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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情说案之与子偕刑 (唐宁)



仁宗蹙眉。

做什么戏?

高德忠也不知道那程姑娘是哪来的自信,又是哪来的稀奇古怪的想法,怎么就肯定做一场戏凶手就能自个儿交代呢?他心底也好奇的很,只可惜没能身临其境的看到经过,只听说那程姑娘花样还挺多,用了老多些冰块,又让曹大人给张罗了几块黑色的幕布,就在关押钟氏的牢房里布置开。

胡汉山的身形跟胡汉明差不了多少,又都是留着络腮胡,程安玖让胡汉山穿上了胡汉明身前的衣裳,将发髻松来打散,一张脸用敷面的银粉刷的惨白惨白的,眼耳口鼻处抹了用颜料调制的深褐色血污,乍一看,还真是有些吓人。

钟氏原本迷迷糊糊的睡着呢,陡然被一阵森冷的寒意沁醒,睁开眼的当口,眼前以前灰蒙蒙的,烟雾缭绕,寒气逼人,在她尚未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地方的时候,烟圈里徐徐地走来了一个七窍流血的男人。这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已经死了一月有余的胡汉明。

他伸出手,一步一步的靠近钟氏,拉长音,凄凄哀哀的喊道:“钟氏,还我命来,我死的好惨呐,还我命来……”

钟氏内心有鬼,自然害怕被鬼寻仇,险些吓破了胆,惊叫着求着胡汉明的冤魂放过她。

程安玖早就教过了胡汉山,所以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引导着钟氏自己交代犯下的恶行。

“你好狠毒,居然在我的酒水里下乌头,我的肠子都被毒烂了,我好痛,你还我命来……”

钟氏惊惧万分,她没有想到胡汉明居然知道自己在他酒水里下了乌头。乌头的毒性她在书中看到过,每天少剂量的下毒,毒性不会马上发作,却会在体内累积,慢慢的侵蚀他的器官,这样,就能杀他于无形,就算有一日他忽然倒下死亡,也没有人会怀疑她。可偏偏……偏偏她和东守安忍不住冲动在家中大炕上颠鸾倒凤的时候,胡汉明会忽然半道折返回家,将他们俩抓了个现行。

钟氏挨了两个结实的巴掌,羞愤下,要求与胡汉明和离,可没曾想胡汉明竟不愿意,还求着她看在俩儿子还小的份上,收心回归家庭,不要再做这种伤他心的事情。

胡汉明的软弱,让钟氏越发的瞧不起他,都满头绿的王八了,还像个缩头乌龟似的屁都不敢放一个,要这样的男人有什么用,能有什么出息?

钟氏和东守安商量后,萌生了杀害胡汉明的恶念。

眼下胡汉明的鬼魂来找自己复仇,钟氏吓死了。她原本不相信胡汉山托梦一说,现在切切实实的看到了鬼魂就在跟前,已经是信了十成十,惊叫着解释,说不是她出的主意,都是东守安,是他策划的,也是他引诱着她红杏出墙,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

在钟氏声泪俱下的忏悔下,幕布被一层一层的撤了下去,露出了幕布后面的数十个冰盆,以及站在冰盆附近的一众衙门中人。

钟氏傻眼了,她擦干眼泪定睛看着‘胡汉明’,却见他抬起了头,双手扒拉着撩开额前的头发,露出了一张与胡汉明十分相似的脸。

那惨白,那血污,原来都是假的!

刚刚她以为地府带来的森寒,竟是这幕布后面的数十个冰盆带来的效应,而那丝丝缕缕的烟雾,也是衙差们手持葵扇,从冰盆里扇出来的寒汽……

一切都是假的,是他们设计出来的,而她,刚刚没有防备着,为了表现出忏悔的诚意,什么都吐干净了……

完了!

钟氏一时急火攻心,翻了个白眼,晕了过去。但这并不妨碍曹有达对她和东守安的审判和量刑,案子,就这么破了!

仁宗听了前因后果,厚薄适中的唇高高的扬起,连说了三个‘有意思’!

高德忠一听皇帝这般夸赞,就知道皇帝这是对程氏有了了解的兴致,提醒了一句:“陛下,听说程姑娘和殿下进京途中,也破了一个案子,那案子还是个连环凶杀案,当地衙门查了近半年都无所获的凶手,就这么一天工夫,折他们二人手里了。”

“哦?”仁宗好奇心起,摆手对高德忠说:“去刑部将那案件卷宗抽出来给朕过目!”

高德忠要拍的马屁一击中的,高兴的应了声是,紧忙出御书房安排心腹小跟班去刑部将卷宗资料取过来。

待仁宗将青城镇的连环凶杀案看完,他终于了然,怪不得辰王和周世子都争抢着这个程氏,此女不简单呢,居然有这么颗七窍玲珑心,能耐啊!

