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正厅落了座,木易非、木易衡和木乃梁都进来给木慧翎见礼,木九久这才仔细打量木慧翎,知道为何顾非墨长的这么好了,原来是继承了母亲的优良基因。
只见木慧翎穿一身芙蓉色衣裙,衣饰华贵得体,肤若凝脂,丽质天生,楚楚动人。
木九久历经两世,阅尽天下美女,古今中外,天后红星,竟没有一个人及得上她的。
终于知道了什么叫人间绝色,倾国倾城!
木慧翎看了一眼旁边的座位,“都坐吧。”
几人一一落座。
木乃梁说道:“大姑祖母请放心,我父亲和二叔都无大碍,估计五、六天到锦城。我们和亲兵暗卫先护着受伤的祖父和五叔先回来。”
木慧翎欣慰道:“梁儿深知我心,非墨你派顾家的影卫去接应一下。”
“是,母亲。”顾非墨起身出去安排。
沈夫人感激道:“多谢大姐姐!”
木慧翎挥挥手,“都是一家人,别说客气话。”又问木易非道:“大将军身边那么多人,怎么会遇刺?可知是什么人?”
木易非抿了一下嘴唇,眼里闪过悲愤之色,“父亲自从接到得胜回朝的旨意,就连连遭到暗杀,投毒、暗箭、死士.,手段狠毒、防不胜防。身边的护卫和暗卫也越来越少。”
木九久奇道:“不是有三十万大军吗?怎么会挡不住几个刺客?”
木易衡说道:“俗话说明箭易躲暗箭难防,咱们也做了很多措施,但每次都让刺客有可乘之机。找人假扮父亲,几次假扮的亲卫都没躲过暗杀而殉职了。”
他皱了皱眉头,陷入回忆之中,“那天宿营,几个暗卫乔装成父亲分别住在不同的帐篷里,刺客却神不知鬼不觉的准确的找到父亲的营帐,上百个高手一拥而上,都是不要命的死士。
我和几位兄长的营帐就布置在父亲的营帐周围,听到动静立刻带人救援,其他将领各司其职,亲卫队、暗卫和周围将领也奋力抗敌。”
沈夫人红着眼睛问道:“既然有人保护,那你父亲和五公子怎么会受伤呢?”
木易非说道:“有人暗中放箭接应,还用毒粉。幸亏大哥及时赶到发觉不对,让大家闭气,咱们才能上前和刺客搏杀。可父亲却已经中刀,五哥也为父亲挡暗箭受了伤。”
木乃梁道:“刺客训练有素、进退有序,无一活口,刀剑上有北陵的标志。”
木九久冷笑:“这是有内贼的节奏,父亲受伤时那两个女人在哪?”
木易衡说道:“为了迷惑刺客,那两个女人一直安排在替身的帐篷里。”
沈夫人道:“刺客刀剑上有这么明显的标志,也不一定是北陵人干的。”
木九久目露寒光的看向松鹤堂的方向,应该不是他们,木婉云还没当上太子妃,他们还要依附大将军府而活。
木哲武死了,对他们一点好处也没有。
太子?不会,他之所以总围着木府的小姐打转,就是放不下木府的势力。没有了木哲武,木老爷子生前的门生和顾家都不会买他的账。
那就是太子的政敌或者外敌,毕竟北陵、西戎和南月经年战事,木哲武西征北战,杀敌无数,和北陵、西戎算是仇深似海。
太子的政敌那可就多了,皇上的其他儿子以及其背后的势力应该都算。
看样子取消和太子的婚事也许是明智之举,历史上有几个皇帝是做过太子的?
太子没登基前不过是野心家们的活靶子罢了。
显然木慧翎也想到这点,意味深长的对沈夫人说道:“皇上取消了九久的赐婚也是好事,不用担心她的婚事,定会有个好姻缘的。”
吩咐完事情的顾非墨回来,正听到这句话,微红了脸,深情款款的看了木九久一眼。
木九久的小心脏“噗通、噗通”的跳起来,这是要撮和她和顾非墨的节奏?
不过这表哥、表妹的,近亲结婚啊!
木慧翎和木哲武不是一个母亲,应该远那么一点点吧?
她忘了没慧明搀和进来的时候,她对顾非墨垂涎三尺,可没想到还有近亲这档子事儿。
门口的丫鬟禀报道:“四老爷、四夫人和七小姐来了。”
木九久貌似天真无邪的说道:“刚才父亲命悬一线时,没见到她们,定是才得到消息。”
这是知道木慧翎和顾非墨来了,才巴巴儿的凑上来吧?木慧翎脸色沉了沉,轻声叹气道:“哲文也不知是死是活,这些弟兄又都不成器,哲武真是命苦!”
