柳玄伶出神地望着,长得真好看,这股熟悉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我一定在哪里见过你对不对,还是,因为本就认识原主,所以潜意识里会有熟悉之感?
可是想想也不对啊,顺子也应当是认识原主的,可是感觉却完全的陌生。
柳玄伶被这目光盯得后背发冷,又想起了先前有人跟他说过六弦和王子凝打赌一事,顿时心里有些发毛,冷冷地问道:“六弦,你可是有话要说?”
“有些事不太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儿事?”六弦一边说着话,这目光始终没离开过柳玄伶,到底是在何时在何处见过他呢?
“这正是遇见最有意思的比试了,就像我方才跟你说的,把所有弟子都聚集在一起考了。”蓝臻指了指柳玄伶,“比如他,方才那雷声是他的杰作。想从幻觉里全身而退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很多时候只能靠一些药剂,这就是顺子的试题了。他们药理组最拿手这些了,我想不仅仅顺子手里有这些,在别处也有的吧,只是要看那些弟子们寻不寻的到了。有些人明明在幻觉中却浑然不知,不过,想不到六弦你还挺厉害的,果然这第五组数一数二的交椅名不虚传。”
“我?我可没做什么?”六弦被说得一头雾水,她走个吊桥都心惊胆战的,要不是被蓝臻救了,自己大概早出局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虽然我们找到你的时候你已经晕了,但是我给你把过脉,发现你是受幻觉影响最轻的人,所以我给你稍许服了些清宁剂,你便很快就好了,就连清醒的时间也比普通人快了许多。”顺子长得眉清目秀的,笑道。
“哈!”六弦想着也许原主真的是个很厉害的人,真的是沾了他的光。
“我易容成紫烟的样子,正想着这比试到底是何意义,就听到了雷声。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忽然想着会不会这比试另有乾坤,然后说来也巧就遇到了顺子。顺子把我当成了紫烟,我突然觉得心闷得慌,心里头似乎一直压着的大石头正蠢蠢欲动,这就和顺子大打出手了,之后便晕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就看见柳玄伶和顺子在一旁坐着,已经给我服了清宁剂。我们三人想了很久,摸到了点头绪,于是我就想到你也一定在此山中,就想来寻你。”
“所谓的幻觉,其实就是激发了人内心里最大的恐惧,所以如果幻觉影响不到你,除非你有极大的自制力,除此之外便是你为人心静如水,无欲无望。可笑的是凡是是人,谁会能真正做到如此呢?”柳玄伶微阖着双目,淡淡地说道。
六弦正想说瞧你这副神情,倒像是个无欲无求的人,被蓝臻一声疑问打断了,“六弦,我倒是忘了问你,你们比试的内容可是什么?”
六弦还有些晕乎,揉着头想了会儿,掏出了随身的锦囊,一拍脑袋说道:“我想起来了,先是让我们不用任何内里过一座吊桥,这就淘汰了五个弟子了。随后我打开了之前戊辰师傅给的锦囊,比试前说在这深山里头藏了宝物,而这锦囊便是线索,谁能优先寻到,便是第一。”
六弦拆开了锦囊,拿出了那张莫名其妙的字条递给他们,“你们瞧,里头只有这个,上头只写了这句话,流光溢彩花飞去。”
那三人拿着字条反反复复读了许多遍,这左看右看只是句普通的诗而已。
柳玄伶皱了皱眉,问道:“这锦囊里只有这一句话?”
“对啊。”
“那其余弟子的呢?”
“人手一个。”
柳玄伶不再说话了,坐在一旁沉默不语。
六弦刚想发问,被蓝臻摆手阻止了,在她耳边低语道:“别打扰他,他想事儿的时候喜欢一个人。”
这蓝臻余角瞅着六弦,心想这丫头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变得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柳玄伶突然起身,紧盯着六弦,方才的慵懒一扫而光,急忙道:“你方才说戊辰师傅给了你们每人一个锦囊,可是在第一关的时候就有五个人被淘汰了?”
“是啊,我发誓完全没有记错。”
“柳玄伶,怎么了?你可是有想到什么关键点?”蓝臻急切地问道。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从方才这个锦囊里的线索来看,显然有上下句关联,那就意味着你还需要得到其他人的锦囊。那如果事先就淘汰了一些弟子,岂不是会造成线索断开?如果并不妨碍线索的话,只能说明无需十个锦囊也可解开线索。第一关后只剩五人了,如今还不知道剩下多少弟子,我们必须要做的事便是得到他人的锦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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