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天暴仰天大笑了几声,“你不过是个局外人,还真当自己是三当家了!这些胡话谁会信!”
“我说的总不是胡话了吧,这商车一事和大当家和嫚红都没关系!”四喜从一旁站了出来,她也不懂自己哪儿来的勇气,只是不想看着她们被混蛋污蔑了去。
“喜儿。。。”嫚红看着突然出现的四喜,内心复杂无比,又有什么熟悉的感觉缓缓流过心底。
樊天暴一瞧,嘿,又一个送上门的,一招手:“原来是你这个臭丫头!来人,快把她抓住!今儿真是大快人心!”
樊天暴一招手,瞬间有个山贼扑向了四喜,四喜一惊却闪躲不得。
一把剑破势而来,带着疾驰的风声毫不犹疑地斩断了贼人的臂膀,那截手臂不偏不倚地摔在了樊天暴面前,直吓得众人面容失色。
一瞬间有个人轻抚住了四喜的腰,轻轻一提,熟悉的味道让人心安,避开了那喷溅而出的血。
靠近那熟悉的感觉,四喜心里暖暖的,低头笑着。
柳玄伶余光一憋,有些无奈,却是放下了心,淡淡道:“你还笑?让你好好呆着县城里,怎么还是上山了?你怎么一个人就不害怕呢?”
四喜抬头望着他那双好看细长的眸子,那双眸子星星闪闪的,她一点都不觉得冷,似乎自己坠落在了这点点星空中。
四喜有些呆了,脸微红又有些发烫,吞吞吐吐道:“我来寻白鹭的。。。”
“你朋友没事,放心吧,你也太不顾着自己了,幸好我早做了打算。”
嫚红目不转睛地盯着柳玄伶,想说什么却终究说不出口。
柳玄伶并不看向她,牢牢地盯着樊天暴,再无先前的温柔之色,话语却是对着嫚红说道:“我们的事之后再说,我定会让你给我一个交代的,现在先解决你的。”嫚红紧紧咬了要唇,不再说话。
樊天暴对着突如其来的变故瞬间有些蒙了,尤其自己面前的一截断臂实在触目惊心,此人动作之敏捷实在可怕。
这翻龙寨抢劫夺命无恶不作,这样的场面早看惯了,樊天暴很快回过了神,凶狠道:“怎么着,还来了个帮手!那连你这个臭小子一起解决了!”
樊天暴此时并不慌乱,这里的兄弟们只是一部分,还有一部分他留在了寨子里就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
只要一声令下会有更多的人冲出来,无论这些人的武功再好,这一人难敌千军万马他还是懂的。
一想到这个,不自觉地露出个狰狞又得意的微笑,欲准备下令,却见柳玄伶擦了擦剑,漫不经心地说道:“嫚红,你说以你我二人的身手打退这里数十个贼人需要多久?”
嫚红一愣,她的武功不低,不逊于翻龙寨的任何一人。只是樊天霸受了重伤,自己又要护着她,这数十人一起而来,她的确胜算难料。如今柳玄伶一来,她完全不必顾忌了,大笑道:“喝口茶的功夫吧。”
樊天暴一听,气不打一处来,死到临头还嘴硬,等下有的让你们好受的。
柳玄伶嘲讽地望了望四周,笑道:“你是预备唤人吗?那真是不好意思了,你的人都不会出现了,所以说我和嫚红需要打倒的只有在场的各位而已。”
那些山贼一听顿时有些军心涣散了,四喜赶忙喊道:“你们如果现在投降,保证不伤你们一分一毫!”
电视剧里都是这样演的!
樊天暴当头一棒,压制住内心的慌乱,大喊道:“想先发制人?你们还嫩着!老子岂是这么好骗的!”
樊天暴随即吹了口哨,又大喊了几声,然而并没有其他人赶来。
樊天暴一愣,随即不死心地吹了一遍又一遍,却仍旧毫无动静。
嫚红扶起了樊天霸,环顾着寨子四周,正色道:“各位兄弟,且听我一言,嫚红虽来翻龙寨不久,可是我这个局外人把很多事看得清清楚楚!大当家一直在为翻龙寨的未来设想,难不成大家想当贼当一辈子?”
话未完,有个山贼大笑道:“这话可就滑稽了,山贼本就是贼,难不成我们还去良民?去当官?”
“此言差矣!一个人会变成什么样的人就是取决于自己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四喜站了出来。
☆、真相的一半
嫚红感激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继续说道:“大当家一直致力于改变翻龙寨,让大家成为真真正正的人!而樊天暴这个小人不止罪恶滔天,更是残害寨里的弟兄们!此人天理难容!”
这话说得山贼们都有些犹豫,有些人的确就是徘徊在善恶边界,此时不自觉地问道:“哪有说变就能变的?我们不做山贼了还有什么可做的?”
