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能怪六弦,她从这个时空醒来也才一天多的时间,最多也只是了解了这里的大概情况,哪有可能一个一个认清楚脸,鬼知道他叫什么。
那人被六弦这么一喊一个激灵,赶忙向前跑去,这吊桥又是一阵晃动。
汗,这人怎么这样。
最后一脚踩在了对面的燕环峰,感觉大大滴好,看来自己回去后那种天空走廊是再也不会怕了,感觉可以再来八百回。
王子凝原本想看着六弦被淘汰,此时计划落空,却也不扫兴,淡淡地说道:“师傅口中的宝物藏于深山中,如今大家各自寻去吧,在此别过。”言罢高傲地带着她两个好友走开了。
六弦和那名男弟子各自望了眼,也分道扬镳了。
看来这儿是没什么和六弦关系好的人了。六弦扯开了手中的锦囊,里头只有一张纸条,写着:流光溢彩花飞去。
阿嘞,这个是什么意思?
这粗看应该是个谜语,只是没有前后句,孤零零的一句话是想表达啥?
约莫走了一个多时辰,她只身一人在茫茫深山里也不敢乱跑。她突然想到了,方才在吊桥那儿,无论哪个弟子有危险起码都在戊辰师傅的眼皮底下,自然是不会出事。如今大家都走散了,要是有个什么万一,远水救不了近火,这要咋整?
六弦并不指望找到宝物,只想平安地全身而退,尽量往有光亮的地方走。可是这燕环峰就如同名字那般绕来又绕去,越是往有太阳的地方走,一回神就会发现根本是在原地踏步,这岂不是逼着她往阴暗里钻吗?
别无他法,硬着头皮寻了那些看着就不会有人愿意去走的小道,那些歪歪扭扭细小的道路被杂草掩盖着,方才在吊桥对面看着这山峰青葱翠绿,如今一走进,根本就像座荒山似的。
六弦记不清自己又走了多久,只知道这条小路也渐渐消失了,她纯粹是在草丛里穿梭着。而且隐隐约约还有股奇怪的气味,身上也是痒痒的,不知道是不是被什么虫子给咬了。
忽然又是一阵雷响,似乎劈在了她的头顶,六弦一个惊跳大喊一声撒腿往前跑去。
四周的草丛渐渐稀疏了,一条大路出现在她眼前。哎,看来这路应该没错,心下一阵雀跃,却突然听到前方传来争执和打斗之声。
几个人影在刀光剑影中疾驰而来,四喜认出了其中三人是王子凝和她两个跟班紫烟和苏琴,还有一人便是在吊桥上行走在她前方的那个男弟子。
只听王子凝提剑聚气,身子腾空而起,大喊一声:“李洵,快把宝物交出来!”
那唤作李洵的男弟子闻言,只是轻笑数声,一个飞身跃起,嘲讽道:“亏你是堂堂一个大家小姐,别人先得到的东西也要抢,实在太失体面了。”
☆、易容组蓝臻
“你废话,要不是你先使诈,怎可能你先得手!”言罢示意紫烟和苏秦从四方分别包抄。
那李洵心知即使单打独斗也未必是王子凝的对手,这又来了两人,自己实在胜算不大。余光瞧见了突然出现的六弦,大喊道:“六弦师妹,这三人狡诈无比,以一敌三实在不够光明磊落,愧为博学堂的弟子,这等品行实在恶劣至极,师妹既然在此,请务必助我一臂之力。”
谁不知道六弦和王子凝向来不和,这一看见和王子凝身手不相上下的六弦,心里头一乐,如此一来胜算就大了。六弦这人一向不爱争夺,性子也淡,到时候再想法子铲除即可。
六弦看他们斗得如火如荼,原本只想旁观一下,好歹在这深山里终于不是只有她一人了,这宝物到底在谁手里她才不在乎。
却不想这叫做李洵的人这就莫名其妙地把自己拉下水了,心里头不满,正想出言讽刺一句。
王子凝看她神色不定,明眸一转,急忙道:“六弦,我和你的是非恩怨我们私下解决,此刻你断然不能与他为伍!”
六弦一愣,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而且为何他们手中都有剑?自己什么都没有,又不会武功,怎么可能和他们真的打起来?
思索间,只见李洵被她们三人团团围住,王子凝一招一式越发狠厉,似有夺命之势。
三人合剑袭来,李洵招架不住,往六弦身上摔来。
真是站着都触霉头,六弦无处可躲,本能伸手一击掌,那李洵又给一震,向一旁摔去!
咦,这是怎么回事?
