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九久松了口气,云沐风愿意搭理她就好了,不然真的没有办法交流。
“去沐浴更衣吧,解解乏也去去寒气。”木九久试探地挪了一步,拉近自己与云沐风的距离,见云沐风没有反对,木九久又再挪一步,直到两人衣摆相碰……
木九久的小动作,云沐风看在眼里,喜在心里,他很喜欢看木九久这般的模样,娇娇怯怯惹人怜爱,让人忍不住欢喜起来。
云沐风心中越是欢喜,面上越发的一本正经,他要看木九久到底能做到哪一步,他要看木九久要如何让他“消火”,又如何奖励他日夜兼程的冒着风雪赶回来。
云沐风不说话,木九久就当他欢喜了,一步一步地朝云沐风挪过去,直到两人亲密无间。
“小沐沐,一路辛苦啦。”与之前冷傲、清冷不同,木九久的声音略有几分娇软,她认错,她服软。
主要看到云沐风一身疲惫的回来,她心里高兴,高兴的都忽视了他那张冷脸了。
云沐风冷睨了木九久一眼,又若无其事的收回眼神:“不辛苦。”
☆、第七百零六章 秋后算账
“怎么会不辛苦?你看你这样子,一看就是日夜兼程的回来,路上也没有好好休息。”木九久一时不察,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云沐风不满地瞪了木九久:“城里有事,所以赶路急了些。”
女人太聪明真是不可爱,云沐风别过脸,掩饰自己的脸红。
木九久心中暗笑,这人骄傲的紧,不生气了也不说是因为想她和孩子。
云沐风终究无法硬着心肠对木九久,木九久是他的劫。
云沐风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丫头虽然这次弄巧成拙了,但是都是为了他费心筹谋。
木九久转着眼珠想着,这货说不定是吃苏文清的醋了,毕竟她和苏文清曾经有过瓜葛。
这么想着,此事有点严重。
眉眼弯弯的去解他的腰带,“不想去沐浴,是不是想先来一次?”
有道是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吗嘛!
好吧,这一刻云沐风的脸彻底黑了,声音也越发的冷冽了,音调猛得拔高:“木九久,你想到哪里去了,真不知你一天到晚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个臭女人,怎么就说到他心坎里去!
“啊,原来你不想呀。”木九久惊呼,云沐风的脸更黑了,耳朵却泛着红,哼了一声,背对着木九久不说话,摆明要木九久哄他。
他这个样子就差没在脸上写:我很生气!快来哄我。
木九久心中骂道:装!闷骚!
好吧,这次她错了!木九久低下头,一步一步挪到云沐风身边,拉着云沐风的衣袖,晃呀晃……
云沐风的心也跟着摇呀摇,摇着摇着……
仅剩的那点儿气也没了,只是脸上的表情慢三拍,依旧是黑沉着脸。
“好嘛,我错了,夫君你就原谅我吧,我不该胡思乱想,以己度人。我以为这么久没见你想我了,那个……这不是我想你了嘛,就以为你也和我一样。”说到最后,木九久的声音已经听不到,头都快埋到胸前了。
这样子在云沐风眼中那叫娇羞,可只有木九久自己明白,她这是被自己恶心到了。
果然……无耻是没有下限的,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能说出这么无耻的话。
云沐风告诉自己要绷住,一定要绷住,千万不能让木九久知道,他已经不生气,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也压不住上扬的嘴角和眉眼间的笑意。
咳咳……云沐风轻咳一声,反身坐到炕上,将木九久捞了起来。
耳畔,是某人略显磁重之音,“错哪里了?”
惊得木九久当即摁住他的手,赔笑道:“嗯,是擅自联系苏文清,反被那个狐狸顺着杆子爬上来。”
“私会顾非墨是怎么回事?”
她咬了他一口,“你!竟然监视我!”
他俊脸一黑,“那叫保护!”有些事点到为止,知道没事还揪着不放,那就有失男儿风度了,忙转移注意力,“先做正经事……”
“想了这些日子,终于见到你了。”他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
“事情办得如何?”她气息微促。
他低低的应一声,“为夫办事你放心,去之前为夫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千机阁也不是吃素的。”
“你――”
“西、西绍的事……”
“安王能应付。”
……
陆乘风抱着双臂将木哲文拦在了院子外。
“你们也学你家主子,过河拆桥吗?”木哲文冷眼看着陆乘风,以及他身后的那些暗卫,唇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本王想进去,你以为这些人能拦住本王吗?”