“这天大地大的有什么不能做呢?凭自己的劳力挣钱总比偷别人的来的心安吧!大家有手有脚的又岂会饿死!我相信对于这事大当家一定会有她的考虑的。”四喜笑着,这些场景真的好熟悉。
山贼开始动摇了,当然其中有些凶恶成性的人依旧挥着大刀,嘲讽着:“说来倒轻巧,老子偷鸡摸狗惯了,让我做个良民我才是不会!”
樊天霸瞪了他一眼,摇头道:“我不勉强人,正如这位姑娘所说的,一切取决于你们自己。想留下的我发誓我竭尽所能会改变整个寨子,依旧想作恶的请离开这里,你们一旦离开了寨子,是生是死和翻龙寨再无关系!你们日后的所作所为也和翻龙寨再无牵连!”
柳玄伶把樊天暴绑了起来,对着樊天霸说道:“此人我会扔到冀州衙门前,留书一封告知他们翻龙寨的头目已被捕获,整个翻龙寨将不复存在了。至于你和剩下的人,我劝你们赶紧离开此处。”
樊天霸感激地一抱拳,诚恳道:“多谢相助,大恩大德日后必定相报!我会带领剩下的兄弟们走上正途,也希望能弥补以往的过错。”如今的寨子走的走,留下的也只有十余个弟兄。
“喂,柳玄伶,我问你,白鹭在哪儿呢?”四喜看着事情平息了,直嚷道。
“她上山的半路上被我救了,我把她安置在了林子里安全的地方,现在正让人带她过来。”柳玄伶望着四喜半晌,嘴唇动了动,含糊地说道:“喜儿,你日后也别再回到这里了,回家后好好的呆着吧。”
四喜整个人一晃,脸上竟有些发烫,喜儿,他一向唤她做叶姑娘的。
哎,自己脸红什么啊?
此时恨不得甩自己一个巴掌。
“柳公子,我们的事也应当做个了结了!”嫚红上前,无之前的狠劲,却是透露着另一种恨意,直视着柳玄伶。
“我们去后山吧。”柳玄伶随着嫚红离去。
突然又回头对着四喜笑了,这是四喜第一次看见柳玄伶真正的温暖的笑容,熟悉又动容,笑道:“叶落松帮了我大忙,对亏他才能及时制止了寨子里其他人,我想他现在还在善后吧,到时候这些贼人会和樊天暴一起交给衙门裁决。喜儿,你在这儿等着我,别乱走。”
后山之处,幽幽清香,斑驳的树影晃动得人有些晕眩。嫚红背对着站在崖边,俯瞰着整个山脉。
柳玄伶也不开口,望着成群的雁飞过不发一语。
“你可知我为何会绑了叶落松?”嫚红的声音从前方幽幽地传来,又好似融入了整个深山里。
“可是因为十二年前的事。”心里一沉,这即将揭开的答案让人不忍触碰。
“看来你了解得很清楚了,果然看着对凡事都漠不关心的柳公子,心里倒像明镜似的。”
“过奖,这件事我也查了好多年了,可惜几乎毫无线索,我也是最近才发现似乎和我父亲还有叶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柳玄伶目光中闪过一丝冷厉,稍纵即逝,随即又是以往那般淡淡又毫不在意的模样。
“柳公子,我所知道的也不过比你略多一些,当年有人委托镖局走镖,却不想在途中被人杀得一干二净,整个镖局几乎无一幸存。”
“几乎?”柳玄伶轻抚着下颚,“那也就是说有人活着?”
嫚红转身向柳玄伶走来,淡淡道:“我是镖局总镖头的女儿,当时年幼却是玩心很重,小时候就喜欢走南闯北的,每次走镖都会缠着父亲要一起去,事发时被家仆王伯护在了身下。醒来后发现大家都死了,我一个个寻过去想找我父亲,却是听到了旁边树丛里传来了人声。两个男子正和我父亲手下的一个镖师说着话,不久传来了争吵声,然后我便瞧见那两人其中一人一刀杀了那个镖师,夺取了他怀中之物,那是那次走镖最重要的东西。”
嫚红坦荡荡地看着柳玄伶,毫不顾忌地继续说道:“那两个人便是叶辛和柳婓,只是到底是谁动的手我已记不清了。”
柳玄伶不再说话,心却越沉越底,他虽然并没有查证到多少,但是从他手上的线索来看,他自知父亲是有关联的,却是听到了杀了那个镖师这话,心彻底的死寂了下来。
嫚红仿佛能读透他内心似的,继续道:“柳公子,我觉得你是个明白人,我才跟你说了这些。那对玉镯便是最好的证据,他们夺取的东西里头其中之一便是这对玉镯。这事绝对不是表面看上去这么简单,所以我设计绑了叶落松,好引他们二人前来,没想到来的却是你和喜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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