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九久暗暗额头落下三根黑线,俗话说老小孩儿,小小孩儿,幸亏她今天第一次做,多做了一些,准备着让大家都尝尝。
今天云沐风执意让李福也落了座,他虽然有些拘谨,但神色里的欣慰和满足藏也藏不住。
木九久立刻明白父子二人这算正式相认了,虽然不能明着父子相称,但也是各得其所了。
于是木九久将第一碗粥恭敬端到李福面前,让他又老泪纵横起来,忙回过头去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泪。
原来木九久也已经知道了,怪不得她一直对他很恭敬,就是逃亡时也是让他先走,把他护在中间。
一家人算是真正的团聚了,围着一张圆桌儿,笑里含泪的吃这第一顿真正的团圆饭。
云沐风给李福碗里夹了菜,然后开始喂胖儿子粥。
煜哥儿油乎乎的小手抓得龙袍上到处是手印。
木九久于是嗔怪的瞪了一眼云沐风道:“怎么不换一件衣裳?油渍最不好洗了,可惜了一件好好的龙袍。”
云沐风挨了白眼也不恼,笑道:“光顾哄煜哥儿,倒是忘记了。”
木九久又瞪了他一眼,到底抱过儿子,又把他喜爱的豆腐干炒蒜苗往他面前推了推。
于是,云沐风眼里的笑意就更浓了。又喂了儿子一口粥,再给李福和木九久每人夹了一筷子菜。
幸福美满当如是,与权势和富贵没多大关系。
大概是木九久做的粥真的味道不错,白胖的煜哥儿甚至不需要哄劝,就砸吧着小嘴,吃了大半碗,最后还舒服的打了个饱嗝。
木九久欢喜的抱着儿子,拿了帕子给他擦嘴,将他放到饭厅的软榻上。
见他吃饱了饭摊开小手小脚躺在那里,很有些懒洋洋的小猪模样,就忍不住笑着拍拍他的小肚皮:“像个小猪一样能吃能睡。”
李福忙道:“能吃就是福,多吃点粗粮长得壮实一些。请皇上抓紧时间配药汤,给他重塑筋骨,定能培养出一个武学奇才!”
木九久嘴角抽了抽,实在想象不出自己那个胖儿子扎马步习武的模样。
云沐风有些愧疚,这两天太忙了,都把这事儿忘了,早知道就不赶木哲文出宫了。
……
这几天陆乘风除了当差都不见人影儿,木九久一打听才知道这家伙铁树一开花儿就收也收不住了,没事就往安置先帝嫔妃的宫苑跑。
也不进去,就在木婉清的院子外转悠,希望能看她一眼,就是听听她的声音也好。
木九久忙跟云沐风商量给二人找个好日子把婚事办了,他总是在先帝嫔妃的宫苑旁转悠总是影响不好。
若是让有心人利用,搞出什么事情来就不好了。可不能小瞧这后宫女人的手段,花样百出,让人防不胜防。
二月初六,大吉,易嫁娶。
新朝伊始,天下太平。陆乘风和木婉清的婚事,自然办的比韩潇娶亲要热闹。
婚礼那天在宫外皇上赐给陆乘风的府邸前摆了流水席,让老百姓陆陆续续过来吃了一遍。
府内也是张灯结彩、大摆筵席,朝中官员、世家子弟都争相巴结皇上的发小、大红人儿。
来道贺送礼的人络绎不绝,简直要踢破门槛儿。
木婉清算的是二嫁了,没有回木侍郎府,直接从后宫出嫁。
嫁妆不出彩儿但也是相当可观,都是木九久帮助准备的。当然不是看在木哲霖和木婉清的面子,而是给陆乘风体面。
木婉清打扮妥当,迎亲的队伍就到了皇宫的角门。
先皇嫔妃嫁人在这时代可是为世人所不容的,只能在偏僻的角门儿迎亲。
云沐风和木九久自然去参加了婚礼,给他们送上自己最真诚的祝福。
陆乘风一身大红喜服,满目的星光熠熠,意气风发。
有倒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别说,陆乘风穿喜服的样子,比平时英俊了许多。
“皇后!他可有朕娶你那天英俊?”云沐风语气有些不悦,握住木九久的手轻轻捏了一下,以示惩罚。
怎么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用这么亮的眼神看别的男人?!就是无人的时候也不行!
呃!这也吃醋?木九久立刻做出两眼冒着小星星的样子,正色道:“当然,没有!我的夫君可是天底下最最英俊无敌的!”
皇后的宫装她穿着却并不肃穆,反而衬托的那张精致的小脸越发娇艳。
云沐风明知道她是装模作样,但心里就是很受用。
二人窃窃私语间,新郎新娘已经入了洞房。
木九久缓缓站起,将身上的朝服整理了一下,笑意盈盈的看向云沐风,低声道:“咱们偷偷的去闹洞房,让这些宾客去喝酒,没有你这皇帝在场,他们还自在些!”