陆乘风挑眉道:“非常抱歉,以您的身份,现在真不适合来此。我们给您在锦城最好的宴宾楼安排了房间。这里前面唱戏,不清静。”
木哲文咬牙,冲屋内喊道:“云沐风,你这个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小人!”
采荷见云沐风回来,正在厨房忙活着做接风宴,还特意准备了几个木哲文爱吃的菜。听到木哲文怒意滔天的喊声,忙跑了出来。
见木哲文被陆乘风寒着脸挡在那里,头发、胡子上都是积雪,袍角和靴子上都是泥。整个人疲惫不已,好不狼狈。
那清贵超脱的富贵王爷,如今如此狼狈,还被人挡在外面!
采荷一阵心疼,也为木哲文鸣不平。气呼呼的要找木九久去做主,可走到门口,看到采诗守在门外伺候,就自觉的顿住了脚步。
☆、第七百零七章 对自己的男人要温柔
云沐风眸色冷了下来,猛地撞她一下,沉声道:“还不专心!你只需带好煜哥儿便是!”
木九久轻呼了一声,心沉了沉,这个时代崇尚女子无才便是德,皇亲贵胄最忌讳的便是女子干政。她是不是管太多了?
毕竟云沐风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对女子干政这样的事想必是深恶痛绝的。
以后还是收敛一点,不然就被当成野心勃勃的女人了。如果她真的是那样的女人,云沐风会杀了她吗?
从云沐风对云承离处处手下留情来看,他作为上位者还是太心慈手软了,不然他有的是机会杀了云承离。
智空大师说他戾气太重,真不知他的戾气在哪里?上位者如果无原则的心慈手软,就等于助纣为虐。
如果早早把云承离解决了,或者当初干脆他自己做了皇上,南月的老百姓也不会受这么多荼毒。
难道这不是变相的荼毒苍生?
所以说有些事得辩证的来看,智空大师这老和尚生生把云沐风从一个孙悟空教育成了唐僧。
在木九久天马行空的思绪中,云沐风嘶吼一声 ,这才结束。
紧紧的搂着她,在她怀里拱着,贪恋着那只属于他和煜哥儿的温暖。喘了一会儿,才道:“你看不出来吗?木哲文是看上你的丫鬟了他自己可能都不知道。你可以趁机……”
他的话没说下去,但木九久知道他的意思是把采荷卖个好价钱。
当然这里的价钱指的可不是银子,他们要的东西可是银子都买不到的。
木九久叹息,除了爱情,还有什么可以让高高在上、淡然洒脱的福王殿下冒着风雪在那里与陆乘风对质?简直到了死皮赖脸的地步。
外面的采荷听到里面没了动静,大着胆子隔着门帘,小声道:“王妃,福王殿下在外面,被陆乘风挡住了。”
采诗冷着脸也不阻拦,心里却忍不住雀跃,韩潇已经去洗白白了,一会儿,或者晚上……
木九久整理着衣衫,道:“让福王进来,一路辛苦,准备沐浴香汤,再做几个他喜欢的菜。”
没等采荷传话,木哲文自己就听见了,傲娇的扬了扬头,不屑的道:“你家夫人发话了,还不起开?这里可是她当家!”
陆乘风干咳一声,摸了摸鼻子上的雪花,闪开了路。
这个采荷真是笨,让他们在这里冻了这么半天!
木九久难得的好脾气的像这个时代的小媳妇似的伺候着云沐风沐浴更衣。
自家的男人出生入死的在外面打拼江山,囫囵个儿的回来了,怎么能不小意温柔一番?
女人在自己家男人面前可不能一味的逞强任性,该温柔体贴的时候要毫不含糊。不然哪天他发现女人原来是应该温柔如水的生物,他会毫不犹豫的投入别人的怀抱。
尤其在这男尊女卑的时代,女人们都绞尽脑汁的把男人往怀里拢,她更不能把自家男人往外推了。
显然,云沐风也很享受这种感觉,从他眼底的温柔幸福就看出来了。
当云沐风神清气爽、餍足的坐到饭桌上时,挨了木哲文一个大大的白眼:没出息!
云沐风唇角微弯,将煜哥儿抱在怀里,拿了块儿猪骨头让他啃着。
胖小子第一次啃这么有滋味的东西,啃的那叫一个欢畅,满脸都是口水和油。都不知道自己老爹把肉都剔掉了。
木九久笑的眉眼弯弯,拿着帕子给胖儿子擦脸,“胖小子长牙了,正需要东西磨牙呢。”
木哲文看着一家人和和美美、其乐融融的样子,又一次起了成家,自己也生一个胖小子来玩儿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