☆、第七十七章 现场活春宫
木哲修带着纪氏和木婉宁进了屋,给木慧翎行礼后。
木婉宁又给顾非墨见礼:“非墨哥哥~”声音婉转动听。
木九久觉得牙根儿都酸了。
顾非墨还了半礼道:“七表妹。”
木哲修眉开眼笑的看着顾非墨道:“非墨真是越来越出众了,也有十八了吧?”那眼神就像看准女婿似的。
木哲修长的还算可以,但脸色青白,脚步虚浮,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
他是王老夫人的嫡幺子,自小备受溺爱,长大后吃喝玩乐、纵情声色,十足十的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弟。
木慧翎眼底闪过厌恶,说道:“是快满十八了,孩子们长的真快,九久还一个多月就及笄了吧?”说着慈爱的看向木九久。
这里面的意思太明显不过了。
木哲修的脸色沉下来。
木婉宁脸色刷的白了,手握成拳,缩到袖子里。
纪氏笑着打圆场道:“是啊,这孩子们都大了,咱们也老喽!”
沈夫人惦记木哲武的伤,有点坐立不安、心不在焉。
木慧翎自然明白,说道:“哲武还没醒,我就不打扰了。留下个小厮候着,随时给我报平安。”
后面这句话是对顾非墨说的,他恭敬的点头称是,上前虚扶了一把正要起身的木慧翎。
木哲修换上笑脸道:“大姐姐和非墨过府一趟怎么也用了饭再走,二嫂这边忙乱,不如去我那里吃顿便饭。”
木婉宁忙笑着走上前挽住木慧翎的胳膊,“大姑姑,宁儿也想你了呢,宁儿学会了下厨,亲手给大姑姑和非墨哥哥做几个小菜。”
木慧翎不着痕迹的把胳膊抽出来,“下次吧,哲武生死不明,我没胃口吃饭。”
“是啊,是啊,我们也揪着心呢,只是怕慢待了大姐姐。”纪氏打着圆场忙为她打起了门帘。
木慧翎赞赏的看她一眼,带着顾非墨和一众仆从回府去了。
木哲修瞪了纪氏一眼,一甩袖子,背负双手而去。
木婉宁低眉顺眼的给沈夫人行了礼,才告退。
木九久觉得木婉宁经过竹屋的事后,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以前是傲慢浅薄,现在竟心思深沉了。
沈夫人对若有所思的木九久道:“你也累了半天了,回衔月庭去吧,一会儿接到消息的亲戚和友人陆续要来探望了,你在前院委实不妥。”
“是,母亲也要注意身子,不要累病了。”木九久乖巧的答应,带着黄氏几人回后宅。
沈夫人探究的看着她挺直的腰背、行云流水般坚定洒脱的步伐,眼底都是疑惑。良久,握住胸口,啜泣起来。
施嬷嬷以为她是担心木哲武,忙劝慰道:“大将军吉人天相,肯定没事了!”
沈夫人哽咽着点点头,但眼中一片痛苦:她感觉这个九久不是她的女儿,她的九久在哪里?
日已西斜,橙黄的余晖洒在院子里。
院子里的人已经散去,显得有些诡异的空旷,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一场梦似的。
进了二门,整个后院也静悄悄的,偶尔有丫鬟婆子路过也都神情凝重的放低了脚步,气氛肃穆而紧张。
木九久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不知父亲那边护卫够不够?”
黄氏说道:“小姐放心,五公子和七公子都安排好了。这里是京城大将军府,要想明目张胆的刺杀可不是那么容易。”
不能明目张胆的?那其他手段就是防不胜防了。 “大将军府可不是铜墙铁壁,不然那两个女人是怎么死的?”木九久顿住脚步,水汪汪的眼睛里寒光乍现,“黄姑姑,你去找母亲,把父亲的一应用具都检查一遍。入口的东西从原料到制作到入口,全程都要
专人经手。”
“婢子明白!”黄氏又匆匆折回去。
“小姐,那边有条小路,是平时园丁和下人图近便走的,”采诗指了指不远处的花丛小径,“小姐定是累了,不如咱们走近路回去。”
走抄手回廊要绕过大半个湖,确实是绕远了,木九久此时又累又饿,于是点头应允。
采荷帮忙挡开伸到小路上的花枝,防止挂坏木九久的裙子。
采诗摘了一支玫瑰闻了闻,她在训练营可没见到这么美的花。
“这花开的倒是好,挑着咱们院子里没有的多折一些,回去做插瓶。”木九久自己也边走边摘了几丛颜色漂亮的野花。
采荷把她被风吹起的广袖拢了拢,“小姐,以后泡花瓣澡可以来这里采。”
初夏夕阳的余晖下,三名青春俏丽的少女在鲜花盛开的花圃里采摘着鲜花,影子被拉的长长的,彩蝶都安静的站在花蕊上欣赏着这赏心悦目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