正文 第三百一十八章了悟

胡汉明的案子告破后,在金陵城内引起好一阵热议,名仵作容公子的名号更是响当当的,经过说书人一番舌灿莲花的吹捧,更是被赋予了一层神圣的色彩,一时间在人们眼中不入流的仵作职业,瞬间变得高大上起来。

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这般认为,诚如威远候,他可是对辰王如此自甘堕落的行径,嗤之以鼻。

“简直就是丢人现眼!”他如此评价。

德阳大长公主也瞧不上仵作这个行当,觉得晦气!她就闹不明白了,这还是以前那个野心勃勃意图天下的辰王么?怎么现在变得她一点儿也不认识了呢?

尽管心里不认同,可仁宗不是一直由着辰王么?陛下都不觉得丢磕碜,自个儿丈夫再跳出来指手画脚的,可就不大好了。

威远候冷哼了一声,不以为意。

其实他到现在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对辰王的敌意,归根究底皆是因为自家闺女对辰王执着追求的没有自我的态度。以淳就是他捧在手心里娇养长大的掌珠,他从没舍得让她受一丝一毫的委屈,可这个辰王却一而再再而三地伤了他宝贝闺女的心,他能对辰王有好脸色才怪!

威远候前天看着女儿红肿着双眼回家,就把以淳贴身伺候的婢女喊过来问了话,得知事情始末后,威远候沉默了。辰王要成亲了,新娘不是他闺女,他就放心了,正好可以断了女儿的念想。可想到女儿知道这事儿后压抑不住悲伤,在路上就放声痛哭的小模样,他的心就忍不住一阵阵的揪痛,都恨不得提刀上门去,将那该死的死小子给大卸八块了。

这不知是好是孬的睁眼瞎子,合该他丢了天下!

什么玩意儿,瞧瞧自己作死的,还上赶着凑死人堆里头过日子了,真是贱得没边没形的……

德阳大长公主可不知道丈夫心眼里对辰王的各种不待见都飙升到什么高度了,想到以淳这两日一个人闷在房间里,有时候看到她进去,那丫头还遮遮掩掩的,也不知道在忙乎什么事儿,不免有些担心,将这事儿跟威远候提了一嘴儿。

威远候自然而然的想女儿八成是为了辰王的事情在伤怀,刚要说让夫人多费心些跟闺女好好谈谈的当口,他们俩的宝贝闺女请安来了。

以淳拾缀得清清爽爽,精神头瞧着还挺不错,规规矩矩的给爹娘行了礼请了安。

威远候有些意外,精亮的眼眸扫了德阳大长公主一眼。

他原以为经此一击,女儿指不定又得像上回从辽东府归来时,要死不活的闹腾一段时间。没曾想,他错了,女儿的状态,好得不能再好了。

以淳捕捉到父母的眼神,不觉有些内疚。她之前是有多不懂事啊,才会让父母流露出这般惊讶意外的神色。其实这两日她一个人的时候,也偷偷哭过了几次,只是不同以往一味的钻牛角尖,每一次因为不甘和不舍而痛哭流涕后,她都进行了一番深刻的反思。她想到自己都做到那般程度了,为何表哥还是看不到她的好,看不到她的真心呢?

到后面,她终于了悟了。她的表哥容彻,那个几乎就差一步之遥就能问鼎的辰王,是个多么有思想又骄傲,多么优秀又不同凡响的人物啊,他所喜欢的人,从来都不是那种唯唯诺诺,可以为了他,迁就他,喜欢他到失去自我、甚至无所适从的女子。想她是堂堂郡主原也是天之骄女,却为了接近他,走到他心里,忘了本我,用了一种自认为对的方式执着追求锲而不舍。

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会幸福美满,在对的时间遇到错的人,是一种悲伤,就算真挚,也令人扼腕叹息!

以淳觉得自己切切实实的属于后者,凡事皆随缘分,不可强求!这就是她两日来一次次痛哭发泄后,寻找到的答案。

以淳觉得自己应该要从这段无果的感情里走出来,这样,她才能迎来真正的新生,而对于让她在思想上有了新的突破和见识的毓兰教,她心存感激,但这份感激,不能抵消她对于罪恶的视而不见和包庇。

她自身的力量有限,想要查毓兰教也觉得无从着手,只能将希望寄托于父亲威远候身上了。

言简意赅的说明了来意又提出了请求后,威远候蹙眉望着女儿,“淳儿,除了这事儿,你就没别的要说?”怕女儿不好意思,他补充一句:“你要是不想当着爹的面说出口,也可以私下里跟你母亲谈!”

以淳眼眶热热的,摇头笑道:“父亲母亲,女儿没事了,都过去了,以后会是全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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