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叶箫竺此刻心里乱糟糟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她只是觉得,陈弘峤不是那种人,但为了打击太子,而用非常手段,也不是没可能。
终归是政事,况且她也没资格去管陈弘峤的作为与动机。她丈夫的安危,才是她该担心的。
“王爷说的很对,皇上也不喜欢嚼舌根之人。证据都在血金阁,但血金阁是江湖组织,王爷总不能将那名册呈与皇上看,若让皇上知晓,咱们与血金阁有牵连,只怕又会怀疑我们了!知晓襄王歹毒,往后有所提防便是。”
“提防?我躲得过吗?”这人生啊,就爱逗你,怕什么来什么!“月底二十八是襄王寿宴,你能不能帮我想个法子,好让我不必去赴宴。”
只怕襄王就等着他呢!“你若不去,他更会怀疑王爷你有问题。”
“去了他若再为难我呢?还要应付众多不认识之人,还得提防被他试探,”想想都觉心累!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叔啊!
“应该不会,那日他是主人,要招呼众多客人,想来没空闲特意去找你麻烦。”
“刺杀我的人,还要我给他贺寿!哼!巴不得他嗝屁!”嘴上不情愿,但他到底还是听了叶箫竺的话,答应过去,但前提是,小叶子必须陪他同往,有她在,他会安心许多。
次日,叶箫竺问他,可有备好礼,需不需要她帮忙去挑,张云雷笑道“我给他送个钟!”
“开什么玩笑?”叶箫竺惊道“王爷若是这般胡闹,必会被他告到皇祖那儿。”
“放心,”他才不会那么傻,真的送个古钟过去,“我必会做得让他看不出来那是丧气的钟。”
他已经画好了样图,特意找季慕惟帮忙打造一只高端大气上档次,狂拽炫酷吊炸天的纯金手表,唯一与现代表不同的是,这表针不会走!手表内部太复杂,他根本不懂,也表述不出来,干脆就这样,外观一样就可以!
八月二十八这天,张云雷带着王妃叶箫竺,身着华服,笑容满面地带着贺礼前去贺寿!我去年买了个表!送给三皇叔,谢他刺杀而没杀死之恩!
这还是张云雷头一回来襄王府,府中景致似园林般,巧夺天工,匠心独运,低调奢华有内涵,旁的他认不全,光是那湖中假山顶上的凉亭已让人眼界大开,那凉亭可不是什么木头,竟是一大块玉石雕刻而成,足有小半人高!
走近仔细一看,凉亭中还雕有桌椅人物,栩栩如生。这么一大块珍贵的蓝田玉居然就这么被襄王放在院中假山上,也不怕人来偷。而贼人纵有心,大约也怕这湖中有什么机关而不敢轻举妄动。
如此气魄,可见一斑。张云雷暗叹襄王啊襄王,你说你想做皇帝,我又不是不支持,干嘛老视我为眼中钉?你若莫给我搞事情,我大约也会看在叔侄一场,在你登基后尽心去扶持你,稳固你的江山。
偏偏你小人之心,总以为我要与你夺位而暗害于我,只有再一再二,这是最后一回了,若再敢害我性命,便是逼我生出谋逆之心!
徐芒果放下贺礼由人登记时,张云雷正皮笑肉不笑的和一众官员皇亲寒暄着,正说着话,忽然瞥见一团雪白扭着小屁股朝他一摇一摆地跑过来,停在他脚下,动着小鼻子嗅了又嗅!
张云雷心道劳资脚又不臭,难道是靴子熏了香,才吸引了小狗儿?雪色融到他心里,不想与众人瞎扯的他借机微俯身,将那小狗儿抱入怀中。但见这小狗儿睁着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盯着他看,当他伸手顺毛时,它又眯着眼,十分享受的模样。
一看到好东西他就忍不住想与她分享,随即扔下那群人,走开几步,到叶箫竺身边,示意她来看,
“瞧这哈巴狗可爱吗?”
他说的是什么?叶箫竺望着他怀中的小狗奇道“这不是狮子狗吗?”
呃……好像没毛病吧?“叫法不同,不必在意细节,反正都是它。”
抬手抚了抚它雪白柔顺的毛,叶箫竺一脸宠溺地逗弄着,“真是小可爱。”
喜欢就好,看到她的笑容他更开心,“你喜欢咱们也养一只?”
“我是没意见。”正笑着的叶箫竺忽然面色一顿,之前她也提出过要养只狮子狗解闷儿,但是下人说不可。想起下人的话,她隐隐生出不安,“王爷,我突然想起有件事……”
只顾逗弄小狗的张云雷并未察觉她的异样,还自顾自地琢磨道“话说我在府里好像都没瞧见狗,连只中华田园犬都没见过!”
那边忙活完的徐芒果见状,暗叹不妙,赶紧快步走过去,在诚王身边立定,又怕旁人看出异常,只能凑近主子,佯装笑呵呵地低声提醒道“王爷,快把它放下!”