☆、第七百四十一章 帝后的特殊爱好
云沐风知道自家这媳妇最是淘气,宠溺一笑,拉着木九久就起驾回宫,众官员松了口气,他们今天终于可以好好喝酒了。不然帝后在这里,和拘禁的宫宴没什么区别。
当然云沐风和木九久没真的回宫,而是半路上就偷偷回来,不过是走的院墙。想想堂堂一国之君和国母竟然翻墙去听墙根,还真是奇葩的爱好。
喝完合卺酒,陆乘风居然没出去招待客人,直接将喜娘、丫鬟都赶了出去,把门拴上了!只听门外来闹洞房的下属简直闹的沸反盈天,全是嗷嗷叫着起哄。
都是暗卫营和御林军里的糙汉子,此时的话可没那么文雅。
木婉清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因为陆乘风已经开始扒她的衣服了,难道这就开始……洞房?
“陆统领,不,夫、夫君,外面闹成这样,我们……不太好吧?”木婉清死死抓着衣襟,“您还是先去照顾宾客,等宾客散了,再……”
“难不成你还怕他们冲进来?趁着他们闹腾声音大,你也无需忍着,想叫就叫……”说着,陆乘风开始四处点火,木婉清手忙脚乱根本顾不过来,没多会便丢盔卸甲,轻喘着被陆乘风压在了大红褥子上。
“啧啧!这陆乘风好像很有经验的样子,可不像个雏儿!”木九久趴着房顶上,耳朵贴在瓦片上。她想起新婚之夜云沐风可是慌不择路,连地方都找不到。
云沐风附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道:“谁像为夫那般的*?到最后还被你糟蹋了!”
呃!又来了!总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韩潇作为御前侍卫,也跟着听热闹来了,小声道:“我们刚懂事那会儿,嗯,去青楼尝过腥。他还有过相好呢,给人家赎了身,可后来那相好却跟自己的青梅竹马跑了,他伤了心,就没再找女人了。”
云沐风侧头瞪着他,奇道:“竟有此事?朕怎么不知道?”
“您跟师祖念经打坐、学医术呢。”韩潇嘻嘻笑道:“属下看那木婉清的气质倒是和以前他那相好有几分相似,尤其是愁眉苦脸的时候。”
“也许他喜欢这个类型的吧。”木九久突然恶狠狠的问道:“你追采诗不会是也因为她长得像你以前的……”
“哎吆!皇后娘娘,您可别这么想,属下可没陆乘风那么死心眼儿,属下对采诗可是真心的!”韩潇拼命解释,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决定以后再也不多嘴了,这不是引火上身吗?若是采诗知道了,非得扒了他的皮!
木九久轻嗤道:“你这话听着就矛盾。”
云沐风不想让听房大会改成韩潇的审判大会,解围道:“赶紧回去吧,若是让人看到朕和皇后在此听臣下的房,朕的颜面何在?”
木九久瞪了韩潇一眼道:“你若对不起采诗本宫阉了你!”又把耳朵贴到瓦片上。
韩潇觉得双股间一阵寒凉,脑海里迅速闪过李福那风摆荷叶的妖娆样子,忙夹紧了双腿保证道:“属下绝对不会对不起采诗的!”
屋内木婉清已经度过了初期的不适,渐渐尝到了些滋味。但哪怕外面还是吵的要命,她还是不敢出声,即便在强烈的刺激下,她已经要疯掉,还是紧咬着下唇忍着。
而陆乘风却还在坚持不懈的让她放弃最后的心防,最后,她还是哑着嗓子叫了出来,一切都失去了控制,只有本能在让她忘情沉沦。
新娘的叫声,还有新郎的低吼,让外面起哄的糙汉子们一阵阵叫好。
韩潇急急的道:“皇上,快回宫吧,属下不行了,想采诗了!”
云沐风二话不说,抱起了木九久就飞掠出去,他也受不了了!
底下的除了暗卫就是御林军,自然有人注意到那明黄的身影,但谁敢吱声?都装做没看见,并把看到皇上听属下房这件事彻底烂在肚子里。
不说二人回到宫里如何不可描述的折腾自己的媳妇儿,看第二天一早,主仆二人一身神清气爽就知道昨夜战况激烈了。
韩潇脸上的那个得意劲儿,收都收不住,采诗现在的本事可是进步神速,让他欲仙欲死。
采诗的脸上有些疲惫,收拾帝后的床铺时,看到一张到处都皱巴巴的床单,神色尴尬。这也是战了一夜吗?
木九久却发现她比之前更漂亮了,白里透红,就如同蟠桃园的仙桃那般娇艳。御医已经确定了,她这胎是个闺女。难道真是怀闺女的孕妇越来越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