六弦不可思议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哦,真笨!虽然不是原主,但是这具身体是会武功的啊,也许是方才情急之下就这么使出来了。
那李洵眼看莫名吃了六弦一掌,忿忿地吐了口血,擦着嘴角大怒道:“好啊,六弦,我向来和你无冤无仇,你竟然如此对我,别怪我不客气了!”
这简直冤枉啊!此刻六弦真的是走也走不得了。
王子凝走到六弦身边,得意地笑着:“李洵,此次虽是比试,但仍需竭尽所能。只是不想你卑鄙至极,还妄图打伤同门,我们断然容你不得。如今我们四人绝对可以将你拿下,你快将宝物交出来吧。”
“放屁,有本事就杀了我,夺了去!”李洵站起身,露出一丝邪气,喊道:“六弦,你别以为她们是什么好人,等她们拿到了宝物也会除去你的!”
哈?六弦一脸莫名,这和她又有啥关系了,自己从头到尾对着所谓的宝物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这话对六弦不起作用,反倒是紫烟和苏琴露出一丝怀疑之色。
紫烟放下了剑,冷冷地说道:“这话不无道理,子凝你到时候难不成也想杀了我们?”
王子凝神色有丝慌张,如今这形势,她们四人万万不能出现分裂,皱眉怒气道:“你瞎说什么呢?我杀你做什么?”
“哼。”紫烟瞅了眼苏琴,轻讽道:“在你心里没准把我们当狗吧,等你取得了宝物,又怎会记得我们二人,难不成我们一辈子都要趋于你之下?”
苏琴也有些摇摆了,人就是这样,在怀疑面前会很轻易就被人说动。此时犹豫了半晌,也说道:“说的也是,平日里对我们使唤惯了,真到了迫不得已之时,也就是敌人了。”
王子凝挥剑一甩,尘土飞扬,神色严峻,大喊道:“你们处处都不及我,却不想也藏了这样的心思,当真是可笑,看剑!”
这形势瞬间就转变了,这三人顿时打成了一片,这王子凝自然是没想到关键时刻这两个跟班会叛变,气不打一处来,一招一式狠辣决绝。
李洵阴笑着在周围走着,似是想找个突破口能一击打倒这三人。
突然空中一道闪电劈过,明亮的一晃眼,六弦觉得格外渗人。
雨开始狂泻而下,似是要把这座大山淹倒之势,众人都被雨水迷了眼。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全身都湿透的关系,她觉得整个人都冷得厉害,头更是疼得要裂开一样。迷蒙间只见那四人浑身鲜血淋漓,却双目血红,似是不置对方于死地决不罢休一样。
六弦觉得自己仿佛飘在空中,浑浑噩噩又天旋地转的,嘴里有股甜滋滋的味道,遂即周身暖和了起来。
舒舒服服地翻了个身,又睡不着了,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
自己正睡在一张木床上,这显然是间屋子,瞧着像无人居住那般,四处仿佛抹了层细灰。
可是方才自己明明是在山里,他们在争斗着宝物,然后下起了大雨。
六弦皱起了眉头,想往外头看看这里究竟是何处,肩膀被人轻柔地按住了。
紫烟在她上头笑着望着她:“你醒得够快的,看来对你的影响并不大。”
“这,紫烟,你怎么会在这里,他们人呢?”
紫烟坐在了她身边,静静凝视着她的双眼,嘴唇动了动,“他们都死了。”
“这不可能!”六弦跳了起来,“这只是比试,弟子是不会有意外的,怎么可能都死了呢!”
“千真万确,你可是看到他们打起来的对吧。”
“此话是没错,只是后来下了好大的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晕了过去。”六弦渐渐想起来了,她的确记得最后的血红一片,难不成他们真的都死了?
可是她记得紫烟也是浑身鲜血的,怎么就好好的在这里呢?
而且她和自己并不亲近,又怎么会救自己,难不成有什么隐情?
紫烟还在那里紧紧地盯着自己,目光森森直叫人害怕。
六弦拼命甩开脑海里鲜血淋淋的念头,往门外走去,问道:“这是哪儿,我们为什么不回去?”
紫烟并不回答她,只是继续问道:“我问你,你和王子凝到底打了什么赌?”
六弦怎么也没想到紫烟竟然在这个时候问了这句,她怎么知道啊!
含糊道:“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了。。。”
紫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道:“就知道你不会骗我,我还纳闷着呢,如果你和那王子凝打赌,又怎么会不告诉我。”
六弦完全愣住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突然觉得这所有的一切怎么都如此的不真实!好像一切都是骗人的!
紫烟再也憋不住了,哈哈大笑了数声,一把搂住六弦的肩,大笑道:“果然是把你哄骗住了,看来我伪装的还不错,傻瓜,我是蓝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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