“怎么?”抱个狗也犯法?“它很干净。”
“先放下再说!”他的声音似是有些急切,张云雷只好先放下这狗儿,跟着便听芒果儿声小如蚊地解释道
“王爷小时候被疯狗咬过,所以对狗很抵触,府上从不许养狗!”
101王妃萌萌哒
听得张云雷倒吸一口凉气,难以置信地瞪着徐芒果,瞬间炸毛!“卧槽?疯狗?我会不会得狂犬病?打过针吗?好像没针,那我完了!会不会早死?”古代医学相对落后,再说狂犬病的潜伏期也很长!他很怀疑这具身体会不会有毛病!
眼见主子这般恐慌,徐芒果笑着安抚道
“爷您放心,鹤大夫给你治过,说没事。当时那条狗刚下的几个小狗都被人抱走,它才抓狂,见人就咬。王爷也是为护二爷,才被咬伤,鹤大夫给上了药,说不影响。”
徐芒果所说的,正是叶箫竺才察觉到的,直至诚王说要给她养只狮子狗,她才猛然想起王府的下人说过,府里不许养狗的因由,现在才提醒,只怕为时已晚,周围必定有人故意放出这狗,正观察着诚王的反应。
然而芒果说了半晌,他还没察觉到异常?叶箫竺拉过他小声道“重点不是伤,芒果的意思是,王爷又露馅儿了!”
诚王怕狗,他却欢喜的抱狗?他娘的襄王又在试探他,过生日的襄王本人没有空,他就拿狗试探,真是不消停啊!可这能证明什么呢?
“人的习惯是可以改变的,譬如我原先不喜欢你,现在还不是喜欢的不要不要的,怕狗也可以消除这种恐惧。”
这样的解释虽然在理,却无人听他讲理,“襄王可不这么认为,他定然怀疑王爷行为异常,有问题。”
所以他还有担心的必要吗?张云雷满不在乎地哼笑道“管他怎么想,他既然已认定我有鬼,我再怎么装都没用。随他的便,大不了告到皇帝那儿,说开后我就不必再辛苦假装!”
“那么皇上也许,会放弃对你的栽培。”这才是襄王最想看到的情形,也是对诚王最不利的局面。
张云雷完全不在乎皇帝是否让他做继承人,活在勾心斗角里,他只会变成短命鬼,他想要的,其实很简单,拉住叶箫竺,他笑意凝眸,眼中只有她,“只要你不放弃我,我就不会难过。”
周围人声嘈杂,他的声音还是落入她心底,温柔地撞击着坚韧的心房。
一时不知如何回应的她只能以打趣玩笑来掩饰,“我可没有与王爷和离的勇气。”
即便只有想法而缺乏勇气,那也是很恐怖的一件事,两人都已经亲密接触了,他又怎么舍得让她离开他?
“若搁以往,你提出和离,我会答应,但是现在,你已经是我的女人,我就会照顾你一辈子,若是还让你生出和离的念头,那便是我的失职。”他不禁开始反思自己哪里做得不够好,竟还打不动她的心?
看他神色紧张,叶箫竺哭笑不得,“我没有那样的念头,只是开个玩笑,王爷都听不出来吗?真笨!”
哎吆!媳妇儿都会跟他开玩笑了?真是萌萌哒!若不是众人在场,真想给她一个么么哒!
两人卿卿我我,说说笑笑,丝毫没察觉远处的叶弦筝正嫉恨地盯着她,而那纯白狮子狗已回到梁晚雪怀中,染过凤仙的指甲轻抚着狮子狗柔软的毛发,勾唇轻笑。
张云雷虽喜欢与叶箫竺待在一处,然而这种场合,他不能只与女人腻歪,还有许多人等着与他说话打招呼。幸好在哪儿都能碰见季慕惟,两人被人请去前厅,而叶箫竺则被丫鬟请至后花园品茶。
宴席未开之际,众女眷大都在王府后花园赏花,秋高气爽的天,最适宜赋诗作词,一展才情。
叶箫竺虽为女子,却并不喜欢那些佳人的为赋新词强说愁。悲风悯月之作,难免乏味,心道温照、郁溪实该来此,以卓绝才华碾压众人。
甚感无趣的叶箫竺离开人群,向一旁小径走去,偏又瞧见她姐姐叶弦筝,正与梁晚雪一道迎面而来。这才想起,梁晚雪的表姐嫁给了文安侯府的二公子,而叶弦筝嫁的是文安侯府的老大,也就是世子。便算与襄王府沾亲带故,是以也随着文安侯府的世子一道,来此贺寿。
今日的叶箫竺身着色抹胸,是以叶弦筝一眼便看到她的白玉凤佩,只觉刺心,旁人大约不晓得这玉佩的来历,叶弦筝却是清楚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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